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写的越来越差了?为啥我总觉得看的人越来越少了orz
痛苦的把脸扭到一边
chapter 13
1
原本提议也是徐嘉洛一时性起。发动车子的时候他扭头看了看别墅正门,才猛然间想到刚才被乔瑄体贴地带走的女伴。
可让他回去,却又是绝对不肯的。
乔安也正好想到了,伸手指点了点他的肩膀,苦着一张脸:“惨了,乔瑄。”她担心的倒不是乔瑄和徐嘉洛的女伴在一起,而是这个哥哥回家以后和母亲胡乱讲话。
冲动果然害死人。
徐嘉洛朝她一笑:“没关系。”
乔安还是瘪瘪的,新鲜劲儿过去之后,让人头痛的事情就肯定会接踵而来。比如逃课以后就肯定会不幸被点到名,比如现在……乔瑄肯定会气的想掀桌子了吧。
她比谁都清楚,乔瑄对这样场合的不耐烦。可她居然带着别的男人跑了,而且还把那个男人的女伴留给乔瑄照应——这岂止是麻烦,估计会是大麻烦。
想到这个,乔安又想起来了。她扭头问徐嘉洛:“宏安国际?你不是医生么?啊徐嘉洛,你该不会就是之前……”
“之前什么?”他接过话头反问,“宏安国际是我父亲的公司,不过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不就是留给小辈们办的。”
竟然和之前乔安的想法一模一样。
她哑然失笑,也不再说破杜维郁曾在酒桌上和他父亲为两人的未来操心,只是手肘撑在车窗附近,脑袋靠在了掌心处,被车里的暖气烘的昏昏欲睡,目光也没什么焦点地停留在前方一个点上。冷冻、紧张之后,精神骤然松懈,暂时什么都不用去考虑的轻松,让她舒适的如同一只在冬日里酒饱饭足后晒太阳时的小动物。
懒懒的,动都不想动。如果有人用手指戳一下的话,估计也只会戳到被晒的暖洋洋的柔软皮毛,兴许会收到一丝恼怒的白眼,可是决计不会露出尖锐的爪子。
其实还就是懒得动。
徐嘉洛趁着前方路上没车,换挡的空隙斜眼瞟了瞟她。正好就见一丝头发斜斜地搭在脸颊旁,略微遮掩了她的耳朵,反倒显得皮肤越发白皙,耳垂小巧圆润。
略微合起来的眼睫像两拍刷子,微微地翕动着。
蓦然间也让徐嘉洛觉得温暖。他回想起刚才难以抑制的烦怒和冲动,非但没有懊悔自己没有早一点认出那个男人是她的亲哥哥,反而觉得开心——又或者,这开心里也包含着和乔瑄达成初步统一意见,换句话说,在乔瑄的眼中,自己已经合格。
他知道,乔安没有父亲。
回想起眼见她在寒风中衣着单薄,直冻的脸颊发青的样子,徐嘉洛就忍不住想再转头看一眼身边的这个可爱的小傻子。纵然不得不承认这件礼服很衬她的肤色和身材,可他还是带走了自己身畔女伴的披肩,等在了洗手间的外面。
边等边安慰自己说:女伴穿的礼服要厚实很多,女伴的体质比她好很多……实际上心里却是清清楚楚的明白着,归根到底还是自己动了心,见不得她不被全心全意的照顾。
或者潜意识里,更想把她纳入自己的保护范围中,让她只为自己安安静静的绽放,让她所有的美丽只容得自己一人欣赏。
前方右拐弯。徐嘉洛又趁势看她一眼,却见她已经靠着车椅睡着了。脑袋抵着车窗,眉头略微蹙着,披肩散了开来,脖颈上的项坠略微有些歪,恰好嵌在了她精巧的锁骨处。
明明只是踏实的睡容,徐嘉洛却仿佛看到了他熟悉的,她嘴角隐隐的梨涡。
——能这样放心的在自己车上睡着,想必就是真的放松了戒心和警惕。
那么,不着急。
路还有很长很远,夜色漫漫,还来得及让彼此一路携手相伴。
徐嘉洛寻了个紧急停车带,缓缓踩下了刹车。车子稳稳当当地听了下来。他悄悄转头看乔安,只见对方睡的沉稳依旧,大约是真的冻着了,又或者是饥寒交迫。
他反手把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了下来,慢慢搭在了她的身上。她低着头,连下巴都一并被包进了外套中。徐嘉洛满意地看着睡的香甜的乔安,然后又调了调车内的温度,让自己觉得有些微暖的熏意,对她来说大概就是正好。
打点好一切,他也斜靠着车窗,把目光投到了她的脸上。
这张脸,他曾经以为是极美丽的,也并不是没有好奇。可当她终于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时候,他却并不觉得有多么夺人魂魄,只是觉得温吞如水。
大概是很注重皮肤保养,所以肤色白而清透,就像山涧中的水,带着丝丝凉意。
当他某次专门调出她的专访的时候,随手一拖进度条,却意外地看到她怔忡的神色。好像就是刹那间在水中砸了块石头,激起千层的水花翻滚,隔了许久都未曾平息。当时她的脸色猝然一变,虽然很快就平复过来,可眼神却幽暗了下去。
再也不复起初的清澈坦然。
于是徐嘉洛很耐心地退回去寻找答案,看主持人到底问了什么,能让她这样失态。
原来问题还是那个老生常谈,过不去的情感,过不去的一道坎。
在那个瞬间,徐嘉洛突然觉得盛夏是那样的幸福着。时隔七年,居然还能有一个女人,仅仅因为一个与他有关的细小触动而瞬间黯淡,像被蒙了尘的星,不再璀璨。
这样的傻,又能傻的这样可爱。
所以当后来辗转能够接触到她的时候,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她,甚至在她放了自己鸽子之后,还能不顾大雨地等在她的公司楼下。
隐隐翕动地不仅是好奇,还想探究她究竟是依靠什么才能够坚持下来。
可当真的接触了,才发现她其实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傻傻地记着爱。
也许就是因为和盛夏的分手分的太过不甘,因为现实的刻骨严寒,所以才能生出这样的勇气来。也或许是这些年中,她还没能等到那个真正的人,能够让她心甘情愿地抛弃过往,抛弃和盛夏之间无处不在的比较,全心全意地去再爱一场。
于是心魔骤生。她把所有的错误都包揽在自己的身上,后悔和内疚时刻交缠,搅的她疲惫不堪。
徐嘉洛抬手帮乔安把鬓边的发丝拂到耳后,嘴角微微勾了起来。她知道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曾和她的母亲,一起讨论过某些事情?不知道她看到自己的父亲母亲,又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伤的太重,刺的太深,所以有些东西她也许真的不敢再轻易触碰。可是她的内心里,是否也在渴望着能够遭遇一场全心全意的爱,或者能够真正坦然地面对过去,审视未来呢?
2
乔安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脖子又酸又麻,浑身的骨头都像是要散架。她动了动身,身上盖着的西服唰地一下滑了下去,这才让她瞬间清醒过来。
徐嘉洛的车子,徐嘉洛的衣服。
车内灯光晕黄幽暗,车窗外漆黑一片。天已经是全黑了。
“醒了?”驾驶席上的男人慢慢开口,“饿不饿,想吃什么?”
她扭头看他,微微眯起了眼:“天,我到底睡了多久。”
徐嘉洛的胳膊原本搭在方向盘上。听她问话,他略微抬了抬手腕,另一只手拨开衬衫袖口:“七点十分。你睡了……一个小时五十分钟。”
乔安懊恼地抓抓头发,低头从手袋里找手机:“没人给我打电话么?”
翻出来一看,原来已经自动关机,大概是没电了。
“还不算晚,到市区大概也就三十分钟。还来得及吃一顿饭。”徐嘉洛的声音中含了点若有若无地笑意。
她转头看他一眼,惊讶地问:“你也睡着了?”
徐嘉洛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
乔安把身上的他的外套递给他,低声道谢:“谢谢。不过……你不是在开车么,为什么也会睡着……”她问的很纠结。
他面不改色地回答:“你睡着了,我一个人开车有些困。怕半路出交通事故,所以停下来休息。”
“哦。”乔安配合地哦了一声表示了解,嘴角却忍不住隐隐抽搐。
——前后不到五十分钟的路程,他居然也好意思说自己困。
重新出发之后,乔安就尽量多讲话活跃气氛。可鉴于徐嘉洛还在开车,又不好太活跃,所以两人只能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说着说着就说到了晚餐吃什么上面。
从早饭之后乔安就没吃什么东西,除了那杯酒也没喝什么水。深秋寒夜,还有什么能比一碗热热的汤面更容易让人馋涎?
乔安说着语气中就带了点向往:“以前我们学校北门口那家的牛肉拉面,味道简直绝了。以前我上大学那时候经常去,让老板把面拉成米细,浇上滚烫的汤,最上面盖层厚厚的牛肉片。想起来就让人心动啊。”
“那就过去。”徐嘉洛接口。
乔安一笑:“我有三四年没回去过了,谁知道现在那家面馆还开不开。”
他倒是微微笑了:“那家我也知道的,还开。现在还早,估计还没关门,你能不能再坚持十五分钟?”
乔安一点儿都没有犹豫,立刻点了点头。
那家兰州拉面面馆果然还在,甚至连门口那个招牌都没有换过。徐嘉洛轻车熟路地停了车,然后又把外套裹在乔安身上,才打开了车门锁。
进门落座之后,乔安才注意到自己不伦不类地打扮。男性西装外套,半个披肩露在外头,融融的貉子毛把脖颈密密地围了起来。长及脚踝的礼服柔软贴身,主人却丝毫不怜惜衣服地一屁股坐在了泛着油光的木头凳子上。
唯一不舒服的就是,凳子冰凉。
外头寒冷,过了八点之后还来吃饭的人就很少了。热情的店主招呼他们,边和乔安寒暄:“姑娘这是……在大学里演出?穿的这么单薄,小心着凉感冒。”
她嘿嘿地笑,要了个大份儿的拉面,要香菜不要葱花。
徐嘉洛和她一模一样。
等店家去厨房忙活了,乔安才问徐嘉洛:“你也不吃葱花?”
他点头。
乔安有些怔,可是很快就微笑起来:“我原来吃的,后来才渐渐不喜欢。”
徐嘉洛很知趣地没有继续问下去。乔安也不再多说,把话题岔去了自己当年上大学的时候,是怎么样和寝室其他三人猜拳定输赢,输的人被罚去帮寝室其他人带饭。
他听的很认真,偶尔也会配合着露出笑容。
没多久面就煮好了。大大的白瓷碗,看似清淡的汤,面细的像是碰一碰就能折断。香菜被撒在牛肉片上,热气烘出淡淡的香气来。店主自己炸的辣椒格外香浓,香油扑鼻,倒在面上和香菜红绿相间,倒也是相得益彰。
闻起来就香气扑鼻。
时隔多年再次重温旧日美味,乔安的心情也如同这面的韧度,软而不碎,细而不脆。她大口大口的挑着面吃,隔着面碗中腾起的雾气,恍然间以为对面坐的就是盛夏,自己还可以嘲笑他一个大男生挑食不吃葱花,可内心里却清楚地知道,他已经不会再来。
两人相对无言,吃的很快。可乔安毕竟食量还是小一些,剩了一些面,倒是喝了不少的汤,直喝的额头上渗出细细密密的汗来。
徐嘉洛吃的比她快,接了她递过去的纸巾,撕了一半用来擦嘴,另一半却用来帮正吃的满头大汗的乔安擦了擦额头。
他的指腹滑过她的额头,带着淡淡的温热。
乔安脖子一缩避了开来,然后异常豪爽地朝他摆手:“不用,等会儿吃完了再擦。”
像是在和一个老朋友说话,连态度都好像变了那么一下。
倒是让徐嘉洛有些不习惯。
3
吃了饭,乔安原本还想走两步看看附近的变化。可徐嘉洛坚持要上车,说她穿的太薄,刚才吃饭又热出汗,一热一冷怕染了风寒。
她一想也对,就不再坚持,乖乖跟他上了车。
坐好以后她把衣服还给他:“徐医生,刚才吃面,估计衣服上沾了许多油烟气儿和面汤味儿。我就脸皮厚一次,不帮你洗了。下次请你吃饭。”她边说边把衣服递了过去,无意中却碰到了他的指尖。
冰凉。
乔安收回了手,轻轻抿了唇,转头把窗户略微拉下了一点,散一散身上汤面的味道。
徐嘉洛也不着急发动车子离开。
隔了许久,乔安才低低地说:“徐医生,谢谢你。”
他其实明白她的意思,于是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说了句:“不客气。”
“我以为我回学校肯定会很难过。”她看这窗外,那里的方向正是她的大学校门,“可现在和你一起,吃当年吃过的面的时候,我居然一点儿都不觉得难过了。徐医生,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人特别矫情,总是无病呻吟。其实说实话,我就是这样的人,一点儿都不惹人喜欢。”
他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倒是乔安笑了:“不过好在我也不在乎。”
她笑眯眯地转头看他,语意相关,眼中墨色却浓稠的化不开。
徐嘉洛装傻,微微笑了笑:“是吗?”
乔安认真而又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
“关窗吧。”徐嘉洛开始点火,岔开了话题,“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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