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我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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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我爱- 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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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爱你,好吗?”
  他不知道自己对立夏说的这番话,究竟是出于真心,还是假意,是誓言,还是谎言,他只知道,此时此刻,他情难自禁,他的心里有她。
  立夏不由怔住,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她忽然语塞,愣愣地看着似是情深意切的陈默然。
  良久,立夏才听到自己沙哑的声音,“默然,对不起,原谅我。我还没有准备好接受一段新的感情,对不起!”
  淡淡的失落袭上心头,陈默然苦涩一笑,“没关系,我不介意,这并不妨碍我继续用我的方式喜欢你,我会等你。”
  眼泪再次滑落,立夏缓缓从沙发上站起来,她背对着陈默然,“默然,你这么做不值得。”
  陈默然走到立夏对面,眸中只有坚定,“为你,一切都值得,谁叫我喜欢你。”
  往事不想忘记,记住便是。昔年旧景历历在目,不是飘渺的烟云,而是扎进心里的玫瑰刺,任它越来越清晰,却不愿拔不出,疼着,痛着,流着泪。
  留恋是自虐,是折磨,是煎熬。
  “你不要对我这么好,没有必要!”
  “有没有必要跟你无关,是我的事,我既然遇见你了,我就不能对你视而不见。”
  那时的恩泽,那时的立夏,他未娶,她未嫁。他在追求她,她欲拒还迎,但两人的心中都有彼此。
  只是如今。
  只是如今。
  为什么陈默然的话跟余恩泽的这么相似?
  恍惚中,她仿佛看到了余恩泽站在她的面前。
  可陈默然终究不是余恩泽。
  “我想回去了。”立夏不知该对陈默然说什么,她只想尽快离开。
  陈默然面容平静,“我开车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立夏回绝。
  陈默然坚持,“现在已经很晚了,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我有义务和责任保证你的安全。”
  立夏不再拒绝他的好意。
  两人刚走出酒吧门口,只听“嗖”地一声,一辆白色ferrar猛地在立夏和陈默然的面前停下。
  “立夏,我送你回去。”余恩泽利落地走下车,为立夏打开副驾驶的车门。
  立夏佩服和惊讶余恩泽的勇气,上一秒他还失魂落魄地在她和陈默然的面前消失,下一秒就直接精神抖擞地重新出现在她和陈默然的面前。
  看来余恩泽是打算同她和陈默然奋战到底了。
  “人间自是有情痴,这个情痴还是只打不死的小强!”哭笑不得的立夏腹诽道。
  “余恩泽,你的脸皮怎么那么厚!”立夏故意愤怒地朝余恩泽吼起来,“我已经不爱你了,你还死皮赖脸地缠着我做什么?”
  余恩泽丝毫不气恼,他一本正经地对立夏说道:“你不爱我那是你自己的事,又不妨碍我爱你。”
  他命令立夏,“上车!”
  立夏快要被面前这个“厚颜无耻”的家伙气炸,她直接挽起陈默然的胳膊,“默然,我们走,别搭理这个神经病!”
  “站住!”余恩泽连忙冲上前拦住立夏和陈默然,只见他凤眸凌厉,死死锁住陈默然,满是质疑,“陈默然,你接近立夏到底是何居心?”
  陈默然背后忽地袭来一阵寒意,眸中惊慌的神色一闪而过,他波澜不惊,“余老板,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
  余恩泽一步步逼近陈默然,目光愈发冷冽,“我在说什么你心里比谁都清楚!你到底是谁?”
  垂在身侧的手不禁握成了拳头,微微抖动着,陈默然沉住气,依然冷静,“余老板,如果你不知道我的名字,那我再向你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叫陈默然。我陈某跟你素无恩怨,你今晚为何处处针对我?我完全不晓得你在说什么。请你让开,不要妨碍我送立夏回酒店。”
  陈默然说完,拉起立夏的手就朝他的车走去。
  “你给我放开,谁让你牵立夏的手的!”余恩泽立即冲上去,奋力扯开陈默然拉着立夏的手,他警告他,“离我的立夏远点!”
  “余恩泽,你闹够了没有!”立夏忍无可忍,一把推开余恩泽。
  余恩泽气急,拽住立夏的胳膊,呼吸急促,“立夏,陈默然这个人来路不明,你不要相信他,马上跟我走!”
  立夏忽然笑得异常冷艳,她轻蔑地看着余恩泽,声音透出不屑,“余恩泽,你省省吧,你以为你是谁?你真以为你余大老板可以一手遮天,谁都该俯首称臣听你的么?
  真是可笑!我拜托你不要那么幼稚,好吗?
  我跟你没有关系了,你不要再打扰我,算我求你,行不行?
  我喜欢陈默然,我不在乎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就是喜欢他!”
  世界顿然一片死寂。
  余恩泽的心似乎又被狠狠刺上一刀,血液瞬间被冰封,他渐渐松了手,苍白无力的声音,“立夏,你真的不再爱我了吗?”
  第九十二章 :这件事就交给我
  苏立夏,你真的不再爱余恩泽了么?
  为什么你要沉默?
  指甲深深嵌进掌心,立夏咬唇,眸中闪烁着晶莹,她强忍着,不让它们滑落。
  见立夏撇过头不发一言,余恩泽握紧她的双肩,咄咄逼人地追问她:“立夏,我要你亲口告诉我你内心的答案,你为什么不回答我?你说话!”
  苏立夏,你这是怎么了?
  为何现在,你连向他撒谎的勇气也没有?
  告诉他,你不再爱他,让他对你死心!
  快点告诉他!
  苏立夏,你还在犹豫什么?害怕什么?
  你倒是说话啊!
  迷茫,恐惧,矛盾,纠结,挣扎万般滋味缠绕心头,尽是痛苦。
  立夏始终没有望向余恩泽,她傲慢地从他身边走过,径直来到陈默然的跟前,亲密地挽起他的胳膊,“默然,我们走!”
  陈默然的余光扫过隐忍着一脸哀颓的余恩泽,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透着若有若无的得意和嘲讽。他故意伸出手,揽住立夏纤细的腰肢,将她送进他的车里。
  陈默然一脚踩下油门,载着立夏扬长而去。
  “立夏,你没有回答我,你到底是没有回答我!”此时此刻,余恩泽已经彻底明白立夏真正的内心,他一边奔跑,一边朝着立夏渐行渐远的背影大声呼喊,“你终究不敢对我撒谎说你不爱我,我明白,你是爱我的,你一直都爱我!
  立夏,歌里唱:为你钟情,倾我至诚。
  我只想对你说:不悔有你,此我爱。
  我不会放弃你,绝不会!”
  为你钟情,倾我至诚。
  不悔有你,此我爱。
  何必要这样?
  余恩泽,你好傻,真的好傻。
  立夏坐在疾驰的车里,任冷风吹啊吹,发丝凌乱,泪如雨下,脸颊一片湿凉。
  向来痴,从此醉。
  歌里唱:为你钟情,倾我至诚。
  我只想对你说:不悔有你,此我爱。
  恩泽,对不起。
  原谅我只能悄悄将你埋藏在我的心底。
  我爱你!
  对不起!
  夜深沉,就着这苍白月色,愈发寂静忧伤。
  余恩泽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自己的车里。他靠着椅背,点燃一支luk&bp;strke,然后缓缓仰起头,呆呆地望着墨蓝色的天空。指间星火点点,唇边烟雾渺渺,模糊了他的视线,随之又渐渐清晰,清晰的是立夏的音容笑貌。
  “恩泽,你让我调查的那个叫陈默然的人,他有些问题。”蓦地,余恩泽的脑海里再次现出那天王局在电话里对他说的话。
  至于陈默然有什么问题,王局建议他,最好抽时间回城一趟,电话里一言难尽,还是亲口同他详细讲比较好。
  “不行,我明天就回城亲自找一下王局!”余恩泽猛地摁灭了手中只抽了三分之一的烟,他心意已决。
  第二天上午,余恩泽乘坐最早的航班回到城。
  “王局,关于这个陈默然,你查到了些什么?”余恩泽找到了王局。
  王局递给余恩泽一张打印好的文档,“这个是陈默然的调查资料,你自己先看看。”
  余恩泽疑惑地接过,开始仔细——
  陈默然,于中国城,孤儿,成长于城儿童福利院。他虽自小沉默寡言,但勤奋好学,后毕业于纽约州立大学,为犯罪心理学硕士。
  大学毕业后,陈默然没有选择留在美国,因其故土情深,又对经商感兴趣,所以直接回国创业。
  如今的他已定居北京,在北京经营葡萄酒意,是商界一颗崛起的新星。不过他本人似乎并不在乎名利和声誉,一直为人低调而神秘。
  “王局,你说这个陈默然有问题,但是光从他的履历上看,似乎并不能看出他有什么问题。”余恩泽不解地问王局。
  “没有问题才是最大的问题。”王局严肃而认真地望着余恩泽,“恩泽,难道你不觉得陈默然长得很像一个人么?”
  余恩泽顿时一惊,原来王局也觉得陈默然很像一个人。
  “我第一眼见到陈默然的时候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我就是想不起来他究竟像谁。”余恩泽困惑不已,“总之,他和我认识的某个人很像。”
  王局淡淡一笑,从文件袋里抽出一张照片递给余恩泽,“恩泽,你看看,陈默然像不像照片上的这个人。”
  余恩泽从王局手里接过照片,他定睛一看,霎时惊讶得瞪大了双眼,“陈宝财!”
  “对,是陈宝财!”余恩泽恍然大悟,“陈默然长得很像陈宝财!”
  余恩泽已快将陈宝财这个人忘得一干二净,因为立夏的故,他和陈宝财之间结下一段很深的恩怨,当初还是他把陈宝财送进了监狱。
  “没错,就是他!”王局点点头,“当初我一看到陈默然的照片立刻就想到了陈宝财。”
  余恩泽猛然意识到了什么,他诧异地望着王局,“莫非陈默然与陈宝财有着割舍不断的血关系?也就是说,陈默然让大众看到他的这个背景,很有可能是他虚假捏造的,对不对?”
  “问题就在这里。”王局同意余恩泽的推测,“陈宝财还在坐牢,我曾拿着陈默然的照片问过他,我问他,陈默然是不是他的儿子,他当时望着照片迟疑了一下,随后又摇摇头,说不认识。
  虽然陈宝财这个老狐狸嘴巴闭得紧,什么也不说,我们也到当关部门对陈默然的背景进行过核实,目前并没有找出怀疑陈默然身份有问题的证据,但是陈宝财当时看着陈默然的照片时,他那种迟疑的眼神,说明他一定和陈默然有着某种不可磨灭的关系。”
  “立夏,立夏她会不会有危险?”余恩泽突然想起立夏,立夏的安危令他担心不已,“陈默然同陈宝财的关系如此可疑,他接近立夏一定是有原因的,他分明是想对立夏图谋不轨!”
  “恩泽,你先别急,这些都只不过是你我的推测,”王局劝余恩泽保持冷静,“没凭没据的话,一切都不能下定论。如果想要证明我们的推测没有问题,除非能拔下陈默然几根带毛根的头发,将他的头发和陈宝财的头发进行d比对,从而得出鉴定结果。”
  “头发?”余恩泽转身望向窗外,目光晦暗不明,“要怎样才能拔下陈默然的头发?”
  王局走到余恩泽的身旁,轻轻叹了口气,“陈默然这个人在国内的行踪飘忽不定,做事又不留痕迹,要想成功拿到他的头发,怕不是易事。”
  “陈默然现在人在巴黎,他和立夏在一起。”余恩泽回过头面向王局,只见他神色坚定,“头发这件事就交给我,我会想办法拔下他的头发。”
  “好,那你要小心。”王局关切地嘱咐余恩泽。
  心底那抹痛再次猛烈地袭来,余恩泽明知询问此事可能还是会如往常一样无果,可他仍旧存有一丝幻想,他终是又开口问王局,“王局,我小姨那个案子,还没有线索吗?”
  “没有。”王局声音低沉,充满歉意,“恩泽,我很抱歉这个案子一直没结。”
  失落在所难免,一次又一次,余恩泽即将麻木,他诚恳地拜托王局,“王局,我小姨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去,你们务必要将凶手绳之以法!”
  “恩泽,你放心,我们一定全力以赴。”王局向余恩泽保证。
  这时,余恩泽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是欧阳打来的。
  奇怪,欧阳不是说他这段时间一直受邀在城医科大学进行讲座么,这个点应该是他最忙碌的时刻,为何他还会打来电话?
  “喂,欧阳。”余恩泽有些纳闷地接起了电话。
  “恩泽,雨诗她,她在非洲出事了。”电话那边,欧阳的声音已经颤抖。
  顷刻间,余恩泽的心被激烈震慑到,他以为自己听错,难以置信,“欧阳,你说什么?雨诗她怎么会?”随即,他立刻担忧地问欧阳,“欧阳,你现在在哪里?”
  欧阳近乎哽咽,“我在你的别墅里。”
  “欧阳,你等我,我马上去找你!”余恩泽说完,匆匆向王局道了别,迅速赶回自己的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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