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中的人瓷白的肌肤,坚/挺完美的胸,细腻的腰肢,配上那张脸,足以让任何男人为之疯狂,呃,不对,还有一样……
苍狼拿起洗手台上的一瓶类似化妆水的喷雾,对着他精致的喉结连喷数下,然后两根食指在喉结周围揉捏搓弄一番,就见喉结周围的皮肤竟起了褶皱,苍狼轻轻揭起,一个逼真之极的假喉结被他从脖子上取了下来,苍狼清清嗓子,把手里的假喉结扔进了垃圾桶。
这个东西是苏子秋找人专门定制的,不仅逼真,最主要的是贴合度非常高,能随着人吞咽的动作跟着上下滑动,还能让使用者的声音稍微改变,所以苍狼的声线就呈现出一种很自然的中性化,简直无懈可击。
把自己扒干净后,他跨进了浴缸,当加了精油的热水一寸寸漫过他的身体,他才感觉到什么叫做活着。
当他是凯的时候他顶着一张不属于他的脸,当他是苍狼的时候他的身体被生生束缚,也只有这种平静的晚上,他才能褪去一切繁华,只做一个贪婪的享受呼吸的女人。
哈哈,没有呼吸就死了吧?
可是他连呼吸都觉得奢侈!
那一圈圈的白绫就像枷锁,束缚的又岂止他的身体?
但是,他爱这样的生活,也许是已经习惯,也许是命中注定他做不了平凡的女人,总之,他已经离不开他的伙伴,离不开隼,离不开战场。
迷迷糊糊间,有人在敲浴室的门,是飒。
飒怕她在浴缸里睡着了,每天晚上都会在外面守着。
是的,不仅苍狼,那根白绫也同时捆绑了飒!
出了浴室,苍狼跟飒来到书房,这些地方除了飒,禁止任何人进入。
飒上前开了电脑,不一会儿,屏幕上出现了一朵绽放的黑玫瑰,高贵,魅惑,性感,仿佛一个涂着黑色唇膏的绝色美人,透着致命的诱/惑。
“魅!”一道低沉浑浊的声音从电脑里传来,带着不可抗拒的命令意味。
“是!”苍狼坐到电脑旁,端起桌上的红酒,轻轻抿着。
“那两个人暂时留着。”
“我不会动他们!”苍狼裹着浴巾,长长的头发湿漉漉的垂在背上,他喝酒的动作很慢,说话的语速也很慢,有一种极致的慵懒。
“核引爆器还是没有线索?”电脑那端的人说的这句话其实更像是肯定句,语气很凝重。
“没有!”苍狼抿一口酒,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只戒指,与野狼手里那只骷髅戒指一样,这只戒指的眼睛也是黑钻镶嵌而成,这枚戒指就是库瑞派人从死在飒手里的那个议员的手上撸下来的。
“我们这边也没有任何进展。”电脑那端的人说:“不过我们接到消息,A国的特工已经进入我国境内,这说明我们的方向是对的,得文和他的核引爆器就在E国,你必须在A国特工之前找到他。”
苍狼盯着戒指点点头:“我会的!”然后干脆的关了电脑,对飒挥了一下手:“你去休息吧!”
飒看着她滴着水的头发,去卧室拿了吹风机,一言不发给他吹起来,苍狼闭上眼,想起苏子秋走之前的说的话,他是贴在他耳朵边上说的:“等你到了三十岁还没人要,我就勉为其难接收了你吧,前提是,你得活着!”
三十岁,还有七年,多么漫长而又短暂!
他其实不过二十三岁,苍狼知道,他这心态已经三十二岁不止,他这一生失去了很多年华,也许这是每一个天才成长的共同模式。
从能说话开始就失去了幼年和童年,还没来得及青春期就变成了青年,没有恋爱,没有休闲,没有朋友同学,他的生活里只有学习和训练,然后就是各种暗杀,开始有了同伴,有了隼。
是心中的信仰让他习惯了命运的安排,一路向前,永不停歇!
其实苏子秋是在提醒他,女人,你应该找个男人了,趁着命还在,趁着容颜未老。
他跟苏子秋是不可能的,他们可以是亲密的伙伴,是最要好的兄弟,但是绝对不可能是*。
那是一个相当高傲的男人,他不会允许他的女人知道他曾经是多么撂倒,并且,那个男人太冷漠,是的,冷漠,恐怕没有哪个女人能走进他的心,那是一个真正的恶魔。
苍狼微微一笑,苏子秋,真的很好奇你为情所困的样子呢?
吹干了头发,飒收了吹风机,提步要走,苍狼呵呵一笑:“库瑞那家伙不错,你们僵持了几年也差不多了,飒,我知道你爱他。”
“我不爱他!”飒说完转身就出了书房。
苍狼无所谓的耸耸肩,人呐,就是喜欢口是心非,特别是女人,就算飒也不例外。
楼下传来石岩的声音,苍狼走到窗前,把窗帘撩开一个缝隙,楼下的草地上石岩和巴里还在都石头,巴里趴在地上,就像一只黑豹子,跟石头上下扑腾,一点也不像一个军火商头子。
同样是违法乱纪,这家伙却一直喜欢招摇过市,苍狼实在恨透了他那一口白牙,特别碍眼。
石岩仰面躺在草地上,苍狼看不见他的脸,脑海里却不由自主浮现石岩那张轮廓鲜明英俊洒脱的脸,还有他对他说的那些该死的话。
“你再看我就要硬了!”
“信不信我现在就吻你?”
库瑞也经常*苍狼,但是让苍狼落荒而逃的,就只有石岩。
因为他知道,那个男人说的都是真的!
伤筋动骨一百天,石岩能自由活动距离那次滑水已经是四个月之后,在夜影玄叱四人的轮流照料下,他现在已经可以负重行走,差不多等于完全恢复。
此时已经是初秋,天气凉爽起来,石头跟疯了一样,每天都往外跑,石岩和巴里无所事事,就带着它在郊区溜达,日子清闲极了。
用巴里的话说,再来两个妞,这里就是天堂。
其实习惯了水生火热的生活,这样的田园乐趣没人能习惯,巴里无聊的浑身难受,却不好发作,这里不是南非,人在屋檐下啊,就是他这条黑曼巴也不得不变成*物蛇乖乖蜷着。
石头最近越来越野,特别喜欢往郊区的林子钻,捉鸟,扑青蛙,逮老鼠,比谁都忙。
记得这家伙刚离开马达加斯加岛那几天,由于不适应外界的气候条件,差点就挂了,石岩和巴里抱着它跑了许多*物医院,甚至托人找了动物专家才捡回了它一条小命。
那动物专家说马岛獴是生活在马达加斯加岛的特有生物,离开它的固定生活环境不容易养活,特别是这家伙对于猫狗带来的狂犬病特别敏感,一沾上就完了。
来L市之前石岩专门带石头去打了狂犬疫苗,几个月过去了,石头长得挺好,活蹦乱跳的,石岩心里放松下来。
他哪里知道,苍狼每次带石头去他身边都会找人给它体检,还喂了大量预防疾病的药物,一直到过了一个月,见石头没有异样,苍狼才任由石岩教石头练习各种捕杀技巧。
这天下午石岩和巴里在院子里做康复训练,就见石头一路嚎叫着跑回来,吓得那些躲在暗处的兄弟们都现了身。
这个小东西在苍狼心里是什么地位,这别墅里的每个人都清楚,当时就有人立刻向苍狼汇报了。
石头一路蹦进石岩的怀里,这时石岩和巴里才看清楚,小东西的背上血肉模糊的,现在明显是被什么东西咬了或者挠了,浑身狼狈,蹲在石岩怀里瑟瑟发抖,嘴里不停的呜呜,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找到老爹哭诉的小孩子。
石岩心疼的不行,手都不敢碰石头:“儿子,你跟什么东西打架了?”
石头抬起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石岩,直接把石岩那颗彪悍的心脏都给看化了。
巴里凑上来在石头背上检查一番:“妈的,应该是被什么东西咬的,很可能是狗,你看这齿痕,是大型犬类。”
“肯定是狗!”只有大狗能伤到石头,石岩抱起石头就走:“上医院!”妈的,被狗咬了得赶紧打狂犬疫苗。
那边苍狼也急匆匆下来,夜影玄叱开了两辆车出来。
苍狼率先上了一辆,石岩跟着钻了进去,巴里一看,似乎没有他的位置了,摸摸鼻子钻进了夜影开的那辆,嘿嘿,美人!
还没到*物医院,坐在副驾驶上的玄接了个电话,然后转身对苍狼禀报:“是B区四栋家的藏獒。”
藏獒?石岩下意识的搂了一下石头,石头现在不过一只成年猫那般大,就这小体型,还不够藏獒一口。
不过看它回来时奔跑的速度和姿势,石岩肯定它应该没受重伤,主要是被吓到了,这小家伙还是太嫩。
一直到医生给石头做了检查,包扎了伤口,打了针,苍狼一句话都没说,面无表情。
但是回程,车子直接开进了B区。
石岩清楚苍狼的脾气,赶紧制止他:“算了吧,石头也没大碍,以后我看紧他,不让他到处乱跑了,你别惹事!”
苍狼看了石岩一眼,那是相当鄙视的一眼,石岩把头转向另一边,心里觉得特操/蛋,麻痹,他不气么?他恨不得一枪把那该死的藏獒崩了。
这个该死的男人就是狗咬吕洞宾!
车子直接在一栋别墅前停下,还没看门牌,石岩就听见里面传来藏獒的叫声,怀里的石头听见那叫声紧张的一下子弓起了背,尾巴也立了起来,明明是衣服炸毛随时准备扑上去撕咬的架势,但石岩却感觉到他在发抖。
操,石岩也忍不了了。
巴里更嚣张,先是一枪崩了别人按在大门上的监控器,然后又一枪把大门的锁打掉,让石岩觉得欣慰的是,这家伙还知道在枪管上装消音器。
巴里推开大门:“走吧,伙计们!”
苍狼抬眼,第一次觉得这条黑曼巴还比较顺眼。
几人刚跨进大门,一条小牛犊子般大的大家伙拖着长长的舌头,雄狮一般从里面蹿了出来,操,原来这东西没拴。
石头看见那藏獒,再也顾不得面子直往石岩胳膊弯里钻,这明显是被欺负狠了,嘴里还不停呜呜直叫。
不难想象,如果不是因为石头动作灵敏,他很可能已经被这畜生咬死了,并且,虽然打了狂犬疫苗,石头感染病毒的可能性还是非常大。
妈的,石岩最痛恨这些有钱就装/逼的人,你养狗如果教不好就关好,如果两样你都做不到,你为什么不把闲钱拿去做慈善?
石岩跨出一步,正想好好教训这条胆敢伤他儿子的藏獒,余光中,苍狼走到巴里跟前,直接一把夺过枪,石岩还来不及阻止,就见他抬手就是两枪,那跳藏獒惨嚎一声就倒地不起,第二枪直接击中了头部。
石岩算是知道了,跟苍狼完全不用废话,因为在他眼里,你说什么都是废话。
藏獒的主人终于尖叫着冲了出来,苍狼把枪扔给巴里,转身就走。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我的宝贝,我要报警!”
夜影提了两个箱子上前,打开,里面的钱哗啦啦洒了一地,初步估计,至少五百万美元,一行人扬长而去。
车子没有回到原来的别墅,两个小时后,摆在石岩眼前的是L市附近一个镇子上的一家农场。
巴里向苍狼竖起大拇指:“这地方我喜欢!”
石岩心中也叹服,什么是效率?这就是效率!他完全有理由相信隼是整个欧洲最大最神秘最顶尖的佣兵团,细节决定成败,效率决定未来!
苍狼从石岩怀里把石头接了过去,一声不吭进了屋。
巴里摇摇头:“你儿子要被软禁了。”
“他比咱们细心,石头现在很关键。”
石岩不是一个感性的人,他的脑子考虑事情从来都是从最理智的角度出发,只有应该与不应该,对于不对,能与不能。
巴里经常自诩流/氓绅士,他自有一套看待问题的诀窍,比如现在,他就问石岩:“你为什么不跟他一起照顾石头,要知道,父母分居对孩子不好!”
石岩扑上去用胳膊勒住巴里的脖子,低喝:“傻/逼玩意儿,你找死别拉我一块行不行?”
“咳,石头不是你儿子?虽然苍狼不可能是妈,那什么,他可是比女人还有魅力,你敢说你不动心?瞧你看他的眼神,我都不好意思说,赤果果的,色米米的,伙计,你的心思逃不过我的眼睛,我在这方面是专家。”
石岩一愣,左右看了看,把巴里拖到了一根柱子后面,不仅没放松,反而加重了胳膊上的力道:“再乱说信不信我揍你?”
“嘿嘿!”巴里咧着一口白牙:“你紧张什么?咳,松手,勒死我了。”
巴里的嗓音都变了,石岩不得不松开他,满脸阴霾。
“伙计,你在烦恼什么?”巴里摇摇脖子,一本正经起来。
“我……他……”石岩烦躁的挥手:“没什么,我去看石头!”
巴里瞅着他略微慌乱的背影吹起了口哨,悠哉悠哉的去外面溜达。
石岩进了屋,大致扫了一眼,这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