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根结底,就是防止上次极端的事件发生,同时还能给董策更多的赚钱机会!
客人送什么东西,怎么送,送贵的什么好,便宜的又该选择什么来送,这些还不都是董策说的算,他利用托来引导大家,无形之中产生一种崇拜概念,能不能避免极端的事件且不说,能赚钱才是最重要的。
离开金陵太久,董策是不得不回去了。
把姑苏未来半年的计划敲定,董策又召集几个管事开了一场会议,把重要的事情交待完。
一听说董策要回去,姑苏艺苑的戏子们是大喜过望啊!
不仅有他在,大家做事都是兢兢战战的,生怕出了差错,即便一些少女,也是期望东家早早离开,虽然他很养眼,但不能当饭吃啊,反而,很可能会没饭吃!
董策离行前的前一晚,请了姑苏艺苑集体员工去了施石亮的水味轩饱餐一顿,这让大伙感动的稀里哗啦的,为能成为艺苑员工而感到幸福。
但翌日来临,董策真正要走的时候,艺苑的员工却真的不舍了!
虽然东家脾气臭,很严苛,但在他身边真的能学到很多,短短两个多月时间,让他们为人处事更成熟了。
“东家!你一定要再来啊!”
“是啊东家。我们舍不得你啊!”
“呜呜呜……”艺苑的少女们都哭了。
余楠和李媃也在暗暗抹着眼泪,唯有卢清比较镇定,但眼眶也有些微红。
“又不是生离死别,年底我还会来的。届时,若谁没有长进,直接辞退,没有半点情面可讲。”
一听董策这话,所有人都慌了。除了少数几个外,其余人都纷纷暗想:“您这一辈子,还是别来了好!”
在一群人的拥护下,董策走出了艺苑,正要向马车走去,忽然看到街边一道倩影,他微微一顿,朝着拿到倩影点点头。
柳素看到了董策怀里的小猴子,歉意的笑了笑,可又看到跟在董策脚边的小虎时。发现这小家伙居然也在望着她,柳素眼中忽然多了一抹失落与不舍!
让本想过去道别的她,硬生生的止住了脚步,她真的很怕,过去后,心思将永远回不来了。
目送董策的马车向北门而去,艺苑的人纷纷回去,而柳素则是看了许久,才幽幽一叹,缓步往家中而去。
曹洛蓉走了之后。柳素几乎没出过门,当董策来了,她几乎天天在艺苑,即便余楠学着她是有模有样了。她依然到此,除了和小虎玩耍,更多寻求一种快乐,让自己显得不是那般的孤单,寂寞。
当柳素回到柳府,看到爷爷正在花圃里忙活。她急忙走过去,笑道:“爷爷,让我来吧。”
发现柳素回来了,柳雍站起身,锤了锤腰杆,笑道:“董公子走了?”
“嗯,走了。”柳素拿起小锄头,便蹲在花圃旁,有一下没一下的给植被松土。
“唉!”柳雍看着孙女失魂落魄的模样,摇头一叹,似自语般的说道:“你今年有十七了吧,真快啊,你爹娘不在,唯有我这老头子为你做主,可是,我却让你自己选择,但选来选去,你似乎越来越像一个对门的曹家女儿了!”
“哪有!”柳素想到曹洛蓉那不修边幅,毫无矜持的样子,便是抿嘴一笑。
“董公子怎么样?”柳雍忽然道。
柳素一愣,而后顿时满脸羞红,白了爷爷一眼后,没好气道:“爷爷莫要开玩笑。”
“这怎么是开玩笑呢?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天经地义啊!”柳雍摸着虎须呵呵一笑,又道:“其实你根本不用顾忌曹家女儿的感受,她有她的看法,你有你的选择,既然她和董公子散了,你又何苦活在她的影子下呢?”
“爷爷!”柳素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起身跺跺脚,羞恼道:“我和董公子并非你所想象那般!”
“是吗?”柳雍一脸疑惑,扯扯山羊胡,不解道:“可是你为何总往他身边跑?上次居然还偷偷到金陵去了!”
“哎呀,那都是为了曹姐姐嘛!还有看看小老虎,至于最近,不过是觉得待家里久了无趣,才过去看看排戏而已,您想到哪去了?”柳素真对这个爷爷无语了,居然想到自己和董策会有男女之情。
“哦,那真可惜了。”柳雍一叹,背着手一边往屋里走,一边又道:“可惜啦!”
“可惜吗?”柳素自问一句,既而忽然想到,如果嫁给董策,不仅有他陪伴,还有小虎,小猴子,有许许多多的小猫小狗,并且以董公子的厉害,连老虎都能养,那以后她不是想养什么就能养什么吗?不懂便可以让他教,夫妻二人共同养育宠物,还有他们的……
这对柳素无疑是最大的诱惑啊!可是再一想到曹洛蓉口口声声的一句句“骗子”时,想着那哀怨的目光,柳素刚刚热切的心,瞬间便冷却了!
……
涂小花真哭了!
师父来了姑苏快三个月,她却连一面也没见到啊!
“有什么好见得,他又不是死了,看看他作的凤求凰,简直是无聊至极,恶心到了极点,我要是他,就把司马相如给写死了!”
听着贤王妃的怨气冲天的唠叨,涂小花是明白了,恐怕只要贤王一天没回来,王妃是一天不会让她离开的啊!
可是贤王远在京师,并且之前传信回来时,自己还听到王妃酒后的话,说贤王要出使突厥,涂小花虽然不知道突厥在哪,有多远,但听闻去一趟西域,没有一两年是回不来的,而贤王才去了四个月,那等他回来,至少大半年啊!
这大半年里,自己还要天天面对怨气冲天的王妃,想想涂小花就忍不住的掉眼泪!
第二百六十章 筹码
炎炎夏日的金陵府,午时的阳光照得人视野发白,连透进窗户的微风都是热的。
董策花了一个上午把重要的账目看完,便烧了一壶茶,一边品味,一边走到窗边看着艺苑隔壁忙碌的工程。
龚庆最终还是动工了,而他买的材料,虽然比市面的低,但还是远高去年的价格。
董策真不知道,他为何如此执着?
虽说同样是搞娱乐的,但两者有着绝对性的差别,特别戏剧这一块,可不是整合一些山寨就能与自己抗衡的,他不怕演砸了被人骂的狗血淋头?
除非他能驾驭戏剧,否则董策实在不懂他凭什么与自己抢生意。
“韩滢以前是龚庆的人吧。”董策忽然说道。
同在阁楼里,正翻着凤求凰剧本看的孟峰听到后,头也不抬的道:“嗯,是他养的兔。”
“哦,看来龚庆是早有预谋了。”董策笑了笑。
孟峰在木榻上躺下,继续捧着剧本看着,嘴里则道:“龚庆又不是头一次这样干了,以前醉花楼多红火,却在一年里,不知被他安插了多少女子进去,等醉花楼东家发现后是为时已晚,不论妓子还是老鸨,都被那些妓子蛊惑收买,连卖身契都被盗了,醉花楼也就变成了金香楼!”
说到这,孟峰笑了笑,又道:“不过他这一招对我们没用,光是工钱和奖金在这里摆着,他派一个是送一个,醉花楼的东家就是太抠门了,不会善待人。”
董策苦笑一声,其实高薪未必能留住人,特别是有目的有使命的家伙,但他也不会因此就把韩滢辞退,毕竟他的确很有表演天赋,现在也有许多爱看他演戏的客人,不过。如果龚庆认为他能把这些客人拉到他那里,可就大错特错了!
一个戏子想要跳槽成功,那绝对不是简单的事情,一个弄不好。那就要留下骂名,特别是在艺苑如此好的条件下,他若直接跳回龚庆那里,便等于把自己的名气给败光了。
当然,他若不在乎。可以变成丑角,有些人便是如此,越是被骂,越是火,只是他这辈子,也只能做一个丑角了!
休息了片刻,董策便再次投入工作。
在董策去姑苏这两个多月里,金陵艺苑生意没问题,不过三国少不了要让他再次费心了,同时茶楼也建好。不过因为孙蒙终于把河对岸的作坊买下,说来也可笑,那边因为涨价风波,导致原料买不起,存货又少,唯有忍痛把祖业给买了。
现在那边已经动工了一个多月,他设计的廊桥也开始建了,若现在让茶楼开业,动工的噪音是会影响生意的,无奈只能再托下去了。
忙到下午时。董策刚准备休息,却得知陆可轩和周大海来了。
“这懂挑时候了。”董策苦笑一声,他昨夜回来时,就派人去通知了这二人。不过却是让他们晚上再来,可这两人明显有些坐不住了。
当董策来到茶厅,还未来得急与二人寒暄一番,周大海这急性子直接问道:“董儿郎你如此慎重的叫我二人来干什么?”
董策苦笑一声,道:“当然是做生意了!”
“什么生意?需要我们三人?”陆可轩好奇道。
毕竟他一个卖刀剑的,和周大海是八竿子打不着啊。难道要让自己给周大赌坊的闲汉们锻造一批宝刀宝剑?那周大海还真够阔绰啊!
董策请二人做好,让朱大山帮忙烧水,这才对二人道:“物价上涨的最大弊端马上就要出现了,我们必须要在这之前做好准备!”
“哦,什么弊端?”周大海好奇道。
陆可轩却是想了片刻,皱眉道:“要说弊端,其实有很多,不过以我之见,想必是咱们宁商被外商排斥的关系吧!”
“非也。”董策摇摇头,道:“商会被排斥只是暂时的,毕竟别人也要赚钱养家,不可能真的放弃宁州这个市场,而我说的弊端,是钱!”
“钱?”陆可轩和周大海相视一眼,都是满脸不解。
“嗯,是钱,物价涨了,钱就少了,以前一贯钱能买的东西,现在要携带两贯,官府为此还降低铜价,防止溶钱,但这只是治标不治本,一旦秋收来临,市面上的钱根本无法承受!”
两人听后瞬间明白了!
如今不就是看秋收了吗,届时,粮食买卖需要的钱将是无法估量的,虽然有些人可以接受商品兑换,可是多数的百姓还是想要拿到真金白银啊!
往年这种时候,铜钱都极为值钱,为了防止钱上涨过高,导致物价低廉,百姓拿到的钱太少,无法支撑到明年,官府都会铸一批新钱流入市场,而这种新钱往往是旧钱的一两倍,五百枚到七百枚就等于一贯了!
可今年,整个市场全乱套了,低廉的铜价导致供不应求,官府要铸多少新钱才能保证百姓不会血亏?他们又如何弄到比往年更多的铜呢?就算有,他们又有足够的工匠铸钱吗?
“如果官府的新钱不够,会变成什么样?”周大海好奇道。
“如果不够,只能用等价的货物交换,同时,官府会反其道而行,抬高铜价,废除旧钱,从而由新钱会恢复以往的物价!”
“这对我们似乎没什么害处吧。”陆可轩皱眉道。
“当然有,官府这一切的动作有多难执行就不说了,而谁是害他们变成这样的!恐怕在税收上,他们要让我们见血啊!”
“那怎么办?”税收是所有商人关心的事情,两人虽然担忧了。
董策看到身边茶壶烧开后,便拿出一盒碧螺春,一边泡茶,一边道:“阻止官府新钱的推广,铸我们的钱!”
此言一出,两人都是大惊失色!
铸钱!这可是掉脑袋的事情啊!你董策是疯了吗?
“不可!”陆可轩和周大海再也坐不住了,纷纷起身拒绝道。
看着二人如此紧张的样子,董策苦笑一声,给他们二人斟了一杯茶后,道:“放心,我们的钱不叫钱,叫筹码!”
“筹码?”二人相视一眼,都是莫名其妙啊,不知道这筹码是什么玩意?
在二人疑惑间,董策将几张纸分别递给二人,同时解释道:“筹码可以说等于钱,但却大于钱,因为它的面值与金额可以由我们制定,也就是说,一枚筹码,它可以是十文,也可以是百文,甚至等于一贯!”
第二百六十一章 新币的产生
陆可轩和周大海虽然不知道,官府是否如董策所言,从新钱下手,把这虚高的物价压回原价。
但他们清楚,宁商个了朝廷如此一个大麻烦,以后肯定会在税收上动手脚,毕竟,任耿基那家伙不就是提出过什么过路费吗,虽然二人不是行商,但除了过路费,还有别的税啊,至于是什么,那就是度支使的问题了,但不论是什么新税,铁定是要让他们流血啊!
二人现在还关心这问题,于是一点都没有动心的道:“这筹码做出来后,对我们有什么帮助?难道官府就不会弄新税来剥削我们了?”
“会!”董策一个字,便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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