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誓她不是装矜持扮害羞,她真的只是传统保守了一点点而已!十六岁做这种事神马的,真的触了她底线啊有木有!
邢默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的理由会这么……嗯……无聊。他皱紧眉,神色莫辨地望着她透着淡淡红晕的脸,然后视线慢慢下移,落在她锁骨以下腹部以上的位置,低声嘟囔道:“的确有点小。”很快又加了一句:“我不介意的。”说着又要亲下来。
夏蓝下意识用手挡在胸前,无意间把他那句无心之言听得一清二楚,当即脸一黑,一个旋风腿扫过去,把某人一脚踹下床。竟然敢嫌弃她,她这是还没有发育完全好不好!
自知犯了大错的刑某人一骨碌爬起来,也不敢喊痛叫冤,赶紧涎着脸赔笑道歉讨好,就差指天发誓以表忠心了。
“蓝,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真的!其实也不小,只是和其他人比稍微小了一点点。而且小点好,小点可爱,真的真的!你要相信我啊!”
人在情急之下,总是会因为紧张着急而有些口不择言。所以他这句话一说,夏蓝更是气得发昏。比其他人的小一点点?意思就是他看过别人的咯?!好大的胆子!
“你的意思是你看过别人的是不是?滚蛋,给我滚开滚开滚开!”尖声大叫,她闭着眼脚上不管不顾地乱踢,又拿起床头的枕头一顿狂揍,气急败坏地大喊:“鬼才信你的话!我要回去,现在就回去!”说着扔了枕头就要走,邢默哪能让她就这样走了?
扑过去牢牢抱住第一次发脾气的某人,他赔着小心,柔声解释:“我没有看过任何人的,真的!”再说这东西就是穿了衣服看一眼也能知道大小啊,而且看那啥片子什么的,不是很正常么?!他发誓真的没有做对不起她的事!不过后面那两句他是没胆子说出口的。
“我才不管!我就要回去!”夏蓝依旧气哼哼,使劲挣扎着要掰开箍着自己的手臂。
“不行,我不让你走!”邢默一把将她扑倒在床上,压着不给她乱动,但他又不敢使大力气,怕伤到她,便只能半压着身下的人任她踢打折腾。就这样闹着闹着,闹别扭什么的渐渐就变了味道,最后演变成了枕头大战和挠痒痒大战……
“冬天过了一半,春天还会远么?”听着楼上隐约传来的笑闹声,刘姨捂嘴轻笑。
94、正经的流氓
昨晚闹腾了好一阵,直到累极了才互相抱着睡过去,第二天早上,两人都起迟了。
邢默醒过来的时候,夏蓝还枕着他的手臂睡得深沉。下了一夜的雪,今早天气意外得好,暖暖的阳光照进来,显得温馨而惬意。
他缓缓勾起嘴角,带着小小的报复心理,在她唇上轻咬了一下,而后又觉得不够似的,磨蹭着不愿离开。恋恋不舍地磨蹭了好一会,他才放开,低头的时候,视线无意间触及到昨晚上争吵的根源。
宽大的衣领滑落了一小半,从他这个角度,低头可以隐约看到单薄的肩膀,还有锁骨下起伏的线条,白皙的肌肤映着晨光,有种圣洁又诱惑的味道。视线像是被黏住了一样无法移开,他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抬头看到她还在睡,没有醒过来的迹象,于是小心翼翼地抬起手。
邢默几乎是跳起来冲进浴室,里面很快传出水声,原本睡着的夏蓝蓦地无声哀嚎一声,扯过被子把快变成熟虾米的自己紧紧包住。
玛丫,她再也不装睡想吓人了!
刘姨做好早餐来叫上面的两个人下来吃早饭,门打开,夏蓝先走出来,礼貌地和她打了招呼,她往门里望了一眼,掩嘴笑着问:“昨晚睡得好吗?”
夏蓝干笑着扯了扯嘴角:“挺好的。”如果没有早上那件事的话就更好了。对于偷鸡不成蚀把米这种事,她感到很无力。
“小少爷呢?”刘姨又问,视线有意无意往里面瞟。
“好像在洗澡,我醒来就没看到他。”她不自在地移开视线,扯出笑说:“我下去洗漱吧,不知道他要洗到什么时候。”
“哦,那我们先下去吧。”刘姨没有多问。转身下楼去了。但那挪揄的眼神还是没有逃过夏蓝的眼睛,她真想说刘姨你要不要这么开放啊?!
夏蓝洗漱好在餐桌边坐下有一会,邢默才甩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楼上下来。
“小少爷,头发不擦干容易感冒!”刘姨见了大叫起来,急忙去取了毛巾来,却是交到夏蓝手里。
“屋里开着空调,没事。”邢默毫不在意,径直在桌边坐下。
好吧,她想她真的不明白刘姨的脑结构。夏蓝认命地拿起毛巾,起身走到邢默旁边帮他擦头发。腰被环住。她顿了顿,忍着没开口。被拉到某人腿上坐着,她不动神色。继续忍。腰上的毛毛手滑来滑去,她接着忍。当湿热的舌头舔过脖子,她真的忍无可忍了。
擦头发的手蓦然加重力度,隔着毛巾揪住某人的头发,她似笑非笑地弯起嘴角。低头望着某人的眼睛低声说:“看来你很想自己动手,那我就不多管闲事了。”
“额……呵呵,呵呵……”邢默裂开嘴干笑两声,哎哟,头皮差点就掉了。
夏蓝放开他回到自己的桌位,对端着豆浆过来满脸疑惑的刘姨说:“刘姨。昨天真是麻烦你了。”脸上笑得要多甜有多甜。
邢默在旁边撇嘴,认命地自己擦头发,吃点豆腐都不给。太小气了!
吃过早饭没多久,夏蓝就提出要回去,张叔说开车送她,她拒绝了,然后和邢默两人手拉手出了门。
雪下了一夜。屋外现在是一片银装素裹,像是童话里的银色世界。
过年边的早上没什么车。路上覆盖着薄薄一层雪,路边堆着一堆堆被扫开的雪。住在街道两边的小孩子在雪堆里嘻嘻哈哈地打雪战堆雪人,天真童稚的笑声银铃般动听。
两人走在厚厚的积雪上,一步一个深深的脚印。
和往常一样走到石桥上,夏蓝松开手叫邢默回去,邢默在她肩膀上蹭了蹭,望着她的眼睛说:“亲一个就回去。”
夏蓝看他故意装作一本正经地说出这种话,无力地朝天翻白眼。她是跟他说了外在要绅士,内在要强势,但没教他一本正经地耍流氓吧?
“好吧好吧,亲一个。”无奈地点头,踮起脚敷衍地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却不想竟被他按进怀里一顿狼吻,直到她快窒息了,他才稍稍放开。
“记得想我。”他舔着她的唇角,认真地叮嘱,然后才放开她。
“好好好,想你。”夏蓝表示她已经身心俱惫,所以只能满口敷衍。最近愈发觉得这家伙得寸进尺,青春期的少年真的伤不起!
“蓝,我爱你。”邢默全然不觉她的心思,轻声呢喃着又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夏蓝拍了拍热得要烧起来一样的脸颊,大呼:“振作啊夏蓝,不能被迷惑啊,对方还没有成年啊!”不过这小子真的越来越有男人味了……这样想着,某人的脸更红了。
先去叔叔家打了声招呼,然后才回自己的家,原以为还是会没有一个人在,却意外地看到母亲坐在客厅里,看样子像是在等她。
“昨晚死哪去了?!”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对方就气势汹汹地骂上了,夏蓝只好闭上嘴,乖乖等着她骂完。
过了好一会,大概是因为知道了自己的大骂没有作用,赵燕停下来喝了口水,摆手不耐烦地说:“去去去,看到你就烦,赶紧给我去把厨房里的饺子热一下!”说完架着腿一副地主模样。
夏蓝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抬脚往厨房走。厨房里还是昨晚她离开时的样子,饺子在蒸锅里放着,只要点火就能加热。她眸子黯了黯。
客厅里赵燕又问:“你弟弟呢,怎么没看到他?”
“在叔叔那里,昨晚和小河一起睡的。”夏蓝随口回答。
“哼,夏谨良那个不安好心的,是想抢我儿子还是怎么的?!老拐着你弟弟不让他过来!夏家的就没一个好东西!”赵燕又哼唧起来。
正在点火的手顿了顿,夏蓝不冷不热地说:“长天为什么不愿意在这边你比谁都清楚,不要出去胡说八道乱嚼舌根。”
前世就是因为母亲经常在外面这样编排诋毁叔叔一家,所以后来叔叔才不得不和他们姐弟保持距离,也让长天失去了最后一个不走上歪路的机会。
“我胡说八道?不是他叫你们姐弟不理会我,你们能这样对我?!你个胳膊肘往外拐的,白眼狼!”
客厅里又骂骂咧咧起来,夏蓝实在没了热饺子的兴致。她点了火,走出厨房对客厅里还在大骂的人说:“火我点好了,你自己看着。”说完转身上楼,不理会身后的咆哮怒骂。
95、外婆家
中午下来做午饭的时候,夏蓝被赵燕叫住。
“你明天带你弟弟去你外婆家。”赵燕倚在沙发上,眼睛看都没看夏蓝一眼。
母亲和外婆关系不怎么好,前世是这样,这世也是这样,夏蓝早就习惯。但是她不会和前世一样傻傻地听话空手而去,惹舅舅舅妈的白眼和闲话。
她伸出手,说:“看外婆不能空手去,我没钱,你给我点钱买水果什么的吧。”伸手要钱,这没什么不好开口的,即便她有钱。
这对父母的钱,能拿一分是一分,她绝对不会给他们一丝藏着掖着去赌钱的机会。
“什么钱,我没钱,你就去看一眼,看完就回来,还拿什么东西?!反正那两个来不死也不会留着自己吃。”赵燕偏过头不耐烦地瞪她。这两天运气不好,不仅没把之前的钱赢回来,还输了不少借来的钱,不然她怎么可能回来!
夏蓝没有动,依旧伸着手,她看得出来母亲没钱,和前世一样,这个女人只会在没钱的时候才会回家来。
“讨饭呢这是?!看着你就碍眼,死开些!”赵燕恼羞成怒地一把拂开夏蓝的手,气冲冲地躲进房间里,也不知道是真的羞的还是气的。
夏蓝冷笑一声,收回手进厨房做午饭。
虽然没有拿到一分钱,第二天一早夏蓝还是叫夏长天换上了新衣服,带着他去外婆家。
在超市里买了三箱牛奶,三兜水果,又去附近的菜市场抓了三只鸡,因为东西有点多,所以夏蓝只好带着夏长天打的。钱是她自己掏的,如果母亲问起来,她就说钱是奶奶给的。不过她知道,母亲不会问。
虽然分了家,但外公外婆就住在两个舅舅附近,既然去了,当然就是三家一起去,所以东西也都是买的三份。
坐在奔驰的车上,夏蓝努力回忆脑海中少得可怜的关于母亲娘家的记忆。
外公是个教师,退休很多年了,为人很严厉,她几乎不记得他有笑过。外婆长得矮胖。性子很烈,这点母亲倒是遗传了她。大舅赵志康,是个没什么本事的人。以养猪为生,有一个比夏蓝大一岁左右的儿子。二舅赵永康,是个退役军人,现在和战友合伙投资房地产,近两年赚了不少钱。在这地方算得上小富,有一个八岁的女儿和一个一岁的儿子。
对于两个舅舅,夏蓝前世的印象就是不亲近。她小时候其实在外婆家住过几年,不过那时候的记忆大都是被表哥欺负和生病没有人照顾。小时候她身体不好,很容易生病,外婆老人家信迷信。总是弄些土方子给她治病,舅舅舅妈也不愿管她,导致后来她小病成大病。最后还落下了病根,所以长大后身体也比同龄人差。
后来她被接回了夏家,就很少再来这里,她没记错的话,前世她几乎是一年只来一两次。特别是结婚之后。几乎几年才能来一次,现在想起来。那些记忆显得特别遥远模糊。
重生两年,这是她第一次来看望外婆。不孝顺也好,薄情也好,她的确不想来这个处处要遭受白眼的地方。
下了车,司机师傅热心地帮他们把东西提到了门口,夏蓝很感激,不然他和长天两个人还真拿不动这么多东西。
大舅的房子依旧是以前的那栋平房,门边上贴着红色的春联,虽然破旧,但看着喜气洋洋。二舅因为赚了钱,现在已经建了一栋四层楼房,外面里面都装修过,显得豪华很多。在大舅二舅的房子后面,就是外公外婆住的瓦片房,因为年代久远,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夏蓝带着夏长天把东西分别拿到两个舅舅家,随意寒暄了几句,两人就借口陪外婆说话,躲到了瓦片房里。
“妞妞,你有空也带长天过来看看我们两个老不死的啊,你爸妈不愿来,你们怎么也不来?”六十多岁的外婆佝偻着肥胖的身子,说一句话就要喘上几下。
“外婆你坐。”夏蓝把外婆扶着坐下,笑着说:“现在课业忙,有空我会来看望您和外公的。”假话,不管什么时候都需要,只要能让人暂时开心,也没什么不好的。
“好好好,还是你懂事,比你妈强多了,那孩子好不容易养大了嫁人了,还只知道向家里伸手要钱,我们两个老的是完全指望不上她,只要她不来向我们拿钱我就要谢天谢地了。”老人家和小孩一样好哄,听夏蓝那样说,外婆立即笑眯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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