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陶罐上面放的是木片,加上砸坏了,里面的粮食全部被烧掉,楚樱把烧黑的米都扫起来倒在菜地里,让他们尽最后的绵力。
楚樱把烧黑的木头都搬在一起,自己的鱼鮓和腌笋也都阵亡,楚樱把这些混合的灰烬都倒在菜地里,不过扫着的时候看到什么亮亮的东西,捡起来看是一个用银子做的东西,虽然有些烧坏但是看起来像铅笔盖子之类的东西,楚樱把东西收好。
也不知道这玩意是哪里来的,自己都没有看到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地上的,楚樱想着地上一定是埋了白花花的银子,但挖了好久都没有什么东西,还废了一身力气。
楚樱打扫了半天就收拾出了一把剪刀,一把镰刀和之前做火箭炉挡板的铁片,真的是一些金属的东西会比较不怕火,下次一定建一个金属的屋子,里面的东西全部用金属的,看还会不会烧成这样。
但是那样一定会花费很多银钱,估计只有皇上才有那样的财力,楚樱用身上的小刀削了个木把手把镰刀装好,然后把卧室那烧了三分之一的黑炭砍掉,由于镰刀比较钝,进度比较缓慢。
楚樱本来想砍些木头补上的,但是自己没有了石斧不能砍树,只能把棚子里的土砖拿出来,慢慢砌好,这次看着工整了些,一层横着放3块,上面一层竖的方向放三块,这样墙会有些厚度,自己也比较好砌。
等墙砌好天已经快日中了,楚樱用土砖在卧室外面搭了个火箭炉把铁片的挡板放上,实际上只需要用16块土砖就可以搭好了。
现在下面底层竖着放三块,在这三块前面横着放一块半的土砖,在第二层摆好门字的土砖用去三块半,把铁片挡板放在土砖上,在第三层摆四块土砖呈回字,在第四层一样摆回字不过和下面一层土砖不摆在重复的位置,要不然比较容易倒。
楚樱捡了快较为平整的石头洗干净烧着,然后从卧室的阁楼上拿些栗子粉下来,还好自己把栗子粉和一些厨房放不下的陶罐放在了阁楼上,至少这几天的伙食不是问题,但是也不能天天吃栗子粉,还是得去买点粮食。
楚樱吃过后便在没有烧坏的那一边地板上躺会儿,被子和床已经烧掉了,只剩下几套冬衣和春秋衣裳,昨天晚上楚樱就没怎么睡,一直在想着到底是不是自己做晚饭的时候忘了把火星灭了。
楚樱掏出那个银盖子,楚樱也不知道这个东西是做什么的,不过里面有些黑色的东西,楚樱抽了出来,外面的已经烧成灰了,里面是碳化的布条,碳化的布条只要碰到一点点的火星就可以燃烧。
这一定是什么人放在厨房的,而昨天王大娘说是白雨荷来过,但是自己和她无冤无仇,她也不可能因为争风吃醋就对自己痛下杀手吧,而且这个是银质的,不是她消费的起的。
楚樱先闭上眼睡会儿,这些天真的是累了,心累,身体累,觉得没有了继续奋斗下去的希望,自己真的就想这样一直睡下去,但是还没入睡就被王柰园叫醒了。
“你没事吧,要不去看看郎中?”
“我没事,真的,谢谢你们了,昨天帮了我那么大忙。”
“都是乡里乡亲的,不说这些,这是烫伤药膏,你每天擦两次,过几天应该会好些,不过可能会留一小点的疤,这些天不要洗澡了。”王柰园把小瓷罐放在旁边的矮桌上,把楚樱的冬衣给她拉好盖上。
“你睡吧,晚上来我家吃饭吧,你这里也没什么吃的,到时候我来叫你。”楚樱点了点头就闭上了眼睛,什么都不想去想,什么都不想去做。
☆、当面对质
“宝贝,你要自己独立,自己学会生活,去磨砺,去锻炼,什么都要靠自己。”楚樱脑海里一遍遍回响着母亲送自己去军校之前说的话。
自己只能靠自己,自从那时候父亲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抛弃了母亲之后自己便明白没有人能靠得住,除了自己,只有自己是永远不会离开自己的。
楚樱睁开眼睛看着漆黑的屋子,等过了一会儿适应了黑暗才爬起来披上冬衣走到外面,没有办法,生活所迫,那时候母亲一天打三份工来养活自己和姐姐,自己也早早就懂事。
楚樱看着门口有几只小鸡在啄着门,母鸡则在菜地上找着什么,楚樱撒了点栗子粉在地上,因为天黑看的不是很清楚也不知道撒了多少,自己不能倒下,不能一蹶不振,至少这些小鸡还需要自己照顾。
没了屋子有什么可怕,至少自己还活着,这已经是最大的恩赐,楚樱把松脂蜡烛点燃,慢慢走在路上,巡视了自己的麦地,看着远处的小树林,其实自己还是很富有的,不能因为失去了一些就全盘否认自己所拥有的。
就像小时候失去了父亲就无视母亲的爱一样,其实自己真的拥有很多,不过从未察觉,楚樱看着天上璀璨的星星,不知道母亲的风湿有没有严重,那是早年劳累落下的病根。
楚樱把小鸡和母鸡抓回棚子里的鸡窝中,再放了些栗子粉然后把门关上,楚樱不希望它们乱走到自己的陷阱中,这可是银钱买来的,还没有养大下蛋如果就那么被弄伤了太可惜。
楚樱深吸了几口气,用摔坏的半个陶罐烧了点水,泡了点栗子粉,等吃了人稍微暖和了些才进屋休息,躺在地上摸着那个银质的盖子,楚樱还不知道要不要直接去找白玉荷问一下。
这件事情没有自己原来想的那么简单,直到楚樱问了白雨荷村子里的人他们家最近有什么事才知道白玉荷可能真的对自己做了不可原谅的事。
“前几日邻村的张富商看上了白家老大说是要娶去当三姨娘的,后来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没有下文了,如果真的嫁过去那吃香的喝辣的有什么不好。”
“那张富商不过是有几个钱罢了,听说对姨娘都不是很好,主要正室生不出儿子才一个个娶姨娘的,白家那白王氏也是个狠心的,看她那几日高兴地样子,把白玉荷嫁出去她就真的一手遮天了。”
“白玉荷也是个可怜的,还好没有嫁过去,要不然和之前的三姨娘一样没过个半年就小产死了那多可惜啊,玉荷还不是很大,也不用这么急着嫁出去吧。”
楚樱只是静静的坐在旁边听着那些妇人讲着,但也是不太明白,这白玉荷要被娶然后又没有娶走应该和自己半毛钱关系都没有的,也不应该是她做的。
楚樱回来的时候看见白玉荷背着柴往家走便跑上去拦住她,见她看着自己就掉头走知道中间一定有猫腻。
“白玉荷,你站住,你上次去我家干什么?”
“没什么,不过是警告你不要再靠近王大哥了。你走开,我还要回去做饭呢。”楚樱跟在白玉荷的身后追问着。
“那你可有落下什么东西?”
“我敲门看你不在就走了,怎么了?”楚樱见她步伐加快便跟在后面跑着。“你走了我家后来就着火了,是不是你干的?”
“我走了你家马上就着火了吗?不是半夜里烧起来的吗?不要诬陷我。”自家着火的事只有王家一家和自己知道,自己也嘱咐过王柰园不要与人讲,有什么人问起自己的情况就记住然后告诉自己。
“你怎么知道是半夜里起的火?”楚樱拉住白玉荷的手,死死的盯着她。
“是,我放的,怎样?你有什么证据吗?你说了谁会相信?而且你一个孩子,比人也只当你不小心烧着房子了,你就算说了是我做的也没有人相信的。火可不是我走了才有的,半夜里也不知道是谁去的,我可在家睡着觉没出门啊。”
楚樱还以为白玉荷会狡辩一下但是她居然这样爽快的承认了,“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楚樱看白玉荷一时语塞便步步紧逼追问着,“嫉妒,嫉妒你行了吧,谁让你和王大哥老是在一起,我早就看你不惯,之前也有找过你几次,就是没被烧死也算你命大。”白玉荷始终没有看楚樱的眼睛而是一直躲躲闪闪,说完便继续往家走去。
“只是因为嫉妒吗?那你也没必要让我丧命吧?你一村妇怎么会这么歹毒?”
“我,我就是歹毒了怎么了?就应该把你烧死,这样王大哥就是我一个人的了。”楚樱看着白玉荷说的弱弱的,似乎自己也不相信自己所说的。
楚樱没说什么便一直跟在后面和白玉荷回家,“你不要跟着我了,你是想半夜来我家放火吗?我家大黄可不是吃素的。”
果然还没有走到门口那门口的大黄狗就叫了起来,等白玉荷喊了几声它便不叫了。“该死的,你是在种树等着树长出来吗?不就让你砍个柴你还做出花来了还是怎么的?哟,这位小兄弟是?”楚樱见一面容姣好的妇人手拿筷子走了出来。
白玉荷轻声在楚樱耳边说:“你就算和我爹说,我爹也是不会相信的,你就不要白费心思了。”
“我路过,帮着白姐姐抬抬柴火。这就走。”
“那慢走啊,有空来家里吃饭啊。”楚樱刚还听着她恶狠狠地吼白玉荷现在看着自己就马上堆上笑脸真的不是个省油的灯。
果然楚樱走出后一会儿那妇人便又喊了起来,“看这么点柴还让人帮忙啊?真的是大小姐太娇惯了。赶紧的,赶紧生火做饭,都呛死我了,你弟都饿了,没听见啊?赶紧的。”
楚樱在门口听着声音都能感觉出那妇人恶毒的面孔了,虽然刚才白玉荷那样说但楚樱不是很相信就是她做的,白玉荷虽然看不惯自己和王柰园在一起但也不至于想要害死自己,个中一定有什么原由是她迫于无奈才这么做的。
“大娘,那白家妹子不是说要嫁给那啥了吗?什么时候成亲啊?”
“事早就黄了,她继母还收了人家钱呢?后来就退回去了,也不知道怎么弄的。收了5两银子呢,当真是卖女儿了。”
“是啊,不是自己的女儿当然不心疼了,那白王氏除了生了个儿子还做过什么呀,家里全是白妹子在打理,砍柴做饭挑水洗衣那全包啊。”
“谁说不是呢,这样的妹子嫁到谁家都是福气啊,那继母还每天不打就骂,真的不知道怎么想的。”楚樱听了个大概便慢慢走了回去。
☆、剧情反转
楚樱回家先割了些草喂着兔子,然后从池塘里打水浇灌麦子,最近天慢慢开始热起来了,麦子需要的水有些多。
好在自己先前搭的滴灌系统,现在几桶水下去地就浇完了,麦子已经开始结穗了,等再过几月便能收获,这样自己便可以交税和自己吃了。
打水的时候楚樱发现水里有类似小蝌蚪之类的小东西,凑近看是聚集在一起的小鱼,看来挖湖泥的方法还是有一小点用处的。
但是楚樱看着只有水和泥的池塘空落落的得在里面加些什么,楚樱带上镰刀去湖边挖了些芦苇和香蒲种上,等它们生根了便可以给这些小鱼供氧。
楚樱原想不建厨房就在屋子外面做饭,但下雨确实多有不便,而且自己的食物也只能摆到客厅,原本就不大的房子看着有些拥挤。
楚樱先进城买了斧头,自己要造房子就需要一把好的斧头,虽然要8钱银子但楚樱也只能跑去秦钟那里拿了来交上。
拿着沉甸甸的斧头,楚樱第一次觉得有钱真的很好,现在才算是有了一个起码家的样子,自己的石斧总算不用再在溪边找了。
“哎,小子,你是把我玉佩当了吧,都买上斧头了。”楚樱一听他的声音就知道来者不善,不是那个倒霉蛋还能是谁。
虽然自己丢了绵衣,丢了初吻,但也得了银钱,他也勉强能算是自己的财神爷了,楚樱挤出一丝笑容转身对着陆明。
“哼,我那玉佩至少10两,你居然去当了,真的是没眼力劲。”楚樱一听那破玉佩居然值10两心里乐开了花,但是面上是无尽的悔恨。
“那你不早说,我才拿了2两。被骗了。”楚樱噘嘴瞪了陆明一眼。
“自己傻就不要怪别人。俗气。”楚樱见陆明嫌弃地看了一眼自己便要走了,忙拉着他。
“您见多识广,博古通今,学富五车,我一俗人麻烦您一件事,这您认识吗?”楚樱把随身带着的银质盖子拿了出来。
楚樱看他放在手里看了许久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你怎么会有这个?你哪里偷来的?”
“我虽然不富裕但也不会做偷鸡摸狗的事,你不要诬陷我,你告诉我是谁的。”楚樱看他的样子一定是知道的要不也不会那么激动。
“你先说你怎么得来的,我再告诉你这是谁的。”楚樱听他这么说,这人他不但认识而且可能还有些交情。
“路上捡的,本来要捡起来给前面的人的,但是一个低头的功夫就找不到人了。”
“你胡说,这是火折子,一个姑娘家会带火折子出门吗?你快说,不说我不告诉你她是谁。”楚樱听这意思这物主还是个女的。
“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