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看来这几年骆擎苍教会了你不少好东西，怎么偏偏床上功夫一点长进都没有？”
殷小乔被他一句话堵得够呛，慌然望着身边跳舞经过的人们，只觉得自己的脸都要烧着，“纪凌寒，你是不是疯了？！你非要气得我当初吐血才会觉得罢休吗？”
他点头，“那你告诉我，除了跳舞他还教了你别的什么没？”
殷小乔简直要被他气死，不就是跳个舞么，瞧这男人小气成啥了。恨恨低下脑袋，咬牙切齿地道：“我本来就会跳的好不好，高中联谊会的时候我就会跳了，只是跳得不好，又没有机会经常跳……”
殷小乔的话还没有说完，只觉被他抓握着的小手倏然一紧，暧昧贴合过来的男人的唇竟然突然咬了她的耳垂一下。
殷小乔惊得轻叫一声，刚侧过头就对上这大胆妄为到极点的男人的眸。
纪凌寒冷笑，“高中？那是谁教你跳的？纪梵？还是我不知道的其他该死的臭男人，他们搂你的腰还牵你的手了？殷小乔你就这么风骚？！”
殷小乔莫名睁大了眼睛，这男人说话的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这闷声轻吼的动静，却正好给这周围来回旋转而舞的人们听到。
“纪凌寒你疯了……”她简直被他逼得抓狂，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那你以后老老实实的，只跟我在一起，只陪我玩，只跟我接吻，只跟我上／床好不好？”
“凌寒你……”
“你只说你答不答应吧！殷小乔我老实告诉你，我就是疯了，我要你是我的！我要你这辈子都是我一个人的！我不管你现在是谁的妻子谁的老婆，总之我不会再顺应宿命的安排，你就合该是我一个人的！”纪凌寒轻吼。
“凌寒，你别在这时候的这地方说这些话好不好？”她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似乎刚才在会场中间看到他的时候一切都是还好，她知道他出去了一会，也感觉得到他手心和全身的冰凉。却不曾料，只这一会功夫，他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纪凌寒却并不言语，只是更紧地抱着她的纤腰，将自己先前被冷风吹得有些冰凉的俊颜不停靠着她脸颊头顶微暖的来源。
他刚才发生了什么？
她完全都不知道。
两个人在舞池中间相拥而舞，殷小乔站得离他最近，还是隐隐感觉到他轻舞着的步履有些蹒跚的迹象。
想着，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你的腿……”
“怎么，你还会关心我的腿吗？说要对我负责，说要好好照顾我来着，可殷小乔你就是个骗子，才照顾了我几天你就跑了，若不是我三姐，我真要死在那屋子里都没有人知道。”
“凌寒，你不要这样……”她抿了抿唇，实在不易道明，当时自己之所以走掉，是因为去见了坂本龙一之后，想起关于秦非晚的一切，还有自己与他之间虽然靠近却似乎遥远的距离，觉得心疼，觉得难受，觉得面对不了。
“我不要这样那是要怎样？你还会在乎我这个人吗？”他说着，薄浅的气息轻拂在她耳侧，“殷小乔你就是个坏蛋，小坏蛋，你明知道在这世上除了你跟蕊蕊，我再不会用心去爱任何一个人了。”
提到女儿的事情殷小乔便倒抽了一口凉气，整个人的情绪都开始有些不稳了。
“她长什么模样？她知道我是谁吗？她出生的时候有没有吵有没有闹？她长得像你还是像我？这些我全都不曾知道。”
“凌寒。”她睫毛颤了又颤，“包括乔爸乔妈在内的很多人都不知道我生了孩子，你怎么会……”
“殷小乔你这个傻瓜，你觉得这么多年我不去找你，可我放得下么！”
这一声微有些咬牙切齿的话语，轻拂在她耳畔，立时就让她有了些想哭的味道。
纪凌寒大抵是因为情绪激动，又急着说话的关系，呼吸突然接连不上，别开头就是一阵猛烈的咳嗽。都然都得。
殷小乔看他面色苍白，额头似也有薄汗浅淡而下。
纪凌寒怕她以为自己是故意在装，所以只能拼命将喉咙里和心间的不适感往下压，放开箍着她身子的力道，错过人群往会场边的露台上急过。
殷小乔没办法就这样丢下他不管，刚快步跟上前，就听到他又是好一阵咳嗽。她急忙找来身旁的侍应，为他添了一杯热水拿到露台上去。想让他喝口热水应该能好上许多，他竟背对着她站在那里并不理她。
殷小乔执拗地拽过他的胳膊，将手中的杯子塞到他的手上，多少带着些强硬的味道，“把水喝了！”
第298章 两个男人的对峙
纪凌寒侧头望她一眼，才不得不在她的盯视下仰头喝了一口杯中的热水，再将杯子推回给她的手里，淡淡平息所有，“我没事，你可以进去了。言絝酆暵”
殷小乔也不好再多问什么，自己前一秒还在拼命和他划清界限，这一秒自然不好表现得太过殷勤。
气氛一下子陷入了一片苍白，她犹豫了半天还是担心他的身体大过其他，只能接着找话，“是不是因为上次的车祸，你到现在变得肺不好了？”
纪凌寒淡淡瞥了她一眼，左手手背揩过双唇，“我没事，你过份担忧了。”
他这句话说得极是冷硬，听在殷小乔的耳里，只觉得他大抵是真的生自己气了。
她悄悄抬眼瞄他，正撞上他也瞥过眼睛盯着自己。害她连忙又躲闪开来，目光落在他的腿上，看到他微微斜着身子靠在露台的栏杆上，以另外一只没有受伤的腿支撑着全身所有重力，还是让她忍不住关切，“你的腿……好了吧？”
“没事。”还是那么一句不冷不热的回答。
“哦！那就好，那我……我走了……”
“乔！”
殷小乔低着头没有转身看他。
“能不能跟我说一点同蕊蕊有关的事情？她是我的女儿……不是吗？”
殷小乔在原地站定，犹豫了一会才缓慢转回身来，“你就没怀疑过，也许她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定着双眸盯着她的眼睛，沉默，“当初我对待非晚与小雄的态度是不是伤你的心？”
她眼神微有闪烁，“其实我们现在的情况，跟当年你同我姐姐的一切，都是一样的，你有权利怀疑她不是你的女儿。”
纪凌寒摇头，“至少有一点上，我们现在同当时并不一样。……我爱你，殷小乔，你这该死的女人让我就这么爱上你然后你就跑了！”
殷小乔为着纪凌寒状似轻吼的声音轻轻抽了一口凉气，侧转过身望着远方。她很想要开口问一问他，什么爱不爱的情绪，秦非晚离开了他五年，自己离开了他四年，五年后他可以不再去爱曾经的爱人，难道现在的四年当真便优越几分？
现下纪凌寒的话却总让她想起骆擎苍之前的。他说，她总是不大相信别人爱她至深。
“凌寒，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我已经结婚，而你已经有了未婚妻，未来也还有这样那样的可能……”
“可能什么？”他出声打断了她的言语，“可能和别的女人结婚！可能再有新的孩子！所以不管是你还是蕊蕊，你们造便同我没有关系了！你们不需要我！是这个意思吗？”他轻吼出声。
殷小乔红着眼睛侧头望他，“不过是个孩子罢了，以前我也掉过，没见你这么紧张。”
他看她模样便知她又是想起往日里不快的记忆，受伤的腿突然有些抽疼，但还是让他用尽力气前行，一把抓住她胳膊，“所以你是怪我的对吗？以为我会毫不在意，所以这么多年才瞒着我不说？”
殷小乔忍不住吸了吸鼻头，仰起倔强的小脑袋，“就算你知道了又能如何？你当初选择退出纪家的那场争产官司，无非不就为了换得一片海阔天空？凌寒你信我，不要再蹚‘中泰制药’这趟浑水，你身边还有个小雄，就算是为了我姐姐，你也应该让他在最单纯的环境里成长不是吗？”
纪凌寒抓着她的手臂微顿，目光一一梭巡过她双眸，唇畔苦笑连连，“你果然是看过她留给我的那封信了。”
她点头，“是看过。其实在东京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我姐姐可能早在大阪的时候就爱上了坂本龙一。我也曾经怀疑，她如何能够舍弃自己深爱的男人，重新带着孩子回到K城。却原来，直到看到你书房里的那封信，我才知道，她有那么大的隐衷。”
一想到当年的场景，纪凌寒便不住闭上了眼睛。
“所以，哪怕是为了小雄，你也应该离我们远一点，明白吗？”
纪凌寒正眼看她，突就弯唇笑了起来，“那我呢？我的情绪我的感情你就不用在乎了吗？蕊蕊是我的女儿！我再说一遍，她是我的女儿！你没权利不让我知道她的存在！也没权利让我见不到她，明白？”。
殷小乔回转过头，没再说话。
“你明天就要走了？”沉默了半晌，纪凌寒还是忍不住开口。
“嗯，是啊！”
“你连个招呼都不打算和我打，就打算像之前一样，说走就走么？”
“你肯定知道我们的行程计划，你找L＆K帮‘冠亚’做的公关计划我们不能参加，熙娴姐给我挂过电话。”
刚刚挣脱开他的钳制、想要继续往会场里头走的殷小乔，手腕突然又被人给拉了个正着，整个人被旋转过来与他面对面，“乔，我们不说气话了好不好？你明明知道有多紧张你多在乎你，因为你，我更在意蕊蕊，同‘中泰制药’的合作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借口，若你们能回到我的身边，我万不会去蹚这浑水！”
殷小乔抿了抿唇，望着面前纪凌寒痛苦纠结的容颜，只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深深搅拧在一起。既然没有想过自己和他能有什么将来，那么，又何苦让他再为着孩子的事情痛苦纠结？
好不容易稳定住就快要混乱的心绪，她努力保持着表面上的平静，“如果你只是想要见到蕊蕊，这点我可以安排。至于你说的其他……我现在只想要好好工作，好好做好现在的事情，我没想过重新接受一份感情，不管是谁的。我就觉得自己现在的生活状态很好，我有能力、也可以照顾好我自己和女儿。”
纪凌寒眉角有些上扬，似看到一线生机，“你没想过重新接受一份感情……这意思是，你现在正拥有着我和你之间的感情，当然不会再去接受骆擎苍的，对不对？如果你真的有心接受他那个人，也不会等到这么多年后的今天，还和我纠缠不清！”
殷小乔不明白他怎么会把之间的话理解成了这个样子，很是奇怪地眨巴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去望他的表情。
可纪凌寒恨是肯定地继续，“无爱无实的婚姻根本纪算不得什么东西。乔，你知道我会等你，不管这次是要我做小三还是别的什么东西，他刺激不了我也伤害不了我的，在我心里，你从头到尾都只爱着我一个人！”
殷小乔的心轻轻颤抖着，小手被他的掌心熨热得有些发烫，直烫入她的心怀。
露台上突然有人朝他们漫步走了过来，那人正是一派优雅与清闲的骆擎苍，他在他们跟前两步远的地方站定不欠，轻勾着唇角着同纪凌寒打招呼，“纪先生，你跑得还真是远，也就趁我与人说话的空挡，居然把我的小妻子拐到这里。”
“擎苍，要走了吗？”殷小乔慌然将自己的小手偷偷从纪凌寒的掌心里面抽了出来，可是一下没有得逞，还是被他拽得个死死的，就不放开。
害怕这两个男人又在这里因为自己再起争执，或是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更何况现下的情况对于纪凌寒来说怎样都是不利，外界人并不知道她正在与骆擎苍办理离婚的事情，所以表面上看来，她还是骆擎苍的合法妻子，再加上纪凌寒之前受的伤……他好好站着都需要使出极大的力气，更遑论真的与人争执起来。
“是啊！不早了，明天还要赶飞机，今晚是该好好休息，早点上／床，是吧，小乔？”骆擎苍依然面不改色，双眸直直盯着面前的纪凌寒，眼神却并没有刻意去注视殷小乔被纪凌寒死劲抓在手心里的小手。
“嗯。”殷小乔刻意忽略骆擎苍话语里的双关意思，只想尽快摆脱这尴尬的局面，于是更用力去抽自己的小手。
纪凌寒上前一步，故意狠狠将她的手握得再紧一分，这才缓慢地松开了来。他的目光直视着面前的骆擎苍，唇角笑意依然。
“骆先生，介意我送你们一程吗？”
骆擎苍不置可否，“也好，总要让你看着我们离开。”
殷小乔看着这两个男人貌似优雅而亲和的侧影，只觉得心里七上八下个不停，就怕下一刻，这两个人脸上的表情再绷不住，当真动起手来。
＊＊＊＊＊＊
今晚前来参加慈善年会，骆擎苍和殷小乔本就是坐着司机开的车过来，现下纪凌寒主动提出要送，前者自然就遣了司机先回。
殷小乔同自己的小表妹乔淼淼道再见时，万分惋惜的拉着她的手道：“淼淼，有空我一定会去看你，你要好好的。”
乔淼淼同她点了点头，站在她身旁的骆擎苍却突然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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