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笑着揉了下他柔软的头发:“不就是睡一张床吗?有什么好得意的!”
“当然得意了,爸爸说,他从三岁开始就没有人能跟他一起睡了。我比你先享受到这个特权,爸爸说了,今天晚上,他还带我睡。”吉吉很骄傲,元宝撇嘴:“是么?”
这两个字,怎么听起来有些酸溜溜的。呸,她才不酸,什么臭特权,不稀罕!
“今天晚上,我带宝宝和儿子一起睡!”安慕良笑着捏了下元宝红通通的脸,“起来,小懒虫,妈已经买好早餐了。等会儿,我陪你去姚家探望姥姥和舅舅他们,谢谢他们照顾了我的宝宝和吉吉这么久。明天回去了,往后除了逢年过节,能回来看他们的时间可不多了。”
“那我昨天的条件……”元宝嘟起嘴巴。安慕良恨恨地瞪了她一眼:“你老大,你说了算!”
“好小弟,乖!”元宝得了便宜还卖乖,伸出一个手指头流、氓一样挑了下他线条精致的下巴,欢乐的笑眯了眼,以至于都没有看到某人眼中愤恨里面深藏的狼光。
哼,臭女人,不同房就不同房,但你可没说不准做别的,把人拐回家以后,其他的还不是爷说了算。
安慕良很早就起床,去超市里买了大堆的礼品,吃过早餐以后,就带着元宝和吉吉去姚家探望长辈。至于姚月贞,因为今天是姚家大哥女儿回门子,她大早就已经先过去帮忙了,顺便向家人解释安慕良的身份。
因为在意元宝,所以在意她在意的一切,安慕良非凡的样貌与谈吐和对长辈的敬重以及说话行事的进退自如,谦和有礼,轻松博得了姚家人一致的好感。虽然遗憾元宝这一桶肥水最终流到了外人田上,可外孙女还是他们姚家的啊!
夏季雅自己没有不高兴,还帮着他们说话,其他人自然就更没有理由不高兴了。事隔多年,安慕良再次出现在姚家,姚家居然仍有好几位长辈都认出了他。实在是因为这年轻人太出色了,几乎让人过目不忘。所以也算是半个熟人了,再加上他刻意地让自己融入姚家的气氛,因此很快大家就都熟络了起来。
这天姚家的喜宴,自然是宾主尽欢。
却不料晚上一大家子人围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居然出乎意料的来了一群不速之客。那三个带着大批的礼品到来的人,竟是沈舒和他的父母。
这一个碰照面,不可谓不尴尬。沈舒的笑脸在看到坐在吉吉身边与元宝说笑着的安慕良那一瞬间定格,元宝对于他们的到来也很惊讶,傻傻地拿着筷子一时不知该怎么反应。她知道沈舒今天会回来,却料不到他会来姚家,以前他从来都没有陪她来姚家过,没料却在跟她离婚后来这里,还是与他父母一起。
她可以不在乎沈舒是什么感觉,可是面对着对她那么好的沈爸沈妈,却难免有些无地自容。
她这是前脚才离婚,随后就有了人啊!怎么对得起把她当女儿一样疼爱着的沈爸沈妈?
虽然她与沈舒只是假婚姻,她没有对不起沈舒,可是别人不知道啊!若是沈爸沈妈知道她跟沈舒一离婚就嫁了别人,会不会后悔疼错了她?
沈展槐和饶芳还不认识安慕良,只以为他是姚家什么亲戚。他们进屋里来了立刻就热情地招呼元宝和姚家的人道:“元宝,你这孩子回来了怎么都不跟爸妈说一声?亲家,你们嫁女也不跟我们说,瞧我们都来晚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姚家一时没人应话,沈舒高中毕业就去参军了,做他们那一行很少有假期,姚家长辈都对他不熟,认识他的都没几个,但沈舒的爸他们还是认识的。这一个尴尬……
见没人理他们,沈家夫妇终于也发现似乎情况不对,他们视线落到元宝脸上,又回头看儿子,呐呐然不明所以。
“呵,展槐阿芳来了,小沈,来来来,快坐着,一起吃啊!”最后,是姚家大舅舅姚学超起身,客气地打圆场。然后又几个小辈帮忙接了礼物,拉开椅子让沈家三人坐下来。
沈舒脸上时青时白,泯唇一言不发。怎么能想到,她昨天还在跟别人相亲,今天就跟安慕良和孩子一家三口,和和乐乐到都回家见长辈了?他昨天接到妹妹电话,当即就匆忙请假,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家来,到底还是晚了。
桌上气氛有些僵,沈家爸妈仍然不明白怎么回事,怕说错了什么,便对儿子儿媳的事只字不提。只有饶芳偶尔提醒儿子给元宝夹菜,但沈舒却是充耳不闻,只顾着闷头吃饭喝酒。谁敬都二话不说一口干了,仿佛喝的不是小镇上最烈的米酒,而是清水一样。
倒是安慕良会时常给元宝夹菜,温柔体贴的,哪怕是沈家父母再不愿多想,也不得不发现了端倪。顿时一家三口,吃起饭来都食不下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却不好说什么。
沈舒毫无意外的醉的一塌糊涂,沈家父母扶着他出门,看着亲自送出门来的元宝,他们心里百味交杂。沈展槐问道:“元宝,你说实话,你跟那个姓安的年轻人,是什么关系?”
元宝不想骗他们,她红着脸实话实说道:“我,跟他领证了!”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不要脸?你跟小舒才离婚呢!”饶芳大怒,看着儿子伤心成这样,气得抬起手来就想打元宝。
元宝没躲,沈展槐连忙喝止却已经晚了,但是已经醉得都快分不清东南西北的沈舒却极快地拦到了元宝面前。饶芳那一巴掌打到了儿子脖子上,她又是伤心又是生气,忍不住呜呜哭了出来。她揪住儿子的衣领对他又是打又是骂的:“你,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啊!有好媳妇的时候不知道珍惜,现在才后悔,晚了!”
她是一时生气,却还不至于分不清是非。儿子那样对人家,现在都离婚了,凭什么人家不可以找个更好的?可是,她心里难过啊……
沈展槐问低着头不作声的元宝:“元宝,爸就问你一句,你跟那个姓安的年轻人,是跟小舒结婚时在一起的,还是……”
“没有!”元宝连忙摇头,“我离婚后才认识他的。”
“可是,这才几天呢!”沈展槐有些不敢相信,就算那个年轻人很出色,但他很看重这个儿媳妇,怎么也不愿相信她会这么轻易就与他们离心,另投他人。
元宝小声道:“他说,他认识我很多年了,一直在找我。我姥姥和大舅舅都认识他,七年前,他曾来乌镇找过我很多次。”
“我明白了!”沈展槐点点头,虽然不舍却只能忍着,“当初你说了不做我沈家的媳妇,还是我们女儿,这话还算不算数?”→文·冇·人·冇·书·冇·屋←
元宝抬起头来,红着眼睛道:“爸,妈,对不起,我让你们失望了!”
沈展槐说不出话来,他伸手摸摸她的头发,咬牙拉着不说话的儿子和哭骂着的老婆走了。
身后微微一暖,熟悉的气息与温度贴上来,元宝抬头,勉强回他一笑。安慕良伸手抹掉她眼角掉下来的那一颗泪珠,取笑道:“难不成,今晚的饭后甜心又是小桃子?”
元宝扑哧一声笑,那么多的伤感,一下子被他逗没了。她轻轻捶了他一下,立刻被他握住了手,偷了一个香吻,才道:“走吧!回屋去了,姥姥和妈在担心呢!”
“嗯!”虽然刚开始看到沈爸沈妈出现的时候,心里难受,但这件事到底还是解决了,现在她算是无事一身轻了。
晚上,安慕良说话算话,果然带着元宝和吉吉一起睡。元宝羞窘不已,无奈看到孩子高兴,也不好真赶他出去,只好让吉吉睡在中间。努力忽视他带来的压力,狠狠催眠自己,这是一个女一个女人,这是可儿是可儿,不是她哥……
吉吉很兴奋,缠着安慕良讲神探抓坏人的故事,怎么也不肯睡。元宝对这类故事没兴趣,但是安慕良讲得很好,他声音好听,语言精简但不缺感情,不疾不徐的,有着安定人心的作用。元宝不知不觉就睡着了,甜梦中,似乎耳边一直伴着他温和悦耳的声音,一夜到天亮!
早上醒来的时候,元宝震惊而窘迫地发现,明明应该是睡在吉吉另一边的她,竟然不知何时将吉吉挤到一边,代儿子滚进了男人怀里。
脸贴着他的脖子,头枕着他的手臂,一手跑进了他睡袍里面贴着他胸前火十热的肌肤,一手搁衣服外面搭在他精瘦的腰身上。
她的睡裤及膝,一条修长的美腿被他卷进睡袍的下摆里面,夹在两十腿之间。男人早起的生理现象,就这样亲密地顶着她最敏十感的部位……
哦卖糕的,肿么,肿么会酱紫?
她明明睡觉很乖的,从来不乱动。与沈舒一起躺过三个月,每天晚上睡下去时什么样子,早上醒来必定也是一样的。可是,可是今天她怎么……
脸上红得像是刚染过的红鸡蛋一样,元宝做了贼一样偷偷抬头看面前的男人,他睡得很香。与眼角齐长的剑眉向两边伸展着神采飞扬,长长的睫毛像女孩子一样浓密柔软,挺拨的鼻梁,厚薄适中的唇蜜色中带着淡淡的粉红亮泽。
象牙白一样平滑无瑕的皮肤,隔这么近几乎都看不到毛孔。这样刚毅中带着五分秀气的脸,分明就像个斯文儒雅的书生,一点儿也不像军人。
虽然一直都知道他很俊,但元宝从来都不敢认真看他,第一次就近仔细打量,这一看不由得痴了。一个大男人,怎么可以长得比她还好看呢!真是让人不愤……
咦,脸红了,居然脸红!
也就是说,他没有睡着!没有睡着还装睡……元宝眼珠子骨碌碌地转了两圈,忽然明白自己昨晚睡觉怎么会这么不老实了。哈,哪里是她不老实?分明是有人让她不老实的。哼,看她怎么报仇!
悄悄低头下来迷上眼睛继续睡,然后装作不经意地扭了扭身子,立刻满意地听到他闷哼了一声。再大胆一点,往外拔了拔腿,让自己被反力拉过去悄悄撞了他一下……
“嗯……”他装不下去了,随意搭在她腰际的手往下一滑,准确地捉住了那一把圆。润挺。翘的臀按向自己的渴求位置,就这样隔着彼此的衣服,狠狠地撞起她来。
元宝顿时瞠目结舌,揪住他的衣襟怔然,脸红得像天边的晚霞。什么叫做引火烧身?什么叫做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啊这就是!
早知如此,早知如此……她……
抬头看他,正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眸,半是戏谑半是渴。望地望着她。哪怕白净的脸上有着可疑的红云,但身下他邪。恶的动作可没有因此而停止,反而是更加热情凶猛了。元宝想要退,无奈被他捉那么紧,怎么退?
紧张到几乎无法呼吸,她压抑着轻。喘焦急地想要阻止他:“不,不要,孩子在这里呢!”
“放心,他睡得很香。”小家伙昨夜那么晚睡,今天得睡到很晚的。安慕良无声一笑,动作慢了些,却被那销。魂。蚀。骨般的美妙滋味刺激得怎么也舍不得停下来。
“那,那也不行!你好可恶……”元宝惊慌地伸手推他,安慕良不为所动:“谁让你这妖女敢撩。拨我!”他抱着她微一翻身将她压到身。下,稍有些宽的睡袍盖住了一切旖。旎,虽然隔着衣服还不够,远远不够,但仍然让他激动到失魂。
“我,我哪儿有?”分明是他先将她拖进怀里的,还装睡装无辜装纯情。元宝喊冤,被他大清早的热情闹得又慌又乱,怎么推他也推不走,只忙得自己心脏跳得几乎快要从喉咙里爬出来。
“你有,我说你有就有……”安慕良肯定地指控着,低头堵去她半张的红唇,身。下不遗余力地磨挲着她的柔软。
“唔……”元宝还想说的话全都被他一半堵回去,一半吞下去……
重逢的第一次,竟然是隔着三层衣服的释放。
早上偷偷摸摸地去洗被弄脏的睡衣和两个人的小内内时,作贼心虚的元宝差点儿被姚月贞撞破,她羞得面如火烧,几乎欲哭无泪。相比较起来,某衣冠禽。兽的春风得意就太让人不愤了,她真是恨不得扑过去咬他一口。
“呸呸呸呸呸……厚颜无耻的臭色。胚,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披着斯文外衣的假绅士……我xx你个xx……”
“宝宝,你在碎碎念什么呢?”元宝一边搓洗着衣服一边低声咒骂,姚月贞进来洗手时,在她身后不解地问了一声。元宝顿时吓了一大跳,连忙红着脸回头傻笑道:“啊,没呢没什么!”
姚月贞道:“我和吉吉的东西都收拾得差不多了,你的行李要妈妈帮你收拾吗?”
“我没什么东西,衣服就要洗好了,一会儿我自己来收拾好了。”
“哦,我们过去,要不要通知小羽?”想到儿子,想到他知道元宝嫁了安慕良可能会有的反应,姚月贞就愁眉难展。元宝装作不知一样笑道:“当然要告诉他了,妈就跟合羽说,那家伙耍无赖,都没告诉我就把证领了,我是没得反悔了!”
“你知道就好!”安慕良站在洗手间门口,幽幽地应了一声,眼中杀光腾腾。一听到她说‘反悔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