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躁狂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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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躁狂郎-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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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使劲全力挣脱疏於防范的两名壮汉,在千钧一发之际,她的双手环抱住那热烫的铁棒;一阵痛楚自她的掌间散开来,微微的焦味弥漫在空气中,她冷汗直流,却不曾发出一声哀号。

丹无法直视她那怒目相向的眼神,因为她的眼神竟然让他心虚!他冷哼一声,抽离铁棒,临走前撂下一句讽刺:“还说什么不怕死!”

门再度锁上,花娌妾无力的瘫在地上,望著那双血肉馍糊的手,无法再强装镇定,“好痛,...”

锵的一声,她的腿似乎踢到什么东西——

她张大泪眼,仔细的在黑暗中找寻,疼痛的双手轻轻的摸索著,将那东西拾起,在门缝中透出的细微的光线下,她看到手中的物品。

是那只银叉!她凄凉一笑,这是唯一可以安慰她的东西,也许是丹刚才在慌乱中忘了带走。盯著那只银色的叉子,她的心中有著喜悦。

不能说她对阿克铜丝毫没有情感,但她知道自己的身分,她不配拥有任何的感情;当她第一次看见阿克铜的时候,也许她就被他那纯朴自然的气质所吸引,但她一再的提醒自己,他是一城之主,不可能接受她的真实身分。

所以她不敢放任自己的感情,她是一个不敢爱的女人!

“阿克铜……”两行热泪滑下她的脸庞,“对不起。”明天当丹再来的时候,她决定以银叉为凶器,亲手杀了丹。

※※※※※※※※※※※※※※※

隔日,就在丹打开窗帘的刹那间,一枚烟雾弹成了阿克(奇*书*网。整*理*提*供)铜送他的见面礼。

“老大、老大!”一群手下急急地在门外敲著。“有一大批人包围这里……老大!”

“你们全是白痴吗?”丹一路跌跌撞撞,鼻涕眼泪直流,阴狠的气势霎时荡然无存。

“碍…”

就在丹准备开门的时候,门外传出惨叫声,丹的手才离开门把,门便整个在池眼前炸开来。丹惊恐的躲入桌下,在那阵烟雾後,却见门口半个人也没有。

正当他觉得奇怪的时候,他看到一双鞋出现在眼前,接著,他就被一双手臂拉了出来。

“你就是丹?”来者以阴冶的语气问向此刻已被吓得屁滚尿流的丹。“她呢?”瞪著连正眼也不敢瞧他的丹,来者相当鄙夷。

“谁……谁?”

来者大手使劲一挥,丹在始料未及之下,被他往墙上一撞,撞得晕头转向。

来者愤怒的低吼:“你该知道我说的是谁,思?”

“你……你是阿克铜吧?”丹的脸上瞬间浮现狡猾的笑容,随即又换上怕事的表情,畏首畏尾的问。

来者确实是阿克铜,当他从莫瑜妃口中得知信的内容後,他恨不得立刻剥了丹的皮,而现在他最想知道花娌妾在哪里。

丹的一只手置於背後,很快的找到他隐藏在房间角落的刀子。“嘿嘿!”他发出奸诈的微笑,企图转移阿克铜的注意力。“你们很要好?”

阿克铜皱皱眉头,这人死到临头还那么多废话?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花花很爱你,我想你一定还不知道吧?”丹贼头贼脑的说。

阿克铜心头一震,虽然明白丹的话多半不能当真,但“爱”这个字眼却深深撼动了他。

眼见他的反应,丹赶紧又说:“我从没见过花花那么珍惜一个男人送她的礼物,虽然她的嘴巴没说,但我知道你对她的意义不同,嘿嘿……昨天她还死不承认呢!”

“她说了些什么?”阿克铜不能抑止想知道的冲动,即使是从这么一个混帐败类口中得知。

丹眼珠子一转,答道:“她很不知好歹,她说她没资格爱,其实我这个人才不会限制她们的感情生活……”

“啪”的一声,阿克铜一巴掌将他多余的话打断,仅仅一句“没资格爱”,就让阿克铜的心有著被撕裂的痛楚。

丹在心底诅咒,却装出笑脸道歉:“我不该多嘴。她、她还说什么没身分没地位的话,我才不信,阿克铜城主,我只是看她太不识相了,才带她回来开导开导,我绝对没有恶意啊!我还说你过不久就会来了,她竟然回答我你绝对不会来……看,她说错了吧!我……”

“带我去找她!立刻!”阿克铜被他的话刺得心酸,再也听不下他的一字一句,他要找花娌妾问个清楚。

“好……好……”看到阿克铜关心的眼神,丹在转身前冷笑,藏在背後的那把刀在起步的刹那间用力一挥。

阿克铜恍惚间,仍感觉到一阵刀光,敏捷的闪开,丹却趁此之际夺门而出。

阿克铜回过神後,急忙追了出去,却已不见丹的身影,他赶忙下令搜索。

丹的地盘瞬间变得混乱,阿克铜的保全人员占领了此地,迅速将所有的毒品搜出,却遏寻不著丹和花娌妾的人影。

阿克铜像发了疯似的寻找著,他深信丹还在此地,而花娌妾的处境却也愈来愈危险。

“说!”颜美姬怒气冲天的一踢,以她的个性,是不可能乖乖的待在家里等消息,因此也跟来加入这场混乱。她愤怒的将站立的两人一一踢倒,“这里有没有地道?”

“没有、没有……”两人狼狈的回答。

“没有?”颜美姬压根儿不相信,用力的敲著他们的脑袋。“你们想死是不?你们不是奉命进入沙堡?怎么?连指使人都背弃你们而去,你们还替他维护什么?没用的东西。”

原来这两个人便是抓花娌妾来的男人,不过现在已被打得恐怕连他们的老妈也不认得了!这完全是出自阿克铜的杰作。

“我们真的不知道哇!”这人嘴巴全歪了。

好不容易从那两名逃离丹魔掌的女人口中得知丹的这个巢穴,却找不著真正想找的人,颜美姬一肚子的火没处发,又赏了他们奸几巴掌,加上几口口水。

“好!你们不说是不是?我、我……”她四处梭巡,随手拿起一个花瓶耍弄道:“这个敲在脑袋上不知是什么声音,你们想不想听?”

“不要啊!”矮个子跪在地上哀求:“我们真的不知道哇,老大的地方我们也都是拿货时才会来,平常根本不会来。”

“对了对了!”高个子歪著嘴,连说话也漏风,反正都已被抓,他也豁出去了。“听说昨天老大找了两名手下过去,不知是不是要给花花惩罚?”

“惩罚?”有颜美姬就有汗特铝,偏偏他最不喜欢暴力场面了;听到此话,很勉强的走过来问道:“什么惩罚?”

“就是……就是……”一局个子心虚的道:“用……用烧红的铁棒……打她们……”

“什么?”颜美姬差点昏厥。难道信上所指的烙痕是这么来的?

阿克铜愤怒至极的咆哮,生气地将高个子一把抓起,吃人的眼神让高个子倏地停止呼吸。

“他在哪里?他在哪里?”阿克铜从齿缝间进出这些字句。

“我……我……”高个子吓得魂飞魄散,他真的不知道丹在哪里呀!

“可恶!可恶!”阿克铜重重的将手中的人甩开,他要用自己的力量找出丹,他发誓,他要亲手杀了丹。

※※※※※※※※※※※※※※※

丹来到地下室,悄然的开门後,迎接他的是一把银色的叉子。

花娌妾奋力的一刺,却不及丹的快速,他一反手便将她制伏,手中预藏的刀子抵住她的喉部。

他发出冷笑,嘲笑她愚蠢的举动:“想杀我?没那么简单!”

“你不得好死!”她咬牙切齿的喊,奋力的挣扎下,换来他猛烈的拳打脚踢。

其实自阿克铜出现後,他已乱了阵脚,他唯一的筹码只剩她而已。“混帐东西,这么快就找来了……”他气喘吁吁的骂道:“他妈的,还拉我去撞墙,他在我身上做些什么,我就从你身上报复回来!”

语毕,他拖著花娌妾的头发狠狠的往墙上敲去。她本能的伸手去挡,换得手上灼伤的痛。

“我就不信有你在我手上,他敢对我怎样。”丹发狂的揪住她的头发,他的眼中布满血丝,像只发了狂的野兽。

他?是指阿克铜吗?来了?他来了?花娌妾的体内升起一道暖流和疑惑,阿克铜来了?是来救她的吗?

如果是,她就成了阿克铜的弱点。她再次握紧拳头,使劲挣脱他的箝制,瞠目瞪著泯灭人性的丹,厌恶的在他脸上吐一口口水。

“人渣,你会得到报应!”

丹目光森冶的抹去脸上那股含血的口水,瞬间将她的脖子捏住,暴凸的双眼奔腾著杀人的气息。

花娌妾逐渐感到呼吸困难,浑浑噩噩的脑袋只想著:她绝不能让阿克铜受到威胁,她不能……宁可让丹杀了她,她也绝不能让阿克铜为她而向丹低头。

她无力的手来到丹的腰间,那把刀子被他插在那里,只要再一点点她就可以拿到了。她努力的支撑自己的意识,就在即将成功的时候,一道石破天惊的怒吼震住丹的行动,他反手抽出刀子,将她的身子一转,再度抵住她的喉咙以求自保。

阿克铜震撼激动的看著花娌妾,二日不发,直到一抹血红滑下她雪白的颈项,他冶峻的向丹靠近。

“你……你不要过来……”丹没了气势,连连後退,手中的花娌妾成了他的挡箭牌,“想捉我?没那么简单!”

花娌妾定定的看著阿克铜,心中充满感动和感谢,在她死前让她知道人间仍有温暖;她朝著阿克铜漾起一抹笑。“我绝不会……让你被他威胁……最後,我只想对你说——谢谢……”

“娌妾!”这是阿克铜首次喊出她的名字。

花娌妾奋力的转身,错愕的丹始料未及她会这么做,她抓著丹的手,在泪水滑落之前将他手中的刀子刺入自己的腹中。

这是她唯一能做的,她不觉得痛,黑暗中她仿佛见到梅婕向她挥手,是她该走的时候了……

阿克铜的泪水霎时夺眶而出,他咬著因心碎心痛而发抖的嘴唇,冲到花娌妾身边。

此时,阿克铜手下的一千保全人员赶到,让丹无法逃跑。

花娌妾腹部的血不断的流出,阿克铜痛心疾首的抱起她。他不懂她为何要这么做,视及她那焦黑的双手,他的心跟著淌血,抵著她的额,却无意中感觉到她微弱的呼吸,他彷佛感受到一线生机。

他抱著她往外冲去,哽咽急迫的喊道:

“救护车、救护车在哪里?”

终曲

四周是白色的墙,经过岁月的洗礼,显得有些斑驳。凄冶的白色被单内则躺著奄奄一息的花娌妾。

阿克铜凝视著套在花娌妾口鼻上的呼吸器,出现在他脑中的,却是在她倒地前的情景……

她那含著泪水的眼神如此的哀怨,深深的绞痛他每根神经,“你常骂我是木头,现在,我终於了解那两个字的意思。”

他太傻了,竟然没有发觉自己是如此的喜欢她。

“我才不在乎你的什么过去。说什么没资格去爱,爱不需要什么狗屁资格,而是一颗真诚的心,你懂不懂?”他在她耳边低喃,沙哑的声音,是他连日来不断在她床边喃喃自语的结果。

当医生宣布她的伤势之後,他寸步不离,坚持要等到她醒来为止。

“你竟然在最危险的时候不来找我?你把我当成了什么?为什么不信任我?是我的所作所为不值得你信任吗?”他凄凉地苦笑,“是了,我不曾和颜悦色的对你,不是吗?”

点滴的管子扫在她的手臂上,她消瘦得让他心疼,他环住她的手掌,悲痛怜爱的说:“我不会说话,你懂的,不是吗?可是只要你醒过来,我唯一的老师,我只要你来教我……我答应你好好学,绝不偷懒……”他的声音不由得哽咽了,医生的话残酷的提醒著他一个事实——

如果她再不醒,就不可能算是度过危险期,那么,她随时会死!

“我不要什么谢谢,我要的不是这句话!你听到没有?”他凄楚的轻喊,“我们之间有太多的事情没有说清楚,有太多的事情没做完,你怎么能走得如此心安?我求求你……”他的头无力的垂在她的掌间,泪浸湿了她的手。“醒醒…醒醒呀!”

是谁在叫我?馍糊中,花娌妾觉得有人在喊她,她奸想睡,但为什么总是有人在她耳边说话?

迷茫的白色空间里,她找不到出口,还有,她为什么感觉到腹部隐隐约约的痛楚?她……不是死了吗?死人,会有感觉吗?

“娌妾……”

谁在叫我?她头痛欲裂,为何只听见声音而看不见人?这声音奸熟悉、奸温暖,是谁?那是梅婕吗?她为什么一直後退?

她追了过去,企图想牵著梅婕的手……不要丢下我呀!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丢弃你…你知道吗?”

那个哽咽的声音又出现了!

阿克铜像是自问自答的说:“我不明白,是我让你失望吗?难道你不能为我而活吗?”

到底是谁在说话?阿克铜?可能吗?是了!他来救她了!她想起来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相信我?为什么不来找我商量?我能保证你的安全,可是……”阿克铜气恨自己当时疏於防备,才会让丹的手下有机可乘;抚著她惨白的脸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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