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有点了解为什么言澈会这么重视眼前这个看似普普通通的小女人,在中国,权利物质的顶层总让普通人仰望遐想,殊不知大对于他们这类终日沉浸于无休止的尔虞我诈中的人而言,最渴求的大抵就是一个没有心机的天使来救赎漆黑的人生。
所以她能吸引言澈,和自己。
“你们公司有林小姐这样的员工真是好福气,被你的三言两语说的我跃跃欲试。”
他温和地笑着,言下之意,便是同意接受采访了。林绯晗觉得自己的人生第二次有这样的强烈的成就感,第一次便是成功采访言澈,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宋悦了。
“那我明天就回公司,到时候会有专业人士去采访您的。”她激动得已经用上敬语了。
“你难道不是专业人士吗?”
方毅凌调侃道,林绯晗却有点儿不好意思。
“我就是一菜鸟,一般就在公司打打杂的。”
“哦?”他不可置否地感叹,“我先前见过言澈的专访,好像采访记者就是你啊。”
“那一次就是例外。”
想起自己和言澈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林绯晗双颊飞红,一切仿佛发生在昨日。
她的表情落在方毅凌的眼里,心中升起一股子怒意:“可是我相当喜欢那篇专访呢,更何况林小姐可能不大清楚我的癖好,我这个不是很喜欢和不认识的人打交道,所以我希望如果真的要接受采访的话,记者也是由林小姐来担当。”
“这个……”林绯晗为难起来,她是不愿意和方毅凌有太频繁的接触的,这男人给她的感觉太危险,可是想起宋悦,她十分头痛。
“如果不行的话,就算了。”他一脸惋惜。
“方少将……”林绯晗试图在说些什么,身后传来了叫唤声。
“小晗。”
言澈从不远处的回廊里大步跨过来,目光阴沉,嘴角紧抿,这是他极度不悦时候的表情。
“不是告诉你乖乖地坐在里面等我,又瞎跑了。”
他刚才出来询问了侍者才知道她去了庭院,刚到回廊便看见月下有一对男女在谈天,男的是方毅凌,女的便是他心心念念的妻子,二人不知道在聊些什么,可是林绯晗脸上巧笑倩兮的表情让他甚是不悦。
“里面实在太闷了。”林绯晗下意识地向自己丈夫的方向挪动脚步,她的自然流露,让言澈紧蹙的眉目舒张开来。
“你啊……”
他轻叹口气,是无奈,更多的是宠溺。
“毅凌,你怎么会和小晗在一起?”他相当有心机地紧紧扣住小女人的腰肢,向在场的第三个人宣告主权,手下却意外地接触到一片如玉的肌肤。
他一直没注意到礼服的背面,自然不知道那裸背的设计。难以置信地别过头,这才注意到自己一向保守的妻子今天竟然穿了这么一件大胆时尚的礼服,露出引人遐想的后背,手上的劲不禁加强了,回家再和她好好算账!
他的举动分毫不差得落在方毅凌的眼里,神色更加玩味,言澈从来就不是这种轻易把真实的情绪曝露在人前的傻子,看来这个小女人的确是他的软肋。
“也是烦了家里的那些老人,所以就出来透透气,正巧便碰上林小姐了,我还不知道她竟然就是你的新婚妻子呢。”
他虚伪圆滑地说道。
“这样吗?”言澈知道他在和自己打官腔,耍太极的功夫不正是他们这种人所擅长的吗。
“不怪老人家,你年龄也不小了,如果肯早些成家立室,那么军衔也不止升到少将了。”
和言家选择弃官从商不同,方家三代都是军界的一把手,少将虽然也是极为显赫的军衔,但是凭借着方家的权势地位和他个人在军区的威望名声,方毅凌晋升的空间远在这之上,之所以迟迟没有继续提拔,就是因为他不肯娶妻,怕找来话柄。
完整的家庭也是对一个军人是否合格的重要考量。
闻言,方毅凌只是淡淡地笑着:“我倒也想尽早了却这桩婚姻大事,可是终究不如阿澈你来的幸运。”
然后,眼神似有似无地投射到林绯晗身上,言澈的脸色慢慢冷下去。他担心的情况还是发生了吗?之所以久久不肯带林绯晗出来露面,也是在害怕有别人发现她的好,毕竟这世界上懂得欣赏真正美玉的不仅仅是他一人。
可是这又如何呢?
言澈沉沉一笑,低头为林绯晗整理有些许凌乱的发丝,男才女貌,深深刺痛了方毅凌。
空气中有一种火药味一触即发。
“阿澈与其担心我那点儿芝麻绿豆的小事,不如多花点时间在言氏,我听说佳俊三期的工程尾项出了点问题,工人一直在闹事,日本开发公司和政府方面好像都不是很高兴了。”
方毅凌反唇相讥,林绯晗在一旁听着,知道言氏出了纰漏,神色紧张,言澈立即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确实有这么件事,不过佳俊三期对言氏而言不过是一块小的不能再小的开发项目,硕大的王国总难免养了几只爱啃树皮的虫子,清干净便又是一片澄净了。”
他的口气相当轻松,不知情的人如林绯晗便以为所谓的佳俊三期只是什么建建小超市的小事,殊不知那块地皮牵扯着数十亿元的经济利益。
二人视线在空气中凝聚,较量,犹如两只出山的猛虎,谁也不肯退让一步。最终打破僵局的是小女人不经意地一个打颤。
“冷了?”言澈脱下了自己的外皮披在林绯晗的身上,而后向方毅凌颔首致意:“夜间太冷了,我们就先回去了。”
然后便挽起她的手臂,准备离开,大概走到三米开外,后方的男人开口了。
“林小姐,考虑清楚之后再给我回复吧!”
他的音量不高但确保林绯晗和言澈都能听见,步伐稍稍停顿一下,更加急促地离开。
方毅凌站在原地望着两个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夜幕之中。
言澈的女人吗?
他脸上虚伪的笑意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眼中嗜血的光芒。从他出生的第一天起就有人告诉他这个圈子的游戏法则,看上的东西没有所谓的先来后到,包括女人,只有强者才能得到他心怡的对象。
他真的很想知道,他和言澈究竟哪个人更强些呢?
方毅凌的人生从来没有这么有趣兴奋过。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绝对有肉,么么么~~本来打算写车震,怕太刺激了
正文48梧桐树下的葬礼——宋悦番外上篇
梧桐树下的葬礼——宋悦番外上篇
十岁的宋悦第一次跟着妈妈进入宋家大门的时候,隔着遥远的距离便见到了那个站在梧桐树下挺拔的少年;逆着光;她看不清楚少年的表情,只觉得他全身沐浴在阳光里耀眼的像希腊故事里神子。
“悦悦;这是我的儿子宋晨;以后他就是你哥哥了。”那个叫宋叔叔;不对;现在要叫爸爸的人亲切地说道。
宋悦弱弱地拉着妈妈的裙摆躲在身后,不敢直视那个少年。少年对她陌生抵抗的反应却视若无睹;弯下身子,伸出右手;脸上挂着儒雅和善的笑意。
“悦悦,哥哥带你上楼玩吧。”
就是那样无害伪善的表情迷惑了年幼的她;怯怯地伸出自己的小手放在了少年宽厚的手里上。
双手交握,便注定了下半生的纠缠与罪恶。
不得不说,十八岁以前的宋晨是个完美的哥哥,他比任何人都爱护宋悦,甚至宋悦初潮来临的时候给她买第一包卫生巾的便是哥哥,宋悦曾想,世界上一定不会有比哥哥更好的人了。后来她才知道那个男人的可怕深沉,八年的等待,不过是为了让伤害来的更加刻骨铭心。
一切美好的崩塌与深渊的堕落来自那个十八岁的成人礼。
生日前夕,宋氏电子的安全系统却在前夜遭到了莫名黑客的入侵,全线崩溃,虽然怀着歉意但是妈妈还是跟着爸爸出了远门,挽救岌岌可危的宋氏。八年的宋家生活,那句爸爸她开始叫的顺口。
然后,偌大的家里唯一剩下的便是宋悦和宋晨。
“悦悦很失望吗?”宋晨推开她的房间,便看见宋悦垂头丧气地坐在床边。
“哥,那可是我十八岁的生日,爸爸妈妈竟然一点也不重视!”她像个受气的公主高高地撅起小嘴。
见状,宋晨推了推耳畔的金色边框眼镜,抚摸着她及腰的长发,他爱急了这长发的触感,所以从来都不肯她剪掉长发,毕竟没了长长的秀发怎么会像养在城堡里不谙世事的公主。
“没关系,悦悦十八岁的生日只要有我参与就行了。”他开口了,声音略带迷离,“我一定会让你永远也忘不了这一天。”
宋悦有时候在后悔,倘若那时候她可以少一点兴奋,抬眼望望那张充满寒意的笑脸,那么以后的人生会不会少一点眼泪。
身体很热,有一种从未体验过的酥麻感在她的身体流窜,一点一点地啃食理智。宋悦很茫然无措,她不懂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不过是喝了一杯哥哥递过来的红酒,她的酒量不至于这么差。
哥哥?!
宋悦张开微醺的双眼寻找宋晨,视线里却不是自己熟悉的那个斯文的哥哥,而是另一个嘴角勾着嘲谑笑意的陌生男人,她想自己一定是醉糊涂,哥哥是世上最温和的男子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然后感觉身子被抱了起来,下了楼。
“知道这里是哪里吗?”听见宋晨的话,宋悦艰难地睁开眼,是她第一次见到宋晨的梧桐树。
“哥哥最喜欢的梧桐树。”她觉得热意爬升地越来越快,凭着本能在他结实的身体上摩擦,借此获取一点冰凉。
“最喜欢?原来你是这么理解的……”他轻笑一声,然后俯在耳边温柔的说道,“这里是我妈妈上吊死的的地方呢。”
“哥哥,不要和悦悦开玩笑了。”
她娇嗔着,告诉自己哥哥是在说笑话,可为什么哥哥开玩笑的时候表情会那样严肃可怕呢。
“开玩笑?”他嗤笑,“是我亲手把她的尸体从枝头上放下来的,每一夜睡前我都会看见她临死时甘心的模样,死也不能瞑目,舌头还吐得长长的,眼珠子都突出来了。”
他的话里夹带着凉飕飕的阴森气息,仿佛从地狱里爬出来复仇的恶魔。
一瞬间,宋悦的热意突然褪去,苍白着脸色,话里也结巴:“哥、哥哥的鬼笑话说的真好,可是悦悦困了,我、我要回房睡觉了。”
她踉跄地想要爬起来,发觉身体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使不上。
宋晨见着她狼狈的模样眼神里没有丝毫的波澜:“悦悦这八年来过的很开心吧,美丽的妈妈,有钱的爸爸,温柔的哥哥,贴心的朋友,就像是一个活在天堂里的小天使,无忧无虑。就是这样的悦悦让哥哥觉得打心眼里疼爱,可是悦悦长大了,翅膀可以飞了,很快就会离开哥,怎么办呢?”
他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宋悦裸露出来的锁骨,似笑非笑。
“悦悦不会离开哥哥的。”她哭泣着,拼命地往前爬,想要逃离眼前这个被撒旦附身的男人。
“悦悦真会骗人,那你现在为什么要怕呢?”他冷漠地看着少女惊恐的模样,“和你妈妈一样,长着一张温柔娴淑的脸,用来欺骗男人,可惜我和那个愚蠢的老男人不一样。既然注定了我不能上天堂去找你,就只能折断你的翅膀,在黑暗里陪我沉沦……”
他蹲下身子,手游移到她的腰臀间,一个用力撕开蕾丝长裙,少女粉红色的娇躯曝露在橘黄色的路灯下,她尖叫。
“哥哥不要!放开我!”她双腿不断的踢动著,却被他用腿技巧性地压制住。
“当真不要吗?”他的指腹隔著底部裤触碰少女最神秘的地方,发现到些许湿润,唇角诡异而邪气地轻扬,“我可是足足等了八年才等到这个蜜桃般的的身体渐渐成熟妩媚,不过怕你不够热情吸引不了‘性’趣,刚才这张小嘴可是吞了好几颗顶级的药丸呢。”
他突然俯□子,狠狠地咬住宋悦的嘴唇,直到浓烈的血腥味在齿间弥漫开才肯罢休。
“那杯红酒!”宋悦睁大了眼睛,震惊不已,他是魔鬼。
唇上的疼痛很快就被一股股地热浪盖过。
“哥……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你妹妹……求你放过我,我会用其他方式弥补你的。”她凄厉地哭喊着。
“你不配做我的妹妹,只不过是那个贱女人带进门的拖油瓶,你生存的意义就是为了替她赎罪,而你唯一能赎罪的方式就是用你的身体!”他恶狠狠地吼道,然后褪下自己的裤子。
当男人的欲望毫无任何前戏地闯进她稚嫩的身体,捅破那层象征着童真的薄膜时,眼泪已经流不出来了。
曾经羞红着脸期待的男欢女爱是锥心的刺疼,是伦理的践踏。男人在她的身上肆意驰骋着,在快感即将爆发的瞬间低头喃语。
“永远记住这疼痛,永远记住你欠我一条命,让你再也无法拥有其它的男人……”
他是故意的,也是成功的。
初夜的回忆对宋悦来说是疼痛,是血腥,是绝望,她犹如一个破败的布娃娃直直地望着那棵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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