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只要在这个皇子妃位子上一天,她就要尽职尽责的做一天喽。
不想进去掺和,却被逼着进去。
不过眼前这尔侍妾确实哭的有些让人心烦了,一个要满双十的女人至于跟个孩子一样一直哭个不停么。
宋之晚揉了揉眉心,勾起一个微笑,对尔侍妾道:“妹妹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穆侍妾,这件事总要弄明白了,才可有恰当的惩罚。”
说完这话,宋之晚也走了,她不喜欢看热闹,也不喜欢听人唠叨着一边哭一边怨。
宋之晚带着如星、如月往穆侍妾那处走。
穆侍妾已经被禁足关在房中,宋之晚进到屋子里的时候,刚好一个花瓶从她耳侧飞了过去,“啪”地一声摔在了墙上,屋子内已经是一片狼藉,碎片一地。
第九章 硝烟弥漫起,后院花争艳(二)
宋之晚动作敏捷,很容易就闪避过去。让人将房门关上,对着门内发疯的穆侍妾冷声道:“穆侍妾这是在恶意毁坏皇子府之物?不怕我派人去告诉爷?”
愈要往外扔的首饰盒停止在半空中,穆侍妾愤恨的将首饰盒往桌子上一砸,发出巨大的声响:“呵呵,皇子妃是来看妾身笑话的?”
“我没那个闲工夫,只是来问问当时情况,好对你做个惩罚。”宋之晚一步步的往穆侍妾面前走,挑了个还完好的椅子坐了下来:“说吧,详述一遍当时的情况。”
穆侍妾双眼赤红的瞪着宋之晚:“皇子妃,这事要是详述起来,追究最终原因也得是你。”
“我?”宋之晚饶有兴趣的反问道:“我怎么了?”
“皇子妃可还记得前日晚上,您与王爷回来之时,王爷想宿在您房中,又未宿成?”
宋之晚忍不住勾唇,又没真睡,怎么还被人惦记了这么久?是她们平素无事太寂寞容易想东想西了?
“皇子妃,您这手段也真是高明,想用这种欲拒还迎的手段来邀宠。怪不得只是给我们一月统共才排了十五天侍奉,那十五天您是想要全数占去的吧?”
宋之晚有些想笑,原来这事都忍着不满呢:“这事也跟你推尔侍妾下水没关系吧?”
“怎么会没关系!”穆侍妾有些愤慨,一张巴掌大的小脸憋的通红,看样子是气的不轻:“我们几个人就商量着要跟你说一说这事,可见了您他们一个出声的都没有,就妾身一人敢说,说了没一半却被尔侍妾给拦了下来。”
宋之晚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后来妾身问她为何如此,她说皇子妃对妾身有意见,说妾身恃宠而骄,日后若是再如此不会有好日子过。”
宋之晚继续点头:“就这样你就把她推下水去了?”
“妾身当时被她说的怒火心中烧,而她当时离着湖水进,妾身只是碰了她一下,谁想她站不稳就掉水中去了!这事也怨不得妾身,妾身自幼脾气不好,忍不了事……”
见穆侍妾终于闭嘴不说话了,宋之晚才直了直身子,问道:“就这样?”
此刻穆侍妾只是点了点头,闭嘴不说话了。
“恩,我来告诉你,第一本皇子妃没空去说谁谁恃宠而骄,第二也没空去想什么法子多占些侍寝的日子,不管我多占还是不多占我都是皇子妃,没什么好争的。第三这后院的人都是来侍奉爷的,有空想这些不如将心思花在如何让爷过的舒心上。”
宋之晚揉了揉额心:“这事无论怎么样尔侍妾也是因你掉入湖中,罚俸半年,这个月内不得侍寝,在房中静思五天。”
听完宋之晚的话,穆侍妾忽然跪在地上给她磕了一个头,声音里带着哭腔听着颤颤抖抖的:“这次惩罚妾身算是认了,但妾身想提醒皇子妃,要小心尔侍妾。”
“小心尔侍妾,为何?”
“此事多半为尔侍妾设计,她先前对妾身关心有佳,经常来妾身这里小坐,对她妾身原本看做亲姐姐,您只要仔细想想就可只今日这事大半为尔侍妾陷害妾身所为。”
第九章 硝烟弥漫起,后院花争艳(三)
宋之晚点点头,既然事情处理好了便出了这屋子。
刚出了这屋子,便见到有一群穿粉色衣襟的婢女聚在一起,在窃窃私语什么,宋之晚走近了那群人也没发现。
“当时我是在场的,穆侍妾就只是轻轻碰了尔侍妾一下,就像我这么碰你,怎么可能会掉入湖中,这很明显就是栽赃。”
“可这有什么办法,事情都发生了,尔侍妾一口咬定就是穆侍妾做的,我们也没办法。”
“是啊,真是可怜了穆侍妾……”
“咳咳咳。”如星适时候的咳嗽了一声:“都没事干了?围在这说闲话也想被罚了?”
众人这才意识到有人在他们身后,赶紧转过身对着宋之晚行礼,然后找了个理由四散开来。
如月看着四散开的人忍不住道:“主子,您说这事是不是就不怨穆主子,而是尔主子自己想要陷害人?”
“有时候有些事情管的越少越好,分内之事做好了就行。”宋之晚又对着如星说道:“等会你让厨房准备些补身子的膳食给尔主子送去。”
“如月,你跟我去爷那边一趟。”
如月一路上有些欲言欲止的样子,宋之晚见她憋的那样难受,有些好笑:“有什么你就说。”
“主子。”如月拉过她往一侧的假山后站好,看了看四周无人才说道:“您那侍寝的单子是不是要改改,您一天都不给自己排,不仅自己吃亏别人还不满,觉得您另有所图。”
宋之晚继续笑,她就知道她说的是这事儿:“我也在想将这个改改,这后院中一碗水得端的平平的,去跟爷商量商量。”
如月心下也高兴起来。她伺候皇子妃有两年多了,以前不侍寝是因为爷出征打仗,现在爷回来了,基本每个院子都过过夜了,而她们皇子妃的院子却是一次也没睡过。
这主子整日不急不缓的性子,她都忍不住有些替她着急了。
见到慕景容的时候,他正瞅着一张画看的出神,听到有脚步声,匆匆将画收了起来,抬头看着宋之晚道:“有何事?”
“爷,尔侍妾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
慕景容点点头。
“爷,臣妾还有一事,便是想将侍寝的单子改一改,臣妾初一侍寝,其余不变。”
一旁的如月听了,忍不住拽了拽宋之晚,可宋之晚不为所动,等着听慕景容的意见。
“怎么?也想为自己分一杯羹了?不是不要侍寝么?”慕景容哼哼道。
宋之晚看了看四周道:“能否让四周的人先退出去,臣妾有话要单独对爷说。”
慕景容挥挥手让其他人下去,屋子内就剩下宋之晚跟他:“说吧,何事?”
宋之晚出来的时候,一脸的愁容,忍不住叹了口气,一旁的如月见了赶紧上前扶住她:“如月,刚刚同爷发生了些矛盾,你陪我出去散散心吧。”
如月一脸的担心,但又见宋之晚一句话也不说,脸色不好看,也没敢多问,只是陪着她在街上逛。
逛着逛着便来了一家制衣店。
第十章 赠君以腰带,愿君喜妾身(一)
从制衣店中出来,宋之晚已经换了一身衣服,身旁的如月也不见了。
百花街上的德胜武馆门前,有一儒俊小伙子,对着门前的门童双手作揖:“好久不见,在下又来叨扰。”
“宋公子稍等,我去叫我们馆长。”
片刻,从楼上下来一白衣公子,穿着俊朗,不像武馆中其他人五大三粗,而是一副书生之资,又没有书生的老实气反而一脸的邪魅。
陆正易见到来人勾起一个笑容:“贵客贵客,里面请。”
宋之晚连忙摆手:“今日在下就不去里面坐了,是来同陆兄告别的。”
陆正易挑眉,看着比自己矮了一头身着男子衣衫的宋之晚:“是因为家里原因?”
“是,最近恐怕是不能来武馆了,日后有机会小弟会继续来这武馆中教人练武。”宋之晚笑笑:“这些日子多谢馆长照顾了。”
“这样啊。”陆正易若有所思。
“日后有缘还会再见,馆长再寻些其他人做武师吧。”
“恩,好。”陆正易摸了摸下巴说道:“日后若是有需要你帮忙的地方,可要尽力而为?”
“当然,馆长知遇之恩在下没齿难忘。”
陆正易看着说话一本正经,假装男声男气的宋之晚就感到好笑,见四周无人便小声靠近她附在耳边:“日后咱们就是朋友,叫我一声陆大哥就好。”
宋之晚有些不适应的退后一步,低头双手抱拳恭敬的叫了声:“陆大哥,家中还有事,小弟先回家了。”
“恩。”陆正易摆摆手,看着走的飞快的宋之晚嘴角忍不住裂开,喃喃自语道:“很快就会再见了。”
宋之晚原路返回制衣店,换好衣服带着与店主浓情蜜意恋恋不愿分的如月出了店门,又在街上逛了许久才回的皇子府。
回到皇子府的时候天色刚好黑了下来,正好回去吃晚膳。
今日出府转了一圈,心情甚好,该办的事情办好了,该交代的事情也交代完毕了,整个人轻松了一圈,打算等会吩咐厨房多做些,多吃点。
推开房门正要吩咐如星给她多加些菜,就见到桌上坐了一人。
那裂开的笑容慢慢收回到一副标准微笑:“爷,安好。您怎么来了?”
慕景容摆摆手让房内的人退出去,只剩下他二人,还有一桌子冒着热气的饭菜。
“这是爷的地方,想来便来。”
“是。”宋之晚恭敬的又一行礼,站在一旁。
“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臣妾又逛了逛。”宋之晚脑袋转起来,谄媚笑道:“还给爷带了礼物。”
说着,宋之晚从自己刚刚买的那一堆东西里翻找出了一条腰带双手捧在慕景容面前:“您看,这是臣妾精心挑选的。”
慕景容微微低眸打量着宋之晚手中的腰带。
腰带的料儿是一般的布衣料子,跟他这一身的绸子不搭,上面绣的花也是简单平凡,没什么特别之处,颜色也是无出彩之处。
慕景容忍不住冷哼一声:“让你去送封信,竟出去买了这么多没用的东西?”
“嘿嘿。”宋之晚忍不住笑的更加讨好:“有时候做事情也是为了掩人耳目。”
宋之晚将腰带放在一旁,微弯着腰笑着坐到慕景容身旁:“爷,您也是饿了吧,臣妾给你布菜。”
第十章 赠君以腰带,愿君喜妾身(二)
两人吃了些饭,宋之晚感觉两人之间的关系缓和了许多。至少不像初遇时候她做什么都是错的了。
“今日你在房中跟我说的,我答应,但你也要做出些样子可让我信你。”慕景容吃饱了,满足了,说话的声音也稍稍有了些温度。
“多谢爷。”宋之晚一本正经的起身对着慕景容行了个礼:“以后还有什么事情爷尽管吩咐便是,鞍前马后、誓死效劳。”
“誓死效劳?”慕景容挑挑眉:“既然你这么尽心尽力,这个情爷领了。”
“……”
刚刚一高兴,话说得有些过了,“誓死效劳”其实只是一句形容词,没说的那么严重,可是见慕景容的样子,这话恐怕是收不回来了。
“时候也不早了,早些睡吧。”说着,慕景容站了起来,很自如的走到床边:“来给爷洗漱更衣。”
“恩?”
看到慕景容一系列的动作,宋之晚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爷,您今晚要睡这里?”
慕景容回头看她。宋之晚那张小脸上写满了惊奇与不愿意,忍不住脸色也跟着沉下来:“这可是你定的,今日是初一。”
“今日初一啊……”宋之晚一张小脸纠结着,看着这只有一张床的屋子内:“是臣妾说的没错。”
早知道她就说三十了!
宋之晚犹豫的上前,先让人打了一盆水端到慕景容面前,洗漱之后又磨磨蹭蹭的给他解腰带。
忽然想起什么事情,宋之晚猛地站直,可谁想慕景容正好低着头看她动作,她的头顶咚的一下撞上了慕景容的下巴。
当然,宋之晚的头更胜一筹。
“你……”慕景容阴沉着一张脸,捂着自己的下巴,疼的欲言又止,从眼神里蹭蹭蹭的飞小刀子:“做的真是好!”
宋之晚的头也是疼的,可是赶不及眼前爷的下巴疼呀,赶紧伸手想要探知对方伤的如何,结果手还没碰到慕景容就被人闪开了。
“你不要碰我!”慕景容一副嫌恶的眼神盯着宋之晚。
“爷,臣妾只是忽然想起给您新买的腰带,想让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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