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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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妻-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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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无谓的笑了笑,瞅着他身侧的我,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几眼,露出很是玩味的笑容,道:“好一颗蒙了尘的珍珠,王是怎么捡到的?”
纳兰鸿兹似为警觉的揽住了我的肩头,独占意味十足的摇了摇头,道:“别想,夜锦,她是我的。”
“好,好,好,我不动她。”这叫夜锦的男子,并没有放弃盯着我。一副惋惜不已的模样,作势叹了口气道:“只是可惜了这么好的一个美人儿了。若是给了我,好歹还可以落个全尸。”摇着头,有些不舍似的转身回了那张躺椅上。支起了右腿,手拄着膝盖,咬着指头,冲着我邪邪的笑。
先前那几名白衣女子,又倚回到了他的身侧,柔弱无骨的在他身上来回的磨蹭。
我在听见他很是轻松地谈论我的生死时就觉得她是个无比残暴之人。纳兰鸿兹吸食人学,这我是知道的。他又是如何的去害人性命,却是我不知道的。
只是听他的意思,也是没少杀人。那些在他身前舞动和魅惑的女子,嘴里都唤他王爷,想必就是他的身份。
这个纥兰国,也不知是怎么样的一个国家?一国的君王和贵胄的王爷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我这条小命,落在了这里,还会有个好吗?
纳兰鸿兹不再理会一屋子的鼓乐调笑,揽着我的肩头。许是想起了刚才那叫夜锦说的话,看了看我一身浣衣局的灰蓝色的粗布衣裙。皱了皱眉头,叫过来一名白衣侍女过来,吩咐她们去去取身像样的衣裳来。
那侍女有些为难的问道:“王,您是知道的。夜王爷他只许奴婢们穿这样的白衫,其他的衣饰,奴婢实在是——”
夜锦在那边接话道:“我说王啊,你干嘛为难杏儿呢?大半夜的,随便穿穿就行了,要是想好好打扮打扮她,就等天亮了集市开了再说吧。”
纳兰鸿兹点了点头,叫那是女找来了一件同样的白衫。扯住我的手,直接穿过前堂,往里面走。

 



第八十四章 訴怨


    我被迫着跟着他进了内室,心中有些庆幸他没有当着众人的面,让我难堪。只是,这样也并不代表着他会有多好心。
    内室和外室只有屏风之隔,稍微的响动都可以听个一清二楚。好在外面的鼓乐声遮掩了一切。
    纳兰鸿兹一入内室,便迫不及待的一把撕开我身上的衣裙。皱着眉直道:“丑死了。”粗鲁的脱下了我的外衣。
    没有了厚厚棉衣的掩映,只及单薄中衣的我,身上属于女子的特性曲线,显露无遗。
    他瞅着我,似乎有些发怔,半天才回过神儿来,眯着一双蓝得妖异的眼,逼近了寸许道:“为什么要骗我?”先前他虽是见到我女子的装束,也并没有多在意,这会儿方才真正觉悟我是女子的事实。想是,韩青的身份,在他心里已经牢固,陡然意识到我是名女子,思绪上一时还转不过来。
    面对他的质问,我又能说些什么?难不成,我说:“对不起,大王。先前都是我的错,不该女扮男装,戏弄了大王你。更不该不顾你的死活,抛下你不顾。”除非我疯了,我才会这么说。
    纳兰鸿兹见我不语言,捏住我的后脖颈,逼着我不得不抬头看着他:“说,为什么不说话?”我的沉默让他感到抓狂。
    我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纳兰大王,你要我说什么?我之所以会扮成男装,也只是单纯的想行在路上,方便一些。并不是想着,要欺骗什么人。”
    “好,那我就权且相信你没有故意要骗我。那后来呢,你在洞府里为什么要逃跑?你眼看着那些该死的猎户,拿着刀叉要杀我。你却趁着我受伤的时候,跑掉了。你是不是以为,我一定会死在他们手上。你说啊?”他吼了一声,大手加了力道。
    我感觉脖子都快要被他掐断了,想起了他吸食人血的模样,心中恐惧不已。闭上闭眼,定了定神。回吼了过去:“你——你不要冤枉好人,我——我哪里想要逃跑了,还不是那个猎户强行拉着我跑出去的。”
    “他强行拉着你?”他像是没有想到会这样,愣了愣道。
    我见他似乎信了,继续编道:“是啊,不然的话,你以为我这么个弱女子,眼前突然生出那一场变故,还不早吓得手脚发麻,晕倒在地上了。哪里还有力气,爬出那么深的洞府?”
    “那你出去了以后,没想着要回来找我吗?”
    我眼神一暗,道:“我听那名猎户说,你已经死了,心里感到有些难过。毕竟你我相处了一些时日,总是有些感情的。”这前一句可真不是撒谎,那名猎户的确是说他已经死了。至于后一句吗,那就另当另论了。
    纳兰鸿兹一听,有些不信的道:“你——说的这些,可都是真的?听说我死了,你真的很难过了吗?”
    我看着他,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点了点头。头一次发现,我竟然也挺有说谎的天赋。
    纳兰鸿兹的身体,显然的震颤了下,捏住我后颈的手,松了下来。改为环着我,将我揽进他的怀中。
    “我就知道,你一定有苦衷的,不然不会抛下我不顾的。”他轻喃着:“你知不知道,那些猎户们,拿着手里的刀叉,一下又一下刺着我的时候,我心里一直都在想着你。他们以为我死了,就想放把火,把我给烧了。我就趁着他们分神的时候,一个一个把他们全都拧断了脖子。然后,一个一个吸干了他们的血。不光是他们,还有他们的族人,全都被我杀了。然后,我就不停的找,不停的找。可是,怎么都找不到你。”
    我被他揽着,听着他的述说,暗自一阵胆寒。那些猎户和他们的族人,竟然全被他给杀了。这个杀人魔头,实在是太可怕了。我觉得浑身一阵冷寒,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
    纳兰鸿兹这才松开了手,将搭在胳膊上的那件白衫取下,帮我穿上。这白衫虽是削薄,却总是了胜于无吧。好在屋子里还算暖和,穿上了这件白衫,倒也不觉得怎么太冷了。
    他帮我系好最后一粒衣扣,退后了两步,端详着我,点头道:“还算不错。”
    我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穿上白衫是什么模样。
    却听他又道:“不过,我还是喜欢你穿男衫。气度潇洒、温文儒雅,怎么看都不觉得腻。等到天亮了,我便叫人去置些男装来给你换上。”
    我还来不及说些什么,就听得屏风后有人说道:“换好了吗,让我也来瞧瞧。”那叫衣锦的王爷,从屏风后闪身出来。
    我闻声朝着他望了过去。却见他看着我,像是惊呆了一样,眼睛直愣愣的瞅着我,又似惊艳又似惊喜的脱口唤了声:“师父!”眼睛一眨不眨的朝着我走过来。
    纳兰鸿兹扯住了他的手臂,被他一把甩开,犹自往前走着,口中喃喃低语道:“师父,你来看夜儿了吗?”
    我被他眼中强烈的痴迷,惊得一慌,不觉向后退了两步。
    纳兰鸿兹看了我一眼,微微皱了下眉,再次想要去阻止。
    夜锦似被阻止得怒了,陡然逼近纳兰鸿兹,一头长发和身上的衣袂,无风自起。
    纳兰鸿兹也沉下了脸,冲他阴沉沉的说道:“夜锦,你听清楚了,她不是你的师父。你若是再不清醒,我可要出手了。”
    他的话像是起了作用,怒张着的夜锦,慢慢静了下来。吹起的长发和衣袂,也跟着降回了原处。回过头来,看了看我,仍旧有些失神的问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看了看他身后的纳兰鸿兹,见他点了点头,便回答道:“韩情。”
    “韩情——”他低喃着我的名字,像是告诉着自己,自言自语道:“她不是师父,不是师父。”转身往外走,瞧那背影,有些失落。
    片刻,外室的那些白衣美侍,不知道是谁惊呼了一声,娇嗔道:“王爷,轻些。”跟着是衣衫碎裂的声音。
    娇吟粗喘也随后跟之响起,我在内室里听得一清二楚,心知肚明,外面的人在干些什么好事。
    纳兰鸿兹倒像是习以为常了似的,面上没现丝毫讶异之色。只是一双蓝色眼眸,微略暗了暗。冲着外室轻唤了声:“来人!”
    话音落下好半天,才见一名白衣侍女,似为惧怕的低垂着头,缓缓迟迟的走了进来。停在靠近屏风处,便再也不肯往前行了。
    纳兰鸿兹冲她招了招手,不容违抗的命令说:“过来。”
    那侍女身子抖了抖,突然跪在了地上,哭求道:“大王,饶命啊!”
    我有些不解,刚想问她这是怎么了?却看见纳兰鸿兹脸色有些苍白,呼吸有些急促。似已不耐的,纵身飞起,一把将那跪在地上的侍女抓扯了过来。片刻也不迟疑的摁住了她的脑袋,对准了她的脖颈处一口咬了下去。
    那侍女痛苦的尖叫了一声,死命的挣扎。纳兰鸿兹许是嫌的厌烦了,“咔嚓—咔嚓—”两声,拧断了她的两只手臂。那侍女只‘啊’的疼呼出了半截声音,就痛晕了过去。
    纳兰鸿兹捧着安静下来的她,大口大口的吸吮着她的血液。
    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见他吸食人血了,却还是忍不住的感到恐惧和作呕。连忙别过头去,不再去看。
    外室的欢吟之声,依旧持续着。似已经既将要到了高潮,女子吟叫的越来越大声,开始断断续续的低语:“啊——王爷,快,快啊——啊”
    突然,声音嘎然而止。那感觉,就像是一只叫得正欢的小鸟,被人掐断了脖子。
    男子的喘息声,越发的粗重了。终于像是攀上了顶端,粗吼着,高声的叫了声:“师父——”然后,云收雨歇。
    “怎么,我的小韩青,听得可还愉悦吗?”在我耳边,陡然响起了纳兰鸿兹的声音。
    我一心听着外室的动静,未觉他何时已经停止了吸血,来到了我的身边。面前陡然放大的脸孔,让我的心,狂乱的跳了一阵儿。
    他嘴边残留的属于那名侍女的血液,腥腥的气味儿,让我有些作呕。他似乎有所觉察的伸出舌头,延着四周舔了舔。还不忘享受‘吧嗒—吧嗒—’嘴巴。
    我真是忍无可忍,哽在喉咙里的呕吐感,立马涌了上来。眼角的余光,又扫到了倒在地上,那名女侍发尸体,再也控制不住的转向一侧,干呕起来。
    纳兰鸿兹拍着我的后背心,轻责道:“真是没用,又不是第一回见。”
    我没理他,干呕得更大声了。他拍了几下,一看也不见好,便唤来了外室的侍女带我出去透透风。
    我跟着那名侍女站在门口,把着门框,吸了几大口新鲜的空气,好半天才顺过气来。正想转身的时候,一股冷风吹了进来。
    我身上那件白衫,被吹刮的一塌糊涂。整个衣摆,全数掀起,盖到了我的脸上,我把它抓了下来,这一抬眼,就看见夜锦放大的脸,在我面前。
    我一惊,吓得往后一仰,险些跌出门槛儿去。好在他及时的伸手把我拽了回来。我刚想尖叫,就见他伸出食指,竖在我的和他的嘴唇中间,无声的比了下‘嘘—’。
    我吓得僵直了脊背,大气儿也不敢喘一下,鼻子里闻着由他身上传过来的,欢爱过后的味道,皱紧了眉头,努力的向身后靠,想和他拉开一些距离。
    他似有些恍惚的轻拂着我的脸,扯过一缕发丝,放在鼻子下,闭了眼睛嗅了嗅,一脸陶醉的模样。
    我知道,他这是又把我看成了他的什么师父,极力压制着又涌上来的呕吐感,放冷了声音道:“请你放开我,我不是你的师父。”
    他闻声,猛然间睁开了眼睛。我在他眼中,看见了一抹一闪而逝的失望,和紧随之而来的冰冷,一双弯成鹰爪状的大手,向我的咽喉袭来。
    几乎是同一瞬间,一道人影插了进来。火石电光间,伸出了手臂,横挡在我的面前。
    我定眼一看,正是纳兰鸿兹。想是他听见了我的声音,知道出了事,这才从内室里窜了出来,及时的救下了我。
    再看那夜锦,紧眯了眼睛,看着拦住他的纳兰鸿兹。扣在他手臂上的手指,慢慢的收了回来。冷冷的丢下一句:“你最好是看好了她,别让我再有出手的机会。”说完,便穿着单衫,赤着双足冲了出去。
    纳兰鸿兹瞧着他的背影,面沉似水。转过头来,似有怒气似的一把撕碎了我的白衫。我大惊失色,缩着身子搂住肩膀,忍着被风吹袭窜起的寒意。
    他撕碎了白衫,直接甩丢到了地上。打横抱起了只着中衣,冷得瑟瑟发抖的我,直往内室里去。嘴里冲着那些安静得立在那里,像是木偶一样的白衣侍女吩咐道:“收拾一下。”
    那些侍女,应了声:“是。”纷纷离开原地。有人入了内室,拾走了那名被吸干了血的侍女的尸体。也有人拿了干净的布巾,跪在地上,擦拭着地上的血迹。
    还有几人走向屋子正中,那张宽敞的躺椅。我这时才发现,躺椅上面,躺着一名白衫侍女。上身衣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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