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她还真是苦口婆心地劝说:“你借给他就等于是打水漂了,拿不回来的。别人还有老婆管管,他一个人吃饱全家不愁,还是那样子一个人!你……”
钱海川不爱听这些,还跟她吵架,说:“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短见?我跟你说不通的!”
最后五万块还是被借出去了,王小慧气的心肝儿疼,已经有好两天不跟丈夫说话了。这次女儿回来可算是找到个倾诉的对象了,还说:“看看你爸,整天说什么吃亏是福,我就只看到他每天累死累活身体都败掉了,福什么福?命短也是福气吗?”
这个……钱雾还真是不好评价,只好说:“爸爸现在身体还不错吧?”灵石项链一直佩戴着,再加上钱雾在家的时候也有给老两口按摩,比起两年前初来那会儿,钱雾明显感觉到他们的身体要好多了。钱海川的脂肪肝跟高血压甚至都没有了,原本忌口的烟酒什么的这会儿可是齐上阵了,说他他还有理:“我以前这不吃那不吃的还不是浑身毛病?现在肥肉大块儿大块儿的吃下肚,啤酒一打一打的来,饭后再吃一个十斤重的大西瓜都没问题,你们女人小孩儿的懂什么?”真真是能把人给活活气死。
就连钱雾听了也觉得十分无语,心道这明明是我给你按摩疏通经脉跟筋骨,以及灵石长期润养的结果好吗?什么时候烟酒、荤腥变成了治病良方了?
晚上睡觉前,王小慧敲了钱雾的门,进来后将手上一张十万块的支票递给钱雾,后者吓了好大一跳:“这么多钱……干嘛?”
王小慧没好气地道:“过年的时候不是说好的么,给你嫁妆,原本是想按你的名义存银行的,可是你爸这么个滥好人在我还真是不放心,没准儿什么时候都空了,还是给你自己保管我放心一些。”
钱雾一直以为过年那会儿王小慧不过是说说的,没想到竟是真的,但是这个她还真的不能收,毕竟家里才买了一块儿村里头批下来的地基,十几万就去掉了,剩下的钱也不多。她说:“不是说要造房子吗?这个我不要。”而且她不是原主,不是他们真正的女儿,这个钱不该属于她。而且……“爸爸刚才不是说了吗?那个人他是生病了才借钱的,不是去赌博。”
说起这个王小慧就没好脸色:“好了好了,自己都跟讨饭佬做隔壁了还去同情别人?”她倒不是真的这么铁石心肠,就是村里才分了钱,二十万啊,说没有就没有了。你赌博的时候怎么不说自己有病,赌博输光了就有病了?骗谁去呢?不过钱都已经借出去了,现在这世道,欠钱的才是老大,她也只能在家里跟丈夫生生闷气了。
“好了别说了,说了我一肚子的气,这个你收好,以后我跟你爸爸做不动了,你弟弟还要靠你。”如此算是一锤定音了,“而且你以前高一的时候不是还说想在学校里开个奶茶店吗?现在看看你们学校有没有这种店面,有的话盘一个好了,以前是没有这个条件,现在有了你就去弄弄看。不过前提条件是学习成绩不能落下啊,你吃饭的手艺还是要学精来的,不然以后苦的是你自己。爸爸妈妈都老了,给不了你什么,就这样吧,这个也是你自己分到的,那九万块就家里面留着造房子。框架也用不着那么多钱,等到后期要装修了,这个老房子也差不多能拆了,拆迁款到了还怕弄不好?”
钱雾:“……”这还是她印象中那个恨不得一分钱当做两分来花的母亲吗?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阔气了?她现在忽然有一种被钱给砸晕了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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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妹纸的鼓励,作者菌表示很开心,正在认真码字中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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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事故体
在家里住了一个星期;钱雾又赶回了学校,第二天就是开学日了,第一堂课就逃课的话总是不太好听的;更何况钱海川和王小慧也不会允许她如此地“不务正业”。
她在家的这些天,王小慧的气性还是很大,而且是不管什么事情都能扯到钱上面去,什么买个菜回来说猪肉又涨价了;看个报纸就说老花眼了得配副眼镜了但是没钱等等;说得钱海川最后烦死了;直接吼她:“念念念,就知道念。有什么好念的!不来说你还真的没完没了了,要不要我现在去把钱讨回来啊?你们女人家怎么这么说不通的。”
钱海川在家里其实是挺有威严的,不是有一句话叫做“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吗?他在这个家里就是那个所谓的经济基础;而且他这人有些封建残余思想兼大男子主义,有的时候真的喉咙响起来,王小慧还是怕他的,虽然不情愿,但还是闭嘴了。
钱雾也总算是松了口气,一边是父亲,一边是母亲,她还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不过前些天“见钱眼开”的她,临去学校之前,还是将那张支票留了下来,嫁妆什么的真的还太早了说,而且她觉得自己能挣,啃老非她所愿也。并且她也为自己那天晚上被钱给砸晕了的瞬间感到汗颜,太有损她真人的形象了。
简简单单的一只小背包,里面一只手机一串钥匙,外加一只钱包,来来回回,她的行李永远都只有这么点儿,十分方便。除了海关她几乎是一眼就瞧见了贺易庭,咦?竟然没有挂着傻笑?看着双手插裤袋儿里正对着她装深沉的某人,钱雾顿时有点儿消化不良的感觉。伸手捅了捅他的腰:“你受什么刺激了?”
贺易庭看了她一眼,道:“你也知道我受刺激了?”
钱雾眨眨眼,只听他道:“不觉得我瘦了很多吗?”
钱雾摇头,贺易庭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这你都看不出来,看来真的是没有想我了,我可是想你想的都瘦了,千真万确,家里的体重计可以作证我所说绝非虚言。”就差赌咒发誓了。
钱雾不由得暗笑,这么看来这人还是老样子,不过原先的嬉皮笑脸忽然换成了哲学家沉思的面孔,不过短短一周不见,怎么花样这么多,真是让人有些吃不消呢。因不知道他是何意,便道:“好吧,那肯定是你家里的体重计坏了。不过话说回来,你一大男人还要减肥吗?整天盯着体重计上的数字忧思烦扰?”神色有些纠结,“我还是比较喜欢man一点儿的男人的,你可不要变成瘦不拉几的竹竿子身材啊!”
却见贺易庭的脸色跟吃了苍蝇那么臭,而且有越来越难看的趋势,钱雾忍着笑继续刺激他:“哎呀,你看那个兵哥哥帅不帅?啊——”
“我不就是想引出一句‘为伊消得人憔悴’来体现想你吗?你就不能配合一点儿?”贺易庭很是郁闷,他这些天可是看了不少据说女生很着迷的小说呢,太不尊重他的劳动成果了!不过这样也好,那些腻腻歪歪又恶心巴拉的台词他实在是有些想吐,既然小雾不喜欢这一款的他还是回复本色好了。
看着无奈的贺易庭,钱雾有些甜蜜地从侧面回抱住了他的腰,说:“好吧。”
被抱住的贺易庭唇角止不住地勾起,一边搂着她,两人一道往外走去,一边还是言不由衷地道:“别以为来个抱抱我我就会原谅你了啊,我生气了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钱雾问:“什么后果?”
“现在亡羊补牢,为时未晚,你就不想着怎么弥补一下吗?光想着后果……唉,原来你是个这么悲观,不积极向上的人啊?”
“好吧,那请问贺易庭先生我该怎么弥补我这重大的损失呢?”这家伙在部队里被教坏了,从前的腼腆(?)似乎一夜间就不翼而飞了,让她有些适应不良,唉……
贺易庭“唔”了一声,似乎是在思考,然后才“勉为其难”地说:“要不一个长达十分钟的法式湿吻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咱们似乎、好像、貌似已经有整整一星期没有亲密交流过了,现在急需要一个零距离的沟通不是吗?”一边说一边已经瞄准好了靠近停车位的一处地方,一只手依旧搂着她的腰,一只手则是捧住了她的后脑勺,嘴唇就直直的印上了她的,没有给任何的反应时间,就“跐溜”钻进了她的口腔……
不过天不从人愿,总是有人喜欢出来捣乱,当停车位里面的车子持续响起“嘀嘀嘀”的鸣笛声的时候,这对小别重逢正在互述衷肠的小情侣颇有些不好意思地分了开来。不过当贺易庭想要故技重施的时候,钱雾却是坚决不许了。
因为即将开学的关系,最近银行很忙,钱雾准备进去办个手机绑定的业务,取了号码在等待区寻了个位置坐下,一边将脑袋搁在了贺易庭的肩膀上,倒不是累,而是她现在越来越喜欢做这个动作了,感觉很亲密,她很喜欢。
这厢两人正凑在一起说着悄悄话儿,那边老天却已经是天降祸事了,钱雾有时候甚至自嘲地想,为什么有她在的地方就总会有这样那样的意外呢?难道她就是传说中的事故体?真是件令人忧愁的事情。
当抢劫运钞车而不成的数个劫匪挟持着人质占领了整个银行大厅的时候,钱雾跟贺易庭两个人也很“光荣”地被拘做了人质。
其实当劫匪杀了第一运钞车的司机的时候,大家还对外面的枪声反应迟钝的时候,她就嗅到了鲜血的味道,是出了人命了!倒不是没有机会逃出去,但是她现在的修为若是万一被子弹打中了可是没那么好的修复能力呢,而且贺易庭也在,不可能有毫发无损的把握,那就只能期待与外面已经将这里包围了的警察了。
不过倒不是特别警张,角落里,贺易庭下意识地将她压在了自己的怀里不让露头,紧靠着墙壁,整个大厅加上银行的职员,总共七十余人,他低着脑袋,看似并不显眼。
钱雾抿了抿唇,推推他:“我快要不能呼吸了。”这当然是假的了,让他放松一些罢了,她都能感觉到隔着一层薄薄的t恤衫他紧绷着的胸口跟砰砰砰跳的极不规律的心脏。
贺易庭没有说话,稍微挪了挪身子,却仍然将她箍着,这一刻,他似乎忘记了自己怀里这个女人是个大力士了。不过记得又如何,肉身又如何能与子弹相比?屏息凝神,时刻关注着劫匪们的动作。方才已经有一个运钞车司机跟两个保安□□掉了,所以一定时候,还是需要自救。
第80章 救命
进来的劫匪共有八人之多;其中领头之人戴着一顶黑色鸭舌帽;帽檐压得极低;只可见嘴角有络腮胡;看不清楚容貌,身边跟着一个人;举着枪支;目光森寒地逡巡着四周。其余六人则是分守银行各个角落;以防警方侧面潜入解救人质,也一定程度上加大了警方逮捕难度;看得出应该是老手了。
“老大,你看!”劫匪头子边上的狗腿子在其耳边道;“刚从贵宾室里出来的。”
“你们俩!对;就你俩!过来!”劫匪头子顺着目光看去;沉吟片刻,便对着角落里的抱在一块儿的两个衣着考究的女人喝道。
大厅里安静地落针可闻,银行门口的运钞车上被击毙的司机染血的头颅正对着银行的入口处,银行外面已经停了两辆警车,那两个女人一个约四十,一个却是与钱雾年纪相当。本是蜷缩着身子蹲坐在角落里的,而此时闻言,原本就不好的脸色更是苍白,身体不自觉地哆嗦着站不起来,看看周围,却发现大家都恨不得将自己的头缩进身体里,差不多的处境,谁又能救得了谁?年轻女孩儿哆嗦着流着泪,凡事要她母亲扶住她。“别杀我,不要杀我……”
“快点!”劫匪的耐心并不好,“老子不在乎手上多一条人命!”
看这磨磨蹭蹭的,狗腿子竖起了横眉,直接上前一手一个将两个人拽了过来,中年女人一个踉跄跌倒在地,“妈!唔——”
女孩儿的后背被劫匪头子狠狠踢了一脚,然后横了狗腿子一眼:“看着,条子一动,立马毙了!”
“知道,三哥!”
整个大厅鸦雀无声,大家屏着呼吸,不想做下一个牺牲品,女孩儿闻言更是心理防线崩溃,即使是使劲儿咬住嘴唇,哽咽声依旧溢出了喉咙,她的母亲那位中年女人同样煞白着脸,却将她护在了自己的身后,拍了她的背脊。
只是那狗腿子还是注意到了,忽然伸手将这女孩儿拖拽了出来,一手执枪抵在她的腰上,一手则是轻佻的勾起了她的下巴,嘿嘿□了两声,“三哥,这妞儿真嫩呐。”一边手就不老实地往下面摸了下去,女孩儿此时已经满脸是泪,眼带惊恐、厌恶,身子却是顿在原地一动不动,任由劫匪动手动脚,完全被吓到了的样子。她的母亲尖叫着叫“别”,得到的却是狗腿子的闷心脚。“老娘们滚远点!”抬手就是一枪,中年女人的大腿靠近腿根处中弹。
“掂量好了!”这话不用说,早就被吓傻掉了的人质们也已经噤若寒蝉了,女孩儿紧咬着唇不敢再发出声音来,也不敢再看她的母亲。
钱雾有些看不下眼,但贺易庭却是重新缩紧了臂膀,将她遮挡的更加严实,后背已经有些汗湿,张开了嘴大口却无生地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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