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我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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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我爱-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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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晨猛地记起昨晚立夏在楼上产房里痛苦分娩时突然喊了一声“恩泽”。
  “难道楼下的恩泽真的听到了立夏当时的那一声呼唤?”秦晨暗自诧异着,她不解,“不可能啊,恩泽所在的病房毕竟和立夏隔了三层楼,他怎么可能听到距离那么远的声响呢!莫非是他和立夏心有灵犀,感应到了彼此的缘故?这么说,是立夏唤醒了他?”
  某一瞬间,秦晨的心中顿然产生一种莫名的失落,夹杂着隐隐的妒忌——
  立夏,立夏,还是立夏唤醒了沉睡中的余恩泽,不是她秦晨。
  在这三个月里,为了能让余恩泽醒过来,她日日夜夜陪伴在余恩泽的身边,寝食难安的她几乎把所有的精力都耗在了照顾余恩泽上。
  天知道她在那些日子里过得有多么艰难,如果不是善良的叶思邈医生一直在身旁安慰她,鼓励她,关心她,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该如何熬过去。
  无论多辛苦她都咬牙忍着,撑着,挺着,那些伤心、那些难过、那些痛苦……她通通和着眼泪往肚里咽,一个人躲在黑暗里偷偷舔舐伤口。
  即使她付出了九十多天的心血也没能唤醒余恩泽,而立夏却仅仅用了不到一个晚上的时间便让余恩泽从漫长的睡梦中醒来。
  看,多么残酷的事实,余恩泽是为了立夏才醒过来的,不是为了她。
  直到这一天,秦晨才不得不承认,她终是不及立夏的。
  余恩泽的心中也始终只有立夏一人,从未有过她,哪怕一点点的位置他都吝啬地不愿意给她。
  他们对她真的是好残忍!
  脸上的笑容渐渐退去,浮上一丝颓然,不想暴露自己有些沮丧的情绪,秦晨只好强颜欢笑,柔和的目光中却凝结起晶莹,涌动着疼惜,“恩泽,你不记得了吗?那天晚上你出了车祸,然后就在医院里一直昏迷了三个月。
  我见你一直昏迷不醒,没办法中,我只好找来了立夏,没想到,立夏一来,你就醒了,这真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
  余恩泽一听秦晨说立夏来了,俊颜上立即是抑制不住的兴奋,他激动地抓紧秦晨的双手,迫不及待地追问她:“秦晨,你说立夏来了y城?那立夏现在她人呢?她在哪里?”
  “立夏现在在五楼vip病房休息,她昨夜产下一名男婴。”
  “立夏她,”喉咙突然有些紧,余恩泽声音低沉,“她生了宝宝?”
  “嗯。”秦晨点点头,“她的老公陈默然已经赶了过来陪她。”
  喜得贵子,一家三口,其乐融融。这本是余恩泽奢望的和立夏的未来,如今却成了立夏与另外一个男人的温馨生活。嘴角划过一丝苦涩,余恩泽的心蓦地一痛。
  “秦晨,带我去见立夏。”余恩泽忽然想到立夏为了他不顾自己怀着身孕,千里迢迢跑来y城看望他,他甚是感动,因为立夏还是在乎他的,虽然立夏已经不可能再同他在一起。同时,他又对立夏感到愧疚不已,无论如何,他都应该去看望一下立夏的。
  很快,秦晨带着余恩泽来到了五楼,谁知他们刚迈出电梯口,就撞见陈默然正推着坐在轮椅上的立夏从病房里走了出来,一位奶妈模样的妇女怀中抱着婴儿跟在陈默然的旁边,他们身后还有一大堆保镖和佣人随从。
  面色仍然憔悴的立夏在见到余恩泽的那一刻,目光骤然一惊,恩泽他醒了,他终于醒了!喜悦、欣慰、牵挂、思念、忧伤、苦闷……错综复杂的情绪刹那间自眸中一闪而过,随之又没入死水一般的平静。
  余恩泽的视线同立夏相撞,凤眸里顿时一片潮湿,压抑的情思,克制的爱意此刻全部失了控,一股脑漫上心头,似一把烈火疯狂燃烧着他的全身。他还是放不下她啊,他根本放不下她!他爱她,那么爱她,真的很爱很爱她!
  理智让余恩泽迅速恢复了平稳的情绪,他大步走到面无表情的陈默然面前,“陈默然,立夏刚刚生完宝宝,身体还很虚弱,理应好好休息,你这是要把立夏带去哪里?”
  陈默然冷冷地望着余恩泽,淡漠的语气里透出不屑,“余老板,我的妻子用不着你这个外人在这里瞎操心,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别动不动就来个昏迷不醒,让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孕妇飞越千山万水来看你,你忍心,我这个做丈夫的还不忍心呢!”
  “立夏怀着身孕忍受旅途颠簸过来看望我,我真的很感动,也很抱歉。”陈默然的一番话让余恩泽愈发自责,他充满歉意,态度诚恳,“都是我连累了立夏,对不起。”随即他又半蹲下来,深情地注视着轮椅上的立夏,“立夏,对不起,谢谢你。”
  泪水已在眼眶中打转,灼烧着那颗被狠狠揪痛的心,立夏强忍着,不准它们不争气地滑落,她故作镇定地望向余恩泽,“恩泽,我并没有为你做什么,你无须愧疚。”
  “余老板,请你让开,我还要带着我的爱妻赶航班。”陈默然耐性尽失,他冷漠地开口。
  “陈默然,你疯了吗?立夏她现在不能坐飞机,她需要好好休养!”余恩泽愤怒地指责陈默然。
  “正是因为立夏需要好好休养,所以我才要把她接回北京接受最好的照顾,这里太吵,会严重影响到立夏的休息,所以,我说什么也不会让她继续留在这里!”星眸泛起凛冽的寒光,陈默然紧紧锁住余恩泽凌厉的凤眸。
  其实立夏心中最清楚不过,敏感多疑的陈默然是害怕她和余恩泽旧情复燃,所以她前脚来了y城,陈默然后脚就跟了过来。她已知晓,昨晚当她生下她和恩泽的宝宝后,那个突然出现在产房门口的人不是余恩泽,而是陈默然。
  立夏念及余恩泽那些年无论是在感情上,生活上,还是事业上,都对她付出太多,她不过是出于感激和关心才过来看望一下当时情况危急的余恩泽,而陈默然竟紧张和怀疑她到这般兴师动众的地步。
  他甚至完全不考虑她刚生完宝宝,身体仍然虚弱不堪,不能忍受路途的遥远与颠簸,就要立刻把她带回家。
  她既然已经成为他的妻子,她就执意要同他共度余生,又怎会与余恩泽重修旧好。
  原来,陈默然是不相信她的,从头到尾,他都是不相信她的。
  立夏心灰意冷。
  “你就算要带立夏离开这里,那也不急于非要今天吧!”余恩泽只觉陈默然太过自私,丝毫不关心立夏的安危,他气恼地反驳陈默然,“立夏昨晚才生完宝宝,你至少要给她一个喘息的机会,就这样草率莽撞地带立夏离开,她的身体如何受得了!”
  “我身为立夏的夫君,自然知道怎样呵护我的爱妻,何须你在我面前假惺惺,胡乱叫嚣!”陈默然怒火中烧。
  随后他又刻意压低了嗓音,像是故意在余恩泽面前炫耀他比余恩泽更关心立夏,“余恩泽,我为我妻子考虑的当然要比你这个外人周全。
  我的私人飞机上已为立夏配备了最齐全,最专业的私人医疗团队,以及最负责任,最贴心的管家和保姆,他们对立夏的照顾绝对会比你们这里要好上千万倍!”
  “陈默然,我看你是居心叵测!你若真关心立夏,你就不应该让她今天就离开!”余恩泽忍无可忍,他早就看透了陈默然真正的心思。
  “余恩泽,你——”
  “够了!”立夏实在看不下去,她愤然打断了陈默然的话,因为体力还没有恢复,一加重语气便急喘不停,“这里是医院,不是菜市场,你们两个吵够了没有!”
  “立夏,你别生气,消消气!”惊慌担忧的余恩泽和陈默然赶紧蹲下来替立夏抚背,两人的言行举止几乎是同时进行。
  站在立夏对面的秦晨一句话也插不上去,只能静静地看着立夏夹在两个大男人中间进退两难。
  余恩泽和陈默然一人握紧立夏的一只手,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犀利的目光里似是碰撞出电光火石,有汹涌的暗焰燃起又熄灭。
  气氛凝重而尴尬。
  短暂的沉寂过后,立夏果决地从余恩泽的手中抽回自己的手,声音异常冰冷,“恩泽,我要随默然回去,我们夫妻之间的事用不着你来管!”
  我们夫妻之间的事用不着你来管!
  如此简单的一句话,如一根削得无比尖利的冰刀直接刺进了余恩泽的心脏,还未来得及痛,血液冰封,呼吸冻结,静止如死亡。
  余恩泽忽然无力地失笑,是啊,他就是个外人,他已经和立夏没有任何关系了,在立夏的眼中,他不是外人是什么。
  陈默然的嘴角不由扬起一抹嘲讽和得意的笑,大步流星地推着立夏往电梯口走去。
  心支离破碎,余恩泽站在原地,不知自己为何朝着立夏渐行渐远的背影大声呼喊:“立夏!”
  那一声积郁着余恩泽太多情感的呼喊重重震击在立夏的心上,很痛,很痛。
  立夏没有回头,她坚决不允许自己回头,眼泪却止也止不住,大颗大颗地滚落。
  心情同样沉重的秦晨望着远去的那一群人,视线不经意落到那位妇女抱着的小男婴身上。秦晨突然想起她昨晚也有抱过小男婴,恍然间,她仿佛意识到了什么。
  鬼使神差般地,秦晨转过头开始仔细打量余恩泽的眉眼,她越看余恩泽,心中那个猜测就越强烈,心跳也开始加速……
  第一百零九章 :他只对你一个人好
  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转眼已五年,一场风花雪月淡然就飘过。
  如今,安宝也五岁了,小小的人儿长得越来越俊俏,也越来越像那个人。
  安宝,安宝,立夏给她的儿子取名叫苏安宝。
  是的,苏安宝,儿子姓苏,随母姓。
  立夏心中再清楚不过,儿子真正的名字其实应该叫余安宝。
  儿子是她和余恩泽的宝贝,是余生都享有平安喜乐的宝贝——余安宝。
  暮色四合,华灯初上,从工作室赶来的立夏像往常一样来到学校接下课的安宝回家。
  五岁本该是安宝上幼稚园的年纪,但因他从小天赋异禀,便一路跳级到了小学五年级,看来,他的智力也随了他的父亲。
  街角的咖啡店里正在循环播放着gwen stefani的一首老歌,性感而富有征服力的迷人嗓音将歌词里流露的忧伤表现得空灵、悠远,却又直抵人心:
  i guess i feel alright
  我以为自己已经痊愈
  but it hurts when i think;
  为何每当想起你,我的心仍会隐隐作痛
  when i let it sink in
  如果我让这思念蔓延
  it's all over me
  我将彻底被它淹没
  ……
  应景的旋律衬托着应景的歌声,应景的歌声演绎着应景的歌词,应景的歌词反映着应景的心情,于无形中将听歌人的那些过往一层层剥落,自以为是的解脱不过是自圆其说的固步自封,在割舍不断的残痕旧梦里默默泪流。
  五年了,余恩泽他还好吗?
  恩泽,你还好吗?
  “嘿,我亲爱的苏花花!”古灵精怪的安宝调皮地从立夏背后拍了一下她的肩膀,那双凤眸像极了余恩泽的,绽放出魅惑的光芒,“你在发什么呆呢,我出来了这么久你都没发觉。”
  立夏的思绪被猛地拉回现实,她佯装气恼地望着面前小小年纪就英俊得不可一世的小人儿,“安宝,你怎么总是这么没大没小的,昂?
  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要总是苏花花,苏花花的喊我,我是你老妈,你老妈,你明白不明白呀!”立夏一边说着,一边宠溺地捏起安宝肉嘟嘟的小脸来回摇晃着。
  记得安宝三岁那一年,立夏从花店里买来好多鲜艳的香槟玫瑰,她最喜爱的花便是香槟玫瑰。因为香槟玫瑰代表的花语是:爱上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想你是我最甜蜜的痛苦,和你在一起是我的骄傲,没有你的我就像一只迷失了航线的船。它象征的寓意为:我只钟情你一个。
  我只钟情你一个——余恩泽。
  当立夏准备把香槟玫瑰插在透明的水晶花瓶中时,那时小小的安宝就已经有了美的概念,他只觉一袭白衣飘飘,手捧着一大束香槟玫瑰的立夏在金色的光晕中美得令人窒息。
  “花花,我的妈咪是花花,美丽的苏花花。”他欢喜地对着立夏脱口而出,自此他便经常喊立夏为花花,只因在他的心目中,他的妈妈永远像花一样美。
  “哎呀,我的妈咪,您自信一点好不好!”安宝不耐烦地甩开立夏捏着他小脸的双手,只见他两手插在腰间,一派威武的模样,仿佛恨铁不成钢似的,一本正经地教导起立夏,“您才刚过而立之年,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我怎么能喊您老妈呢!我可从来没觉得您老了啊!”
  随之,安宝迈着优雅的步伐在立夏身边转着圈,并用两手沿着立夏的身体上下比划着,“您瞧您,肌肤赛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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