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阿娴酱
☆、第1章 天后篇…总裁爱上我1
s市,市中心c商场外挂着一块巨大的广告牌,因为其地处繁华黄金地段,又是地标建筑,通常只有一线明星的代言照才能出现在上面。而到此刻为止,那块广告牌已经一年没有换过了。
陶梦嚼着口香糖,没有表情地站在广场前,抬头看着广告牌上那张美丽的脸不知在想些什么。
'怎么样,这次的任务搞得定吗?'
系统贱兮兮的声音在她的脑海里响起,陶梦撇了撇嘴道:“我说不能你会给我换一个么?”
'不会。'
“那不就是了。”陶梦将嘴里的口香糖吐出来,用没有扔掉的包装纸裹起来丢进了垃圾桶,“把资料什么的都传过来吧,速战速决。”
那道声音也没有再跟她废话,“叮”地一声,她的脑子里便多了和这次任务相关的一切信息。
和时下流行的一样,某一天突然被系统选中的陶梦,是一个穿梭在不同世界不同故事里的任务执行者。
在不同的世界里,总是有那么一些带着光环高不可攀,在某些领域犹如“神”一般存在的人,她们或者才华出众,或者智商过人,总之一句话概括就是高出了我等凡夫俗子N个等级,甚至平常人可能一辈子也无法和那些光环携带者扯上关系。
在这些高高在上的人中却存在着某些异端,这些异端从别人身上盗取了才华和梦想,最终将别人原本该有的人生,完全变成了自己的,也就是盗梦者。
两个当事人并不知道天赋从一人身上转移到另一人身上这件事,所以陶梦也将那些「盗梦者们」戏称为「世界的活BUG们」。
失去天赋的正主觉得是自己横遭厄运才华尽失,突然得到天赋的盗梦者则是在惊愕中惊叹自己的好运。
正主是在怎样的痛苦折磨下心灰意冷地慢慢接受了失去才华这件事,盗梦者又是在怎样一种巨大惊喜中,渐渐适应被光环围绕的感觉,这些都只有她们自己知道。
而陶梦的任务,就是穿梭在这些世界里,附身在「被盗者」们的身上,替她们把人生,引回原本的轨道。
这一次,偷盗了这个身体正主人生的盗梦者,正是那块广告牌上让来往的人看到快吐的熟面孔,演艺圈小天后,兰歌。
兰歌,十七岁参加歌唱选秀比赛「我为歌狂」,以一曲原创歌曲「BlueNight」艳惊四座,凭借着美妙的歌喉和自作词曲一路过关斩将,出道至今已经八年。
这个和陶梦同名的身体的正主,原本是个从小就有音乐天分的女孩,只不过从十六岁开始那些天分就一点一点消失了。很早就尝试自作曲的她慢慢地什么东西都写不出来,甚至越来越不愿意碰她原本最爱的吉他。她的母亲见她如此痛苦挣扎,也就劝着让她将这些东西放下了。
那之后她就变成了一个普通的女生,和大多数人一样,学习考试,每天上学放学,高考时考上了一所一般的大学,现在是娱安经纪公司的一名小员工。
陶梦揉了揉太阳穴,兰歌靠着突然得来的并不属于她的才华和天赋,参加比赛、出道做歌手,一路走到现在名利双收的位置,而这些东西真正的主人,如今却“泯然众人”,这真是……
尽管任务已经执行过很多次了,这样的事情也经历过不知多少次,但每次读取资料信息的时候,陶梦还是免不了要暗自叹气一番。
'另外,还是老规矩,只要攻略对象的好感度达到满点,被盗走的一切就会归还,任务也就成功。这一次的攻略对象是娱安公司的总裁,杜云安,好好加油哟,期待你的表现。'
系统的提示音再次响起,'叮'地一声过后,杜云安的资料也成功被陶梦的大脑接收。
杜云安,娱安公司总裁,兰歌的追求者之一……
如果天赋没有被盗取,正主会和所谓的「需要攻略的男主」以正常的方式相识、相知、相爱,而天赋丢失却改变了这一切。
以男主为切入点,让原本该在一起、如今因为人生产生偏差而渐行渐远的两个人,成为一对,这一点回到了原来的轨迹上,其他的一切也会回到正轨。
说白了,陶梦的任务就是要从男主入手,让桥归桥,路归路,一切物归原主,各回各位。
快速将那些有的没的浏览了一遍,陶梦走到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回应系统对她的鼓励,“那就开始吧,省的越拖越麻烦。”
晚上九点,不夜酒吧,s市有名的高级场所,在这里出没的都是一些有身份的人,客人基本都是工作后来这里放松心情的,又或者是和三五好友一起相约着来消磨时间的。
不夜酒吧有一个很大的表演台,在这里驻唱,收入比在其他夜场驻唱高三倍。价钱高,对驻唱歌手的要求自然也高。
一天繁忙的工作过后,杜云安换下了西装,在不夜酒吧角落的某个位置坐下。老板是他的朋友,他也是这里的常客,没有什么不良嗜好的杜云安常常会来这里坐着听听音乐放松心情。
到了驻唱开始表演的时间,突然响起的伴奏音乐让他一瞬间来了精神。
这首歌,是兰歌的成名曲,《BlueNight》。
杜云安朝舞台上看去,那里光线很暗,但他隐约可以看到在话筒架前坐着的人,并不是那个他常看到的短发女生。
这首歌虽然红,但是因为不好唱,所以敢挑战它的人并不多,那个长期在这里驻唱水平不错的女生,从来都没有唱过《BlueNight》。
如今见这样一个陌生面孔要挑战这首歌,杜云安微微皱起了眉。
熟悉的前奏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在场的客人全都将视线投向了昏暗的舞台,纷纷感叹不知是该说这个新来的有勇气,还是该说她不知天高地厚。
有许多在夜场驻唱的歌手都希望能进军演艺圈,越高级的夜场就代表机会越多,通常也越容易遇到那些急于表现的业余歌手。
歌手们迫切地想要展现自我的情况杜云安并不是没有遇到过,自然而然地,他将台上的女生也归类到了这一种。
心情被破坏的杜云安正思考着是否要提前离开,正在这时,台上的女生刚好开口唱了第一句。他在桌上轻点着的手指,瞬间就僵硬在了空中。
和原唱兰歌不一样,兰歌所唱的是一种空灵的感觉,而这个女生唱出来的感觉却很难形容。
有点像………童谣,或者说更像摇篮曲。
就像小时候,大人哄你睡觉时轻哼的那些小调。
另外还有其他不一样的地方,兰歌唱起来给人的感觉是在讲述爱情,台上这个人唱出来的感觉却不同……
杜云安听过很多《BlueNight》的改编曲,不管是改编曲子还是改变唱法,他都听过很多很多不同的版本。
但没有一个改编的版本,有他现在听到的这个版本自然,没有一点违和感。
就好像这首歌原本就应该这样唱。
被歌声镇住的并不止杜云安一个,在场的客人似乎全都呆住了。交谈声不知何时已经消失,全场只听得到那个女生慵懒磁性的歌声。
杜云安望着舞台的方向完全怔愣住了,一动不动。
'叮!恭喜获得好感度15点,目前好感度共:15点。'
听着响起的系统提示音,坐在椅子上唱歌的陶梦往杜云安所在的方向微微侧目,仅仅只是短暂的几秒,她便把视线移回正前方,专心致志地唱起歌来。
这个杜云安不愧是兰歌的追求者,光是将她的成名曲完美演绎一番,就能得到这么高的好感度。
陶梦在心里默默吐槽,接着认认真真唱完了整首,客人通通都鼓起掌来,杜云安反应过来,也跟着用力拍起巴掌。
陶梦没什么反应,她淡然地在众人的掌声中退了场,待她的身影消失,那掌声才停了下来。
如果人生没有被盗取,这首《BlueNight》本来应该是陶梦在十六岁生日时写给她母亲的歌,把它唱成爱情的感觉是错的,这首歌真正要表达和歌颂的是亲情。
这首歌是送给……在父亲过世以后一直陪伴与呵护她的母亲。
蓝色的夜晚指的也不是什么恋人分别之中彼此思念的夜,它真正指的是无数个突然醒来,又被母亲哄着入睡的,怀念、忧伤却又充满爱和希望的夜。
所以这首歌原本的演唱形式就应该是陶梦所唱的类童谣式。
虽然接收了陶梦的才华和天赋,但这中间还是会产生些许偏差,所以到兰歌这里,这首歌的含义和风格都变了样。
她一路走到休息室,其他的驻唱歌手正在里面休息,本来对她突然跑出来不要工钱只求痛快唱一曲的做法有很大意见的驻唱们,在休息室里听过她唱的那首歌以后,纷纷改变了态度。
陶梦却没有时间和她们寒暄,她背起自己的背包,一一和她们道别以后,顺着旁边的门进了另一个房间。
这里的工作间都有两三扇门,那个房间放着乐器,还有另一扇门可以一路通向后门。
杜云安跟着鼓完掌,回过神来时才发现台上已没了人影。他和这家老板是朋友,往常也没少去后台,当下便站起身朝休息室奔去。
在休息室众人的指引之下,杜云安赶到放置乐器的房间,刚好看到站在另一扇门后的陶梦,正朝乐器中的某把吉他留下伤感的一瞥,下一秒她便关了门。
杜云安被那个眼神怔住,一时间竟忘了叫住她。反应过来以后他马上冲过去打开门,门外的走廊上却已经空无一人。他一路跑出去,直追到酒吧的后门,也没能找到陶梦。
他握拳轻轻锤了一下墙,站在原地不自觉又回想起了她唱歌的场景,还有关门前对吉他投去无奈而又不舍的那一瞥。
是不是真正喜欢音乐,从眼神就能看出来。而她的眼神,是那么地干净,除了热爱,看不到其他一丝杂质……
'叮!恭喜获得五点好感度,目前好感度共:20点。'
开门大吉,好兆头!
躲在巷子拐角的陶梦听着耳边响起的系统提示音,微微笑了笑,用双手轻拍自己的脸颊,心满意足地踏上了回家的路。
而后门处,心下懊恼不已的杜云安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飞快地往回跑去。
☆、第2章 天后篇…总裁爱上我2
陶梦到家时,她的母亲正在客厅看着电视等着她,见她回来,披着外套的陶母站了起来,一边和她说话一边朝厨房走去,“今天去哪了,回来的这么晚。我给你留的汤都凉了,我热一热,你喝了再去睡吧。”
陶梦换好拖鞋,也跟着走进了厨房,在她身后有些踌躇道,“我……去唱歌了。”
陶母的手顿了一下,而后她转身不敢置信地看着陶梦,“唱歌?你……你去唱歌了?”
从十六岁起,陶梦就再没有和她母亲提过与音乐有关的事情。如今时隔多年,她突然说起唱歌,陶母难免有些反应不过来。
“嗯……我今天去不夜唱歌了。”陶梦接过陶母手中的汤,放进锅里盖上了锅盖,“好久没唱歌了,今天……很开心。”
“你真的……真的唱歌了?”陶母的心里很激动,后半句话却怎么都说不出来。她怕会从陶梦的口中听到否定的答案。当年陶梦放弃音乐的事情一直压在她心底,这么多年以来,她其实并不轻松。
陶梦的母亲是一名私人音乐老师,她早逝的父亲是一个小有名气的自由歌手,陶梦的音乐天赋就是继承自他二人。她父亲还在世的时候,每天都会抽出时间教她认乐谱,对于陶母来说,那段记忆珍贵而美好。
在陶梦的父亲去世以后,陶母还是坚持着教她学音乐,眼见着女儿越来越出色,她的心中满是欣慰和感动。
当初劝陶梦放下音乐,是陶母经过了一段很痛苦的心理挣扎才做出的决定。
只是作为一个母亲,她实在忍不下心看着自己的女儿因为写不出词和曲而崩溃,因为唱不准调而躲起来偷偷流眼泪。
她的手微微有些颤抖,陶梦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掌,认真的对她说,“我唱的可好听了,真的。没有跑调,那些人听我唱歌都听呆了。”
陶母捂着嘴不住地点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陶梦替她拭去眼角的眼泪,轻声道,“有空的话妈妈可以考核一下,过关的话……我们就去看爸爸吧。”
从十六岁起,陶梦就再也没有去过她父亲的墓地。
被盗者并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的,发生在自己身上的那些变化,她们还是能够察觉地到。只是,即使能真切感觉到自己正在慢慢变得平庸,她们也没有能力去改变什么,不知情的她们,只能将一切都归咎于自己灵气渐失。
这个身体的正主也是如此,她一边痛恨着越来越平凡的自己,一边痛苦又无能为力地接受事实。
深觉得自己辜负了父亲的期望,越来越沉默、越来越没有存在感的正主,从十六岁开始,就再也没有去祭拜过她的父亲。
这也是身为讨梦人的陶梦无法对盗梦者心软的原因,即使盗梦者同样也不知情,但每次看到那些因为正主的人生被盗窃,而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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