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心晴做惊吓状。“你们确定我真的认识你们么?”
“唉,本来我不想说。心晴,你的演技太差了,如果你失忆了怎么会记得我和阮惠只喝红梅花茶?”欧云汐叹口气,“就算花茶的种类繁多,但我只记得,你讨厌死了红梅花。”
“靠……”季心晴终于挫败,对着两人翻了个超级技术的大白眼。“老娘扮演个白痴,我容易么我。”
“说罢,为什么骗人。”阮惠坐到沙发上,难得沉着冷静。
“惠子,我怎么感觉焕然一新的人是你不是我呢?”季心晴扒住她的胳膊,有点狗皮膏药的意味。
“少来,你丫这是演的哪出?”阮惠拨不开她就任由她抱着。
“对啊,说吧,你用意何在。”欧云汐皱眉,她这么左拥右抱实在有些……“我确定你不是失忆,而是在转性。”
“云汐妈咪,你都不知道,妈咪她好吓人的!”小狠妞一想起她出院回来的那天,就心寒啊。寒啊。
他才是他妹夫?
“云汐妈咪,你都不知道,妈咪她好吓人的!”小狠妞一想起她出院回来的那天,就心寒啊。寒啊。
场景回放:
季心晴出院回到家,两个孩子一夜没见到她,急忙扑了上去。
“你们是谁?”季心晴诧异地看着她们。“你们叫我妈咪?”
“妈咪,你怎么了?”两个孩子原本嬉笑地小脸瞬间僵硬了。
季心晴不语。
“舅舅,司徒爹地,我们妈咪她怎么了?”见她不回答,两个小鬼转向立在门边的两个男人。
“有情有義乖,妈咪工作太累,你们先进去玩会。”司徒单鸣蹲下身,心疼地看着她们。
李晋深吸一口气,他要怎么告诉她们,她们的妈咪失忆了,不记得她们了。殷少霆,我要杀了你!
“不要,妈咪怎么不记得我们了?怎么会!”两个小鬼不从,脸色凄然。
“谁说妈咪不记得你们了?”两个大男人对视一眼,疑惑在二人之间闪过。
“妈咪明明就一副白痴不认识我们的样子嘛!”小狠妞眼睛红红的。
“妈咪,你不要这样啊,有情有義好乖的,没有犯错的!”小色仙跑到季心晴面前,摇着她的手臂,哭音尤重。
季心晴心里想被铁锤狠狠地锤了一下,难受的想死掉。
“我怎么可能有孩子?!”
即使装的再惊诧,再不可置信,她眼里一闪而过的泪光还是没有逃过李晋的眼。他很不解,她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不要,妈咪,你不要吓唬我们……呜呜……”毕竟还是孩子,智商再如何的高也只有不到五岁而已。两个孩子大声哭了起来,哭的季心晴心都碎了。
她们每哭一声,她的就心疼十分,而这疼,慢慢地都是对殷少霆的恨。
她恨他。
这几乎是她醒来以后所有的理智了。
“你们乖不要哭!”到底是母子情深,她只能装成一个陌生阿姨一样安慰两个小鬼。
“哇……呜……”两个孩子见她这般像模像样,哭的更大声了。
妈咪不认识我们了。
妈咪不记得我们了。
该死的季心晴,即使是玩笑也不可以乱开的,何况这回造成两个孩子的心理阴影的。
……
待司徒单鸣走后。
“晴儿,为什么装失忆?”
李晋好不容易哄着两个孩子入睡,这要比他在商场上战斗要累的多。“不要骗哥哥。”
“啊!”季心晴愣了,压根就没想到自己可以角逐奥斯卡影后的演技居然被看出来了。
稳了稳,她停下手里的动作,平静的看着他。
“看来我装的不够像。”她开着自己的玩笑。
“为什么?”李晋那个气啊,搞了一个来回们居然是个乌龙。俊脸上的愤怒一目了然,他极力忍着。
“哥,这就是我为什么离开的原因。”季心晴叹口气,决定和盘托出。
“你是因为他?”他有些难以置信,又不确定地问。“殷少霆?”
“嗯。”她点头,想起曾经沧海难为水。
“你们之间……”李晋想笑,这些,他这个做哥哥的一点都不知道,是她太过保密,还是他太不上心?
“有过一段过往。”
两个诡异的孩子
“有过一段过往。”她说的很平静,似乎是别人的事情。
“就这样?”见她没有继续说下去,李晋早就没了往日沉稳的风度。
“就这样。”季心晴看着他,一脸你还要怎样的表情。
李晋觉得她变了,突然又说不出是哪里变得不一样。如果说五年前,内敛,五年后回国依旧内敛,那此刻的她,有些张扬的趋势。
“有情有義是他……”
“是‘我’的孩子。”季心晴毅然决然地看着她,声音掷地有声。
“我知道了,你先歇着,我这些都瞒着爸爸呢。”李晋是何等聪明的人,岂会听不出她话的含义。
“哥,没有失忆的事情,帮我瞒着。”她不是请求,而是要求。
而对于她的要求,他肯定一律答应,无条件的。哪怕是坏的也好,只要是她这个妹妹说的。
“好。”没有犹豫,没有疑问。他只是淡淡地说了声好。
“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季心晴有些不忍心,她将要做的事情,很可能会……
“为什么要问?你是我的宝贝妹妹,你的要求,有什么好质疑的?”他好笑的反问她,浓眉舒展开来,眸光坚定,嘴角温和。
“谢谢你,哥!”这一声哥叫得心晴自己心里难受,她别过脸,阻止眼泪肆意。
“傻瓜。”李晋轻轻地把她带进怀里,温柔道。“只要你开心就好!”
如果当时,她能明白他的良苦用心,或许之后的事情就不会那样了。
……
“季心晴,你也配当妈咪,有这么吓唬孩子的么!”阮惠厉声之责她,心疼地把两个孩子抱过来又亲有搂。
“……”季心晴不吱声,很虚心受教的样子。
“心晴,你也是,为什么要这样?”欧云汐很不解,到现在她都是一团雾水,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相信,无论发生了什么,肯定都和殷少霆有关。
“你们两个进去玩去。”季心晴打发两个孩子离开。
“哦,好。”有情有義除了太聪明,就是太懂事。这都是缺点啊,缺点。
两个乖乖地跑回房间玩了起来,具体,连季心晴都不知道。
她们最近总是神神秘秘的,居然搬了台电脑进去。季心晴一问,居然说是她们舅舅买给她们的。
细问原因,居然是为了偷阿菠萝。大姨夫的,这小胖企鹅害人不浅啊。
现在这俩孩子的农场的级数比她还高,金币比她还多,连红土地都开全了!每次都偷她的阿菠萝,居然还变着法的换招数。
第一次, 季心晴要收阿菠萝,小狠妞就过来骗她说肚子痛,吓得她三魂飞了七魄……
第二次, 也是同样,不过换了人选,小色仙缠着她讲什么见鬼的童话故事。有没有搞错,这俩孩子当初听她讲灰姑娘的时候,居然很鄙夷地说这中骗小孩子的书,居然也有人买。季心晴当时就凌乱了,早在她们八个月大,她听到她们叫她“妈妈”的时候,她就凌乱了。这话说的也太早点了……
装失忆被拆穿
第二次, 也是同样,不过换了人选,小色仙缠着她讲什么见鬼的童话故事。有没有搞错,这俩孩子当初听她讲灰姑娘的时候,居然很鄙夷地说这中骗小孩子的书,居然也有人买。季心晴当时就凌乱了,早在她们八个月大,她听到她们叫她“妈妈”的时候,她就凌乱了。这话说的也太早点了……
第三次, 干脆连缠都不缠了,直接把她电脑电源拔了。害的她里面的一些建筑手稿差点流失掉。
第四次, 没第四次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们再也没有缠着她,她也总是及时的收菜,但总是被偷。后来她才知道,她们用了外挂。挂……她们居然用了那么先进的东西,令她这个死守农场甚至设定闹钟的妈咪,汗颜呐!
“少装哑巴,究竟为了什么,赶紧说啊!”万变不离其宗,阮惠要是能改了那火爆脾气,她早成仙了。
“他在办公室羞辱了我。”她抬起头,笑容不见。“被司徒看到。”
“他羞辱你?!”
“还被司徒看到?!”
两人着实吃惊了一把。那将会是衣服怎样暴躁的场面啊?
“你……你没事吧?”见她沉默不语,浑身散发的冷气,冻得阮惠一个哆嗦。
“我装失忆的事情,只有哥和你们俩知道。”
“我不明白你这么做是什么用意。”欧云汐摇头,疑惑地看着她。
“你们不需要明白,只需要帮我记得,这些,我都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她的语气很轻,却寒意刺骨。
两个人都为之一愣。这样的季心晴,很阴暗。
*
季心晴在家里养了一个星期。
这一个星期,那混蛋居然都连面都没有露过。越是这样,季心晴就越恨。他当自己是什么?玩过了就扔的布娃娃?殷少霆,你给我等着,你加之在我身上的,我会十倍百倍地奉还给你。
倒是司徒单鸣每天都会来她家报到。
所以,她每天都要装白痴。不对,失忆。
“晴儿,尝尝这个,这是你以前最喜欢吃的!”司徒单鸣命人买了几样她平时爱吃的东西,送来。
季心晴觉得心里难受,他对她这般好。她却如此骗他。
甚至,她连回应他的感情都不敢。
不是不敢,是不能,是根本没有。从她醒来的那一刻,她就明白了。即使她再怎么努力想要迎接新生活,殷少霆都会像鬼魅一样阴魂不散。
就因为她们之间的过往,两个孩子的存在,是不可能磨灭的。
也明白了,即使她在怎样努力的去投入新的生活,到最后的结果还是望尘莫及。
她,根本,不会爱了。
李晋好不容易哄着两个孩子入睡,这要比他在商场上战斗要累的多那一刻他佩服极了天下的母亲们,当然,还有父亲。
“不要骗哥哥。”他坐躺在沙发上,有一种公子哥特有的懒洋洋的放荡不羁。眼神确实锐利,带不得一丝反驳的痕迹。
“啊!”季心晴愣了,压根就没想到自己可以角逐奥斯卡影后的演技居然被看出来了。
稳了稳,她停下手里的动作,平静的看着他。
“看来我装的不够像。”她开着自己的玩笑,心里叹息。
“为什么?”
忏悔
季心晴在家里养了一个星期。
这一个星期,那混蛋居然都连面都没有露过。越是这样,季心晴就越恨,为什么你还有所期待?
每次这样痛斥自己后,她还是会挣扎,他当自己是什么?玩过了就扔的布娃娃?
她似乎忘了,那个心碎的夜晚了。
心晴没有哭,只有笑,笑她们之间当年的荒谬。
殷少霆,你给我等着,你加之在我身上的,我会十倍百倍地奉还给你。
倒是司徒单鸣每天都会来她家报到,带着和煦的微笑,和真心的宠爱。
所以,也就因为这样,她每天都要装白痴。不对,失忆。
“晴儿,尝尝这个,这是你以前最喜欢吃的!”司徒单鸣命人买了几样她平时爱吃的东西,送来。
“谢谢诶。”季心晴觉得心里难受,他对她这般好。
她却如此骗他,她有些自责,想要哽咽却极力忍着,反正她是当定忍者神龟了。
甚至,她连回应他的感情都不敢。不是不敢,是不能,是根本没有。只因为爱和感动她区分的太清,这是好也是坏。
从她醒来的那一刻,她就明白了。
即使她再怎么努力想要迎接新生活,殷少霆都会像鬼魅一样阴魂不散。就因为她们之间的过往,两个孩子的存在,是不可能磨灭的。
也明白了,即使她在怎样努力的去投入新的生活,到最后的结果还是望尘莫及。
她,根本,不会爱了。
是的,她已经失去了爱人的能力了。当她自己发现到这个可怕的事情的时候是深夜,两个小鬼已经入睡,她把自己锁在浴室里,合着水声,嚎啕大哭。
哭也哭过来,那些折磨人的神经似乎好了一点。她突然很想念五年前的那个自己,站在他面前,说。“我要的是,你?爱?我。”
现如今,想起那场景,有对自己的佩服,也有对自己的讽刺。
电视剧小说看的多了,越是啰啰嗦嗦磨磨唧唧自己反反复复纠结,还不如快刀斩乱麻。她或许会愧对他,但总比与其不忍心伤害司徒单鸣而继续和他交往下去要好的多。
还长痛不如短痛的就好,一下。干脆利落。
她不是善良的台湾言情剧的女主角,她只是季心晴,两个孩子的母亲;一个残破了灵魂的女人。
他要的,她不是给不起,是给不了。而她能给的,却不是他想要的。
在错综复杂的尘世里,总有那么一些人你不爱,却是深爱你。而你爱的,却不爱你。
这是见很平常却略带讽刺意味的事情。
季心晴想起那首《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的那首诗。
现在她明白了,两个人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相爱不得,单恋不知,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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