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想这么做,但……“虽然我已经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了,但我可没有夜不归营的纪录,我不想被母亲盘问。”她顿了顿。“再说,我一个晚上没回来,也没跟任何人连络,我的保镖一定急坏了。”
“可是我不想放妳走。”他的唇摩挲着她的贝耳,有无尽的缠绵。
她愉悦地闭上了眼睛享受他的摩挲。“我们三个小时之后就可以在办公室见面了。”
而且,昨夜他们已经缠绵一整晚了,只是数度激情过后,现在的他们,好像再也无法从对方身边离开似的。
“我连三个小时都无法等。”聂少狮轻抵着她的额心,双手温存的包着她的手。“我怕妳再度从我眼前消失,干脆这样吧,妳请我吃早餐,我顺便拜访妳母亲,谈谈我们的婚事。”
由金曜喜昨夜的述叙听起来,她母亲只是一个对爱情畏惧的可怜女人,他并不害怕与她面对面。
她笑了。“你会吓坏她。”
可想而知,她母亲会将他定位成一个诱拐她成功的坏男人,要她认同他们的婚事,恐怕还需一番努力。
再说,现在的她已经坦然接受他的感情了,并不代表她要急切的走进礼堂,如果热恋期过,他还是没有改变,依然像现在一样深爱着她,她会考虑结婚的。
叩叩叩!
急切的叩窗声在他们耳畔响起,他们同时看向窗外,映入眼帘的是李东灿的面孔。
她按下了车窗。
“妳没事吧?”李东灿不客气的瞪视着驾驶座里的聂少狮。
整个晚上,她都跟这个男人在一起吗?
他们在哪里?做了什么?
“我没事。”金曜喜淡淡地说:“你先进去吧,我跟朋友还有事情要谈。”说完,她马上升起车窗。
他眉头深蹙,又满怀敌意的看了聂少狮一眼,这才转身走进大门。
聂少狮若有所思的瞅着他的背影。“妳的保镖先生有点怪。”
那魁梧的家伙,看起来不止护主心切,双眼冒火的样子,简直像个等不到老婆回家的丈夫。
“我不会认同你。”她嫣然一笑。“他很尽职,不对的是我,昨晚本来约好晚宴结束他来接我的,我却失踪了,难怪他脸色不佳。”
不过她是主人,毋需对下人交代什么,即使不对的是她也一样。
“妳居然为别的男人说话?”他揽住她的颈子靠向自己,惩罚地重吻了她一下,感觉到不够,舌尖又溜进了她口中。
热吻过后,她的双眸闪烁着晶亮的光芒。
“我真的要进去了。”金曜喜主动吻了下他的耳垂。“待会儿见。”
她翮然下了车,对他挥手道别,直到车身远离,她才神清气爽的踏进大门。
打扫阶梯看到早归女主人的佣人们都吓了一跳。
“早!”她主动向他们道早,心情极好。
回到宅里,搁下皮包,她先到二楼的儿童房去,正好看到小赫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睛。
“早啊,赫少爷。”
她笑意盈盈,美目瞅着俊俏可爱的儿子,他就快有爸爸了,和辛巴一样有爸爸,他不必再羡慕卡通影片的人物……不对不对,是动物才对。
“我是不是快有爸爸了?”小赫看着母亲,想再倒回去睡觉的欲望全跑了,他的双眼发亮,看起来很雀跃。
她一愣,她刚刚居然忘了儿子有读心术,这下乐极生悲了,要怎么对他解释他的爸爸是谁?
“可以这么说。”金曜喜看着儿子早熟的表情,斟酌着用字。“你高兴吗,小赫?我是说,如果你真的有爸爸的话,你高兴吗?”
小赫看着母亲,忽然之间,他把被子拉起来蒙住头,整个人躲在被子里。
此举令她感到莫名其妙。
“谢谢!”
忽然,从被子里传来轻快的两个字,听得出来极为喜悦。
她微微发怔,心头霎时掠过一抹柔软的心疼。
这小家伙也真是的,高兴还不改装酷本色。
她轻抚着被下隆起的小身子,嘴角浮起了一个微笑,但眼眶却完全湿了。
小赫,对不起,这么迟才把你爸爸还给你,真的对不起……第十章会议室里,某两个人的眼光像在捉迷藏,一碰到时就躲开,一躲开又急着寻觅对方的眼神,就这样你追我躲、你躲我追,加速彼此想要对方的心,也让两个人无心会议的过程。
终于,这暧昧不已的游戏在会议完毕后结束了。
一回到金曜喜的办公室,聂少狮就像一团火,迫不及待的把她拥进怀里,他低头攫住了她的嘴唇,两个人在门后纠缠在一起。
过两天他就要回台湾了,两大集团的合约已经签好,他的工作狂大嫂殷殷在家里等他的消息,他必须先回去跟她交代一下,不然那急性子的女人恐怕会瞒着老大飞过来探个究竟。
当然,他会再回来,把喜儿带回去见家人,最好连同小家伙一起,这样是最完美的。
“妳真的不能跟我回去?”聂少狮把她搂在怀里,两人的身体紧紧相抵在一起,在喘息间,他的嘴唇贴着她的耳朵问。
金曜喜环搂着他的腰,倾身亲了一下他的下颔,唇带微笑,保证地说:“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会跟你回去的。”
自从她卸下心防后,他们进展火速,天天都黏在一起,她母亲已经起疑,还有关于小赫,她需要安排这一切。
她主动的亲昵让他的心发热,他看着她闪烁着晶灿光芒的美丽眼睛。“当我再回来的时候,妳会安排我与妳母亲见面?”
她受她母亲的影响至深,而她母亲也是唯一可能阻止他们发展的人,唯有让她母亲认识他、认同他,他们的关系才会更进一步。
她笑了。“我会安排。”
他一直很坚持这一点,她实在拗不过他,不过这也证明了他对她的真心。
铃……她桌上的专线电话响起。
“你等一下!”金曜喜轻抚了他脸颊一下,笑了笑,有点不舍的离开他的怀抱走到桌边,先接起电话。“我是金曜喜。”
“小姐!”保母慌张的哭声传来。“赫少爷被绑架了!他从幼儿园回来的路上被绑架了!”
她一呆,脸色在瞬间雪白一片。
“妳说什么?!”她拿不稳话筒,心脏卜通卜通的狂跳,脑袋里紊乱无比,什么都不能想。
“小姐!歹徒说,他会直接和妳连络,妳的手机千万不要关,也千万不要报警,不然赫少爷的生命就会有危险,东灿的生命也会有危险……”
聂少狮盯着她越来越灰败的脸色,感觉到事情似乎不对劲。
“发生什么事了?”
他走过去,从身后扶住摇摇欲坠的她。
“小赫被绑架了。”她在颤抖,连声音也是抖的。“怎么办?保母说,小赫被绑架了……”
夜深了,金曜喜与聂少狮仍待在一星大楼的办公室里没有离开。
她吩咐保母不得在家中张扬此事,也不准报警,因为她母亲向来疼宠小赫,如果她宝贝外孙落在坏人手里,她一定会吓得昏死过去。
“妳不要太紧张。”他轻声安慰着她,紧紧握着她冰冷的手,给她支持的力量。“他们只是求财,不会伤害无辜的性命。”
虽然他内心的紧张与担忧不亚于她,但是现在的她这么脆弱,他必须比她坚强才行。
他相信,他们会渡过这个难关,他也相信,这只是一个考验,等风暴过去,就是他们团圆过幸福生活的时候。
“真的吗?你怎么能这么肯定?如果他们生性凶残呢?如果他们拿了钱又撕票呢?”她喃喃地说,不断的想象小赫被凌虐的画面。
小赫很倔强,又很傲,说不定会和歹徒顶嘴,下场一定是被他们拳打脚踢……哦!她不敢再想了。
“闭上眼,妳先睡一下,我来等电话。”聂少狮轻声安抚着她,因为她再这么下去,会先精神崩溃。
“不,我不能休息!”金曜喜拚命摇头。“他们要找的是我,我是小赫的母亲,在他生死不明的时候,我又怎么睡得着?”
于是,拗不过她,只好让她继续等待。
午夜三点,她的手机终于响了。
她惊跳起来,急忙接电话。“我是金曜喜!”
“我要五百万美金。”对方开门见山的说,声音像用布蒙着话筒讲话,不太清楚,只知道是男性的声音。
“没问题,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她急切的响应着对方的要求。“不过你要保证,绝对不能伤害我儿子。”
“如果妳没报警,妳的儿子就会安然无恙。”
金曜喜急促地说:“我保证不会报警,我只想看到我儿子,我只要他平安没事,你快点告诉我交钱的地点,天一亮我就马上筹钱。”
“我会再跟妳连络。”说完,他立即挂了电话。
拿着无声的手机,她终于还是崩溃的哭了。
“别担心,一切都会没事、都会没事。”聂少狮将她搂进怀里,拥抱着啜泣中的她,轻轻拍抚着她的背,稳定她起伏不已的情绪。
这个时候,命运只能交给老天来安排。
经过折磨人的等待,第二天的深夜,歹徒再度来电。
“相信五百万美金妳已经准备好了。”他淡淡地说:“现在,妳马上和聂少狮开车带着赎款到利川,我会再跟妳连络。”
“等一下!”她急忙的唤住即将挂电话的歹徒。“你为什么知道聂少狮?为什么指定他陪同我前往?”
“妳不需要知道。”
“再等一下!”她又喊住对方。“我儿子呢?他没事吗?你有给他饭吃吗?你有打他吗?”
“他很好,只要妳今晚带着钱出现,他什么事都没有。”
“等等……”她又喊住他。“那么,我的保镖呢?我的意思是,你连同我儿子一起绑走的那个男人呢?他没事吧?你们有没有对他怎么样?”
东灿平常虽然冷静,但遇到这种事,难保他不会因为想救小赫而和歹徒起冲突,而歹徒对于像他那样的冷面男人,恐怕不可能留情。
话筒彼端停顿了一下,才道:“他也没事。”
“我要你们也保证他的安全。”金曜喜连忙提出连带条件,这也是她昨天疏忽,忘了和歹徒谈判的一节。
“妳愿意花钱赎他?”
虽然对方看不见,她还是重重点了头。“要多少钱,你尽管开口,但我要确保他是安全的,那么这笔钱我会付得心甘情愿。”
他又顿了顿,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淡淡的说:“快点出发,记住,不要报警。”
说完,他挂了电话。
利川是汉城近郊的一个城市,车程要一个小时,因陶艺而闻名。
寂静的深夜,聂少狮和金曜喜两人飞车来到利川,在车上,歹徒指示他们远离商店街,进入更荒僻的路径。
最后,照对方的指示,他们停在一间荒废许久的陶窑展示场前,四周人烟稀少,果然是个不容易被发现的隐密之地。
“走吧!”
聂少狮牵着金曜喜的手,左手的中型旅行袋里是五百万美金的现钞,他们走进深院,废墟般的屋宇寂静无声。
“不要动,我手上有枪。”
冷冷的声音传来,有支枪抵在她的身后。
“东、东灿。”金曜喜认出了那熟悉的声音。
她僵硬的回过头看,果然看到她的私人保镖用枪指霸气 书库 提供着她,而一旁,小赫被反绑着双手双脚。
“为什么?”她难以理解的看着他。“为什么这么做?你缺钱吗?”她的音调陡然扬高了。“你可以告诉我啊,不管有什么问题,我一定会替你解决,你没有必要绑架小赫来威胁我,你知道的,你没有必要!”
“这个问题妳无法替我解决。”李东灿冷峻的脸没有表情。“如果妳不要变心,我会一辈子守着妳,守着赫少爷,可是现在妳变心了,这全都要怪妳自己三心二意,这是妳造成的。”
“变心?这是什么意思?”她激动的问他。
他深沉的看着她。
“妳该和夫人一样,直到老死都抱着单身主义,妳千不该万不该,在我守护了妳这么久之后,又爱上别的男人。”
“你是不是疯了?”金曜喜难以相信这些话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
“我没有疯。”李东灿闷哼着。“我爱妳,我也愿意跟妳一样,一辈子不结婚,只守着妳和赫少爷两人,可是妳却背叛了我们,妳已经爱上这个男人,妳不会再遵守约定了。”
“什么约定?”她气急败坏的朝他大喊,“我跟你根本没有任何约定。”
他深深的望着她。“那是我在心里跟自己的约定,我承诺要保护你们母子,我承诺要做赫少爷的爸爸,你们是我的一切、我的责任,但现在,妳把一切破坏了,妳真的让我很失望。”
“你……”她又恐惧又愤怒的瞪视着他,他疯狂的话语让她火气不断上升,她真的很想打他一巴掌,把他狠狠的打醒。
“喜儿,别和他争辩。”聂少狮看着自以为有理的李东灿,清晰而低沉的说:“他是爱情的偏执狂,妳对他说什么都没用。”
聂少狮的话令她战栗了一下。她没想到祸根是自己种下的,是她对李东灿从来不设防,才会让他有想偏的空间。
“你闭嘴。”李东灿冷冷的扫向聂少狮,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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