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睬。皇后不停地在心里说这只是梦,可她却发现自己如同被困在这个梦境之中,怎么也逃脱不出。直到皇后感到似乎有人握住了自己的手,一阵暖意传来,心里莫名的一阵放松,那烦人的梦境也不见了,便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中。
乾隆一来到坤宁宫,便得到了皇后已经就寝的消息,虽然有些失望,却也没打算再回乾清宫。吩咐其他人退下后,乾隆一个人来到皇后的寝室。乾隆来到床边,看到皇后似乎是在做噩梦,睡得十分不安稳,便上前握住皇后的手。本来乾隆还在犹豫要不要将皇后叫起来,可没想到皇后在自己握住她的手后,没一会儿就摆脱了梦靥,陷入了沉睡之中。看来朕在皇后的心中真的是很重要啊,乾隆很臭屁的想着。乾隆怕将皇后吵醒,轻手轻脚的躺在皇后身边,又给皇后盖了盖被子,很快也睡着了。第二日皇后醒来时,乾隆早已上朝去了,皇后听到容嬷嬷说皇上昨夜是在坤宁宫就寝的,再想到梦中那丝温暖,也知道当时应该是皇上握住了自己的手,心里顿时感到一阵甜蜜。
☆、看戏
乾清宫此时正笼罩在一片低气压之中,宫里的人都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个不慎就将皇上的怒火引到自己身上。乾隆望着自己手中的那份弘昼送来的生丧请柬,心里十分愤怒,虽然清楚弘昼是因为怕自己多心才总是做这种不着调的事,可乾隆心里仍是止不住生气。最终乾隆还是决定去看看弘昼举行的生丧,顺便他也要和弘昼谈谈,他知道弘昼其实是个不错的,只是因为自己,故意装成不着调的样子。这一世乾隆早已看开了许多,他只想让大清变得更加富强,所以他早就决定,不管是谁,只要有能力,他都会任用。而之前粘杆处的调查资料,也让乾隆发现了许多不错的苗子。反正弘昼这么清闲,到时候就让他负责锻炼一下这些八旗子弟吧。乾隆这样想着,心里也轻快了许多。
乾隆先来到了永璋的府上,经过乾隆上次的整治,三阿哥府已经不像之前那样衰败了,府里的奴才也十分勤快,不敢怠慢。也没让人通知,乾隆直接来到了永璋的卧房。永璋正在看书,听到门响,抬头一看,见是皇阿玛,忙起身行礼。乾隆让永璋起身后,见他脸色已经好了许多,便问:“永璋,要不要和皇阿玛去看戏?”“看戏,皇阿玛怎么想起来上宫外看戏了,直接找人去宫里演不是更好?”“呵呵,没办法呀,这戏里的主角可是你五皇叔,所以朕只好上宫外来看了。”永璋一听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对于五皇叔爱办生丧的事,他也略有耳闻,只是一直没见过。永璋已经许久没出过门了,再加上有好戏可看,自然是欣然答应了。
乾隆和永璋来到和亲王府,看到已经有不少人带着礼品在门口登记。乾隆和永璋当然是不打算给什么礼品的,两人没有理会想要说什么的小厮,径自走进了府内。弘昼此时正坐在棺材里,拿着一只鸡腿,一边吃着,一边冲着那些哭丧的人喊着:“都没吃饭吗?给爷再哭大声点,表现好的有赏。”跪在地上哭丧的人听到表现好的有赏,立马来了精神,一个个都哭得和死了爹娘似的。
乾隆和永璋一进灵堂,便看到弘昼像个痞子似的坐在棺材里,拿着一只鸡腿大口的吃着。乾隆顿时觉得自己有一个这样的弟弟,还真是丢脸,你说你好歹也是一个大清的王爷,怎么就这么粗俗呢?那些哭丧的人看到有人来了,本来是打算再哭大点声的,可他们眼尖地发现来人面色不善,便都停了下来。而弘昼听到没声音了,抬起头看来刚想斥责他们,便看到乾隆正沉着脸看着他。只听“啪嗒”一声,弘昼嘴里的鸡腿就掉到了地上。永璋看着弘昼大张着嘴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弘昼此时也反应过来了,将其他人赶出去后,忙向乾隆行礼,“臣弟参见皇上。”乾隆“嗯”了一声,也没让弘昼起身,直接拉着永璋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弘昼
弘昼跪在地上,心里直犯嘀咕:“皇兄一向不爱管这些事的,怎么今天就带着永璋来了呢?而且皇兄不是已经厌弃永璋了吗,怎么今天皇兄对永璋这么好?”弘昼这些天一直都在府内,自然是不知道乾隆现在已经变了许多,而且即使知道了,恐怕也认为乾隆只是一时兴起吧。乾隆见弘昼虽然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心神却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只好咳嗽一声,提醒弘昼自己的存在。弘昼听到咳嗽声,也回过神来,见乾隆神色不豫,急忙说话想要转移乾隆的注意力:“皇上今日怎么想起上臣弟这儿来了,也没提前给个信儿,也好让臣弟准备准备。”乾隆端起茶杯喝了口水,慢悠悠地说:“不是你给朕发的请柬,邀请朕来参加你的葬礼吗,怎么这会儿倒怪朕没提前给你信儿了?”乾隆在说“请柬”“葬礼”时还特意加重了勇气。弘昼听了,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早知道自己就不为了好玩而给皇兄发请柬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呀。
乾隆见弘昼聋拉着脑袋,甚是可怜,便决定暂时饶过他。“好了,你起来吧。”弘昼听到这句话,立马就站了起来,生怕晚了乾隆会后悔。乾隆看了,心里一阵好笑。不过人家还是没忘记正事的,乾隆看了看永璋,“永璋,你应该许久没见永壁了吧,不如去找永壁聊聊吧。”永璋知道皇阿玛有事和五叔说,行了个礼便退下了。
弘昼不知道自家皇兄要跟自己说什么,可看着乾隆严肃的表情,也不禁感到一阵无措。乾隆示意弘昼坐下,叹了一口气,说:“朕也知道你为何要做这些荒唐的事,其实也不过是打着要钱的名号避嫌罢了,”“皇上”弘昼想要说什么,可乾隆摆了摆手,继续说道:“说到底,你这样,也是因为朕这个皇兄做的不称职,朕知道朕之前的一些行为让你寒了心,可是弘昼,朕现在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你可愿原谅朕,再叫朕一声皇兄?”弘昼听着乾隆的话,心里一阵酸涩,望着乾隆眼中的真诚与紧张,张了张嘴,终于叫了一声“皇兄”。乾隆听了,心里一阵放松,高兴地说:“你还肯叫朕皇兄便好,之前听你叫朕皇上,总觉得愣是生分了不少。”乾隆顿了顿,又说:“其实朕这次来是有事想要你帮忙。”弘昼忙问:“什么事?”“你也知道,自大清繁荣以来,许多八旗子弟是越来越懒散纨绔,而且朕派人查了查,发现许多有才能的因为种种原因无法一展所长,要知道,若是长此以往下去,恐怕大清的未来堪忧啊!”弘昼听了乾隆的话,沉思了一会儿,便问:“那皇兄希望臣弟怎么做?”“朕希望你能够锻炼一下那些八旗子弟,为我大清训练出一批国之栋梁。”乾隆又和弘昼谈了一些相关事宜,便和永璋离开了。
☆、宁静
皇后自从那一夜后,那颗本已冷淡了的心又鲜活起来。而乾隆也不负所望,对皇后是越来越好,皇后这几年除了处理宫务,便是照顾永璂和小五儿,或是和乾隆聊聊天。当然皇后也渐渐明白了乾隆之前为何不喜自己,仔细想想,自己之前总是不分场合的向乾隆提意见,不懂得给乾隆留面子,而且有时说的话也是难听之极,难怪皇上会生气。于是皇后也开始学着控制自己的脾气,有时向皇上提意见时,也尽量说得婉转一点。乾隆虽然好奇皇后的改变,却也是乐见其成的。
乾隆最近心情很不错,朝堂上有弘昼帮忙,使自己轻松了不少。宫里的人也在自己的敲打下消停了一些,而且皇后也是个能干的,将宫里的事情打理地井井有条。乾隆现在处理完政事,不是考察考察那些儿子的功课,顺便提点几句,交流一下感情;就是去坤宁宫,逗逗永璂和小五儿,或是和皇后聊聊天。皇后现在比以前柔和了许多,不再像以前那样过于直白,这使得乾隆更爱往坤宁宫跑了。当然乾隆也知道后宫最忌讳专宠,所以偶尔也会去其他妃子那里,不过总的算起来,还是去皇后那里的次数多。其他嫔妃虽然眼红皇后的得宠,可也不敢说什么。几年下来,不少嫔妃也已经看明白了,皇上已经有所改变,而且似乎对宫中的事了如指掌。与其背后做小动作,被皇上发现后惩罚,还不如老老实实地伺候皇上。
乾隆这夜和皇后运动过后,搂着皇后轻声说道:“朕决定过几日去木兰围猎,你要不要陪朕一起去?”皇后知道乾隆是在与自己说笑,便说:“皇上就知道消遣臣妾,臣妾也只是粗通骑射罢了,若是跟着去了,岂不是成了拖后腿的了?还不如老老实实地呆在后宫,多少也能为皇上分忧不是?”乾隆本就是那么一说,见皇后如此识大体,心里十分安慰,也就不再提了。而且正如皇后所说,这后宫也确实需要她多看着点儿。
皇上要去木兰秋狩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后宫。也许知道要过许久才能再见到皇上,后宫的嫔妃最近都时不时的到乾隆常去的地方逛上一逛,希望能让皇上注意到自己。可惜她们注定要失望了,乾隆最近正忙着呢。由于想到自己这次去木兰怎么也要一个月的时间,所以乾隆大多时候都呆在坤宁宫,和皇后还有永璂和小五儿培养感情。皇后虽然明事理,此时却也是有些不舍的,这几年帝后感情直线上升,所以一想到要一个多月不能见皇上,那拉就觉得有些不舒服,不过她也知道自己是不能表现出来的,只能强笑着与乾隆交谈。乾隆不是没看出皇后的强颜欢笑,只是自己先是皇帝,后是丈夫,这次去木兰,旨在考察八旗子弟,也是为了大清的将来,自己是不能不去的,大不了到时多给皇后猎点东西做礼物吧!
☆、木兰秋狩
在皇后和一些大臣们的目送下,秋狩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向木兰出发了。乾隆这次秋狩将大一些的阿哥都带着了,至于朝堂上的事物,乾隆很不道德的全扔给弘昼了,想起弘昼那张哀怨的脸,乾隆心里一阵暗爽。只是乾隆看着御辇前方目中无人的三人组,脸色又沉了下来。昨日皇后突然提起,若是只留五阿哥在宫中多少有些不妥,乾隆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个不孝子呢。于是为了不让自己那个极品儿子趁自己不在宫中,在做出什么不着调的事来,乾隆只好将他一起带上了。可没想到永琪竟然将福家的两个奴才一块儿带着了,还美其名曰为了保护皇上。也不想想,就那两个奴才的三脚猫功夫,若真遇上刺客,能自保就不错了,还保护皇上,他当大内侍卫是摆设吗?乾隆是越来越搞不懂自己这个儿子的脑袋里想的是什么了。平时总是高高在上的样子,谁都不放在眼里,可是却和两个奴才以兄弟相称,这不是前后矛盾吗?
乾隆又看了看前方自我感觉良好的三人,决定还是将他们无视好了,否则估计自己会被气得提早去阴间报到。乾隆在御辇里看了会儿书,觉得有些无聊了,便派人去后面的马车将永璋叫来。
在太医的调理下,永璋的身子已经好多了,乾隆便将他一起带出来散散心。只是乾隆明令禁止他骑马,还特意给他派了辆马车,于是永璋只能呆在马车里羡慕的看着自己的兄弟在前面骑着马,不过好在自己那几个兄弟时不时的也会到马车上来陪陪自己。永璋正和永瑢说着话,就听到乾隆的传召。永瑢羡慕地看着自己的三哥,“三哥,现在皇阿玛对你可真好,以前他从看不到除五哥以外的人。”永璋笑了笑“皇阿玛的确是变了不少,我刚开始还以为是在做梦呢,”永璋看到六弟那羡慕的目光,又说:“不如你和我一同去吧,人多也热闹些。”“可以吗,可是皇阿玛会不会不高兴?”“应该不会,好了,你也别扭捏了,别让皇阿玛久等。”永瑢本就想去,象征性的推辞了一番,就和永璋一起向御辇走去。
于是在乾隆等了许久后,终于看到微笑着的永璋和有些别扭的永瑢来到御辇前。乾隆示意他们上来,看到永瑢拘束的样子,笑着说:“怎么,和自己的皇阿玛还有什么可拘束的?”永璋也打趣道:“皇阿玛,你是不知道,儿臣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将永瑢拐过来的。”“哦?难道朕这里是什么龙潭虎穴不成,竟然让永瑢怕成这样。”永瑢见自己的皇阿玛和三哥都调侃自己,也急了:“皇阿玛,三哥,哪有你们这样联合起来欺负人的?”
☆、父子(一)
在乾隆和永璋的几番调笑下,永瑢也没了之前的紧张,御辇中的气氛也温馨了不少。永瑢觉得,就如三哥所说的,皇阿玛真的变了好多。若是以前,自己绝不敢想象和皇阿玛像现在一样开心的聊天。因为在他的印象中,皇阿玛只有在面对五哥时才会露出笑容,而对于他们这几个儿子,有的只是训斥。而且之前在皇阿玛的眼中似乎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