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先前知不知道这个事情不知道,但是此时听钱雾这样子一说,倒是蛮支持的,也没有让她不要去啊什么的,而是赞同地点了点头:“是不好。”不过却又道,“不过那些学者、著名企业家什么的,只要是人才,国家都是要保护的嘛。相信人民知道了也不会有什么异议的。”最后一句话倒也没有说错,钱雾现在的口碑相当不错,许多积年的病症到了她的手里大都能治好,对着同胞们收取的诊金还相当公道,比许多医院都要少,因此名声也很好,算得上是一块儿不大不小的宝贝儿。
钱雾:“……”好吧,她没什么可说的了。这位也明显是怕她死在了外面,还把她给捧上了重要人才的地位。
虽然有那么一丢丢不自在的感觉,但是她也不干什么危害人类危害国家的坏事儿,跟着就跟着吧。在此之前,她还是要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天天在诊所里出诊。
“哪里不舒服?”钱雾正低头写着什么,对着门口进来的一人就直接先开口问。
那人坐在了前面接待病人的木头凳子上,没有说话,直到钱雾抬起了头。
方脸、浓眉、五官一般,穿着黑色西装,挺眼熟的……钱雾看了两眼,恍然,伸出了手,招呼道:“王公子。”说起来其实也只有一面之缘,就是去年年底那会儿在玉泉山程老家别墅门口遇见的两位年轻人之一,当时的司机介绍的时候说的是陈公子与王公子,那位陈公子较骚包,生的比较漂亮,据说是陈军的堂哥,这位就没什么存在感了,属于扔人堆里就找不见的那种大众脸。
王希廉显然是没想到对方竟然还认得自己,毕竟有快一年的时间了且当时也没有说两句话。他常常和客户在对面的餐厅吃饭洽谈等等,倒是时常能望见她进出的倩影,没想到她也看到了自己吗?还记在了心里?倒是心中一动,看了眼伸在自己眼前的那只修长且纤细白嫩的小手,垂下的目光不由得有些微光,勾了勾嘴角,也伸出了自己的手,握了上去。他说:“钱医生的预约很难得。”
钱雾微微挑了挑眉毛,抿唇而笑,问:“哪里不舒服?”
“喉咙痛,有些……咳嗽跟流涕。”
钱雾“噢”了一声,先把了把脉,奇怪地看了眼前这个肃着一张脸的男人一眼,说:“嘴张开我看看。”
“啊?哦。”王希廉似乎是有些不想,眉峰有些皱了起来,但还是微微张开了嘴。
钱雾看了他一眼:“长大点儿,不然怎么看得到喉咙?”
王希廉无法,只能再将嘴张大,再张大,本来就很平常的一张脸就显得有些狰狞了。钱雾瞥了他一眼,眼睛往他的嘴里看了看,然后道:“好了。”又说,“没什么,就是有一点儿扁桃体发炎,其他没什么大毛病,流行性感冒罢了。要吃中药的话我给你开点儿,或者是灌两包板蓝根下去都行,西药的话弄点儿消炎药吃就可以了。好了,下一位吧。”
然后王希廉就走了。钱雾也没放在心上,只是第二天,这家伙又来了。
“怎么有烧了?吃药了吗?”明明昨天只有一点点低烧的,今天温度竟然上去了。
王希廉摇了摇头,说不知道。然后钱雾给他开了个药方,叫他自己去医院里领煎好了的,吃三天即可。
晚上下班的时候,沈瑜鬼鬼祟祟地跟她说:“那个人开的车是总参牌照的哦,这么惜命,一个普通小感冒都舍得挂两次号。”
钱雾想起来之前贺易庭好像有问过她有没有听到过这人的名字,回去的时候就把这事儿跟他说了,原本就是当个闲话儿说的,谁想贺易庭竟然就皱了眉头了。“就看病?”
“不然还干嘛?”
过了半天,贺易庭才跟她说:“这人危险的很,你离他远点儿,他家快不行了,上头正暗中调查,恐怕会狗急跳墙。还是少惹为妙……”
钱雾对这些东西一向都不太懂的,反正都整不到她自己的头上来,便也听话地点了点头,又问他:“你认识他吗?”
说到这个,贺易庭就下意识地看了她一眼,道:“还好,就是那次小黄毛儿跟陈军那件事儿还记得吧,陈琦去保陈军,王希廉去保的小黄毛儿。就见过那一面……”
钱雾“哦”了一声,对这个并不太关心,翻了个身窝进他的怀里,晕陶陶地沉入了黑甜乡。贺易庭则是在黑暗中睁着眼,下意识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拍着她的身体,像是哄宝宝睡觉似的,这件事情本来他都忘记了,想起那天陈军暗地里提醒他的话,还有那天王希廉看向他那带点儿高高在上的审视的严肃面孔……
鼻腔里不由得发出一声冷哼,心里亦是一阵膈应,暗叹一口气,他还是太年轻了啊,所以会让人以为他的东西很好抢吗?竟然敢觊觎他老婆?在黑暗中准确地找着了钱雾的唇,轻轻地吻了数下,然后慢慢地抽出了自己被枕着的那只胳膊,朝阳台而去,点燃了一支烟……
作者有话要说:薄荷不清凉扔了颗手榴弹,投掷时间2014…09…2202:18:56
薄荷不清凉扔了颗手榴弹,投掷时间2014…09…2120:46:22
谢谢亲的厚爱,摸摸头,抱一个……
亲们这样支持我,按理说我应该同样回报以高质量的文的,不过这两天都好卡,怎么都写不出感觉来,
很抱歉,呜呜呜,对不起各位亲……
第130章
“这是做什么?”钱雾挑眉看向眼前的这个男人,中间的办公桌上摆着的是一只略长的墨绿色丝绒盒子;看形状应该是首饰之类的玩意儿。却不知是何意。
“诊金。”王希廉非常地言简意赅;面上十分正经认真;只是眼里却似是带着灼灼之意。
钱雾笑出了声;王希廉的脸上亦是带出了一抹笑意以及笃定,抿了抿嘴,见她没有什么动作;便自行将盒子往前面挪了挪;并且打开,里面躺着的是一条细长的项链,很简单的风格,也没有跳跃的颜色;但是头顶的节能灯光照射在那并不算小的钻石吊坠上折射出来的光芒却极其地耀眼。看到钱雾的眼睛像是微微的眯了一下,眼中带着他所期盼的喜色,王希廉脸上的神情更放松了些许,原本心里的忐忑也少了不少,莫名地有些高兴,但是又有些说不出的失望。猎奇之心与索然无味的感觉在心头并存。
钱雾的呼吸却是是窒了窒,也确实是为了盒子里的东西,她伸手接了过来,放在了手心凑近了端详,眉头亦是微微簇了起来,嘴唇往上勾地更深刻了一些,比起方才带着些哂然的皮笑肉不笑,这会儿却是实实在在地连眼睛都在笑,她问他:“这是哪儿来的?”
王希廉被她眼神中的光芒晃到了眼睛,心有得色,淡淡道:“你喜欢的话我还有许多。”
“许多?”钱雾的声线有些往上挑,她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看向他,“你是在哪里淘到的?我知道你家里有开银楼,但是这是你们的哪一个厂家哪里得到的?”
“厄?”王希廉一愣,下意识道,“你要知道这些做什么?喜欢的话我帮你戴上?”
钱雾看了他一眼,目中的光芒渐稀,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将东西放回了盒子里,又推还了回去,“诊金你已经付了,无功不受禄。小感冒而已。”
“不喜欢?”王希廉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那刚才是什么意思,耍他玩儿的吗?他出生好,又常年处于高位,从来只有女人倒贴上去,所谓的追女人也只是让秘书买一些有价值的礼品或者是带着商场去刷一会卡就ok了的,还真是鲜少有被女人拒绝的情况。他的相貌生的较为平凡,平常也不怎么爱笑,一向来板着脸板成习惯了。这会儿的气场也不能说不强大。不过对钱雾没什么影响。
钱雾有些不想跟他说了,只道:“我不收除了我丈夫以外的男人送我的礼物,谢谢。”
王希廉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不过他隐约升腾起来的那种被玩弄了的怒气在钱雾看来就完全的莫名其妙,她说:“王先生,后面还有病人,您先回吧。”
接下来的大半天的时间里,钱雾都有一些莫名的兴奋,沈瑜见状不由得就打趣她:“又一朵桃花呀?虽然长得没你家老贺好看,不过气质很man哦,考虑一下吧?”被钱雾狠狠地白了一眼,沈瑜一向来承受不起钱雾冷冰冰的气场,当下只好呵呵笑了两声,讨饶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亲嘛。”
晚上见到贺易庭的时候,钱雾就问他了:“你知道王希廉家里的银楼卖的钻石首饰都是哪儿的货源吗?能不能帮我查一查?”
贺易庭正吃饭的手一顿,状似无意道:“你问这干嘛?”脸有些拉了下来,心里不太愿意小雾提到这个人。就跟女人敏感、提防每一个喜欢并且意图接近自己丈夫的女人一样,男人也对这种很讨厌、反感。
钱雾当然听出了贺易庭忽然就冷淡下来的话语,不过却是没有往吃醋上面去想,她就挺没脑子地将今天诊所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贺易庭,直把后者给听得脑仁儿一抽一抽的,吃饭的筷子都停了下来,然后就听他带着怒气地问:“你还把它拿手里仔细瞧?”
“不是的,那东西跟我们平常在商场银楼看到的不一样,它是带着灵气的,虽然已经逸散地差不多了,但是是有灵气的你知道吗?”钱雾还在那儿不知死活地跌得不休着,“我现在尚且停留在炼气三层,若是……”
“pia!”贺易庭将筷子放在了桌上,到底还控制着力道,也做不出在饭桌上摔碗筷这样子没教养又凶残的动作,不过为了表明现在心里的极度生气,到底还是搞出了点儿声音来表达不满。只是这小小的一声却无法完全抒发出他现如今心里隐隐涌现出来的烦躁,深吸了口气,他冷冷的道:“若是怎样?你觉得你能修为蹭蹭蹭地往上涨了是吧?这么多年了你还想着回去?那我呢?我怎么办你想过没有?”
钱雾张了张嘴,不知道他怎么会有那样子的想法的,迟疑了一瞬,道:“我不是说过……”
谁料话才说了一半,就被贺易庭打断了:“我根本就不能修炼,咱们……咱们上床都有这么久了,我就是五感敏锐了一些而已,根本就不能修炼的……你还不认清楚吗?你要离开我吗?”越说到后面,他说的越慢,眼睛则是深深地望进她乌黑的眼眸,像是要看进她的心里头去。
“我……”钱雾张口,却发现除了一个“我”字,她什么都说不出口了,眼睛有些发涩,望着贺易庭,忽然觉得胸口有些阵阵发疼。贺易庭则是定定的望着她,等着她给他答案。
两厢沉默之下,贺易庭的心也是一阵一阵地往下沉,他发现自己真是够虚伪的,因为自己不能够修炼,所以也阻着她的路,不放她走……可是他真是做不到什么“爱你就放你走”、“放手也是一种幸福”那种狗屁境界,他的境界很浅,就只是想要一直拥有她,直到死。闭上眼睛离开人世的时候,他就再跟她相约下一世,生生世世……他觉得自己很自私,自私地疯魔了,但是又偏偏假惺惺地要做出一种“我爱你,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的姿态来。
就像是过些时日去埃及那件事儿,他当时阻止她一个人去的时候,心里就隐隐的有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他害怕她就这样飞走了,若是可以的话,他真想剪断她的翅膀!但是他不敢表露出来,所以他选择了跟她结伴一块儿去,想着不论有什么,就算她在那一刻要消失了,他也要跟着她一起消失……这种想法有些隐隐约约的,真的要他说,他其实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的。就是心中有着隐忧,不敢放她离开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罢了。
好在她答应地没有什么迟疑,他能够从她的眼里看到对自己的信任和爱恋,不由得稍许放下了点儿心,就冲着她眼中的爱意,他觉得陪着她去都是值了,虽然冒险,虽然心里还是有着害怕的……所以他迫不及待地求了婚,又迫不及待地领了证,她终于是他真正意义上的妻子了,然后他还期待着他们的婚宴,他要将所有他们认识的人都请来参加他们的婚宴,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他的了,他也属于她了。即使是死,他们也是只属于彼此的鬼。
只是临着去小雾口中的“产灵石,那必定也有灵脉”的地方,还是神秘惊险的埃及开罗的时日越近,他佯装的淡定也渐渐地开始土崩瓦解了,临到眼前,他又害怕了。原本倒还能够装装相,这下子竟然没有控制住。
贺易庭站起了身,越过桌子,走到钱雾的身旁,伸出双手,将坐着的她揽到了自己的怀里面,让她的头靠在他的腰腹处,他轻抚着她柔软的发丝,见她慢慢地放松下来,没有因为他的胡乱发脾气而生气推开他。这让他悄悄地松了口气,半蹲□子,在她的发上轻吻了吻,哑声道:“对不起……”
钱雾抿了抿唇,鼻尖都是他的味道,原本没什么的,但是被他这么一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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