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璟琛低眉顺眼的瞅着她,沉吟了片刻才道,“wwe的股份是怎么回事?”
“雷少倾最开始创立双赢能源时很不容易,雷家到处施压,想把他逼回去,他初始资金极度短缺,跑遍所有的银行都没有办法,秦深觉得很有投资潜力,就帮了他一把,他离世后,这部分股权就转到我和秦悦的名下。”
“那部分股权是多少?”
问时,叶璟琛已经在心里按最近的股价默默估算wwe的市值。
安昕长了个心眼,提防的说,“你问这个干嘛,再多也不是我的,办完秦深的身后事,我就把名下所有的股权给了秦悦,作为她的监护人,我有必要保护她的隐私。”
“她的不就是你的?”
叶璟琛知道她们姐妹情深,平均两天通一次电话,短信更是时时不断。
“这不一样!”安昕坚持。
他追问,“哪里不一样?”
“我不想和秦家……”她欲言又止,说起秦家就会变得很丧气。
叶璟琛睨着她晦暗隐忍的表情,接道,“你觉得这样做就能弥补对秦家的亏欠?”
安昕直勾勾的盯着他,不语。
眼底的神采忽然凝固变得坚定,她就是这样想的!
叶璟琛愣了愣。
因为她觉得她是秦家的罪人,所以她分文不取,以此惩罚自己,到夜炫打工是因为真的缺钱?住在那种破漏的地方不是演戏给他看?
这些疑惑一早就闷在叶璟琛心底。
他老早就想问,她接近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如今由她亲口说出答案,信还是不信?
是她主动说及,是她主动解释给他听。
安昕努力使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毫无变化,除了一种神采——渴望信任。
一早她就没打算对他说全部,可她说的也实在没有半点虚假的成分,她不是傻瓜,如果事情可以变得简单一点,她宁可走那条捷径,顺带掩盖掉身后多余的瑕疵。
她根深蒂固的认为,撒谎也没关系,倘若让他知道一开始和秦深有关,只为秦深,他一定会拖着她一起下地狱的。
对这座名为‘叶璟琛’的房子,安昕并非一无所知。
可是良久后,他毫不留情的摇头嘲笑她,“你知不知道这种做法很蠢?蠢透了。”
他信她了。
安昕认命,很坦然,“蠢又怎么样,如果那些万贯家财只会让我难过,我宁可不要。”
“自虐自己之后,舒服点了么?”
“不是遇到你了么?”
在安昕最落魄的时候,叶璟琛的出现多么的及时,他们是天作之合,真的只是一个巧合。
他继续问,“为什么不住雷少倾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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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二少不会看着她吃苦。
安昕早有预料,他一问,她就自若的回答,说,“偶尔会住一、两天,可是我呆在那里,他和秦悦就会想方设法的劝服我。”
“没法说服你吗?”叶璟琛好像在为自己证明什么。
“要看是谁。”安昕一五一十道,“雷少倾对我的意思我很清楚,加上他帮我照顾秦悦我很感激,别的感情真的无法再给他,而对于小悦,她比我成熟多了,也许是因为这一点,让我有些无所适从,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索性离远一些,选择一种你们看起来会很惨,我却觉得还行的生活来过。”
说完了,她再看看叶璟琛,他一脸的等待,明摆着还没听到他想听的话。安昕没辙,只好假装一下他肚子里的蛔虫,“在夜炫遇到你的可能性我有设想过,当时我认为自己可以应对。”
但后来发生的那些,包括此时此刻他们相拥在一起,他聆听她坦白,只能说明一件事——
“我可以接受你给我的感情,对你付出,我先前说了,不论最开始我是不是出于真心想要在那栋名为‘叶璟琛’的房子里面生活,现在我是想的。”
这也是她今天对他坦诚的缘由。
叶璟琛堵塞了许久的管道被完全疏通,继而恢复如常,在她额上赠与一记温软香甜的吻,“真乖!”
安昕无奈的笑,“明明心里都不痛快了,我不说你就憋着么?等到没有挽回余地的时候,你来告诉我,我是错的,你是对的,你觉得自己就赢了吗?”
“我承认,是我低估你的表达能力。”他一边说,一边有了不老实
的动作。
往被窝里一缩,他和安昕视线平行,接着探手搂着她的腰,将人往怀里拖,直到两人相对相贴。
安昕深谙对叶璟琛需要顺毛摸,她今夜超常发挥。
捧着他的脸,凑近了伸出小舌头在柔软的唇瓣上舔了舔,她引诱他,“我认为两个人的相处该坦白的时候还是得坦白,但并非全部,你说呢?”
“的确。”叶璟琛很享受她的主动,也很赞同她的说法。
“这么说你也有瞒着我的事。”
“那是当然的。”
“你不打算告诉我吗?”
“唔……暂时没这个打算。”
一问一答,默契的每说完一句话就亲亲对方,彼此的体温在逐渐上升,对对方的渴望在点滴加剧。
对于安昕的主动解惑,叶璟琛并没有全信,也并非全不信。
他信了一半,暂时的。
这场‘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对话,到这个时候,他认为该结束了。
既然大家都没心思睡,他不介意做做运动,舒展舒展筋骨。
而安昕回应他的目的却和他的想法有少许出入。
任由他霸道的压住,任由睡裙被推高,再任由那只带电的手掌在自己身上四处点火,她老实巴交的和他对视,随他鱼肉。
等到某人兴致高昂的某物将她抵住,她小脸才露出犹豫,语气一定要是惆怅的,“既然大家都有所保留,那为什么明天就要复婚啊?”
听听,她忧心忡忡的口吻。
再瞧瞧,她失魂落魄的小模样。
叶璟琛肿胀得难受,偏她夹紧了双腿,扭扭捏捏的不肯让他进去,勃发的欲望抵住她的娇软来回摩擦,火是越烧越旺。
“不是说好的么?”他红着眼不耐,双手急切的想把她的腿打开。
安昕坚守最后一道防线,正以眼色问,“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和你复婚了?”
一直都是他在说。
叶璟琛一窒!
这小东西过河拆桥,忧国忧民的小情绪又泛滥了吧!
理智逐渐溃散的大脑只有三秒思绪,在这三秒里他却考虑了接下来会延长对话的无数种可能性。
可是叶公子欲火缠身,不!想!说!了!
就在这三秒钟的时间里,他决定暂且顺着她,由此顺风顺水的回答,说,“应付记者的话,不要当真。”
心里想的是,等吃饱了再从长计议。
谁想话刚落音,卧室的门被猛然推开!
安昕和叶璟琛同时僵硬,扭头方向一致的看向站在门口的人。
无视床上的‘压与被压’,老头子红脸激动,“不结婚?那你们是在做什么?摔跤游戏?!”
叶璟琛一口牙都快咬碎了,要是门口那小老头不是自己的亲爷爷,要是换一个人……
人生没那么多‘要是’,他能做的只有头痛扶额,请求,“爷爷,进房请敲门。”
安昕默默卷被翻身,心理活动:不愧是正义的老革命!
不过不管怎么说,她的目的达到了。
高端大气的叶太太
由于昨晚老爷子的突然乱入,导致某孙雄赳赳气昂昂的某物在突然受到惊吓后,一蹶不振……
所以,安昕睡了个好觉。
此事的直接后果是:叶璟琛养成了随手锁门的好习惯,尤其是晚上进入卧房之前。
早晨。
天还灰蒙蒙的不见多亮,安昕身后的巨大的发热体像是生物钟到了点儿似的,连缓冲都没有,起身揭了被子就下床去攴。
随后浴室里隐约听到他在和谁讲电话,那话语声在浴室里回荡着,听得不真切,可他低哑的嗓音很是魅惑好听。
让还赖在床上的人有一种说不出的安稳。
罢了是水声响起,一切恢复如初遨。
将一阵阵传入耳中的水声当作催眠曲,安昕在脑海中自动自觉的编织出一幕美男淋浴的画面。
重点一定要定格在那两条优美非常的人鱼线上,她面带微笑,唇角两端的弧度大了些,继而安逸的睡过去了。
叶璟琛洗好澡,换了身衣服到楼下吃过早餐,老爷子刚溜鸟儿回来。
爷孙两就昨晚的‘闯门事件’深刻严肃的展开对话。
叶浦和先指责孙子不给人家小姑娘一个堂堂正正的名分,这绝然不是叶家男人能做的事!
叶璟琛板着一张扑克脸反驳,说,昨晚和安昕说的话,你老先生又不是没听见,光说他有什么用?
不要名分的是安昕。
他也实在不知道她的居安思危到底还要持续多久。
更恼火的是,他原本都占了上风,一个不小心色迷心窍……结果还未遂,想想都叫他郁结!
见到孙子郁郁不得志的模样,叶老将军深刻检讨,末了沉痛的拍拍叶璟琛的肩,询问他该怎么办。
素来讲求效率的叶家公子在除夕前的一天,使出了杀手锏,答曰:已经致电本市民政局领导,相信九点前就会有人来探望他老人家了。
……
安昕觉得自己是年末最后一个被叶璟琛算计的人无误了。
她不过多睡了一会儿,八点半起来洗漱好,刚来到客厅,几个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民政局的大妈一拥而上,拉着她劝起来没完没了。
大意是:夫妻没有隔夜仇,年前把婚复了,老人家也能宽心。
安昕想,要是她真的和叶璟琛有‘隔夜仇’,那也是两年前的事情了,这个仇可结得真是有点儿长啊!
而大妈们口中的‘老人家’,应当是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呆呆,和颜悦色看着自己的叶浦和吧。
叶璟琛坐在他的对面看报纸,稀松平常镇定自若,闻声抬首对她投以一抹堪称温柔的微笑,不知不觉就让她想起四个字——模范丈夫!
把叶某人和这个词语联系起来,毛骨悚然的效果不是一般。
有关复婚……
坦白说安昕从不觉得自己是再婚人士,从前她和叶璟琛那段婚姻不过徒有虚名,无论开始还是结束,都荒唐不堪回首。
只是这一天,她没料到他会突然袭击,玩儿闪电战。
听着大妈们苦口婆心以自身为例的说教,再看着老爷子满脸期待,眼神儿里竟带着显而易见的……可怜巴巴?
安昕把所有的复杂化作简单,她望着看报纸的叶璟琛心想,除了他,她还有别的选择,还会做别的选择吗?
答案在心里清晰非常。
既然没有,她还有什么好迟疑的?
……
十点,c市国际机场d区停车场。
车平稳的停下,叶璟琛和安昕两个人谁也没有先下车,连解开安全带的动作都没有。
若非有你,或许我都不会知道,原来‘等待’也可以是一件默契十足的事情。
“那么,有什么想说的?”叶璟琛双手还放在方向盘上,他看了安昕一眼,问。
从叶家到机场这段距离,过程里两个人没有半句交流。
不是没话说,而是……需要沉淀和缓和。
他们就这样复婚了。
手续在家里办的,民政局的大妈们连章和表都带来了,安昕就在那么多双眼睛的见证下,很自然的和叶璟琛办了复婚手续。
接着,叶浦和给了她一封厚厚的红包。
把思绪从不久前真实发生,又叫人千转百回的场景收回来,侧首回视气定神闲的男人,安昕只是笑,说,“要是我不答应怎么办?”
叶璟琛回答得很自信,“你不会不答应。”
“怎么说?”
“除了我,你也不是没有别的选择,比如雷少倾,但你没有选择他。那么既然除我之外不做他选,我们复婚只是一个必要的形式。”
若非一切准备就绪了,他怎会做出看似仓促的突然袭击。
安昕扬眉,微笑,“必要的形式,我还是今天才发现你口才这么好。”
“初八叶氏的年会,你会觉得我口才更好。”
叶璟琛开始在车上东找西翻,一边不忘自大的卖乖,“我这样的老公打着灯笼找瞎了眼都不一定遇上,知足吧你。”
虽说不上模范,偶尔还很暴力,但在护短方面真不是盖得。
自恋的叶公子没有跟任何人说,他觉得昨天晚上在顾氏顶楼威胁舒依那一段,就是自己回想起来都会觉得……帅到爆!
安昕笑呵呵的抱着手看他忙活,“都跟你说了我是个瞎子,而且从来都觉得运气和我不沾边,歪打误撞遇上你,可能一辈子的运气都用在这上面了,挺值的。”
“近来你的觉悟越来越高了。”
“没办法,做叶家的少奶奶必须高端大气上档次。”
尤其当她猛然惊觉,答应雷劭霆做时尚杂志的主编,所谓的有自己的事业,都是为了能离这个男人近一些,更近一些。
安昕就觉悟了,原来对于他,她是无药可救的。
她并不喜欢那些光鲜亮丽的场合,对时尚这种东西从没追求过。
一切只是因为叶璟琛。
挣扎过,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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