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昼眼睛不瞎,自然看到了白吟霜的小动作,顿时心里对白吟霜更是厌恶。这个女人害的自家酒楼生意不好不说,竟还如此不知检点,而且听多隆说这人之前还装成一副清高的模样,实际上就是想攀高枝儿,哼,她以为别人都是傻子吗?
皓祯被白吟霜扶起来后,看到白吟霜温柔的模样,心里一热,之前对于弘昼所产生的惧意也散的一干二净了。皓祯紧紧抓着白吟霜的手,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吟霜,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皓祯说完,便松开手向弘昼那里走去,在弘昼不解以及多隆警惕的眼神下,对着弘昼行了一礼,“皓祯不知王爷身份,之前多有得罪,还请王爷恕罪。”弘昼和多隆不禁一愣,这人怎么和变了一个人似的,难不成是刚才那一脚给踹的?可是不对呀,刚才他不还在那里和白吟霜亲亲我我的吗?
皓祯可不管两人怎么想,他此时满心里想的都是一定要让和亲王帮自己处置多隆,为吟霜讨回公道。“王爷,您刚刚来,可能还不知道事情的经过,皓祯之前之所以与多隆争吵,完全是因为这多隆竟在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妇女,皓祯看不下去才与多隆吵了起来,还希望王爷能够严惩多隆这个败类。”
“富察皓祯,你不要血口喷人,你倒是说说,爷哪里调戏那个歌女了?”多隆本还在为皓祯的转变感到奇怪,但是现在可以确定这还是那个原装的脑袋有问题的耗子。
“我哪里血口喷人了?你既然有胆子做了这等丑事,就不要不敢当,哼,这大厅里的人可都是证人,你再狡辩也没用,”又对弘昼拱手道:“王爷,您一定不能放过多隆,这人心肠忒是歹毒,不但调戏吟霜,还将白老爹打成重伤,若是不惩处他,恐怕难以服众啊!”
弘昼挑了挑眉,看来
这富察皓祯也不是完全没脑子啊。“既然皓祯贝勒这样说了,这件事本王还真是不管不行了,不过本王也不能只听你的一面之词,多隆,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王爷,多隆根本没有调戏那个白吟霜,明明是那个女人抓着我的衣角不放,还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皓祯贝勒没搞清楚情况,就硬说是我调戏良家妇女,多隆一时气不过,就和皓祯贝勒争吵起来,至于白老爹的事,我相信皓祯贝勒心里应该清楚到底是谁害的白老爹受了重伤,这话,还是不要乱说的好。”
弘昼点了点头,“你们二人各执一词,本王也不好擅自决断,不如就先让本王看看你们谁的证据更有力些吧。”皓祯听后心中一喜,要讲证据,吟霜这个受害人不就是最有力的证据吗?“王爷,我所说的是否为事实,此时的受害者吟霜可以作证。”
弘昼坐在孙掌柜准备好的椅子上,喝了一口茶,“既然这样,就传白吟霜上前作证吧。”白吟霜一听,忙上前冲弘昼福了福身,“民女见过王爷。”
弘昼刻意忽视了某女的秋波,“白吟霜,皓祯贝勒说多隆调戏于你,这可是真的?”白吟霜“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王爷,贝勒爷所说确为实情,还请王爷为吟霜做主。”说完,竟又是哭了起来。皓祯见状心疼的过去搂住白吟霜,“吟霜,你别哭,王爷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一边的多隆有些着急,虽然知道王爷定不会不管自己,可是,眼下这情形真是不容乐观啊。再一看周围的那些人,只知道看热闹,竟无一人敢出来为自己作证,想来是怕了皓祯的不讲理吧。不过,也许是上天看不过多隆受这样的冤枉,很快便派了人来解围。
“十一哥,我明明看见是那个耗子推倒了白老爹,为什么他们说是那个多隆推得呢?”一个略带稚气的声音打破了僵局,不用说,此人正是我们无敌可爱的小包子永璂。他旁边的永瑆貌似思考了一下,然后用严肃的语气对永璂说道:“我想这应该就是别人常说的‘睁眼说瞎话’吧,不过十二弟你可不要学哦,听额娘说,这样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人。”
众人都被这对话给逗笑了,而皓祯则是脸色在青红之间不断转换着,大声吼道:“你们是哪家的孩子,怎的如此顽劣?”
“放肆!”弘昼见这皓祯竟敢欺负自家侄子,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富察皓祯,注意你的身份,不过是个奴才,竟敢辱骂皇家阿哥,不想要你的脑袋了吗?”
弘昼本来还想逗逗这个皓祯解解闷,不过现在看来此事还是快点解决的好,托两个侄子的福,他此时也想起来来龙源楼的最初目的,想想自家皇兄等得不耐烦的那张脸,弘昼不禁打了个冷颤。
“富
察皓祯,本王已经了解了事情的始末,你在龙源楼肆意闹事不说,竟还欺骗本王,而且冒犯皇子,本是罪无可恕,不过念你不知实情,就打个五十大板吧。”皓祯还欲再说,就被人堵住嘴拖出去了。
弘昼又看了看有些傻眼的白吟霜,“白吟霜,本王的酒楼容不得歌女,本王也不打你板子,不过从今往后,若是你再出现在龙源楼或是附近,就不要怪本王心狠了。”说完就让侍卫将白吟霜扔了出去,当然白老爹也被扔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这么久没更新,偶很抱歉哈,不过现在考试已过,偶会努力更文滴,大家多多捧场哈!
☆、回疆捷报
龙源楼大厅里的人;见没热闹可看了;心中直呼不过瘾;和亲王咋就这么快就把事情给处理完了呢,多好的一出戏啊。不过他们也只敢在心里想想;这些可都是惜命的主儿;光从之前他们保持中立的态度就可以看出了。于是不一会儿龙源楼里又恢复了皓祯到来之前的样子;只是由于少了那凄凄哀哀的曲子;众人觉得这龙源楼里的饭菜似乎更好吃了些。
弘昼上了二楼,来到俩小包子面前,在两人的脑门上分别拍了一下,“你们两个真是越来越精了;谁要是惹了你们,恐怕就要遭殃喽。”永璂摸着脑门,撅了撅嘴,“五叔,很疼的哎。”永瑆也附和道:“对呀,五叔,万一打笨了怎么办?到时候皇阿玛肯定会很伤心的。”
弘昼暗自抽了抽嘴角,这两个鬼灵精竟拿他们皇阿玛压自己,不过自己也只能认了,谁让皇兄一向宠这俩包子。“咳,你们皇阿玛在哪里?”
“皇阿玛就在那边的包厢,里面还有三哥、四哥、六哥和八哥,五叔,我们带你过去吧。”虽然有皇阿玛撑腰,可万一把五叔惹恼了,以后不给自己从宫外带好东西了怎么办?所以一向爱财的永瑆很明智的见好就收,拉着永璂带弘昼进了包厢。
“阿玛,阿玛,五叔来了。”永璂一进门就大声嚷嚷着。乾隆搂过十二包子,轻拍了他一下,“怎么越大越不懂规矩了。”永璂摸摸脑门,“这不是五叔来了,永璂想早点告诉阿玛嘛,而且明明是阿玛你说,今日可以不讲那些麻麻烦烦的规矩的,现在却又嫌弃永璂不懂规矩了。”说完就低下头,不欲理睬乾隆。
乾隆看到小包子那委屈至极的小脸,心一软,“好了,是阿玛的错,阿玛不该冤枉永璂,”又拿起一块糕点,“来,吃块糕点,你不是最爱吃这些吗?”永璂这才抬起头,拿过糕点咬了一口,边吃边说,“好吧,额娘说过,做人要有气量,永璂就原谅皇阿玛了。”
乾隆看着变脸迅速的十二包子,顿时有些无语。一旁的弘昼看到这一幕,心里有些幸灾乐祸,“皇兄,你这两个儿子可真是聪明伶俐,连我都有些自愧不如啊。”
乾隆瞪了他一眼,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永璂、永瑆聪明伶俐是不假,可你这和亲王连两个孩子都不如,就有些过了,看来你应该多加历练呐。”
弘昼一听,有些急了,开玩笑,自己前一阵忙的昏天黑地的,好不容易现在能歇一歇,怎么能再搞什么“历练”?“皇兄,饶了臣弟吧,臣弟好不容易能休息几天,若是再历练,恐怕您就要给臣弟收尸了。”
乾隆可不想这么轻易的放过弘昼,“那不正好,你不是一向喜欢办丧礼玩吗?”“呃,”弘昼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看来以前自
己爱办生丧这件事,给了皇兄不小的刺激呀,唉,自己只不过是想多赚点银子,难道这也有错吗?而且自己已经很久没办了,害的自己府里又少了一笔进项,想想那些白花花的银子,自己就一阵心疼呐。
乾隆看弘昼刚开始脸上尽是着急之色,可不一会儿就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而且脸上还带着感慨愤懑之色,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弘昼,你神游到哪里去了?”弘昼被乾隆的声音从回想中唤回,一时有些尴尬,只得遮掩,“没什么,只是一些琐碎小事。”心里却想着,以后都不能办生丧,这少收的银子和“小”绝对挂不上钩啊。
乾隆也不拆穿他,“行了,快坐下吧,再不吃,这一桌子的饭菜就让这些小辈们都给吃光了。”永璋等人听后,都有些不好意思,菜是在皓祯闹事时上的,永瑆和永璂因为只顾着看热闹,就没顾得上吃,现在看菜式这么好,很快就被美食吸引了,几人当中也属他们吃的最欢。至于另外四人,虽然之前已经与乾隆吃了些,可看两个小包子吃得那么香,便忍不住又拿起了筷子。
弘昼看了一眼桌上,见菜已经剩下不多了,顿时有些汗颜,难不成自己堂堂和亲王竟要吃一回剩菜。乾隆看弘昼站在那里不动,神情似乎有些纠结,仔细一想,便明白了问题所在,“放心,不会让你这个王爷吃剩菜的,你喜欢吃什么,就再点什么不就行了?”
弘昼有些感动,皇兄还是想着我的,却又听乾隆说道:“反正这龙源楼是你开的,这顿饭也理应由你请,朕就不夺你‘东道主’的权利了。”弘昼觉得自己的心在刚才的瞬间碎了,因为自己似乎听到了“啪”的声音。
弘昼一边吃着刚上的菜,一边愤愤的说:“皇兄,你让影一急急忙忙地找我来,不会是就为了省一顿饭钱吧?”乾隆无视了弘昼浑身的怨气,放下筷子,慢悠悠地说:“让你付饭钱,只是叫你来的目的之一。”
“那目的二是什么?先说好,你们买东西的钱,我可不给你们付哈。”乾隆狠等他一眼,“谁用你付了,朕看你是掉进钱眼里去了,脑子里整天除了钱还是钱。”
弘昼也知道自己有些反应过度了,摸了摸鼻子,讪讪地说:“臣弟这不是最近手头紧,对钱有些敏感嘛。”
“哼,你会手头紧?整天把银子看的比什么都重要的人,怎么会缺钱?而且,依朕看,光你办生丧,就得了不少银子吧。”
“哎呀,皇兄,臣弟已经好多年不办生丧了,您不是知道吗?要不你答应以后不管我办生丧的事,我把你们今天花的钱都付了行不?
乾隆还欲再说什么,突然面色一整,“有什么事?”众人疑惑间,一道黑影出现,跪在地上,向乾隆乘上了
一份奏折,之后又迅速消失了身影。弘昼知道会需要影卫特地从宫中带来的奏折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所以也不再开口捣乱。永璋几人也面带忧色地看着精力集中在奏折上的乾隆。
包厢内的气氛因为奏折的出现,瞬间由欢快热闹变成了严肃寂静,直到乾隆的脸上出现了难以抑制的喜色,这一压抑的气氛才被打破。“阿玛如此开心,可是有什么喜事?”永璋先开口问出了众人的心声。
乾隆笑了笑,“永璋说的不错,的确是有喜事,而且是天大的喜事。”“皇兄,到底是什么喜事啊,你就别卖什么关子了。”弘昼也开了口。“急什么,朕不是正要说嘛,”乾隆开包厢内的这几个人都好奇地望着自己,便也不再拖拉了,虽然看他们都一副焦急的样子很有趣。
“兆惠呈上奏折,说是大小和卓之乱已平,你们说,这不是天大的喜事是什么?”永璋几人忙起身,“恭喜皇阿玛,从现在开始我大清又少了一大祸患。”弘昼也一脸喜意,“皇兄,这兆惠倒是个人才。”
乾隆点了点头,兆惠的确不错,也不妄自己委以重任于他,又看向弘昼,“弘昼,奏折里说阿里和卓会进京朝见,应该过上十几日就会到了,你要好好准备一下相关事宜。”
弘昼应了一声,然后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瞪大了眼睛看着乾隆,“什么,又是我去准备,皇兄,你也太狠了吧?”乾隆想想,弘昼之前的确是忙了些,现在好不容易刚清闲下来,自己又马上交给他任务,似乎的确有些不地道,一时也有些愧疚,“那就让永璋和永珹帮你吧,”又看向永璋和永珹,“你们上次西藏的事做得不错,只是你们毕竟经验不足,这次跟着你们皇叔,多学着点。”
永璋和永珹忙称“是”,弘昼看皇兄让永璋和永珹两人帮自己,那丝不满也就消失了,反正到时候,把大多数事情交给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