连忙二话不说就爬上了他的背,让他背着。
他的背还是那么宽阔那么厚实,总是在她特别无助的时候将她带走。殷小乔伸手抱着他的脖子,俯头在他肩上,心里泛上一丝丝甜蜜和酸涩,竟哽咽得她一时说不出话来。
纪凌寒稳稳地迈着步子,背着她,完全不顾周围人的眼光,一步一个脚印,向着她距离并不算太近的公寓方向走去,“乔,明天就带上蕊蕊,跟我走吧!”
“去哪里?”
“回家啊!这里的事情也算告一段落了,你也不用再为了这件事坚持了,骆擎苍明天也会从这里的公司离开,开吃处理这边的一切事物,L&K会由它新的老板来接手,你这个上任总裁的行政助理,别人未必想要你了。”
听到纪凌寒的最后一句话,殷小乔一个侧头去咬了他的脖颈,听到纪凌寒一声轻呼之后,才微有些气愤地道:“干嘛不会要我?为什么不会要我?我又没有干什么损害公司利益的事情。”
“不是损害不损害公司利益的事情,这么多年骆擎苍没教过你么,一朝天子一朝臣,任何想要控制大局与放心做事的老板,都不会放一些模棱两可又不知道哪帮哪派的人在自己身边,就算你这个人再能干,只要不是让他放心的人,他都不会留你的,明白?”
“……那我也不一定要做他的助理,我可以转调其他的岗位,我会做很多事情。”
纪凌寒一听就黑臭了脸道:“你还想要继续留在L&K做到老做到死啊?你还等着在L&K干到退休领养老金吗?”
“不是啦……”殷小乔的指尖轻轻划着他肩头的衣缝,只是突然说要让她离开L&K,她还真是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她在这里工作了四年多,从初到公司的一名小职员,渐渐被骆擎苍培养起来,最后有能力站在他的身边,成为他的助理,就算曾因她与他的关系,他对她多关照了一分,可是这些年的努力与进取,每一样每一样,全都是不容易。
“既然擎苍决定从L&K退出去,新总裁又不一定会信任我、想用我,我想,不如就向他申请,直接调回K城去接管L&K旗下的那间公关公司。我想跟蓝岚合作,管理好国内的公司。经过这么多年的努力与实践,我觉得自己现在有能力也有自信做好接下来的事情。”
这么多年的历练,已经让她从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变得自信而美丽。未来的五年,甚至是十年的光景,她能够想象自己三十几岁,甚至还有四十几岁的人生。年纪的增长并不能对她构成任何威胁,因为自信与心的安定,她确信随着时间的推移,自己只会越来越好,越来越成为能够独当一面的精致而璀璨美丽的女人--这才是她想要的人生。
“就算要做,也不一定要给别人打工,你喜欢公关公司,我也可以开一间……”
“不要!我不想要再受你们谁的照顾了,我已经长大了懂事了,我知道自己可以以及能够做什么事情。拜托拜托,我想再锻炼自己几年,等明天回公司我就去申请……”
“可我明天得走了。”
殷小乔的手指一僵,身体也跟着紧绷了起来。
第319章 小巷亦生香
她听得出纪凌寒话里面略带冷漠的意思,心也跟着往下沉了几分。言偑芾觑
纪凌寒感觉得到她突然的沉默,连忙接着说:“既然决定接你跟蕊蕊回去住,我不得提前回去准备准备,先把咱俩的事情给办了,好给蕊蕊一个完整的小家,别让外人真以为她跟我似的么。”
殷小乔有些懵懂,刚准备张口询问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
纪凌寒口中的意思,他从儿时到现在的身份,可不就是私生子么,虽然有着爷爷***照顾与庇佑,又虽然他的母亲名义上被称为四太太,可是挂了个“四”在在前面却到底不是正房,自己如果不跟他有个什么实质性的关系的话,连带着殷梓蕊也只能是个私生女的份。
“那……那也用不着那么着急的。”
“怎么能不着急?”一说到这事纪凌寒就多少有些黑臭了脸,“要是蕊蕊成天到晚地唤你乔乔还喂你吃胡萝卜,你高兴么你?”
殷小乔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趴在他的背上也不老实,侧过头去望他,“那你不喜欢吃可以不吃啊!我觉得叫‘乔乔’没有什么,你不也要我‘乔’吗?这样多亲切啊!”
“我跟你说殷小乔,做人别站着说话不腰疼!蕊蕊是你从小带着长大,她至少还懂得唤你一声‘麻麻’。可是我呢?蕊蕊也是我的女儿好么?有哪个当爹的会喜欢自己的女儿成天到晚唤自己的名字还喂自己吃胡萝卜?你可以不理解不明白,可我仍然等着她叫我一声‘爸’。”
他的话让她为之一动,抱着他脖颈的动作也紧了紧。
殷小乔犹豫了半天,收紧自己的手臂,小脑袋贴着他的脑袋,“……对不起。”
纪凌寒就爱那个她往上掂了掂,“算了,我也有对不起你。要是我们做人都能为对方坦白一点,别成天在这互相猜忌互相琢磨,也许这么些年也不会分开这么长时间,我只求你小姑奶奶以后别再给我搞这么多事情,就老实本份地待在家里,变成黄脸婆我也喜欢你。”
殷小乔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甜言蜜语,反正纪凌寒恶狠狠说出来的不带好气儿的话,听在她的耳里心里却让她无比的甜蜜。
抱着他的脖子,脑袋更往他肩窝里钻了钻,“凌寒,如果我真回去接手了蓝岚的公关公司,你会不会觉得我这人很贪心啊?”
“怎么这么说?”
“因为蓝岚到现在还没有答应桀哥的求婚,孩子虽然是生了,可是蓝岚就是不愿意结婚。她跟我说女人选事业就不能选家庭,选家庭就不能选事业,什么家庭与事业兼得的女人说的全部都是屁话。人的精力是有限的,那些表面冠冕堂皇的女人其实老公全部都在外面包二奶,包完了女人还得人前人后装着恩爱、装着和谐,其实哪个成功的男人会长时间地喜欢一个有太多主见与自我意识的女人?他们在社会上勾心斗角已经够费劲了,回家还得对着这么个狠角色,哪来的柔情?”
纪凌寒一听就扯了唇角,定在原地侧头望她,“所以呢?”
“所以……”殷小乔有些变扭,也尽量将他脸上的表情全部观察进心里,“我就做不来那种养尊处优一天没事瞎晃悠的柔弱女子,我觉得我内心还是无比强壮的,我想做点自己喜欢以及力所能及的事情。”
纪凌寒微眯了眼望着身后的小女人,望到她有些顾虑地左右撇了撇眼睛,然后又看了看他的眼睛,才有些无措地低了下去。
“那要是我不希望你出来做事,经营你的什么小事业,你就不要我了是么?”
“……我也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就是……我就是想问问你,要是你让我和蕊蕊跟你回国就要我辞了工作在家,那我肯定是不愿意。”
“所以呢?”
“所以,即使你以后不再喜欢我了,即使你觉得我这个人又贪心又男人婆了,我还是想要事业跟家庭兼顾。虽然蓝岚说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我还是想要试试看的,我又想要事业,又想要……又想要……”
纪凌寒勾唇,“想要什么?”
殷小乔本来心里想好了的话,这下子拿出来说,却多少觉得这话怎么这么不妥?
纪凌寒见她含羞带怯的模样,就猜到这小女子被自己还没出口的话给臊得不行。
步步紧逼,“快说!你重得要死,我怕还没到家,我已经把你摔地下了。”
“你才重得要死!”她脸皮薄,抬手就打了过去。
“那你刚才说你又想要事业之后,还要啥来着?”
殷小乔的小脸彻底熬不住了,张开小嘴对着他的耳垂就是猛一张口--纪凌寒心口一紧,呼吸也跟着滞住,“心肝,还在大街上你就已经对我迫不及待成了这样,还让不让人活了?”
殷小乔的小脸刷红,是啊,这是大街上呢!她不过想要惩罚性地咬他一口,却不料,刚张了嘴就舍不得发狠,本来的一咬变成缠绵的一含,她唇齿与鼻息之间的滚滚热气轻拂在他耳畔,可不让男人激动个彻底吗?
“不行,回不去家了!”纪凌寒的面色一沉,左右环顾,瞅准最近的一条巷子便背着她快步。
殷小乔被他吓青了脸色,这条小巷子根本就不是回家必经的路,他这急匆匆的模样,可不让她一眼看出他的动机么?
“哎呀,你的腿!还有你的心脏不好,这万一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可怎么办啊!你快放我下来,我自己走好了!我不累了不懒了,我不麻烦你了!”她慌忙求饶,只希望他别真猖狂到在大街上就想对她做些什么。
“别乱动!反正已经这样了,再不那样的话,我真要死了!”
殷小乔一阵慌乱,想要出声提醒还是尖叫什么的,这一刻看在过往行人的眼里,都只觉得奇怪。
“纪凌寒,你的腿你的腿!你的心脏你的心脏!你不要命了!”她小声尖叫,试图用嘴理智的语言唤醒这一惊混沌得不轻的狂妄男人。
完全野蛮得跟土匪似的男人,猪八戒背媳妇儿似的背着她一路冲进了小巷,临了还甩她一句:“既然这么关心我紧张我,还不乖乖跟我回家,老老实实待在我身边吗?”也子也要。
“喂,纪凌寒……唔……”
小巷子的深处,光影晦涩难辨的墙与墙之间,几声窸窣的衣角摩擦声后,再传来的,便是清浅却又难耐的轻声。。
有过往行人经过小巷的尽头,隐隐听到里头发出的怪异声响,停下,驻足,观望。有好奇的,短暂停留之后却被身边的人叫走;有惊恐的,似不明白小巷的里头发生了什么怪异的事情,急于奔走。
夜晚寂静的小巷街头,间或有新人说话或是喝醉了酒的人大声说话。
小巷的里头,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的殷小乔正紧紧背靠在身后的墙上,身体随压抑着的声音起伏。
“凌寒……凌寒……”咬唇轻叫的小女人,紧紧抱着埋在自己胸口的男人,只余无助的轻喘。那光影戳戳有不断有人影晃过的街头,老旧的楼前高墙与斑驳的铁门架子之前,街灯迷蒙的光线将两道重叠起伏的身影映衬得更加暧昧。
他的坚挺滚烫硕大,在她紧致的内里狠狠亘动着,似乎只有狂暴地霸占她的所有,他的身与心才能得到满足。他每次都要达到最深的里面,略一向外轻抽,便又狠狠地撞了进来,撞得她在老旧的墙前一上一下地起伏,除了抱住他的肩头咬住自己的双唇,再没什么能大过与他交汇的每一丝慌乱与悸动。
有什么流过她的腿根,他似乎是在先前的狂乱中耗费了大量的心力,这一刻再不将她放下退出,便当真要窒息在这闷热的环境与气氛当中。
她俯在他肩头慌乱平稳着自己的呼吸,他亦在她的脖颈之间,一边细吻着她光滑却平添了不少汗意的细腻,一边忍不住张口轻咬了她的耳垂,“好舒服……我真的好舒服,乔……唔……”
“可、可是你的腿……”她随着他的气息又跟着混乱不堪,可心底却始终放心不下他的腿伤。
“我真想一头撞死!你这么美这么好,我却有些力不从心……回去就陪我做康复治疗……”
他明明是狠狠说着话的声音,可那丝丝入扣的婉转柔情在她耳边盘旋不断,到似幻化成更加蛊惑人心的调情,刺得她心痒难耐却又气息未平。
“不要……不、不要再来了,求你……”腿根的颤抖与粘腻,先前的狂乱与酥软,到现在还让她有些晕眩得不能自已。可他却偏生像是要与她作对似的,托不动她便直直将她压与墙面,勾起她一只长腿架于手臂,还不待她反应,就着先前所有狂乱的痕迹,又再次创了进去。
他似乎非要在这随时有可能被他人窥探的小巷子里与她纵情,他也似乎就是爱极了看她在紧张与焦虑中狂乱。而她的身子也可悲地陷在他所制造的情潮当中不能自已--她越是无法自拔他似乎越爱,任了那灼热如火流的一切在她内里四窜。
他一声轻笑,动作突然慢了下来,却在她努力想要平稳自己狂乱的呼吸、试图出声提醒他一句什么的时候,再次被他毫不怜惜地霸占。直到她整个人酸软得再无半丝挣扎的力气,他才顶着满头大汗与疯狂的心跳,狠狠吻住她双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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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纪凌寒真的就走了。天不亮的时候,只在她和殷梓蕊的额头一吻,便起了身。
银霞傲气傲装睡没有将他送出门去,真的是怕极了自己的不忍心,明明并不是要分别多久,也知道他这次回去其实还有别的事情,可还是害怕在自己睁开眼睛的那一刻,看到他转身离去。
想起昨夜街头小巷里狂乱的一切,他好像是要提前补偿即将与她的分离似的,抱着她哪怕他受伤的腿并未完全复原、又开始隐隐作痛,却仍是变着法儿地索取了一次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