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itehorse?”小哇困惑,“立夏姐,whitehorse是什么地方?我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是国外的城市吗?你怎会知道这个地方叫whitehorse?”
“我很小的时候,我父亲带我来过这里,当时是我父亲告诉我它叫whitehorse,因而我才有印象。”
立夏眉头紧蹙,详细地为小哇解释,“whitehorse位于加拿大最北面,是一座人烟稀少,白雪皑皑的城市,是yukon的首府。因它位于北极圈内,所以气候十分严寒,堪称冰天雪地里的‘北大荒’。
whitehorse内有一条河,叫育空河,它的上游水流湍急,激起的水花恢弘壮观,像极了奔腾的白色骏马,人们因此称其为白马急流,这也是白马市名字的由来。”
“人烟稀少?最北面?北极圈?”小哇机械地重复着她从立夏口中听到的那些在她看来似是代表生命困在极限中的词,难以置信的她胆战心惊地望着立夏,“立夏姐,陈默然为什么要把我们带到这里?他是不是想让我们与世隔绝,自生自灭?”
“也许是,也许不是。”立夏轻叹一声,此时的她完全猜不透狡猾的陈默然究竟在谋划着什么。
看到立夏愁眉不展,小哇更加惊慌失措,“立夏姐,我们现在手无寸铁,陈默然把我们困在这里,阻断了我们同外界的一切,我们真的还有希望得救吗?
你看看我,一个半残不残的人,站也站不稳,明显就是个拖油瓶,为什么我的信心正在一点点地流失?立夏姐,我好怕,我真的好怕!”
“小哇,你听我说,”立夏神色凝重,她强迫小哇看着她的眼睛,“只要我们想活,我们就一定能想到办法得到救助,明白吗?千万不能慌,一定要镇静!”
“陈默然之前说过,他要慢慢折磨我和恩泽,如果我猜的没错,”立夏向小哇说出她的推测,“这应该是他实施对付我和恩泽计划的第一步,他还没有达到他的目的,所以,他绝不会轻易就杀了我们。”
“立夏姐,你的意思是,陈默然他其实是在拖延时间,对吗?”小哇领悟到了一些什么。
“没错,”立夏点点头,“直觉告诉我,陈默然在利用我们两个和恩泽拖延时间,他在等恩泽主动找他,然后他好进行他下一步的计划。”
“那余老板接下来岂不是也有危险?”小哇瞪大了双眸。
“我想,恩泽或许早已通知了警方秘密协助他,聪明如他,他不会中陈默然的圈套的。”立夏虽然对余恩泽的智慧充满信心,但是她又不免为他的安危提心吊胆,毕竟现在整件事情都不在她的掌握之中。
“小哇,”立夏郑重其事地望向小哇,她特意压低了嗓音,“相信我,你根本不是拖油瓶,你是我的好姐妹!我们谁也不能抛弃谁,必须为彼此好好活着!
陈默然拖延时间的过程就是你我想办法与外界取得的最佳时机,一定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破绽的,我们只需静观其变,随机应变!”
大概过了很久,某个黑衣人打开窗户,从防盗网的空隙里扔了两份三明治和两盒牛奶进来。
“食物一看就是冷的,这么冷的天,怎么吃啊!”小哇瞅着地上的食物,气愤地抱怨,“立夏姐,陈默然好狠心,居然给自己的妻子吃这样的食物!他这分明就是虐待!”
立夏走过去将三明治和牛奶拾了起来,她凑到小哇耳边,轻声说道:“小哇,现在不是抱怨的时候,眼下,我们落在陈默然这个杀人魔的手里,他还未动手杀我们,我们就是万幸了。只要有东西吃,我们就有生的希望。吃饱饭我们才有力气与他们对抗,不是吗?”
说完,立夏只留了一份三明治,剩下的都给了小哇,她认真叮嘱她:“你现在有伤在身,多吃一些,有助于你身体恢复,我身体比你强壮,吃这一个就足够。”
“立夏姐,你别这样,”小哇立即将手里的牛奶又全部递到立夏怀里,“我身体不碍事的,你多吃一些,如果你吃不饱,我心难安,我会吃不下去。”
“小哇!”立夏顿时神情严肃,音调提了上来,“你还当我是你姐姐吗?若你还当我苏立夏是你姐姐,你就乖乖听我的!”
“立夏姐,我……”不忍心惹立夏生气,感动又惭愧的小哇放弃了继续同立夏争辩,只好乖乖听从她的话。
“到底该怎么办呢?要如何才能与恩泽取得?”夜色渐沉,立夏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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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留下标记
“先生,请问你们找谁?”陈氏集团一楼大厅里,前台工作人员见几位西装革履且高大威猛的墨镜男士们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便赶忙迎上前阻拦,并礼貌地同他们打招呼。
“陈默然在哪里?”戴着墨镜的余恩泽一身黑色西装,笔挺高昂又冷肃孤傲,无形中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先生,请问您叫什么名字?您和我们陈总有预约吗?”前台工作人员依旧彬彬有礼。
“我再问你一遍,陈默然在哪里?”余恩泽已然失去耐性,他一声厉喝,吓得那些工作人员不禁打了个激灵。
“对不起,先生,您如果没有预约,我们不能让您见陈总,这是我们集团的规定。”工作人员倒是尽职尽责。
余恩泽不再同他们废话,他大掌一挥,直接领着身后伪装成保镖的那几位警察往里面硬闯。
前台立即呼叫来安保人员甚至保镖前来阻挡,双方经过一番激烈的搏斗,最后还是被余恩泽他们一一撂倒在地。
“先生,您不能进去,您不能进去啊!”楼上的工作人员见余恩泽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直奔而来,拼命向前阻挡。
余恩泽奋力将一个中年男人提了起来,吼声震天,“陈默然在哪里?叫他出来!否则,我掀了你们陈氏集团的楼顶!”
中年男人吓得直打哆嗦,说话变得结结巴巴,“陈总在……在里……里面那个屋。”
办公室的门被余恩泽一脚踹开,陈默然此时正稳如泰山般地坐在轮椅上背对着他。
“陈默然,你想耍什么花样,直接冲我来!”余恩泽疾步冲过去,怒指着背对他的陈默然,“你绑架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儿童算什么男人!赶紧把立夏和安宝给交我出来!”
就在余恩泽质问陈默然的间隙,他身后的“保镖”警察们机警地扫视了一下办公室的四周,然后其中一位趁陈默然没有转过身,悄悄转到监控器的死角处,将一枚小小的监听器黏在了陈默然办公桌的底层。
陈默然慢慢悠悠地转过身子,阴邪的笑容挂在嘴角,他假装懵圈地摊开双臂,抖擞着肩膀,“余老板,您哪知眼睛瞧见我绑架了你家安宝和立夏?你没有证据,就不要随便冤枉和诬陷好人,好吗?小心害了你自己哦!”
“陈默然,你也配称得上‘好人’这个词?‘好人’用在你身上简直就是对它莫大的玷污!”余恩泽怒火难遏,一拳重重砸在陈默然的办公桌上,“像你这种十恶不赦的杀人魔,你嚣张不了几天了!你以为你销毁了所有的证据,警方就拿你没辙了么?告诉你,你逃不掉的!”
陈默然突然仰天大笑,肆意张狂的笑声中满是嘲讽和得意,他推着轮椅靠近余恩泽,神情异常镇定,“逃?我在这里一没杀人,二没放火的,生活得有滋有味,我为什么要逃?
余老板,如果你就是闲的没事做,那我陈默然就赏你个脸面,陪你一起玩玩警察抓贼的游戏就是!不过,你若是要让我当贼,你可得有证据哦!”
“陈默然,你少在我面前装腔作势!”愤怒的余恩泽一把揪起陈默然的衣领,凤眸凌冽,似燃起熊熊烈火,“你自己犯下什么罪行,你心知肚明!好,要玩游戏是么,我余恩泽奉陪到底!但是立夏和安宝是无辜的,你放了他们母子俩!”
陈默然故作茫然地望着余恩泽,“余老板,你还要我对你说多少遍,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绑架了苏立夏和安宝?”随之,他又讽刺挖苦道:“你余大老板不是向来无所不能吗,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你自己去找好了,我不知道他们母子俩在哪里。”
余恩泽遏制住恶劣的情绪,反而加大了手上的力道,陈默然的领带被他勒得更紧了些,“陈默然,你别不承认,如果你敢伤害我的女人和儿子,我定要你血债血偿!”
“Easy,余老板,您干嘛发这么大的火呢,会伤身体的,我们的游戏还没开始呢。”陈默然轻蔑地望着余恩泽,淡漠的,刻意压低了的语调里透出隐隐的狂妄,“我真的好期待和你一起玩哦,一定会很刺激哒!”
余恩泽已经意识到,陈默然根本不会对他说出立夏和安宝的下落,陈默然只不过是在利用立夏和安宝来向他挑衅,故意惹怒他,好让他方寸大乱,以便满足他自认为掌控一切,势在必得的虚幻快感罢了。
余恩泽决定强迫自己沉住气,目前绝对不适合对陈默然硬碰硬,这样只会适得其反,他松开手,嘴角划过一抹令陈默然猜不透的魅惑的笑,“好啊,我等着你的游戏开始。”
一边说着,余恩泽缓缓凑到陈默然的耳边,他低沉的声音散发出咄咄逼人的自信,却震得陈默然的心猛地一颤,“不过,这场游戏,你——输——定——了!”
“别这么早下结论,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陈默然笑容森冷,眸中折射出凛冽的寒光。
“那我们就走着瞧!”余恩泽毫不示弱。
确保完全离开陈氏集团的范围后,余恩泽连忙问身边那位叫做小林的警察,“小林,刚才你有没有利用时机把监听器留在陈默然的办公室?”
小林点点头,“我已经藏在他的办公桌最底层了,”随即他又眉头一蹙,“不好!这个家伙实在太狡猾,他应该早有预料,监听器貌似刚被他销毁了,现在我已经听不到他的任何声音。”
“可恶!”余恩泽一拳锤在墙上,“陈默然这只狐狸果然老奸巨猾!他猜到我们会去找他,所以,他早有防备,你们没发现么,他居然穿了一个口袋都没有的衣服,如此,我们就无法秘密在他身上安装任何监视仪器。”
这时,余恩泽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另外一位随他来到北京的警方工作人员打来的,余恩泽迅即接起了电话,“喂,小何,是不是你们联合这边的警局查到了安宝的下落?”
“余老板,很抱歉,”电话那边的小何充满歉意,“我们暂时还没有找到安宝。”
浓重的阴云重新布满那张英俊的容颜,余恩泽有些沮丧,“小何,一点线索也没有吗?”
“也不能说一点线索也没有,我们根据一位夜间目击者提供的消息,刚刚在一处树林里找到了一只男童穿的鞋,不知道是不是安宝的。”
“鞋子?”余恩泽仿佛又看到了希望,他焦急地追问道,“小何,你们现在在哪里?我马上去找你们!”
余恩泽一行人很快来到小何告诉他们的那处树林里,小何将那只捡到的鞋子递给余恩泽看,余恩泽一眼便认出鞋子就是安宝的,他不禁惊呼,“没错,这就是安宝的鞋子!是安宝的!”
“可是,”事情似乎不太对劲,余恩泽疑惑不已,“安宝的鞋子怎么会在树林里?难道陈默然他?”他不敢继续往下想,可怕的念头却越来越猛烈地袭击着他。
“你们就找到了这一只鞋子?”难以置信的余恩泽紧紧抓着小何的胳膊。
“嗯,目前就只有这只鞋。”
不对,余恩泽保持冷静,他转念又一想——
他和陈默然的游戏才刚刚开始,以陈默然的性格,他大概不会傻到如此草率地就把安宝杀死在这么明显的树林里,还留下一只鞋等着警方找到。
如果他猜的没错,陈默然手下的人应该是经过这处树林,然后把安宝带到了别的隐秘的地方藏了起来。
安宝是个特别聪明的孩子,如果他有危险,他会不会偷偷留下他能想到的一些标记,好让熟悉他的人找到他?比如,这只鞋?假如,假如这只鞋就是安宝趁挟持他的人在夜间不备时,自己故意留下来的呢?
想到这里,余恩泽立刻吩咐小何:“小何,我们大家再仔细找一遍,看看还有没有安宝身上其它的一些什么东西,我们坚决不能放过一丝一毫的线索和可能!”
余恩泽弯着腰,一路向前,他穿梭在茂密的树林里,一点一点地拨弄着地面那些繁杂的灌木或野草,即使他的手背以及胳膊被荆棘划出一道道血红的伤口,他也仍不放弃仔细寻找安宝有可能留下来的蛛丝马迹。
前方那是什么?好像那棵冬青树里有什么东西正在闪闪发光,还是紫色的!
余恩泽如箭一般飞奔过去,他奋力拨开冬青树的叶子,啊!是一颗乌拉圭紫水晶!这分明是他送给安宝的乌拉圭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