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件事居然那么快就有流言出现,流言仿佛瘟疫一般,短短的一天之内,已经传遍了容郡,而且传言绘声绘色,很多都和事实契合。如果说没有幕后推手,申屠进绝对不可能相信。
“霍乱军心者,杀!”
“将为首的几个就地正法!”
在容城军队中出现了骚动,流言让很多士兵都对申屠进隐隐怀疑,都尉消失,太守死亡。除了李家有益,那么最大的赢家就是现在的郡丞了。
“噗嗤!”
数名带头骚动的士兵被处死,令在场的士兵噤若寒蝉。
而在郡丞府内,两名对杨良忠诚的校尉被处死,其他被申屠进收复的校尉拿过军令开始收编其他士兵。容郡平时再有三千士兵,在前段时间增加两千,一共五千人,拥有五名校尉。其中一名是申屠进早已经插入的暗棋,另外两个在近段时间才被申屠进说服,而且加于金钱和美人权柄,这才拉拢了过来。
而剩下的两个则是太守和杨良的死忠,难以收复,所以申屠进只好处死,免得出事。
随着申屠进的收复完成,军队中尚有异议都被镇压了下去。
“话说,这件事太恐怖了,太守府一夜被血洗,要说没有内奸谁信啊!”
“对啊!听说在前晚有人看见有陌生的巡逻兵冲太守府,之后就更多惨叫声音了。”
“现在都尉不知所踪,太守被杀,啧啧!谁得利?”
“让一让,来人,将这些散布流言的叛党抓起来。”
一队身穿甲胄的士兵出现,为首的伍长怒喝一声,身后的士兵一涌而上。
“你们想干嘛,我可是张家的人!”
“你敢这样对秀才!”
两名青年男子看见一涌而来的士兵,顿时怒斥道。
为首的伍长冷冷一笑,然后大手一挥道:“我管你什么张家还有秀才,今天你们是载了,给我带走。”
伍长转身走出茶楼,背后士兵将牢牢捆住的两名青年男子押解跟着。
这个场景在容城多次出现,令很多人噤若寒蝉,终于醒悟,现在容城早已经变天了。但是流言不仅仅在容城出现,几乎在相差不多的时候,在各县之间也流传起来。
“我这是在哪里?”
在树林中,昏睡的杨良从沉睡中醒来,摇着昏沉的脑袋,脑海中的事情慢慢浮现出来。
“我怎么还活着?不好,太守有危险!”
杨良黄粱一梦,不知道时间,踉踉跄跄朝树林中跑了出来。
都尉在失踪两天后出现,更令人震惊的是杨良说的事情。但是很快,申屠进倒打一耙,以杨良私通敌人刺杀太守的名义对杨良进行逮捕,杨良最后逃脱。
“事情酝酿差不多了,该行动了。”
书房内宋玉拿着鬼差递过来的一封封密报,霍然起身,眼眸中熠熠生辉。
第一百七十一章不堪一击
远处薄雾笼罩,朝阳冉冉升起,光芒朦朦胧胧,氤氲的雾气在逐渐消散,宋玉一身戎装,银白的甲胄折射出耀眼的光芒,骑着战马伫立在平地上,眸如点漆,身姿英伟,左手扶着剑柄,一脸肃穆和威严。
而在宋玉的身边何山和张汉已经驻马在宋玉的左右,面目肃然。而在宋玉三人的对面,一队千人的士兵静静而立,队形整齐肃穆,身上甲胄幽亮,长矛握在手里,锋利无比。
这里的士兵都已经是三流武者之境,不过运用了刺激潜力再加很多珍贵的药材才他们短内时间内提升到这个境界,要不是宋玉有本尊支持,恐怕是难以在短时间之内打造出这支强兵。
但是同样副作用还是十分明显的,这些人的武者之路已经走到了尽头,难以再突破。但是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因为在军队中,三流已经拥有担任军司马的基本条件,这个职位很多士兵一生都难以触及。
“想必你们已经听闻,郡丞申屠进丧心病狂,联合李家屠杀太守一家,把持军权,追杀都尉。这等狼子野心之辈实在人人得以诛之,今日我们出兵,就是要剿灭叛贼申屠进,为太守报仇。”
宋玉凝视现场片刻,声音低沉,但是却仿佛黄吕大钟一般,在每个人的耳边响起。
“剿灭叛贼!为太守报仇!杀!杀!杀!”
在场的士兵整齐应答,声势浩大,冲霄而起。随着气氛的热烈,很多士兵眼眸中都有精光外泄,自身的煞气融合,形成一股强大的兵煞气场,搅动风云。
宋玉眼眸瞳孔深处,一抹神光闪过。当即喝道:“出发!”
嗒嗒!上千骑兵骑着骏马奔腾,仿佛奔雷响起。大地烟尘卷席,宋玉一马当先,身下战马嘶鸣,速度再次飙升。在县令中只有宋玉才养的那么多骑兵起,无论是马匹还是士兵身上精良的甲胄,全部加起来都是足以抵挡普通世家的百年身家。
并州马匹稀少,每一匹战马都十分珍贵。甚至连郡内,骑兵也不到千,只有七八百。其他都是步兵。
清流县和容郡主城并相距百里。一个时辰之后,宋玉的军队已经出现在容城二里之外。
“何山,带人伪装进城!”
宋玉当即下令。他这是要打申屠进一个措手不及,骑兵声势浩大,一旦接近,定然会被发现。
“诺,大人!”
何山当即点上二百人伪装成零零散散的居民入城,此时在容城之内,早已经戒备森严。申屠进已经将多封密信发出,安抚容郡管辖下的县令。
何山等人伪装陈小贩,农民,商人。书生。各出奇招,陆陆续续进入里面。宋玉等人此时已经落马休息,战马轻骑百里,虽然健壮。但是早已经疲惫。而士兵这时在马匹旁边轻轻调息。用手搭在马的身体上,用自己身上微薄的真气来滋养骏马。
宋玉自然不用下马,在战马奔跑之时。身为先天期的他早已经给战马源源不断输入真气,令战马轻松行百里。
宋玉眺望远处高大古老的城池,这座城池仿佛一头荒古巨兽,卧在平原之上,十分巍峨宏伟。四周护城河水流喘急,泊泊流动。此时在容城上方,兵煞冲天而起,冰冷萧杀。弱一点的鬼差都难以在这庞大的兵煞中久待。
半个时辰之后,簌簌!在宋玉等人的百丈之外突然响起细微的响声。宋玉心头一动,终于被发现了吗?宋玉有心隐瞒,到那时奈何上千骑兵目标太大,被发现也是情理之中,宋玉回过头,随即低声传音道:“准备战斗!”
在场已经修整完成的士兵一愣,但是立刻意识到了什么。
“咻咻!”
宋玉搭起箭矢,三支锋利的箭矢从手中冲入丛林中。
“啊!”
“被发现了!”
随着三道惨烈的叫声响起,在丛林中窜出一队队的身穿幽黑甲胄的士兵,只见这些士兵多搭着弓箭,但是奈何距离太远,尚未靠近,就被宋玉箭矢击杀在百丈之外。
“杀!”
“冲啊!”
一队队身躯强壮的士兵从丛林中冲了出来,但是宋玉手下的士兵不甘示弱,手持弓箭,快速从背后抽出箭矢,搭上弓箭冲了上去。
“咻咻!”
“笃笃!”
“噗!喀嚓!”
“啊!”
宋玉手下身为武者,弓箭加持真气,射程地比普通的士兵远,在靠近都三十多丈射出了第一波箭矢,由于在奔跑中,箭矢准头受到影响,但是放眼前面,满山的敌人扑来,鲜有落空者。一瞬间,惨叫响彻山野,身上飙起血花,数百名敌军中箭倒地。
看着一**前面的士兵倒下,后面的士兵不由心底一沉,倒吸一口冷气。但是那里容他们想太多,宋玉这边的士兵在射击之后,立马将弓箭放回背后,锵锵!士兵抽出了腰间的长刀。
冷冽的光芒乍起,令对面士兵震撼的事情在后面,只见这些士兵个个身轻如燕,敏捷异常,数息之间已经接近了敌军
“杀!”
宋玉的士兵低吼一声,寒光暴涨,噗!长刀捅入一名士兵的腹部,再抽出。嗤!鲜血泊泊流出,洒满山野,一个鲜活的生命消逝。又一名士兵尚未反应过来,寒光照亮了他的眼眸,寒气从他的心中升起,哧!年轻的头颅冲天而起,猩红的血液冲上三尺。
宋玉的八百士兵仿佛猛虎入绵阳群,手中刀刃连连挥动,每一击都带走一条生命。
“你们是武者!”
“怎么可能?”
有两名校尉惊骇地出声,瞪大眼睛,难以置信。面前足有数百的武者,难道并州武林联合来袭击。但是他们很快就否定,因为在他们身上没有武林中人的闲散气质,而是散发着军人特有的铁血煞气。
“锵!”
一道寒光仿佛银白的匹练从天而降,两名校尉瞬间反应过来,手中的长刀迎了上去。吭哧!一串火花爆起,这两名校尉对视一眼,两人怒喝一声,朝面前的士兵杀去。
校尉武力多都拥有二流武者水平,并不畏惧士兵。哧!一名士兵被砍中胸口,好在闪退及时,甲胄已经被加持真气的长刀劈开,里面渗出鲜血,但是士兵知道这只是轻伤而已。
“喝!”
其他士兵见状不再单打独斗,数名士兵围成一个微妙的阵法,士兵互为犄角,牵制住小屋。这是战阵,宋玉从天狼门中的小型战阵得到灵感,加以改进使用。
“哧!”
突然一道恐怖的寒光仿佛银河倾泻而下,被牵制的校尉身体被杀气一激,不由泛起疙瘩,他战斗经验丰富,立即举刀格挡。
“当!噗!”
这仿佛银河似的刀光和长刀相撞,当的一声,劈断了校尉格挡的长刀。而后气势不减,直直朝校尉劈下。寒光闪过,校尉眼眸惊骇,但是身体却半点动弹不得,突然一道血丝在校尉的头顶出现,快速地蔓延到会阴穴,啪!校尉整个人被对半劈成两半,花花绿绿地五脏六腑还有红白的脑浆。
“呕!”
一些士兵看得眼神一呆,甚至有些已经忍不住作呕起来,看向张汉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怪物一般。
张汉手持青龙斩月刀,表情冷漠,连看也不看被劈成两半的校尉,而是转过头看向令一名还在和士兵纠缠的校尉。
“啊!”
哪怕手中沾满鲜血的校尉此时也不由惊恐地看向张汉,他看见这个情况,不再犹豫,脚下运起轻功,一个纵跃,仿佛一只大鸟一般,扶摇直上二丈多,踩着树冠逃离。
“锵!”
张汉大脚一撩,地上一把失去主人的长刀弹起,锵的一声,张汉青龙刀朝长刀的刀柄一拍,长刀清鸣一声,受到张汉的蛮力加持,瞬间化为一道白光哧插中飞驰的校尉,砰!校尉背部插着长刀,若折翅的小鸟从树上掉了下来。
惨烈,恐惧,迷茫,无助,绝望!
“救命啊!”
“快逃啊!”
申屠进手下的士兵看见两名校尉被杀,彻底疯狂了,不顾一切地逃离战场。从来没有在此刻,令他们感到如此的无力和绝望,对面的士兵简直非人,这是一场屠杀,无法战胜的战斗。
第一百七十二章义子
一刻钟,在短短的时间之内,二千敌兵被击溃,斩杀八百,俘虏足有上千,还是一些侥幸逃离。宋玉这边士气大涨,在经历过上次剿匪还有这次杀敌的新兵也终于真正成长起来。
这里足有一半是在清流县遭受的新兵,在上次剿匪太过简单,但是很多补刀工作交给新兵,让新兵习练胆气。此次战斗,才让这群足有三流武者的新兵成长。对于刚刚的结果十分满意,老兵的狠辣更是不必说,新兵在老兵的带领之下,迅速的成长起来。
经过刚刚鲜血的洗练,在场的士兵都带着浓重的血腥和煞气。
“走!进容城!”
宋玉整顿好俘虏,留下十数名轻伤和正常的数十名士兵看守,剩下的士兵跃身上马,宋玉身下的战马嘶鸣,似乎连战马都热血沸腾起来。
“轰隆!”
一股幽暗冰冷的铁流出现,铁流充满煞气和锋利狰狞的兵器,仿佛一头凶猛的黑龙朝容城扑来。
“这股是何方军队,为何如此强悍?”
申屠进早得到消息,站立在城墙上声音有点颤抖地看着远处奔腾而来的铁流。他心中震撼,不敢相信杨良会那么快就寻到求援。
“义父,根据逃回来的士兵所言,并未看见杨良,应该不是杨良寻来的求援。”
在申屠进的旁边,一名年轻的校尉伫立,他是申屠进的义子申始,也是申屠进插入军中的暗棋。
“是吗?那到底是何人,难道平西郡还是安定郡派兵讨伐,那为何来到了容城外才被探子察觉到?”
申屠进肥胖的脸颊颤了颤,细小的眼睛透露着一丝骇然,语气中带着气急败坏的怒气。这支骑兵越加接近了,瞬间已经靠近城门百丈之外。
不过城门早已经关闭,一条宽阔的护城河根本不是骑兵能够越过的。申屠进和申始看见这个情况这才稍稍放松。
“义父。让我问问下面的是何人!”
申始身材修长,戎装裹身,盔甲森然。加上申始狭长的眼睛,透露着丝丝的冷意,整个人看起来阴冷。
“阁下是何人,为何突袭我容郡?”
申始眸光紧紧地盯着在骑兵为首的一名男子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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