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卖你父亲留给你最后的东西,还有那个男人。他虽然不义,但是,你不能也和他一样。不然,你们又有什么区别?”
“可我不是个好人。这些事情做起来,我恐怕比瑞安还熟练。”
“你错了!好人和坏人的定义是相对的,而不是泛义的。没有绝对的好人,也没有绝对的坏人。你放不下的东西有很多,你不要强迫自己。”
我看着宁灵,“要得到一些东西,是要付出代价的。”
宁灵一时无话,最后只得无奈的说:“可你现在连未来都还没准备好。乔治给你的安排,你现在恐怕是不愿意去了吧。就算你最后扳倒了他,你之后该怎么办呢?你不能再留在这里了,他不会放过你。”
“我知道的。所以我在思虑。”
“而且,我觉得,那位乔治先生不会这么轻易的让你走的。听他的语气,他好像真的对你很愧疚。”
“不要说了!我不想听他的事情。”
宁灵咬了咬嘴唇,“南南……他有的话说的没错,每个人都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你应该了解一下你的母亲到底要什么,他们上一辈的矛盾不应该再延续给你。”
我闭上了眼睛。
宁灵这一次并没有再说下去了。
也许宁灵说得没错,我的母亲应该有自己的幸福。我的父母他们一开始就是不幸的,这种不幸不应该在错误中继续延续。
还没有到家门口,我收到了一条短信,是乔治发来的,“对不起。我对不起你们。我会补偿你的,你应该得到幸福。”
对于这种愧疚式短信,我还真没有心情去回,直接把手机丢到口袋里。
偏偏这个让我可以伤感一阵的时候,又来了一条短信,低头一看居然还是瑞安的,上面赫然写着:“到xx酒店来。”
我擦你妹!你要老娘到酒店我就去?!你以为你是谁呀?!是你现在求我好吗?!
我直接打了两个字,“不去!”
结果短信又马上回了过来:“关乎你的命。”
这么玄乎?
我想了一想,然后给白舒于发了一条短信。
然后对正在开车的bill说:“去xx酒店。”
bill淡淡的反问了我一句:“您这是要和先生去野战吗?”
我差点口吐鲜血。
就算是成华宁叫我去的,在酒店里面了,也不算是野战了好吗?!
我淡定的回了bill一句话:“那我和你的先生在树林该怎么算呢?”
只听得bill倒吸一口凉气,“那就算是天作之合。”
我立马翻了一个白眼。
“我是不会在那种暴露的地方颠鸾倒凤的好吗?!”
“我知道你们是管鲍之交。”
我顿了一下,然后惊讶的张开了嘴,这就是文化人呀!bill,我终于相信你是加州理工学院毕业的了!真尼玛高质量内涵!我给bill竖起了大拇指。
------题外话------
女主的出逃计划到底会不会成功呢!?
下期便可见分晓~
第一百一十三章 报应
当然,达到酒店房间的我,不会想到房间里面只有一个背对着我站在窗口的穿着华丽礼服的女人。
我在房间门口呆了三秒钟才上前打了个招呼,“hi!真是好久不见呀,没想到见到你,还是这么让人倒胃口。”
那个穿着昂贵礼服的女人立马回过头来看着我,眼睛里是没有融化的寒冰,“你也一样让人看了恶心。”
不知道陈悦榕拿瑞安的手机给我发短信是什么意思,她要是想见我大可以直接自己约我来。
我不知道她搞什么鬼,从高中时期开始,我其实就没搞清楚她,所以才导致我后面遭受了那么大的灾难。
我走进她,环顾她一身华丽的装束,今天她是想向我炫耀她拿了多少个全球限量款服饰吗?看那双水晶恨天高,估计没有7位数是拿不下来的吧。
“今天找我干嘛?”
我言简意洁的问题并没有引起这位特意准备的女性的关注。
她一声不吭的一步一步走近我,就像是踏着用曼珠沙华做成的地狱血路一样,凝重而且身子正在稍稍的颤抖。
我不知道她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为什么她看见我就像是看见多年没有上过床的情郎一样,身体饥渴的宣誓需求,正如她越来越重的呼吸声。
天啊,没有为她带来一根黄瓜是我的失误。
面对她的步步紧逼,我正在打算要不要先双手环个胸来证明自己是个有贞操的百合小姐。
结果人家也没有多在意我的动作和惊悚的表情,自己只顾着吐出她想说的话。
她的喉咙明显上下动了下,这说明她吞咽了一口口水。这么紧张?还是在抑制住自己快要崩溃的情绪?
“有时候我真的很想掐死你。”
对于这句话我也有极为深重的归属感,我点了点头,“看来这是我们目前唯一的共同点。metoo。”
陈悦榕对我的挑眉示意“友好”冷笑了一声,然后又转过身看着窗外,貌似故意不让我看见她的表情。
“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你总能这么好运?你出身在林氏,从小就享受着荣华富贵,可是你却把你的优越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你根本不懂得尊重人,像你这种人渣,早就该下地狱了。本来,我以为这一切都被上天看在眼里,你终于得到报应了,那个帝国终于也倒了,但你却又嫁给了卡森的老板,过得比以前更潇洒,更富贵。上天为什么这么不公平?!”
“你说的不公平是什么意思?是你没有出身在更好的家庭,没有给你更好的虚荣而感到嫉妒吗?”
陈悦榕的脑袋“唰”的一下子转了过来,盯着我的眼神里全是燃烧的怒火,她几乎是咬着牙齿说:“林忆南,你没有必要再在我面前秀优越感,就算是你活在富庶的家庭,你也一样是可悲的!你爸妈不得好死!你也不过是个小三!狐狸精!”
我眉头一蹙,扯出一个冷笑,“我爸妈怎么死的你也管不着,像你这种人死了也没有人会关注吧。”
她突然却大笑起来,看着她扭曲的脸,说实话真的有些惊悚。
“哈哈哈。林忆南!我知道,你现在又重新获得了一切,所以你要报复我。你要把我现在得到的所有都重新夺走。”
陈悦榕说完,眼睛里真的还闪烁斑斑泪光,我就不明白了,她又是怎么了。
“你说的没错,从第一眼看见你的那个时候开始,我就嫉妒你,为什么你可以对我最尊重的老师冷嘲热讽,而他却一句话都不敢反驳。为什么你拥有我从来都不敢想象的东西,你可以出入都有豪车接送,你可以随便一句话让同学跪下来求你,为什么我却只能仰着头看着你,忍受你的嘲讽和你无理的命令。这一切都只是因为我没有一个好的出身!”
她越说越激动,最后竟然嚎啕出声,我突然失语,脑袋里有些地方好像突然空了一片让我失去了反应能力,心中只有怅然和悲哀。
这种嫉妒是多么可悲。我的尖锐只是为了消遣空虚和无聊,她却迷上了这种发泄,到底是怎样的虚荣造就她的是非颠倒。
我的表情瞬间僵硬,陈悦榕却以为点到了我的致命处,她继续癫狂的发笑,“我知道!我做的事情也是会有报应的!我给那些人通风报信,告诉他们你的行踪,没有了林氏作为后盾的你,被他们团团包围起来,拳打脚踢。看着你被打得那么惨,却一句话都不吭,我真的是不明白你到底坚持些什么。我就站在那个巷子口,看着你鲜血淋漓的晕死过去,我不明白你有什么好骄傲的,哪怕最后成了一个穷光蛋,还是连一句求饶都不肯。我真的是非常讨厌这样的你!而我,为了得到那些从来没有的金钱和地位,把自己出卖给了魔鬼。”
她说完,哭着看着自己的手,好像自己的手上都是看不见的鲜血。
我闭上了眼睛。说实话,我还真是不想去回忆那段悲催的过去,要不是她,我也许也不会流产。而她最后竟然攀上了高枝,得到了她梦寐以求的地位,真是让我不爽。
可是,事实也并非是我想象的那样。
她瘫坐在地上哭嚎着,连化得完美的妆也花了,“为了得到这一切,我什么事情都干过了!一开始,我也以为他会喜欢上我的,可是,这一切都这是我自己的自以为是。”
“什么意思?”
陈悦榕转过头绝望的盯着我,“你别装了!你难道还不知道?!”
我脑袋一懵,“我的确不知道。”
陈悦榕却慢慢站起起来,嘴角一抹勾月,“你不知道我和瑞安已经解除婚约了?你骗谁呀?他这件事不是你授意的吗?”
“我授意的?你还真是高看得起我,我可没本事逼他做事。”
陈悦榕显然不相信我的说法,“呵。你当然不是逼他,你只是在勾引他!你就是个荡妇!”
我勾引瑞安?她疯了吧?还是她真的把上一次的事信以为真了?
“那你也太小瞧你那未婚夫了吧,他可不是我想勾引就勾引得了的。”
陈悦榕一双冷目盯着我,“你不要再把自己粉饰成圣女了,谁不知道你的德性?为了他,我千辛万苦的跑到美国,结果人家只把我当作棋子。他要我找到你,呵呵,我怎么可能把你的行踪告诉他?你才刚刚失去一切,还没尝尽什么叫做痛苦,我怎么能让他变成拯救你的英雄?他是我的!好险你也乖,自己把自己藏起来了。他找不到你,还以为你流浪到哪个小国家去了。可是,这美好的一切又被你给撕碎了!既然你都结婚了,为什么还要勾引他?!现在,他却要抛弃我了。我明明为他做了那么多事!我心甘情愿的成为他的刀,他让我干什么就干什么。我就希望我能呆在他的身边,可是,现在连这一点希望都不留给我。”
她说着,痛苦的揪着自己的胸前的衣服,脸色苍白,眼泪一滴接着一滴掉下来。我不知道,她为了瑞安到底做到了什么程度,但我没想到,那个时候的她竟然还特意去美国找他。我更没想到,当年我流落街头的时候,瑞安曾找过我。也或许,他那个时候找到我,我就遇不上成华宁了。一切的故事,又要改写。
其实陈悦榕的故事我不想了解,因为我知道它是个悲剧,这是她自己造成的。如果她不那么虚荣,或者不那么固执,她也走不到这一步。
我可以猜到,那个人利用完她了,就毫不留情的抛弃了这个疯狂的女人。
看着陈悦榕在一旁伤心欲绝,我一点都没有怜悯的感觉,只是感觉到特别的悲哀。
“为什么你总是这么的幸运?而我却总这样不幸?为什么你能得到所有,而我却还是孤家寡人?你不该!你不该让他离开我!”
陈悦榕说着终于扑向我,抓着我的衣领用力撕扯,我的妈呀,我可经不住这个疯婆子的闹腾,一脚就把她踢到墙上。果然我的跆拳道要去换根黑带子了。
她无力的靠在墙上缓缓的滑下来,最后仰面大哭。
说实话,当年我认识她的时候,只是觉得她是个害羞的小女生,这只能说明我不懂得挖掘人性。就比如我现在也没有估量到瑞安对于她的打击有多深,或者她恨我有多深,我也根本不了解她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她的疯狂比我知道的更甚。
当她拿着一把亮晃晃的瑞士军刀冲向我的时候,我才知道这才是她真正的有备而来。她就没打算让我安好的走出这扇门。
我抓住她的手臂,和她在地上扭转成一团。
她的意念比我了解的更强,所以她要杀我的意愿也使得她拿着刀的手更为有力。
我不能确定我还能撑住她的攻击多久,我知道她杀红了的眼睛里,已经没有我的生命体征。
老天,保佑白舒于的脑袋能转的快一点,不然我真的不明白我能否活着走出这个房间了。
我被她压在地上,面对脸上那枚亮晃晃的刀,我抬起膝盖往陈悦榕的屁股一踹。
她跌倒在我的前方,很不幸的是,她的刀刮到了她自己,还是她赖以为生的脸。
她的脸顿时鲜血淋漓,她也感觉到了,拿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看着自己手上的鲜血尖叫,然后要杀我的意愿更强。
我看着她重新振作,拿着自己的刀冲向我的时候,我大叫一声,“fuck!”
这下子,她真的是成了不死僵尸,我敢保证,她不杀了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瞥了一眼墙壁上的挂钟,真的只能吐槽白舒于是太放心我了。
当然,在我和陈悦榕大战一百零八回合之后,房间的门终于被服务员给撞开了,他们拉开了疯狂的陈悦榕还有看起来受惊过度的我。
警察干净利落的带走了面如死灰的陈悦榕。
她脸上的伤口还在滴着鲜血,这倒让我想起那个巷子里,从我身上流出去的血了。
白舒于抓着我的手,皱着眉头问:“你有没有事?!”
我摇了摇头,“只是身上被撞得有点痛。”
他终于舒了一口气。天知道,他有多后悔没有早点冲上来。我和他说,如果我十分钟之后还没有出来,或者没给他回应,他就赶紧上来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