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天子同人)我是刘彻 作者:核子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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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天子同人)我是刘彻 作者:核子喵-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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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朔动作一顿,深深地看了刘彻一眼,脸上笑意更浓,眼睛里却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漠然。刘彻不禁有了一丝后悔,他刚才过于心急了,这么一说,等于直接将原本敌我不明的东方朔推到了对立面。
  “公子不是说在下的卦不准吗?在下只靠算卦谋生,旁门左道难入公子法眼。”
  这是在暗讽三年前的那桩事呢。
  刘彻抿了抿嘴唇,被他用自己的话堵得不能言语。
  肺部的压力在发现东方朔点了火打算拍拍屁股走人之后徒然增大。
  正要开口,却被张汤拦住。
  “九哥,切勿因小失大。”
  是了,此次出京是要对付梁王,不能轻易暴露身份。
  刘彻只能看着东方朔的背影逐渐远去,招呼太子党回下榻处,沿途凝眉思索。
  是对方演技太好还是自己眼力下降了?怎么看这个和东方不败一个祖宗的胡子大叔都是一个“既然你对我始乱终弃我就给你弄顶绿帽子戴戴”的弃妇,不,怀才不遇的隐士……
  刘彻道:“看他的样子,不像与梁王有所勾结。倒是把我当成了庸主,极尽挖苦之能事。无识人之明在先,有眼无珠,刚愎自用;将尸体开膛破肚在后,不敬死者,难称仁德。”不由摇头苦笑。
  小司马奋笔疾书。
  太史公曰:太子很有自知之明。
  第二日,刘彻重镇旗鼓,早早地在东方朔的卦摊前等待。
  “先生,今日的第一卦是否能给我算算。”
  “公子迟了一步,方才在来的路上,已经给人算过一卦。公子贵不可言,自从你来了厌次,在下的生意可谓蒸蒸日上。”
  刘彻没想到有人比他更早一步,更没想到东方朔的心眼那么小,昨天不过说了他一句生意不好也被牢牢记住了。
  “昨日误会先生是我的不是,在此给先生赔罪。请问先生,可认识在下的一位故人?”
  刘彻求教的姿态十足,如果被他那位太傅瞧见,必然会露出同情的表情——又是哪个倒霉蛋要被算计了?
  “公子不是要算卦吗?出字吧。”
  刘彻又在地上画了一道:“还是这个字。”
  “让我算算,公子的故人对你十分重要,独一无二。”
  “是。”我要测的是毛爷爷。刘彻问:“是男是女?”
  “一是阳数,自然是男子。”
  “是。”毛爷爷当然是爷爷啊。
  “他便是公子来此的目的。”
  “是。”我就是想用毛爷爷的名号再试试你是不是穿的。
  东方朔从袖中掏出一块布帛,上面赫然写着一个“骞”字。
  “张骞?!”刘彻眼睛一亮。
  “刚才找在下算卦的便是公子的故人。”
  刘彻很想说“灭哈哈你终于算错了”然后恣意嘲笑他一番撕破他那张装13的脸教育他“莫装13,装13被雷劈”的做人道理。
  可是,他还是没能忍住把西域的黄瓜运回来的诱惑。
  只听东方朔道:“张骞随父亲背井离乡,远渡西域,让我帮测在何处安放他父亲的遗骨为宜。”
  “张骞现在何处?”灌夫只是打听到他在厌次而已。
  “公子写的筹数尖端指向西方,笔直若川,当在西山流水。”
  因为张骞说过他父亲生前喝不上故乡水,死了也要葬在水源旁边的话。这个,东方朔是绝对不会主动告诉刘彻的。
  刘彻如遭雷劈,筹数是古人用来记账的符号,一横为一,他原本还想把阿拉伯数字引入的,不想被郭兔子嘲笑过一次自找麻烦,所以印象深刻。
  刘彻这话说得诚心:“厌次之行能认识先生,实在受益匪浅……”
  正如歌中唱到“管子不是你想撸,想撸就能撸”,东方朔听他假话说多了,再也没有兴趣,扭头就走。
  他还怕气不死刘彻,走远了还来一句。
  “今日三卦已满,收摊。不才等着公子来送卦金。”
  两个字能说明刘彻的此刻的心情——
  尼玛!
  作者有话要说:字数六千五,为了东方大叔,拼了
  坚定:刘彻是帝·王·受!
  他先是帝王,然后才是受
  如果变成动不动就洒泪吐血的伪言情,请直接用砖拍死我吧!



  第三十七章 兔子大会
  
  日是兔子大会的第一天,万人空巷,百姓都聚集到了西山的猎场上,只待厌次侯一声令下,就把白白胖胖的兔子们剥了衣服端到餐桌上去。
  然而,古往今来的领导都有在所有大会开始前发表敢想的习惯,非得让所有人感受一把看得到吃不到的心痒难熬不可。
  一阵锣响,厌次侯之子刘义抬手,让所有人安静下来,仰头往天,嘴角带着鄙薄的嘲笑,恩赐地说道。
  “侯爷口谕,今日猎兔大会,与民同乐。凡是猎到兔子者,一律归己;猎到十只以上者凭兔耳到侯府领赏;生擒兔王者,赏金百两。”
  群众隔得远,没看清他的表情,而且大多数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免费的兔肉上,才不管这对侯爷父子摆出什么表情动了什么心思。
  厌次侯重申了一下比试规则,兔子耳朵上做有独特的标记,想要冒领赏赐的,可以洗洗睡了云云。
  “请兔王。”最后,厌次侯神情威严的宣布:“兔王出笼,大猎开始! ”
  兔王通体雪白,耳朵上脖子上长着长长的兔毛,圆滚滚的看似笨拙,实则野性难驯,完全应了狡兔三窟的狡猾,一出笼便飞快地往人群脚下逃窜,哪里人越多,它越往哪里跑,不断有人被棍子误伤或被掀翻在地。兔王并不一味逃跑,偶尔会停下来,隔了一段安全的距离回头看看又急又气的厌次百姓,又在他们觉得胜利在望的时候闪电般钻入草丛。它就这么逗弄着业余的猎手们,将厌次百姓惹出了真火,拼了厌次侯的赏赐不要,也要将它扒皮拆骨。
  刘彻一行人乘马沿着西山小溪而行,沿途也遇到为兔癫狂的百姓,李陵手痒痒的,屡次把手移到了弓箭上,灌夫的表情也差不多,只不过他更多的是嘴馋了。
  刘彻闻弦歌而知雅意:“猎兔大会共有三天,待找到张骞,明后两天放你们假,随你们玩。”
  “谢九哥! ”两人迫不及待地应道。
  郭舍人问:“这张骞到底有何本事?竟让九哥这么记挂着。”
  刘彻策马,买了个关子:“等你见到他就知道了。”
  约走了一刻钟,终于找到了在半山腰见到一群人正在出丧。
  《周礼》道“众生必死,死必归土”,魂气归于天,形魄归于地,也就是说尸身埋到地下,入土为安,脱离身体的灵魂才能归天。
  “父亲大人,儿子送你回家了,眼前是厌次的山山水水,您操劳了一生,就在这块生你养你的地方,安安稳稳地睡吧……父亲大人……”
  刘彻到的时候,棺木已置于墓穴之中,哭丧的那人披麻戴孝,脸色和衣服一样的苍白,哭罢,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开始绕着坟墓来回打转。
  “不是鬼打墙吧?”李陵嘴快。
  恰好一阵风过,将冥币抛起,朝着刘彻他们打来。
  “别乱说,怪吓人的。”将落在头上的纸钱拍掉,郭兔子抖了抖。
  “就算鬼来了,也有我护着你。”老灌主动将郭兔子护在身后。
  “子不语怪力乱神。”张汤脸一沉,大概觉得自己身边有这样一群愚民而感到耻辱。
  “子说不语,没说不信啊。”李陵嘀咕。
  “嘘,下马。”刘彻决定要给张骞留个好印象,让他老老实实地到沙漠戈壁中跑腿去。
  按照当地葬礼风俗,在死者掩埋之前,孝子需调正向口,按照风水调整棺材大头所向,棺前放长明灯,棺上放阴阳瓦,上书死者姓名、字及生卒年月,儿女要绕墓穴分左右各转三圈,向墓穴扔土,烧回头纸。
  “兔王!快捉住它!别让它逃了! ”
  就在这时,被厌次百姓追得穷途末路的兔王,飞快地穿过送丧的队伍,猎兔心切的百姓们眼里只剩下那只成了精的兔子,竟是连棺木冥币都没瞧见。
  兔王好巧不巧地逃到张骞脚边,后者正因为上左三圈右三圈的葬礼仪式绕得晕晕乎乎,又突然见到这么一群挥舞着棍棒、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彻底愣住,眼睁睁看着棍子朝自己打来,忘了躲闪。
  “小心! ”刘彻几个箭步向前,劈手夺了首当其中之人的棍棒。
  “多谢。”
  张骞只来得及短促地道了声谢,兔王便趁机逃入墓穴之中。
  有青壮仗着人多势众,嚷嚷着:“让开!我们要捉兔子王。”
  张骞终于回神:“走开,你们走开!人死为大,你们太无礼了! ”可是,他刚刚经历丧父之痛,身体还虚着,脑袋还晕着,双腿还软着,想赶人反而被对方推倒在地。
  刘彻想伸手去扶,不料腿上一阵剧痛,似乎被什么打中,身体失去重心紧接着也摔倒了,手里的棍子好巧不巧地砸到张骞的脑门上。
  后者立刻倒地,鲜血四溢,一动不动。
  “打死人了,打死人了——”
  不知谁喊了一句,闹事者一哄而散。
  张汤当机立断:“九哥,快走。”
  张骞的亲戚上来阻拦,却被灌夫轻易扫开。
  一行人策马而逃。
  “张骞,怎么会死呢……”刘彻勒住马,想掉头弄清楚,可又清楚此举太过冒险,刚才脚上的疼痛……
  “我不会莫名其妙地跌倒,有人暗算,此事绝非看上去那么简单。”
  张汤皱眉道:“误将人打死,就算情有可原,不用以命抵命,也是重罪。我们协助九哥逃跑,统统逃不了干系。”
  郭舍人十分忧虑:“看来,这牢狱之灾,还真的被那个东方朔说中了。”他想了想,怀疑上了东方朔:“会不会是他……”
  “不,他和梁王没有干系,”刘彻笃定地摇头,“下绊子,不可能;看热闹,到是有。”
  郭舍人打起退堂鼓:“厌次城不大,我们又是生面孔,打听打听就能查到我们的下落,客栈是回不去了。九哥,不如抢在张骞一家报官,城中戒严之前离开厌次?”
  刘彻还是摇头:“一来,张骞生死不知,不能妄下论断,自乱阵脚;二来,没有拿到梁王谋反的直接证据,现在离开势必无功而返,前功尽弃。三来,我与东方朔还有个赌约没有实践……”
  张汤忍不住瞧了刘彻一眼,冷冷的脸上多有不赞同。
  刘彻笑笑,转开话题:“老灌李陵,你们在做什么?”
  跑在前面的两人一人扯着兔子的后推,一人揪着兔子的耳朵。
  刘彻仔细一瞧,不正是慌不择路逃入墓穴的兔王么?
  李陵道:“这是我要献给九哥换将军之位的。”
  灌夫道:“这是我要让老郭烧烤拿来下酒的。”
  “胡闹! ”张汤的脸色黑沉如铁,让两人免费享受了一顿冷气。
  郭舍人问:“九哥,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如果厌次侯与梁王有所勾结,一定会冲着我来,将我视为眼中钉,你们相对要安全一些。”刘彻想出一个大胆的计划:“我们五人招摇过市太引人注目,他们必定以为如此形势下我们不敢分开,我就是要反其道而行之。”
  正好前面有一处树林,刘彻跳下马,脱下外套裹在现扎的稻草人身上,好在这时天气尚冷,他事先多穿了一件浅青色单衣,被人看到也不会觉得奇怪。
  “我有武功傍身,不用担心,倒是你们,我担心他们捉不到我会对你们下手。”
  “九哥放心,我会看好他们的。”张汤点头。
  “有事便去东方朔的卦摊找我。”刘彻牵着只到他腰部的小司马,纵身跃起,飞至树上,躲藏起来。
  真相很伤自尊:小司马带着怀抱兔王的刘彻,纵身跃起,飞至树上,躲藏起来。
  太史公曰:太子好沉。
  刘彻撇嘴。
  只所以要了兔子,也是为了窥视被发现的时候,拿来做挡箭牌。
  果然,张汤等人离去不久,便有一黑衣人从后面追来。
  他披头散发,步履奇快,和马匹比起来竟丝毫不逊色。
  方才偷袭自己的应该就是他了。
  小司马深谙躲藏之道,藏身的地方具有很宽阔的视野,却在一个视觉死角,很难被人发现。黑衣人没有意识到目标其实就在自己的头顶,毫不迟疑地循着马蹄留下的足迹追了上去。
  刘彻只好又把身体压在小司马的肩膀上,心悬在半空,在晃晃悠悠的感觉中落了地。
  太史公曰:太子,你把我压得好疼,呜……(爹,您怎么哭了?为了大汉,我吃点苦受点罪没什么的,咦,您怎么哭得更厉害了?)
  刘彻无奈道:“别动不动就压啊压的,你非要把我写成好色之徒不可吗?”
  小司马用猫眼看了虎视眈眈的太子一眼,不置可否,小心翼翼地收了书简。
  “我又不会动手抢……”
  “你躲那么远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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