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心,别管其他。”
“爷!”宋之晚皱眉:“他们都在门外!”
宋之晚刚说完这句话,便听到了慕景逸在门外大大咧咧的吼声:“皇兄、皇嫂,你们这么早就睡了,可我有重要的事情,打扰了。”
第二十六章 夜有香味来,不知是情香(二)
强压下心中欲火的慕景容冷着一张脸给宋之晚盖了盖被子便出门去见了慕景逸。
慕景逸一张脸笑的得意洋洋。心中有数,他刚刚是破坏了人家的好事,可他又有正当理由,心中畅快的很。
“皇兄,我也不是想要半夜来你府中。”慕景逸一张脸快要笑出花了:“可是你叫我做的事情毕竟十万火急,我这不是赶紧弄好了来给你送东西嘛。”
这意思是,不是我故意打扰你这半夜恩爱,主要是因为你交代的事。
慕景容一张脸跟寒冬腊月屋檐上的冰渣子似的,眼神里还尽带着些刺儿蹭蹭地往慕景逸身上射。
“赶紧拿来东西走人!”慕景容没好气地说道。
“哟!皇兄这是春宵一刻值千金?这院子好像是皇子妃的,怎么不去其他侍妾哪儿?”慕景逸往房间里探了探身子,虽然知道门是关着的可还是往那边瞧。
明明都知道门是关着的,慕景容却也是不放心,直接挡住慕景逸的视线,提醒道他:“赶紧放下东西走人!”
“哎?皇兄这算过河就拆桥吗?”
“不想走是吗?我找两个人也陪陪你?”
慕景容等着慕景逸,抬手就要让十七找两个美姬妾,却被慕景逸给按了下来。
“呵呵,皇兄,还是算了吧,这大皇子府的美人我可不敢要。”慕景逸想了想,继续笑嘻嘻道:“这好不容易来一趟还没瞧瞧皇嫂,还没跟她打个招呼便走,这不是没礼数吗?”
说着作势就要往房间内走。
慕景容眼眸一瞪,手臂一伸:“再不走,我找人亲自送你走。”
慕景逸看闹的差不多了,见好就收。将东西小心的交给慕景容,又笑嘻嘻的跟人招呼了一二,心情极好的往府外走。
夜色沉沉,星月璀璨,倒是挺美的。
房中的宋之晚在慕景容出去的那一刻便回过了神,才理会过来刚刚发生了些什么。
屋内的气息太过暧昧,起身穿好衣服,将屋内的窗户打开通风,才觉得好了些。顺道让门外的如月送了一盏茶,从刚刚开始总觉的口渴的紧。
如月送进来茶的时候一张脸带着些揶揄的笑意,见宋之晚又没什么变化不由抱怨道:“主子,这二皇子来的太不是时候了。”
“幸好二皇子来了。今晚爷有些奇怪,而且这屋内太闷了,刚刚我还差点失了神志。”宋之晚揉了揉额角:“也不知是怎么。”
如月往门口看了看见没人,便偷偷挨近宋之晚小声道:“主子没发觉今天用的香有些不同吗?”
“恩?”宋之晚想了想道:“味道好像与别日是有些不同。”
如月笑眯眯的点了点头:“今日这香是特地为您跟爷准备的,里面加了点东西……”
说到这里,宋之晚再不明白也不可能了。又想起刚刚慕景容跟她说的那些奇怪话,也有了头绪,原来是因为这个!
脸色沉了沉:“谁让你这么做的?”
“主子……”
如月见宋之晚脸色沉了下去便知道她是真的生气了。平日里她不会给他们这些下人脸色看的,这脸一变便是真的生气了,不由心中也害怕起来。
第二十六章 夜有香味来,不知是情香(三)
“主子,奴婢只是见您跟爷还有些生分,所以就善作主张了,还请主子责罚!”
如月跪在地上,低着头,心中也有几分后悔,不过还是有些不理解皇子妃,明明两个人是夫妻,可至今都未圆房。
若不是这事只有她跟如星知道,且一直瞒着。要是被人知道传了出去,可是要闹笑话的。
宋之晚叹了口气,也知道她没恶意。而且这如月是她自来这皇子府便一直照看她的,平日都是尽心尽力,要真说责罚她也是下不去手。
“算了,念你是第一次犯这次就先不罚了。”
一听这话,如月也放下心来,对宋之晚露出一个笑容:“多谢主子!”
“但是,仅此一次,以后若是再自作主张,可就没这么容易了。”宋之晚摆摆手:“去把那香给换了。”
“主子,这香您确定要换吗?”
如月看着那东西,还是有些不舍得,今夜好不容易爷过来了啊。
“如月,你是真想受罚了?”
“如月怎么了?”慕景容推开门进来,就见到宋之晚绷着一张脸唬人:“怎么要受罚了?”
如月见慕景容进来了赶紧抱起香,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宋之晚见到进来的慕景容,迅速底下了头,双颊忍不住的绯红。刚刚她好像也抱了他然后亲了他,而且他的手都伸到她衣服里了!
但那不是她自愿的,是有香在作怪!
屋子内的气氛有些微妙,宋之晚忍不住咳嗽了声,随意找了个话题道:“爷,二皇子找您做什么?”
“怎么?你也记恨他破坏了我们的好事?”慕景容靠着她坐了下来说道。
“不不是,臣妾只是觉得二皇子这么晚了来找您,肯定有什么很重要的事吧?”宋之晚轻微挪了一下凳子,远离了慕景容一分。
“再重要的事也不如春宵一刻重要。”说完这话慕景容直接将人抱了起来:“咱们继续。”
“爷,你听我说!”宋之晚按住他愈要往里伸的手:“其实刚刚是一场误会。”
“什么误会?”慕景容玩味地看着她,手上却是依旧不老实。
“其实,您不是喜欢臣妾,都是如月那丫头点的香在作怪。现在香都撤了,您也该清醒些了。”
“是吗?”慕景容笑着道:“没你这个主子的允许谁敢乱点香。”
慕景容的语气肯定弄得宋之晚更加羞赧:“爷,是真的!而且您以前也说过不喜欢臣妾啊。”
而且还说了不止一次……
慕景容看着她那抗拒的样子倒真不像是欲拒还迎了,不禁皱起眉头:“真不想?”
宋之晚点点头:“臣妾还要为爷管理后院呢,怎么能随便变了呢,而且您以前也答应过臣妾,时候到了便会放臣妾出府。”
慕景容的手渐渐松了下来,宋之晚趁机将自己衣服拽了过来抱着被子往床内侧一卷,将身子裹得严严实实。
看到床边一角缩起来的一小坨,慕景容眉头微缩。他当时也只是说说而已,她倒是记得清楚明白,竟还这么当真!
不过倒是有句话说的好,叫来日方长。
第二十七章 心系莫不说,顺意则通畅(一)
慕景容将自己外袍褪了,合衣而躺,往床上那一角挤去,连人带被子抱进怀里,心里琢磨着怎么才能让这人可以心甘情愿。)
但他却没意识到,有些事太过认真了,认真着认真这就成真了。而有些事似乎也在慢慢淡去,淡着淡着便忘记了。
已经好久都没想起那个人了。
清晨,熟睡中的宋之晚忍不住打了个大喷嚏。
脸上痒的厉害,一个喷嚏情不自禁地打了出来之后睡意便全部消散而去。睁开眼睛看到一张俊朗的脸正对着自己。
宋之晚往后挪动了一分,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顿觉有些尴尬,努力扯了扯嘴角说道:“爷,您醒了。”
“嗯。”慕景容直起身子下床:“来给爷更衣,等会咱进宫受赏。”
“进宫受赏?”宋之晚听到这四个字倒是来了精神:“可是有什么好事?”
“嗯,算是吧,那刺客的案子已经破了。”
宋之晚点点头,听话的起来给慕景容更衣。最近几日她是能感觉到的,慕景容去找傅丞相又找慕景逸给他办事,想必是拿到证据了的。
只是她真挺好奇,这刺客是哪儿来的?
一开始她猜测可能是什么江湖组织后来又觉得不像,因为慕景容整个案子都是暗着调查,悄无声息的,怕有什么人知道似的。
很有可能是朝廷里的人!宋之晚偷偷望了慕景容两眼,这事她是不好多问的,便等着等会进宫受赏,到时候肯定会说一说的。
慕景容带着宋之晚进宫走到宫门口的时候正好遇上二皇子。
慕景容皱着眉头打量他:“今日你怎么穿着的这么……隆重?”
慕景逸头上用金丝带束着发髻,一身袍子华丽不凡,布料上用的金丝多的都有些泛光耀眼,脚下穿的那一双鞋子更是隆重,脚腕处一圈金银相间的绸子流苏,上面的花纹绣的极其复杂,颜色也掺和了不少种。
宋之晚探头去瞧慕景逸这一身,忍不住啧啧称奇:“二皇子这样子可是京都无人可比。”
慕景逸洋洋得意:“自然,今日是个好日子,便稍稍打扮了些,没想到就已经将皇嫂迷成这般了。”
宋之晚却是摇了摇头:“你这样就跟东城那个中了举人的王秀才似的,不过还是你更胜一筹。”
王秀才!那个多年不中不知道参加了多少次科举考试的王秀才?在中了之后,立刻回家穿的五颜六色就差头上插些鸡毛还自以为很美的在百花街上溜了好几圈的神经病?
慕景逸一张脸顿时臭了起来:“皇嫂,有你这么说话的么!”
“我都是实话实话。”宋之晚躲在慕景容背后说道。
慕景容也忍不住笑了笑,将宋之晚拉到怀里,一副这是我的人我来罩的样子,说道:“你这样我们也不嫌弃了,还是快些进宫吧,父皇可在等着。”
慕景逸一脸的不高兴,看着前面两人的背影,忍不住鄙视了一下。
人多就可以随意欺负人了!
第二十七章 心系莫不说,顺意则通畅(二)
养心殿,殿内。
“参见父皇。”三个人跪在地上,齐齐说道。
坐在龙椅上的老皇帝阴沉着一张脸,周围的气息都感觉冰冷森寒起来,四周的人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宋之晚想抬头看看情况,可又担心自己的动作太突兀了,便忍了下来。心中有些疑问,他们今日不是来受赏的么?怎么感觉像是要挨罚的样子。
过了一会,上面的人还是没出声,只是翻着桌子上的奏折,纸张的声音清脆,甚至在这空旷的大殿内还能听到细小的回音。
跪了有一会儿了,终于有个声音说了话。
“皇上,两位皇子跟皇子妃已经跪了有一会儿了。”
声音很熟悉,宋之晚记得是傅盛傅丞相的声音,只是比平日听起来严肃有礼很多。
“恩?”听到这话上面坐着的老皇帝才停止了翻奏折的动作问道:“他们何时来的?朕怎么不知道?”
“来了好一会了,皇上在看折子,兴许是没注意到。”一旁的太监回答。
“哦,这样啊,那就起来吧。”
谢恩之后,他们才起身。
这跪了一小会,膝盖都有些微微发疼。不过现在倒不是埋怨膝盖疼的问题,明显是皇帝不待见他们,不然怎么可能会让跪这么久。
“父皇,刺客一事已经查明,证据在昨晚已经递交给您了。”慕景容上前两步说道。
宋之晚偷偷打量着老皇帝的神情,该不会是他对这刺客一案处理的有些不满意?所以他们来才不待见的?
可是听慕景容的话,应该只是将证据递交上去,而未处理啊。
大殿之内是静悄悄的,皇帝不说话,慕景容也没什么好说的便一直这样僵持着。
宋之晚总觉得不太好,总感觉这样僵持着僵持着他们就要吃亏,老皇帝就要发火。
便鼓了鼓胆子上前说道:“父皇,今日我们来就是想告诉您这事情已经解决了,该怎么处理就劳烦父皇了。大皇子身上没了担子也轻松,您不知道他这几日为这案子日夜操劳都没睡好觉。但是大皇子这几日还有个担心的问题。”
老皇帝听了宋之晚说完这些,才微微抬起头:“哦?他担心什么?”
宋之晚回头望了望慕景容,笑的温和可亲:“大皇子一直在臣妾耳旁叨念,说宫中的安全该多加强些,侍卫们也该多训练训练,父皇安全最为重要。”
老皇帝点点头,慕景容在折子中是提过这个问题。不过经过宋之晚这么一提,不像是在研究宫中安全,而像是儿子关心父亲一样。
倒是有几分亲切生出。
宋之晚见老皇帝脸色有几分缓和心中那块石头也轻轻落地。
慕景容那边虽然心中有几分不怨,却也顺着宋之晚给的台阶下了,没再提那刺客的事情。
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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