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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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妻-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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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几人走向屋子正中,那张宽敞的躺椅。我这时才发现,躺椅上面,躺着一名白衫侍女。上身衣饰完好,下身却是赤裸着。想是,刚才那与夜锦欢好的侍女就是她了。
    我虽只是匆匆的看了那么一眼,便被纳兰鸿兹抱进了内室。却可以断定,她已经死了。她睁着双眼,一动不动,哪里还有活着的半分气息。
    刚才听见她的声音嘎然而止,还自不解,却原来是已经死了。那这么说,那个叫夜锦的王爷,是在她死了之后,还在……天啊!我简直不敢再想下去。
    纳兰鸿兹抱着我,入了内室。内室的纱帽后,有一张极矮的大床,他就把我丢了上去。
    那些白衣侍女们,像是早已经习以为常了,木然着表情,收拾好了一切,便被纳兰鸿兹挥退了出去。
    眼见她们一个个出了门,房门在她们身后‘吱嘎’一声关上。我的心,就开始猛烈的狂跳。缩在大床的一角,看着脱了外衣爬上来的纳兰鸿兹。
    看着我又惊又恐的模样,他笑了笑,道:“放心,今夜我有些疲累了,不会把你怎么样的。过来。”冲着我招了招手。
    我迟疑着,一点一点的往他的方向磨蹭。
    他似有不耐的一把把我拽了过去,贴着我的耳鬓道:“放心,小韩青,我不会伤害你的。”
    我缩在他怀里,紧张了半天,确实没见他动作。这才有些安心的松了口气。
    他似被我这个模样逗乐了,点着我的鼻尖儿,低哑着轻笑道:“你这个小东西,都是你惹的祸。我本不想拿她们充饥的,都是因为你,我才破了规矩。”
    我知道,他指的是吸食那白衣侍女血的事。有些叫屈道:“是你吸了她的血,怎么倒怨起我来了?”莫非这男人都有这样的性情?明明就是自己犯的过错,非得强加别人头上。云天炽如此,他也这样。
    “不怨你怨谁?今晚,我本是打算去你们那里,再捉个宫女饱饮一顿,谁曾想到撞见了你。而且,你还不许我去碰她们。我又很饿,没办法,只得拿这些侍女充数了。”他说的很是轻松自在,浑然未把杀死一个人,当成一回事儿。
    “你既然捉了我,那就饮我的血就是了。”
    他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说道:“那怎么能行呢?你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找回来的宝贝儿,我怎么忍心伤害我的小韩青呢?”说着,拿着他的舌头,像是野兽一样,舔了舔我的脸。
    我被他舔得汗毛直竖,浑身鸡皮疙瘩起了一层。
    “哦,对了。”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对我警告的说道:“以后当着夜锦的面前,不要再穿白衫了。”
    我知道他是担心再发生刚才的事,点了点头。心中实在是好奇的问他:“夜锦王爷他是不是把我当成了他的师父了?我们,很像吗?”
    纳兰鸿兹想都没想的就摇了摇头道:“不知道,没见过。只是听他说,他的师父极美。我倒不那么认为,这天底下,有谁会长得比我的小韩青更美?”又开始伸出舌头,这回来舔我的脖颈处。
    我被他舔得直痒,又不敢拒绝得太过明显,怕引出他的魔性来。忙着想了个话茬儿,引开他的注意力。
    我问道:“你不是说,一直在找我吗?又是怎么当上这纥兰的王的呢?”纳兰鸿兹好像并没有想到我会问他这个,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倒也没有隐瞒的对我说道:“其实,这个纥兰王的王座,是夜锦的。偏偏他不肯坐,非得让我来做。起先,我也是不肯的,可他说,做了这纥兰王,手中权势也就大了,想要找什么人找不到。我心想,可也是这个道理,便答应了他。哪曾想,没把你找到,倒还一天到晚的被那些政务弄得头都大了。我真是悔到肠子都快青了。好在,你终于出现了。”
    他的抱怨诉苦,听得我一愣一愣的。
    这真是龙生九子,子子不同。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晏非和云天炽为了皇位权势,争斗得是你死我活的。可是他和那个夜锦的倒好,硬是谁都不愿意要。
    这天下之大,人之各异,真是不能一概评说。




第八十五章 出關


    在我以为,纳兰鸿兹和那叫夜锦的纥兰王爷,两个人都是疯子。一个觉得,当个君王实在是没有什么好处,除了每日令人头痛的政务,就还是政务。
一副恨不得此刻就甩手不干走人的模样。另一个呢,本是皇族贵胄,名正言顺的继位者,却将偏偏将自己的皇座拱手送给另一个只认识了不到两天的人。
    当纳兰鸿兹跟我说的时候,我真是不敢相信。这位叫夜啊还是锦啊的王爷,也委实太过荒唐了吧?只是认识了两天,两天而已。连熟悉都谈不上,充其量只能算是相识,便将多少人梦寐以求的王座送上?!
    我先前一直认为,纳兰鸿兹有些疯狂。现在看起来,这位夜锦王爷犹胜之,简直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说起两人相识的过程,纳兰鸿兹还很是感慨。直言道:“夜锦这家伙还真是有身能耐,我用尽了十二分的功力,硬是没伤到他分毫。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他的武功到底有多高。”
    “听你说,他把皇位让给了你,那纥兰的王族和大臣们答应吗?”接受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当王上,一般来说,很是不容易。
    纳兰鸿兹笑了笑,说道:“那倒也不会。”
    “为什么?”
    他笑的越发神秘,我更加的不解了。
    听他的意思,他是把夜锦当成了猎物下手的时候,跟他认识的。继而两个人不打不成交,成了朋友。 
    我看那夜锦,眼利如鹰,应该是个精明厉害之人。这样的他,不会想不到让一个陌生的人代他掌政,会招来皇族和朝中大臣们的强烈的反对。为什么,他还仍旧如此?
    再说纳兰鸿兹,他为什么会说并没有招来反对?而且笑得很是神秘。我一时半刻,还真是想不通这其中的玄妙所在。
    纳兰鸿兹也看出了我的疑惑,并没有多加解释,只是说了句:“等你到了纥兰国,自然就会明白了。” 
    我闻言,惊讶道:“你要带我去纥兰?”
    “我是纥兰的王,不回纥兰回哪里去?”纳兰鸿兹说的很是理所当然。
    “你是纥兰的王,自然是要回去的。可是我,我又不是纥兰人,为什么也要去?”
    “不为什么,就因为你现在是我的人了。从今以后,我去哪里,你就得跟到哪里,。听见了吗,我的小韩青?”他摸了摸我的脑袋,像是在摸一只小狗。
    我无语泪千行,在心底里那个流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谁叫我牙齿短,‘咬’不过他呢?除了认命,还能怎么办?
    纳兰鸿兹见我反搭拉着脑袋不放声,便问我:“怎么,舍不得离开那个浣衣局?就那个破地方,衣服穿得又丑,做得活又累,你有什么舍不得的。哦,对了,我一直忘记问你了,你怎么会待在那种地方?我认识你的时候,你不是穿得像模像样的吗?怎么落到了去宫里服苦役的境地?”
    哎!我重重的叹了口气,道:“真是一言难尽啊!你真的想听吗?”
    “当然!”
    我心想,就算我不说,他若是想知道,怎样都能知道。还不如我跟他说,也好见机行事。于是,我便把事情的大概,略微说了下。大体上说的都是实话,只是在描述云天炽的时候,说的有些夸张。说他的为人,是怎么怎么的残暴,有多么多么的狠毒,不光打我骂我,还把我罚到浣衣局去做苦役。一边说着,一边意思意思的流了几滴眼泪。
    纳兰鸿兹听得是气愤不已,直骂道:“这个大运皇帝,真是个狗东西。韩青,你不要难过。等我再见到他时,非把他的血吸干了不可。”
    我抽咽着道:“那怎么能行了,他终究是大运的国主,你若是那样,必然会引起两国的战争。再说,他的武功很高,你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
    纳兰鸿兹一听,不屑的道:“就凭他那文弱的模样,武功再高能高到哪里去?你不用担心,我已经不似几月之前了,此时的功力大为增进了。就算真的不行,还有夜锦。他的武功,可是深不可测。我们两人联手,就不信弄不死他。”
    我握住他的手,一脸担心的道:“还是不要吧。我既然被你带了出来,宫里头发生的事情,我就都想把它忘记了。”
    纳兰鸿兹点了点头,说道:“那好吧。忘记了也好,至今往后,你只需跟在我的身边,其他男子就都把他忘记了吧。什么丈夫,什么皇帝,他们都不是好人。你现在有我,有我就够了。”抱住了我,轻轻的抚摸着我的头。
    我窝在他胸前,竟然感到有些温暖。在这个吸食人血的人身上,我竟然感觉到了温暖。我真是疯了!
    虽说,我已经离开了浣衣局,离开了皇宫。而冯姑姑和田萝她们,也亲眼看见我被捉走。若是就这样窝在驿馆,倒也不会有太大的危险。只是,对于云天炽那样的人来说,我却不能完全放心。为了确保不出万一,我要纳兰鸿兹把那名侍女的尸体,换上了我那件被撕坏了脱下来的苦役服,再要他派人趁着天黑送到浣衣局里去。等到天色一亮,尸体被人发现,废后韩青的死迅,就会跟着传开。
    这样一来,所有人都认为我已经死了,就不会有人来找我了。而我就可以安安心心的待在这里,等着跟纳兰鸿兹他们一起出城了。
    这一招金蝉脱壳这计,还多亏了纳兰鸿兹的出现。要是没有他,我怕要费上一番周折,才能逃出去。纳兰鸿兹说我,太过小心翼翼了。按照他的意思,哪里需要这么麻烦。要是有人不同意,直接杀掉就是了。
    我当然不能同意他的说法了,跟他说,这里毕竟是大运的国都。而他们只是异国之客,若真是闹了起来,他们肯定是要吃亏的。
    他听我这么一说,知道我在担心他,心情很是大好,便顺着我的意思办了。 
    果然,一如我所想那样。
    天色一亮,浣衣局的人发现了那具干瘪的认不出模样的尸体。因为有冯姑姑、田萝她们亲眼所见作证,加上那身衣服也的确是我的。就这么着,我的死,被定了实。
    当日,我待在驿馆里,纳兰鸿兹入了宫,说是要继续和云天炽谈结盟的事宜。他前脚刚一走,那位叫夜锦的王爷,就回来了。
    还是那身白衫,也依旧赤足。神情有些狼狈,估计是疯跑了一夜。
    我见他进来,想起昨夜他要杀的模样,心有余悸的往后退了退。
    他跨过门槛儿,手扶着门框,抬起头来看着我。在见到我已换上了一身男子装扮后,先是愣了下,跟着有些失望的眼神黯了黯。自嘲似的苦笑了下,自言自语的喃喃道:“真的不是她。我在做什么?”落寞的转过身,有些失魂落魄的走了。
    我低头瞅了瞅身上的青色绸衫,有些佩服纳兰鸿兹的先见之明。同时,也对这个夜锦王爷的师父,感到好奇不已。看他的模样,显然是深深的爱慕着她。只是,一个是师父,一个是徒弟,这样的关系,又怎么能在一起呢。若是那样,岂不是,岂不是乱了伦常了吗!
    再次见到他时,他已经换了个模样。一身的异族华服,显得他整个人高大挺拔,尊贵而俊美,人也精神了许多。对于昨夜发生的事,他向我说了歉意。彬彬有礼的模样,于昨夜的放浪形骸,截然不同。
    吃过了响午饭后,纳兰鸿兹从宫里回来了。见到夜锦精神焕发的模样,点了点头,安心还带点儿庆幸的直道:“你这疯劲儿,可总算是过去了。再有这么三天,可真要被你折磨死了。天天听着那些闹心的鼓乐,耳朵里没一刻的安宁。”
    夜锦笑了笑,道:“放心吧,回到纥兰之前,我不会再烦你了。对了,结盟的事情怎样样了?”
    纳兰鸿兹正色道:“还算是顺利。只是那个大运皇帝,有些心不在焉,老是走神儿。”
    “心不在焉,走神儿?怎么会?”夜锦有些吃惊道:“大运皇帝一看就是个厉害精明的人,怎么会当着外邦国主的面,谈及结盟之事的重要时刻失神儿呢?王,你会不会看错了?”
    “他当然要失神了,因为有人死了吗。”纳兰鸿兹喝了一口热茶,漫不经心的道。
    “有人死了,谁死了?”
    “一名浣衣局的宫女。”纳兰鸿兹再饮了一口道。
    “宫女?”夜锦微扬了声音,说道:“一个宫女死了,又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至于让一个皇帝心不在焉的吗?我说,王,你是不是又饿了,没饮鲜血,头晕了?”
    纳兰鸿兹瞅了瞅我,笑了笑,没搭理他。
    夜锦不明所以的也跟着看了看我,像是有些明白,又像是不明白。直道:“弄不懂你在说什么,不管了。只要结盟的事成了就行。那,我们什么时候起程回纥兰?”
    “结盟之事已定,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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