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俊阳饶有兴趣的看着凯尔特,邪笑着开口:“那你想要我怎么办?”
他已经大概猜出凯尔特教官即将要提的意见,并没有表现出不配合。其实,答应凯尔特的要求,可以间接隐去自己刚刚露出的锋芒,他又何乐而不为呢!
“等会我们假装再次交手,你只要佯装被我打趴下就行。”凯尔特根本顾不上自己在安俊阳面前的形象。
他只知道,要是在安俊阳面前要了面子,他就会在上百号人的面前失去威仪,更会失去面子。思前想后,他还是觉得在安俊阳面前丢面子比较划算,毕竟是为了挽回更大的面子做出这么一个小牺牲,没什么不可以的。
安俊阳轻微点头,道:“可以是可以,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你说!”凯尔特对于他的条件很感兴趣。
安俊阳收起笑容,诚恳的说道:“在今后的四个星期的训练中,还请教官多多指教!能够跟着您这样的高手学习,是我的荣幸!有什么绝的、狠的、阴的招数,您也别藏腋着,全部都拿出来,千万不要跟我客气!”
“没问题,难得碰到你这样经玩、好玩的玩具,我一定让你知道什么事野兽营的地狱式训练。”凯尔特教官眼睛里猛然透出一丝精光。
安俊阳饶有兴致的咀嚼“野兽营?”三个字所隐藏的含义,他几乎可以猜到,他很期待接下来的训练。能有机会再次突破自己的极限,他很乐意参加这样的残酷训练。
“就是在我的训练营里,我根本就不把你们当人看!”凯尔特教官斜眼瞄了一眼中国参赛队的方向,低声道:“喂,你的队伍里怎么会有女的,竟然还有三个?我虽然喜欢美女,但是最讨厌的就是女人当兵,尤其是漂亮的女人当兵!她们干嘛非要往特种部队里钻?纯粹找虐的。”
“也许她们就是找虐来的,你尽管使劲的虐。”安俊阳简直就是恶魔因子作怪,别有深意的看一眼雨潇所在的方向,吐出一句让人吐血的话。
他这句话,要是让雨潇亲耳听到,一定恨不得将他扒皮抽骨。就没见过这么腹黑的男人,明知道她加入特种部队的初衷是什么,却暗地里想方设法整她。
不过,话说回来,这也不是整她,而是为了提高她的能力。
安俊阳的话,让凯尔特笑意更加浓烈。他最喜欢无所顾忌的实行自己的变态训练,既然有人自动要求他狠狠的虐,他可是高兴着呢!
安俊阳收起嘴角的幅度,冷清的吐出三个字:“出手吧…”
话音未落,凯尔特已经取得先机攻击他,他也不恼,只是很随意的应付一下。几分钟之后,他很自觉的被凯尔特击中后脑,然后在众人不可思议的眼神中倒在沙滩上,不再动弹。
因为离得太远,其余的人根本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只知道他们一会激烈交手,一会平静对望,甚至露出灿烂的笑容,然后又开始针锋相对,直到安俊阳倒下才停止。
他们哪里知道其中门道啊,不过,不知道也好,不管是对凯尔特还是安俊阳。
雨潇看到安俊阳倒下,丝毫不顾及旁人的眼光,向他身边飞奔而去,Z国的其他参赛队员随后跟上。凯尔特意味分明的看一眼雨潇,然后恢复最初的冷冽。
“阳光!”雨潇情不自禁叫出了他的昵称。
见安俊阳丝毫没有反应,宋冥浩和白鹰立刻架起他往休息区走去。
凯尔特的怒吼:“看到没有,这就是跟我作对的下场。在我的地盘,你们最好给我老实点。”那冰冷的声音传入每个人的耳朵。
听到这样的话,伏在宋冥浩他们肩头的安俊阳在心中呲之以鼻。他对凯尔特的不要脸作风,那是相当鄙视的。
八十一、死亡初训
凯尔特教官望着面前几百名参加“死亡之舞”军事训练及大赛的特种部队军人,叫道:“我这个教官很抢手,身价是一般特种部队教官的十倍以上!原因很简单,一般的教官还把你们当成人,但是在我眼里,你们就是玩具,是蠢猪,是赖皮狗,是‘咩咩’叫的绵羊,是等着我用刀子把你们喉咙割断的小鸡!怕死的、怕残废的、怕受不了打击被我玩成精神障碍的,现在就立刻退出我的训练!”
所有人都保持了沉默,安俊阳被收拾一顿被人抬走的情景跳入他们脑海,无论如何,凯尔特教官的这个下马威的确份量不俗。睍莼璩晓
只有安俊阳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压根没有因为凯尔特教官的话,有丝毫情绪波动。
凯尔特环视全场,伸出四根手指,吼道:“大赛开始之前,我只会训练你们四周,在这短暂的时间里,我不会教你们任何特殊作战技巧。我唯一能交给你们的,就是让你们记住死…亡…的味道!”他特意停顿突出‘死亡’这两个字,以便在场的人可以清晰的听到。
几百名特种部队军人,看着凯尔特教官丢到他们中间的东西,所有人的瞳孔瞬间缩小,因为凯尔特教官丢到他们脚下的赫然是一颗……手榴弹!
一颗已经拉着了导火索,在那里哧哧冒着白烟,一看就不是道具货色的高爆防御型木柄手榴弹!
参训的几百名特种部队军人正要做鸟兽状散开,沙滩上却突然传来重机枪的扫射声,机枪明显就是朝他们扫射的。作为训练有素的军人,他们立刻卧倒。趴在手榴弹旁边的军人,不假思索,果断的拾起手榴弹甩向另外一边空旷的沙滩。
“轰!”爆炸声在不远处的地方响起,机枪的扫射却丝毫没有停止的趋势。
凯尔特教官抬着一个喇叭,冲场中央的几百号军人吼道:“三十秒钟后,我身边这挺重机枪就会向你们头顶密集扫射,不要当我开玩笑。当你们签下生死状的时候,你们的小命就捏在我的手里了!你们都给我扭头,看清楚那边的木桩!”
一辆军用越野吉普车上,正架着一挺口径十二点七毫米的重机枪。在这种重机枪特有的低速而沉闷的轰鸣声中,重机枪子弹形成的弹雨狠狠地打到一百米外整齐排列,足足有二十厘米粗细的木桩上。那些用最结实的原木制成的木桩,被子弹拦腰打中。
“咯吱!”空气中传来一阵令人牙酸的可怕声响。十几根木桩就象是被人逐一引爆了藏在里面的炸弹,一团团木屑从那些木桩中间炸起,连带将几十块碎木片纷纷扬扬的散落在沙滩上。
看到这一幕,所有特种部队的军人只能感受到周围冷冷的抽气声,那是货真价实的子弹,而不是特种部队平常训练所用的空包弹。就连一直采用实弹训练战鹰特战队员的安俊阳,都不经要为此感到震惊。
重机枪这种在战场上最纯粹的杀人武器,早期就是用来对抗坦克、装甲运输车这些重型装甲武器的。现在却用在训练之中,如此近的距离,就算在身上套两件五号防弹衣,也会被射成马蜂窝吧!
“平射!”
随着凯尔特教官一声令下,操纵重机枪的助理教官立刻调整重机枪,将枪口对准了趴在沙滩上的一片特种部队军人。
“哒哒哒……”重机枪的子弹在头顶嗖嗖嗖飞过。
有一些不小心暴露在重机枪子弹中的倒霉鬼,连滚带爬的在沙滩上挣扎,一不小心会压到旁边趴着的其他人,而那些被压到的人一声不吭,只是老老实实的趴在沙滩上。
有些特种部队,为了增加士兵对战场的真实感,也会使用实弹训练。但是,没有教官会变态到动用十二点毫米口径的重机枪来进行训练。
对于他们的表现,凯尔特教官显然是相当的不满意,他瞪着眼睛吼道:“不要以为趴着就没事了!我要的是可以顶着炮火继续前进、继续战斗的优秀军人,不是听到重机枪扫射,就把脑袋塞到石头缝里的废物。不要趴在地上装死,都***的给我动起来。”
凯尔特教官话音一落,“铛!”一名特种部队士兵头上的钢盔传来一声脆响,紧接着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硝烟味道。
那名士兵略略抬起头,想要看清楚是什么东西,当他看到那个神秘物体时,他真的呆住了。
一枚刚才已经见识过实际威力的防御型手榴弹,就躺在他面前不足二十公分的地方,在那里哧哧的冒着白烟。同时,重机枪发射出来的子弹,仍然在他们头顶乱窜。
能够陪同凯尔特教官一起,训练这批世界上最精锐的特种战士的教官,那一定都是从死人堆里钻进钻出的人物,对武器的操纵技巧已经达到了专家级水准,而且一个个是绝对的心狠手辣。
也只有他们这样的人物,敢让重机枪射出来的子弹,贴着一群特种部队军人头顶不足二十公分的上空扫射;也只有他们这种人物,才会在凯尔特教官投出一枚手榴弹后,默契地把重机枪枪口对准手榴弹落下的那个方向。
形式危机,那个特种部队士兵咬牙拾起手榴弹想要扔出去。可是,人倒霉起来真是喝凉水都塞牙缝,他刚刚准备抡圆胳膊,重型机枪的子弹已经射入他的手臂。
一直泰然处之,密切观察四周动静的安俊阳,只能在心中为那个背到家的倒霉蛋叹气。
“啊!”凄厉的惨叫声划破天空,那个士兵硬生生混到在沙滩上。
被子弹打断的半截手臂落到沙滩上,手榴弹也随之落下,还继续冒着白烟。另外一名暴露在防御手榴弹爆炸范围内的特种部队士兵,连害怕的时间都没有了,他手脚并用飞快的爬过来。
抓起那枚沾着自己队友鲜血和碎肉的防御型手榴弹,用横抛的方式,将它狠狠甩到了三十多米外的无人沙滩上空。
“轰……”手榴弹在空中猛然爆炸,看着被冲击力带起的海沙形成的小花,很多人默契的吐出一口长气。
那个成功将手榴弹丢到五人地带的特种部队士兵,望着手臂潺潺流血的战友,放声大吼:“医生,开来人啊!医生在哪里?”
在有人重伤的情况下,重型机枪特有的轰鸣声并没有停止。那名特种兵甚至不敢伸手抱起自己因受重伤而晕迷的队友,望着浸满鲜血的海滩,坚强的男人眼中竟然忍不住落下泪来。
“这就是所谓的世界上最优秀的特种部队?明明知道有重机枪扫射,竟然还敢抡圆手臂投掷手榴弹。我没见过这样的垃圾,就算放一个弱智在他的位置,也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吧!”面对这悲惨的一幕,凯尔特教官怒吼道。
那支特种部队的随行翻译和军医跑到凯尔特教官面前,军医瞪着大大的血红色眼睛,嘶声叫道:“立刻停止扫射,我们的队员受伤了,需要立刻接受治疗!”
“你签生死状没有?”凯尔特对那个军医的话充耳不闻,而是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军医被突如其来的问题弄蒙了,‘生死状’他们医生原本是不需要签的。
似乎看出军医的疑问,凯尔特冷冷的扫一眼面前的军医,缓缓开口:“既然你想要救治你的病人,那就必须在战火中为他手术,加入训练,你就必须签署生死状。我可不希望被人冠上滥杀的罪名,一旦签署协议,那就生死各安天命。”
随行军医当场愣在原地,凯尔特一挥手,立刻有一名助理教官拿着几页薄纸和一支笔,送到那位军医面前。
‘生死状’一签,那就等于把命交给凯尔特这个变态教官,死了也白死。那个随行军医,看着‘生死状’上的条例,气得浑身发抖。
军医用颤抖的手指着凯尔特教官骂道:“你这个混蛋、变态、刽子手,立刻停止射击,我的队员需要……”
话还没说完,凯尔特教官已经十分不耐烦的,一脚踢开那个军医,厉声吼道:“***,吵死了!你特么的也是军人吧,在战场上,被无数炮火轰炸,你为了保住自己的命就不去救你的战友了吗?敌人的炮火会因为你的怒吼和眼泪,就停止攻击吗?”
凯尔特教官一把夺过助理教官手中的‘生死状’,扔到那名军医的脸上,冷漠的开口:“想要救你的战友,就给我签了它。然后自己到战场上,把你要救的人拖出来,否则,就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随行军医瞪着通红的双目,果断的在纸上签下自己的名字,然后快速飞奔进入战场抢救自己的队员。
雨潇他们虽然也经历过多次不同程度的战役,也见过不少血腥的情景,但是,此刻他们的眼睛竟然有些涩涩的感觉。
“真正残酷的战场,远比现在要残酷得多,收起你们的悲天悯人,以你们这种状态绝对只有死在战场上的份。”安俊阳训斥的声音传入Z国参赛队员的耳中。显然,他对于他们掺入个人情绪的表现很不满意。
冷清的话语刺激着他们的感官,战鹰的五人一阵沉默,因为他们都知道安俊阳经历过最残酷的死亡战役,知道这是他用自己的亲身经历来提醒他们。
从其它军区选拔出来的另外六名特种部队士兵,虽然不知道他经历过什么,但是,他们却早已被他身上散发的特殊气息震慑。他们真心的佩服这个隐藏实力的男人,只要他说的,他们都会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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