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安慕可就有多失望。十年了,儿子终于肯再叫他一声爸爸,他现在眼里心里就这儿子跟自己孙子了。要是慕可再不听话……他对安慕良点头道:“行,爸知道你有分寸,她说来也是你妹妹,不懂事你这个做哥哥的教她是天经地义的。”
“爸……”安慕可不敢置信地喊了一声,肖月如脸色也是难看到不行。安彬武不悦地看着安慕可道:“够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今天做的好事,居然嗖使外人来欺负自己嫂子,我安家人可没有这样吃里扒外的。你再敢不安份,别说慕良生气,我也不饶你。”
安慕可咬着牙又气又怕,不敢再说半句话来。安慕良喊可儿道:“有时间去我那里陪你嫂子和侄儿。”
“收到。”可儿笑眯眯地举起手,“不过要是某些人再让我看不顺眼,我还是要回家住的。”意思就是,对肖月如母女的整蛊到这里算是告一段落了,但是她们要是再让他们兄妹不高兴,那还是要接着整的。
肖月如暗中松了口气,朝女儿使了个眼色让她别再纠缠了。母女二人心有戚戚然,安可儿这个小瘟神终于要消停了,再闹下去,她们得去掉半条命了。
回去的路上,元宝坐在副驾座,欢喜地抬起自己的手腕仔细研究那只精致美丽的手表。真是越来看喜欢,不仅仅是因为它的华贵与漂亮,还因为这是安爸爸给他们的礼物呢!
早就准备好的,听说这手表的牌子中文名,就叫彼爱。彼此相爱,多么幸福而浪漫的寓意!多么深刻而真挚的祝福!
“木马……”忍不住了,抬起手表重重亲了下,眉飞色舞。安慕良立即不失时机地把自己戴了手表的手送过来:“还有这儿。”
“嗯?”元宝愣愣地望着他,嘛意思,不懂啊!
安慕良:“笨妞,我的表也要亲亲。”话说,她跟别人说起浪漫经也是一套一套的,怎么轮到她自己就这么迟钝啊!
元宝黑线,把他手一推:“亲什么亲?你要不要这么幼稚!好好开车。”
“那你还不是亲你自己的!”安慕良佯装不满地皱了皱眉,乖乖听老婆的话,好好开车。吉吉站起来趴着元宝的椅背,把自己手送到无宝面前呵呵笑道:“妈妈,我的手也要亲亲。”
“好,妈妈亲亲!木马……”亲的好响。
安慕良顿时哀怨地拢起眉头:“老婆,你又偏心!”
元宝眼一瞪:“你都一大把年纪了还老跟孩子争,羞不羞啊你!”
“就是,羞死了,哈哈哈……”吉吉笑得好嚣张,他就是故意的。
“嘿你个臭小子,居然敢笑话老子我,找抽是不是?”安慕良佯怒着伸手去敲他头,元宝赶紧捉住他的手,用最快的速度亲了下,一亲就退,然后红着脸嘟嘴道:“好了,赶紧好好开车,我跟儿子的命可都在你手上的。”
“耶是,老婆大人!”安慕良立刻抬起自己被亲的位置,重重亲了下,眉间神采飞扬。吉吉无语叹道:“靠,老爸,我发现你越来越幼稚了!”
“噗……可不是嘛!”元宝喷笑,安慕良开着车子啐道:“你们两个坏蛋竟敢联合起来笑话我,看我待会儿到家了怎么收拾你们。”
“怕你啊!”元宝翘起下巴,吉吉笑着笑着,忽然指着窗外的方向喊道:“妈妈快看,是姨妈!”
元宝跟着他手指的方向往外看了一眼,顿时就青了脸。只见余珍珍提着好几个大大小小的名牌袋子,跟许文疏手拉着手走在广场上,二人卿卿我我说说笑笑着,好不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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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恶遇&溅人:宣名容,你真让我恶心
“要不要过去问问?”元宝的脸色僵直木纳,拳头握得死紧,安慕良低声询问。
他对余珍珍没好感,可是他知道元宝对余珍珍的感情,是心疼却愧疚更多,是厌烦更是恨铁不成钢。余珍珍就是她这辈子永远也没有办法割舍掉的沉重包袱,不仅仅是道德上的,也是生活上的,更是思想上的。
“等会儿!”元宝拿出手机给余珍珍打电话,安慕良将车停在路边,余珍珍已经跟许文疏走过去了。
元宝回头,看到余珍珍停下来从包里拿出手机接了:“喂,宝宝!”她的声音仍然很甜很糯,十分明朗而欢快。
元宝勉强笑着问她:“姐,你在哪儿呢?”
“我跟几个朋友在外面吃饭呢,怎么样,要不要一起来玩玩?”余珍珍笑得很轻快,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元宝绝不会想到她正在撒谎。
元宝‘哦’了一声,脸冷了,声音也冷了:“原来是跟朋友在吃饭啊!看来是我近视越来越严重了,居然在世贸广场看到你!”
余珍珍默了一下,连忙拿着手机四处寻找。刚刚看到不远处停着的车,吉吉趴在窗边正在安静地看着她。余珍珍尴尬地笑了下,正要走过去,车子却在此时开动了,元宝也挂了电话。
余珍珍白着脸匆忙追了几步,喊了几声元宝,元宝没有回头。
“别难过了……”不值得!
当然,心里虽然是这样想,安慕良却无法说出来去戳元宝的痛处,只能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头发,笑着安慰。
元宝回他一笑,摇头:“我没事!”
可能当真是习惯了余珍珍的行事路径,她也就是刚看到那一瞬难受得恨不能给她两个巴掌打醒她。但是看不到她人以后,好像觉得,也就那么回事了。
罢了,随便她吧!眼不见为净。
晚上,余珍珍还是打电话来解释了,她说她今天是去跟许文疏谈分手的,真的没有再跟他来往。元宝淡淡地讽刺道:“是啊,提着一堆新衣服鞋子手拉着手谈分手,你可真有创意!”
“宝宝……”余珍珍还想辩解,元宝冷淡道:“你没必要跟我解释,每个成年人都应该自己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往后,你愿意跟他一起就一起,我不会再管你,如你所说,这是你的事情,我不会再多管闲事了。”
“宝宝,对不……”
“好了,你的对不起,我已经快要听到耳朵结茧了,真的没必要。你对不起的人,从来就不是我,是妈妈,是小羽,你最对不起的人,是你自己。”阻止了余珍珍的道歉,元宝道,“行了,就这样吧!挂了。”直接挂了电话。
安慕良现在已经不需要忙那些政事上的事了,那些权斗的紧要工程都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收尾工作自然有人去做。他现在是无事一身轻,接着又开始将老婆打包扛着上班。日子过得平静如水,平静底下尽是细密的温柔,不经意的浪漫。
这天上午,元宝忽然接到可儿的电话,说找她有点事。安慕良要跟着一起去,可儿说不用了,她找元宝是谈女人之间的事,他去不方便。
还女人之前的事呢!安慕良撇撇嘴,不甘不愿地把老婆让出来两个小时,还规定好时间。他跟可儿说,如果到了十二点十分午饭时还见不到元宝回来,下次他老婆就再也不出借给她了,闹得可儿直骂他小气。
元宝在他们的欢闹中,笑着提了包出门。
可儿约的见面地点离女人心晴有点远,大概有半个小时的车程,元宝走到站台边拦车。每次坐公交车找站台还得去找哪一路车,有几个站。刚开始来去的时候她还舍不得多花钱坐出租车,现在倒是慢慢习惯了,觉得每次去找车次真是麻烦,在公交车上老被人看也别扭。所以,现在她都自觉地一需要用车,第一个就找出租。
从前她也没觉得找车次麻烦吧,在公交车上被人看也是没感觉的吧!咳,其实说白了,这妞就是被她家老公给宠得矫情了。
当然,若是你身边有一帮把你当宝一样宠着的人,每天都在你面前把一百块钱当一分钱花,把一万块钱当一块钱花。当你的项链一条价值数百万,当你的发饰用钻石镶成,当你的包差不多都是限量版……时间一久,你根本就没有办法继续保持节俭美德。
元宝现在虽然还不至于胡乱挥霍,但是买东西什么的却再也不会像从前那样第一个就看价格了,看过之后还想着能不能讲价。
元宝看到一辆空的出租车了,正往她这边驶来,她伸手要拦,却有一辆褐色的小轿车先一步停在了她面前。窗玻璃滑下来,露出宣名容半是熟悉半陌生的脸。熟悉是因为他们之间的确不能算陌生人了,可是陌生,却是因为当初的少年,如今再不得初时的青涩,而是长成了一个成熟英俊,十分有魅力的成功男人了。
“宝宝,去哪儿,我送你!”宣名容笑着很是轻松随意,仿佛他们是每天都见面的老朋友一样。
可是这个地方离亚容天伦不近吧!他一个酒店总经理,工作那么忙,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而且这么巧的她难得出来一次,就碰上他?
元宝微微一笑,客气而疏离:“我只是要去对面给我老公买咖啡,不需用到车,多谢了!”很多女人都喜欢被男人追遂围绕的感觉,因为这样可以证明自己的魅力,大大地满足女人的虚荣心,让女人觉得骄傲而富有成就感。因此,大多数女人遭遇到男士追求的时候,哪怕是不喜欢,也不会拒绝,或者拒绝得不明不白不干不脆,然后不清不楚地拖着人家搞暧昧。
可是元宝对这种玩意儿完全没兴趣,婚姻理应是以互相信任为基础,互相爱护为基石的一项伟大而浩瀚的工程,需要建筑一生一世的。谁在建筑时不专心不用心,都有可能使得这项工程在中途出现少石漏风,梁歪墙倒,甚至可能瘫塌等等一系列故障现象。
她现在正对自己手中的这一项工程建筑乐此不疲,没想过这辈子还有再换基地的可能。
“我看到你在拦车。”宣名容道,元宝和气地笑道:“你不是傻子,应该知道我说不需要车是什么意思了吧,要不要我说白一点?”
“我只是想送送你。”宣名容望着元宝的目光,沉沉沉痛,仿佛是在看着一个令自己痛不欲生的情人。他选择性地遗忘了她已婚,他也有了未婚妻的事实。望着元宝的眼中,情愫全然不掩,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有所失礼。
元宝皱眉,再次不客气地直言不讳:“我说不需要车的意思就是,我不需要你的车。”
“宝宝,你现在是连多看我一眼,也嫌烦了吗?”宣名容脸上微微泛白,眼神黯然而又痛苦。
这是,要在她面前饰演情圣吗?她又不是十年前的小女孩,他都不知道什么叫做责任与道德的吗?
先不说他的纠缠不放到底是因为真的喜欢还是因为不甘放弃,就算他当真还喜欢她好了,可是感情,并不是让这些基本人格丧失的理由。
知道为什么她不喜欢沈舒却还是佩服他吗?因为他虽然也后悔了,但是自从听过她一回劝以后,他就再也没有来纠缠过她让她为难。说一不二,敢做敢当,一切后果自己尝,那才是真男人本色。
元宝深呼吸了一口气,忍抑住怒气,冷淡地看着宣名容,问道:“你找我有事?”
“没什么事,我只是想看看你过得好不好?”见她终于肯跟自己说话了,宣名容连忙笑着应了一声,道,“你去哪儿,上车,我送你!”
刚刚都说不需要你的车了,听不懂人话的是吧!元宝假假一笑,应道:“你现在看到了,我过得很好。你可以让开了吧,拦住我等车了。”
“宝宝,你只是想送送你,你连这么个小小的机会也不肯给我吗?”宣名容着急地喊了一声,元宝不悦道:“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来跟我这种暧昧不清的话?尹秋锦知道你来这里找我吗?”
“我……”宣名容被问得哑口无言,只觉得面上无光。
元宝皱皱眉,到底没能说出更犀利更难听的话来,她抬腿往后面走去,拦下一辆开过来的计程车。宣名容连忙推开车门,走过来拉住了正要上车的她,焦急地解释道:“宝宝,我只是担心你,这段时间报纸上都在说你跟你爸的事,那些人说得好难听。我怕你难过,所以……”
“谢谢你的好意了,不过我若是难过自有我老公安慰,不需要你这个外人来多管闲事。”元宝愤然甩开他的手,顿时,宣名容眼里的伤心都快要溢出来了,他红着眼睛呢喃道:“你,怎么可以对我这么无情!你忘了,我们曾经……”
“你也说是曾经了!”元宝反问道,“不这样,你想让我怎么对你?我无情?那我应该怎么做才算有情?跟我老公离婚然后去插足你的感情生活,把你跟尹秋锦拆散,做人人唾骂的小三吗?”
宣名容被她的咄咄逼人反问得连连后退,他呐呐道:“宝宝,你,你变了好多,我都快不认识你了。”
“也许,你本来就认错人了呢!”元宝说完,又要去拦车。宣名容连忙拉住她,急切道:“我跟她解除婚约,如果这是你所希望的,我待会儿回去就跟她解除婚约。”
元宝不敢置信地回过头来,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