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余光看到楚梦寒在看到我的那一瞬间,明显惊愕了一下下。但也只是几秒钟而已,然后的表情里,若是我没有看错,似乎有满足还有一些我看不懂的东西。
不过我把手里重要的东西亲自交给蒋师傅,我的任务也该完成了。
“桐桐,谢谢!”然后他引着我向老板桌正中和左侧的两个人介绍说:“这是我的同事,萧桐桐!”
“这位是楚总,你昨天见过的。这一位是马工。”我主动伸出手和他们一一打过招呼。
楚梦寒倒也很配合的只是和我握了握手,他旁边的那个马工是个三十左右戴眼镜的男人,笑着对蒋师傅说:“若帆,你们昊天集团的女同事是不是都这么漂亮呀,如果是,我考虑换工作了!”
我无意听他们男人之间的打趣。礼貌的退后一步说:“蒋总监,你们忙吧,我先走了!”
看来,他们一时也谈不完,我总不能在这种情况下去找楚梦寒说什么!
“桐桐,我们快谈好了,你在外面等我一下。”蒋师傅似乎并不愿意把定好一起吃晚饭的事情取消。
“若帆,这位该不会是你的女朋友吧,你小子利用工作之余,近水楼台先得月呀。老同学也保密?”
难怪这个马工和蒋师傅说话这么熟络,而公司也特意安排蒋师傅来接洽TPC的项目,原来他和这个马工是同学。
但是我却看到这时楚梦寒似乎想到什么,脸色突然难看起来,冷冷的重新打量着蒋师傅。
“最后”的晚餐(二)
“蒋总监,一会还有事情?”楚梦寒放下手中的笔问。
蒋师傅笑着看了看我,点头:“是。”
楚梦寒表情有点莫名其妙,突然嘴角一弯,对着蒋师傅说:“蒋总监,若是没有太重要的事情,今晚我请二位吃饭吧,我想这个计划一时半会我们也谈不完。”
蒋师傅看起来有些为难,我想项目方的负责人请吃饭,作为服务方应该是求之不得,无论如何也不该拒绝吧。蒋师傅一向敬业,但是这个时候却也有点迟疑。
我连忙说:“蒋总监,我还有事,我们的事情改天也可以。”
我暗示着蒋师傅,他虽然不知道我和楚梦寒的关系,但是也一定知道,我是非常讨厌应酬的。
“萧小姐不用客气,我们昨天跳过一支舞,应该也算是朋友了。”没等蒋师傅开口,楚梦寒居然不紧不慢的说出了这句话,眼睛还顺便瞥了撇我的衣领。
这件连衣裙是他早上替我买来放在床上的,不知是巧合,还是他特意吩咐侍应生选得这件有领子的裙装,正巧能把他留在我脖颈上的痕迹遮盖住。
他就这一眼,我脑海中仿佛又浮现了昨晚他疯狂吻我时的样子,我身体的每一寸他都不肯放过,像是要把我生吞了一样。那些感觉潮涌一般,让我心里一阵异样,我的手心又渗出汗来。
我想我这时的表情一定没有很好的伪装出平静,我几乎有点装不下去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手机的铃声从桌上传来。楚梦寒拿起电话:“喂!”
电话里似乎没有回应,却看见他的目光投向了玻璃墙外。
我们都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一个端庄美丽的女人正合上电话,隔着玻璃墙笑盈盈的看着他。随意指了指旁边的一个座位,我想那手势应该是在说她坐在那等他。
这个女人,不是我在商场看到的那个。
我的心一下子有什么东西燃烧了,却也熄灭了。
我没有再继续拒绝,我想这应该是我与楚梦寒最后的晚餐吧?
马工因为要赶飞机,所以共进晚餐的,就剩下了我,蒋师傅,楚梦寒,还有这个陌生的美丽女人。
爱与痛的边缘
曾今寄予生活的很多,可生活却经常给与的很少,虽然经常被一种倔强的力量支撑着,可是也难免在有的时候,感觉需要被关怀,需要被呵护,需要被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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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去了一家西餐厅。
用餐时,我知道楚梦寒身边的那个女人叫康然。朦胧的灯光下,暗自打量着她。她不属于那种美艳型的女人,脸上很清爽,基本没有化妆,只是淡淡的涂了一点唇膏,举手投足间有一种很温柔婉约的韵味。
很迷人,很有魅力。
我给楚梦寒的女友打了一个高分。
两个男人还再就着那个合作计划在交谈着。
看着他们杯子里的红酒,我微微皱了皱眉头,忍不住提醒:“蒋师傅,你不是还要开车吗?”楚梦寒醉生梦死我管不着,可蒋师傅我却不能不去提醒他。
生命很重要,信誉很重要,前途也很重要……
不能因为一个生意,醉在酒里,毁在杯中。我想起了广而告之的那个醉酒广告。
康然看了看楚梦寒,甜甜一笑,把头扭向我:“没关系,我们牺牲一下,一会开车送他们好啦!”她说得极为简单自然,她是他的女朋友?
那么那天在商场内挽着他胳膊的那个美艳的女人又是谁呢?
我自嘲的弯了弯嘴角,一下子释然了。
看来,这三年本姑娘我自关心门,感情世界一片空白。
而他楚梦寒则是七彩世界,夜夜精彩。
难怪这三年来会音讯全无,连回到A城后,也抽不出时间来找我…。
原来如此。。
知道我不会开车,蒋师师傅笑着说:“没关系的桐桐,一会就把车子放在存车场,我叫的士送你回去。”
蒋师傅为人做事一向严谨,看来是我多虑了。
无意间迎上了楚梦寒的目光,他嘴角弯起,是嘲笑我吗?
想笑就笑吧,这样的机会我想以后应该不会再有了。我永远也不会再给你嘲笑我的机会了。
我心里这样告诉着自己,一失神,手背上却突然传来炙热的疼痛。
“桐桐,你没事吧!”蒋师傅紧张的声音从我耳边传来,几乎是同时他拉起我的手,放在嘴边轻轻的吹了两下。
这个动作很夸张,甚至有些搞笑。却是最真实的第一反应。就像小时还没有任何保护能力的时候,不小心弄伤了自己,跟在身旁的大人,都会下意识的在小孩子的伤口处轻轻的吹着。
而孩子也认定了那样,伤口就真的不会痛了,甚至经常还嫌不够的对大人说:吹吹,吹吹,还痛…。
呼呼,我的鼻翼两侧有点发酸,若不是环境不能允许,我想我真的要掉泪了。
我这个文艺青年,不合时宜的又想起哪本杂志上说过的一句话:
曾今寄予生活的很多,可生活却经常给与的很少,虽然经常被一种倔强的力量支撑着,可是也难免在有的时候,感觉需要被关怀,需要被呵护,需要被保护……。。
我想那个‘难免有的时候’,说的就是我现在的所经历的这个时刻吧?
我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这么脆弱,这么伤感!
“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来送浓汤的服务生一叠声的点头道歉。
这家餐厅档次很高,来这里用餐的人非富即贵。这个服务员紧张的脸都变色了。
我想他一定是非常害怕失去这份工作吧?
很快餐厅的经理也赶了过来。我收回了被烫伤的手,对着那个经理解释说:“不关他的事,是我不小心自己撞到他的。”
手背很红,我想擦一点药就会没事了。如果这个年青人因此工作受到了影响,我想我一定不能安心。
“你们马上去找一点药来!”楚梦寒也早就已经站了起来,面色难看,口气也很冷。
那个经理立刻带着刚才烫到我的服务生,去了他们的工作区。
而我也捡在这个时候,去了一下洗手间。
一点点小意外,根本不算什么,我不想让自己成为本来安静的餐厅里大家的焦点。
可当我走出洗手间的时候,却在餐厅的拐角处的吸烟区,看到了正在吸烟的楚梦寒。
他居然也学会吸烟了。四周很安静,那里只有他一个人,大堂里放着一首老歌——《昨日重现》,
我愣了一下,最后一步一步向他走了过去。
我想这个时候说清楚一些事情,应该还算适合吧?
作者题外话:更完了,抱歉!!
我不了解他
When I was young I'd listen to the radio
Waiting for my favorite songs
When they played I'd sing along; It make me smile……
音乐搭配得很煽情。
电影里每次放这首歌的时候,都是久别重逢的俊男美女在颇有情调的咖啡馆里,无意间重逢,男女主角不知谁先开口说一句张爱玲经典的台词:原来,你,也在这里…。。
之后两人紧紧相拥,一切功德圆满,电影华丽落幕。
可我们却截然相反,重逢不过是为了更彻底的分离。
我走得很慢,脚步也连带得有些沉重。短短的十几米,却走了很久很久。
终于走到了他的面前,我竟然暗自在心里长长的松了口气,缓缓的说出了我的想法:“楚梦寒,你明天和后天哪天有时间,我们去把手续办了。拖得太久了,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他没有说话,沉默了很久后把手中的烟蒂用指头掐灭,扔进了烟缸里,戏虐的笑了笑:“这么想和我撇清关系,就是为了蒋若帆,他就是你昨天晚上连喊了三遍的蒋师傅?”
提到了昨天晚上,我感觉自己像被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扒光了衣服,难过又难堪。
而他充满挑衅的目光,看向我的领口,似乎是在寻找那些痕迹。
来不及发作,他居然又抢着开口了:“既然这么着急,你这三年了为什么不打电话找我?时间,这三年我都有,偏偏现在没有了!”
“那你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不想离婚了?”我说得咬牙切齿,他什么意思,求婚是他,离婚是他,今天反悔的又是他。他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吗?他究竟当我是什么?
是可忍孰不可忍?
“楚梦寒,我们好歹都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分居两年以上,就可以申请离婚。我们当初是自由恋爱,就算离婚也没有必要真的搞上法庭,反目成仇吧。”
当初呀当初,真是悔不当初。
我忍耐着继续语重心长的接着说:“如果真的上了法庭,你的财产,说不定还要分我一半。你都当上执行总裁了,这点常识应该不会不懂!所以我们还是低调一点,受益的是你!”
楚梦寒冷笑一声,反驳我:“分居两年,受害人可以向法院提出离婚申请,而你算得上是受害人吗?”
这句话才是重点,逻辑思维一向不错的我顿时恍然大悟:
他突然变卦的原因不是别的,应该是误会了我和蒋师傅的关系,像他那么骄傲自大的一个人,事隔三年出现在我的面前,发现我离了他不但没有被折磨的不成人形,反而活得好好的,还找了一个优秀的男人,他自觉失掉了面子,怎么会愿意“成人之美”呢?
闪婚的结局就是到了离婚时才发现,原来你对和你结婚的这个人也许根本就一点也不了解。
明明不爱我,却还是不能放过我,他是这样的人吗?
“那你想怎么样?”我想我的愤怒很快就压抑不住了。
他也有些烦躁,“等这个项目结束时再说吧!”甩给我一句话,头也不回匆匆的离开了。
那个曾经要给我安定生活的男人,不但没有兑现过承诺,却在他再次出现的时候,把我本来平静的生活再次搅乱,几乎让我又失去了所有。
我真想像当年那样,和他好好的大吵一架,可是想起明天还要去逛招聘会,我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我出来的太久了,我不想让蒋师傅担心。才走了几步却看见康然站在洗手间不远的地方看着我,不知道已经站了多久。
她慢慢的走过来,像是之前白认识了我一样,重新把我打量了一番,脸色有些难看:“萧小姐,我们可以单独谈几分钟吗?”
床伴
“当然可以!”她很客气,我也没有拒绝的理由,虽然我知道,她想和我谈的一定是和楚梦寒有关。
我重新打量她:
米黄色的小套装,很适合她的气质,式样看似普通,可细心一看便能发现做工相当讲究,肯定不是便宜货。
看得出,康然是一个优雅,并很有‘味道’的女人。
“我不是梦寒的女朋友!”
呃?
我眨眨眼睛,瞪着她看。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正在我欣赏美女之际,这位康然小姐居然这样直白的和我说了这句话。
我一时语塞,期待下文。
她从化妆包里,掏出一个精巧的银色金属烟盒,轻轻按了一下,从里面弹出一支细长的女士香烟。她夹在手里,另一只手翻开打火机的盖子,艳丽的火苗‘砰’的闪出,在她的脸上映出了光晕。
她把红唇凑了过去,吮住香烟,深深的吸了一口。
好似幽幽的叹息般,白色的烟雾,从她的口中慢慢的吐出。她的手指白皙修长,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浑身散发出那种成熟,迷人的魅力,让我根本移不开眼睛。
也许从这一刻,我可能要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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