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汪玮兰闷闷地说。
陆湛东挂了电。话就开车走了,汪玮兰看着他走远,却没了逃跑的勇气,谁知道自己走出去会不会落到钟家人手中呢!
她站了半天,自己安慰自己,不会有事的,钟褚死了,只要自己不说,谁也不会知道自己做过那些事,就留下吧!
她提了行李上楼,暗处有人拿出了手机打了个电。话:“陆少,她又回去了!”
陆湛东嘲讽地一笑说:“知道了,让你们的人盯紧点,别让她跑了,不时吓吓她是可以的,只要不把她弄死,我允许你们随便玩!”
“知道了,陆少你放心,一定会让你满意的!”那人挂了电。话,走了回去,打开了汪玮兰楼下的住房,里面还有两个人,一人守在监控器前,一人在吃夜宵。
看见他进来,监控器前的男人笑道:“这女人还想跑路,真蠢,陆哥一个电。话就把她吓回来了,这样的胆量还敢做坏事,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行了,你守着吧,我去睡觉!”
那男人打了个哈欠说:“真无聊,监视这样的女人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真搞不懂陆哥为什么不直接解决她算了!”
先前的男人摸了摸下颚说:“我倒很喜欢陆少这样的手段,这女人想让她死太容易了,折腾她才是最好的报复手段,咱们就看看这女人终日惶惶不安的丑样吧!看她能顶到什么时候才崩溃!”
吃夜宵的男人就笑起来:“陆少今晚把她吓得够呛吧!不过我也真佩服这女人,家里有个老太婆一天唠唠叨叨,外面还要被陆少变着法子折磨,换了一般女人早就受不了了,她还能忍,真是女汉子!”
“对了,她把那老太婆的药换了,你们换回来了没有?别把老太婆弄出事了陆少那边不好交待!”
“早换回来了!拿了陆哥那么多钱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我还怎么出来混啊!”男人往沙发上一躺,又打了个哈欠才说:“我还是希望这女人弄出点什么事来,这样我们也可以早日解脱!”
“还有的磨呢!这不是才开始吗?你就等着看好戏吧!”那男人说着走进了卧室躺下了。
****
陆湛东开车回到了家,进门打开灯,一屋子的冷寂让他站在门口就不想进去。
屋里一切摆设都和叶容锦走前一模一样,只有水晶花瓶里的向日葵多了,他走过去,把手中才买的向日葵插进了花瓶里。
这是容容最喜欢的花,每年情人节他都记得给她买六枝,如今花瓶里的向日葵已经变成了一大束,灿烂的金黄色给了这冷寂的屋子一抹阳光,让他觉得寒冷也不是那么容易忍受了。
“容容……这花好看吗?你去的地方有向日葵吗?你就不想回来看看这么美丽的花吗?”
他抚摸着花瓣,心酸酸的,报仇的快感仅仅持续了一瞬间,比起这无穷无尽的孤独,那根本算不了什么!
“呵呵……今晚你要在,那该是多么美的一个夜晚啊!你不会怪我残忍的,对不?尽管我不会让你知道我最残忍的一面,可是我知道,你会理解我的!”
“容容……我帮你和你母亲报了仇,你如果知道,就原谅我吧!回来吧……我已经等你很久了……不要对我这么残忍……这么久的分别还不够你消气吗?只要你回来,要我做什么都可以!要不,以后的家务我都包了,怎么样?”
陆湛东偏头对着花瓣自言自语,一边说一边讨好的笑,似乎对面就是叶容锦。
她最无法抗拒的是自己这样近乎无赖的语气!曾经屡试屡爽,而这次却没用了!
向日葵动也不动,陆湛东的笑慢慢凝结在脸上,长长叹了口气,走到沙发上躺下,用手遮住了眼睛。
“老公,我煮了面条,你要尝点吗?”
“老公,今天不开心吗?我帮你按摩一下,我的手法可是一流的……”
“老公……”
一声声叫唤在脑子里回向着,陆湛东猛地发出了一声狂兽般的叫声,赤红了眼跳起来大叫道:“容容……到底要什么样的惩罚才够,你说啊,你说了我都会去做的!不要这样折磨我……不要对我这么残忍,好不好?我爱你啊……我爱你……你但凡有一点点爱我,就别这样对我!”
陆湛东跪在了地毯上,痛苦地哀叫:“老婆……要怎么才肯原谅我?要怎么才肯回来?我受不了啦,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你再不回来,我真的娶别人了?”
似乎为了证实自己的话,他猛地站起身,抓了外衣就往外走,关门时,他誓言般地说道:“我就等你三年,以后这个家除非你回来,否则我不会再回来。三年满,你要不回来,我就卖了这房子。你放心,钱一分我也不会要,都帮你捐出去!叶容锦,你狠,那就永远别回来!”
说完,陆湛东摔上。门,义无反顾地走了。
***
二个月后。
张弥成举行婚礼,陆湛东再次回到了A市,一人去参加了婚礼。
姜立元还有些奇怪,问道:“玮兰呢,今天怎么没陪你一起来?”
陆湛东淡淡地说:“她不舒服,在家歇着呢!”
“不舒服啊,她还没好啊?上次见她就脸色不好,这都一个月了,怎么还没好啊!不会是得了什么怪病吧?”
姜立元不满地说:“你也该多关心关心她,抽个时间带她去美国检查一下吧!”
“行了,她没什么大碍,哪用得着去美国啊!等天气转暖了就没事了!”陆湛东不以为然地说道。
一旁的吕江宁阴阳怪气地说:“陆少,你女朋友的病估计是心病,我觉得啊,你要是马上向她求婚,她一定立刻就好了!”
顾安弈拉了他一下,吕江宁无所谓地耸耸肩说:“我就说了句实话啊!你们青梅竹马,马拉松恋爱也这么长时间了,在一起天经地义,谁还能不满啊!结吧,生个孩子,把我姐没能替你做的事都做了就圆满了!”
蔡菡在一旁忍不住的笑,陆湛东看看他们,没说一句话就走开了。
顾安弈不满地对吕江宁说:“你就少说两句吧,今天张少的大喜日子,别弄得大家都不开心!”
吕江宁也不管,扯了嗓门说:“陆少,别和我计较,我年底就去留学,以后你想听我唠叨都不可能了!你们要赶在我走前结婚,我就代我姐给你们送个大红包!要是赶不及,那就不能怪我了!”
陆湛东听了他的话怔了怔,没回头,情绪却突然低落下来。
要走了?他也要走了吗?一个个都走了!
年前蔡双双打电。话和他辞行,去意大利定居。双双说:“陆少,我很欣慰和你们做了这么长时间的邻居,要是容锦在,我可能也不会走,现在感觉也没意思了!我走了,我的房子打算出售,我问你一声,你如果想买,优先考虑你,如果不想,那就算了!”
陆湛东一阵惆怅,蔡双双这样知情识趣的邻居很难遇到,要是换了一家,他一定会不习惯的!
“我想想再和你说吧!”陆湛东把这事告诉了顾安弈,顾安弈倒是很满意蔡双双的房子,可是和蔡菡一说,蔡菡坚决反对,说:“如果是叶容锦在,我到愿意和她做邻居,换了那不要脸的女人,那房子就算白送我,我也不要!”
顾安弈没法,想了想就悄悄地用自己的积蓄买下了这房子。他和蔡菡结婚住的是蔡菡家提供的房子,他虽然没有大男子主义思想,可是总觉得有点别扭。
蔡双双这房子地段好,环境又好,周围还有学校,以后孩子上学也方便,就算以后真不住,出手也方便。
何况,顾安弈相信叶容锦一定会回来的,所以就坚定地买了这房子。
蔡双双知道后给了他一个最优惠的价,她说:“安生,我和你接触过几次,你是续叶容锦后我最喜欢的人,你住我的房子我乐意,钱多点少点无所谓,以后我如果回来,会去看你们的!”
这事就这样搞定了,顾安弈没敢让蔡菡知道,房子就由它空着,也没重新装修。
陆湛东没去住,他也没去,两个房间就再也没亮过灯。
不吐不快
瞿霖和璐璐现在是常住苏州,环宇这边有事瞿霖才偶然回来处理一下,许姥爷对此很不满,经常打电。话向璐璐诉苦,说曾孙子一年也让他看不到几次,难道让他老了还两处奔波啊!
璐璐没法,只好承诺等小丸子上幼儿园就回A市,为此,瞿霖专门在A市的郊区买了个农庄,旁边建了两个四合院,就等着年底小丸子上幼儿园搬过来。睍莼璩晓
许青芙生了个女儿,今年都快三岁了,胖嘟嘟的很可爱,点点给她起了个更恶俗的小名,叫花花。
点点对这个妹妹倒是很喜欢,放学回家就霸着抱,花花学走路学说话都是他教的,他小人家拿出训豹子的精力,说要把自己妹妹培养成天才少女,弄得杜云望和许青芙都快弄不清到底是他们是花花的父母还是点点是了!
陆湛东每次看到花花都想起了自己那个无缘的儿子,如果他活着,也和花花差不多大了,所以他下意识地就很疼爱这个妹妹,每次回A市就给她买很多礼物,让点点都妒忌了,嚷着说他重女轻男熹。
许青芙对陆湛东一直有点内疚,觉得自己当初反对他和叶容锦完全是助纣为虐,所以陆湛东这两年和汪玮兰在一起,她也是不冷不热,私下里还劝陆湛东,就算要找也别找汪玮兰。
她说:“我不是维护容锦,就是觉得如果你真和她在一起,那你和容锦那一段就没意思了!”
陆湛东对此只是笑了笑,意味深长地说:“你放心吧,容容在我心里的地位永远都没有人能代替,现在没有,将来也没有!绪”
许青芙就不好再说什么,敏感地觉得陆湛东和汪玮兰不可能结婚的,所以阿婆再怎么怂恿她督促两人结婚,她在陆湛东面前都没有提过一个字。
****
婚礼结束,陆湛东又一人走了,他开车来到汪玮兰家,站在楼下吸了一支烟才上去。
门是许阿婆开的,看到陆湛东,许阿婆下意识地看了看他后面,陆湛东淡淡一笑说:“阿婆,别看了,就我一人,姥爷没来!”
许阿婆顿时觉得下不了台,没好气地骂道:“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我就知道养了一只白眼狼!”
陆湛东对她的骂已经免疫了,径直走进去说:“阿婆精力很好啊,我看就是来十只白眼狼也不能把你怎么样!阿婆,我就搞不懂了,在别人家住真的有这么爽吗?你都住了快两年了,就不想搬回去吗?”
许阿婆气得脸色发青,她怎么不想搬回去,可是她哪有那个脸啊!许姥爷不回家,和离婚也没什么区别,她这么要脸面的人,怎么受得了大院那些八婆的嘲笑啊!
“不就是一句软话的事吗?阿婆犯得着这样和姥爷拧着,这么多年了,你还不了解姥爷的性格吗?只要你说一句对不起,他什么气都没了!阿婆就那么难张口吗?”陆湛东耐心地劝道。
“我没错!你现在不是和玮兰在一起吗?我凭什么要道歉!”阿婆直了脖子地叫道。
陆湛东见她还是这德性,就没了耐心,径直走进卧室。
汪玮兰卧室一股怪味,卧室窗帘大大的开着,汪玮兰蜷成一团闷头大睡。
陆湛东嘲讽地一笑,自从情人节那天后,汪玮兰夜里就没睡过好觉,不是做噩梦就是被怪声吓醒。
她自己以为是错觉,却不知道是他让人在床头装了一个音响,不时放点令人毛骨悚然的怪声出来,就吓得她彻夜难眠。
短短一个月,汪玮兰就被折腾的迅速地瘦了下去,以前还有心情打电。话给他嘘寒问暖,那天后,除了他打给她,她根本就不敢再打电。话给他。
陆湛东却从监视她的人口中清楚地知道她的一举一动,还知道她跑去庙里烧香,看过心里医生的事。
只是这女人也够狠,不管怎么样,她都没忏悔过自己的所作所为。
这让陆湛东都快没耐性了,很想直接和她摊牌。
只是这样一来就没得玩了,他无法想象失去了这个乐趣,他靠什么来支撑自己继续等叶容锦呢!
所以,他没有得到解脱的一天,他就不会让她解脱,就陪着她继续装下去吧!
“玮兰,我来看你了!好点了没?”他装作忧心忡忡地问道,忍着恶心去掀她头上的被子。
“啊……”汪玮兰一声惊叫,看清是他就猛地把被子抓回来捂住头叫道:“你出去,我还没穿衣服,等我梳洗一下就出来!”
陆湛东笑了笑说:“和我你还客气什么!不舒服吗?起来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我没事……你出去吧!”汪玮兰露出眼睛叫道。
陆湛东拍拍她的头说:“好吧,你不想让我看到你衣衫不整的样子我就不看,我去外面等你,你赶紧起来!”
“嗯!”汪玮兰见他出去了,才跳起来跑到门前下了锁,她抚了把脸,摇摇晃晃往沐浴间走去。
镜子里投射出一个形销骨立,蓬头垢面的女人,汪玮兰一见就扑到了镜子前,里面的女人脸色发青,皮肤松弛,眼睛下面大大的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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