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挖的?”黑柏吃惊的问道,挖地道不可能没有任何响动,宫中人多眼杂,难保不会被人发现。
“不,是我父皇。”这是只有皇帝才知道的秘密地道,是父皇驾崩前告诉他的,宫里的地道有不少,这一条便是通往长乐宫的。
“那你去吧,这里交给我就行,你早上记得早些回来。”
“好,麻烦了。”
苍炎拿起一个烛台,钻进了地道。
地道的出口就在长乐宫的凤仪殿内,然而当苍炎从地下钻出来的时候,他的脖子就被人给掐住了。
“什麽人?!”一道冷冽嗜杀的声音响起。
“小月儿,是我。”感觉到那人身上凌厉的杀气,苍炎连忙开口说道。
脖子上的力气顿减,下一刻屋内的灯火诡异的亮了起来,苍炎抬起头,朝著赤月微微一笑。
看清了他的脸,赤月这才将手给松开了,把他从地道里拽了出来,“你怎麽不走正门,非要从这地下走?”
“我还想说你呢,不穿袍子又不穿鞋就下床,也不怕著凉?”苍炎脱了袍子,抱著赤月躺到了床上,“我现在不能让人看见,我现在应该在长生殿内宠幸王飞燕呢。”
“那你怎麽……”赤月顿了一下,“你又把黑大哥请进宫了吧?”
“小月儿真聪明。”苍炎笑著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口,“咱们快些睡吧,明儿一早我还得回宫去呢。”
赤月拿他没有办法,只得挥手将屋内的灯火给熄灭了,依在苍炎的怀里闭上了眼睛,还是有这个人陪著,睡的更安稳些。
☆、(8鲜币)186 体虚
接下来的几日,苍炎每日都会去重华宫探望淑嫔,每隔几天就会招幸一次王昭容,朝野上下都在传,王家的两位佳人都深得圣宠,短短几日就被封了嫔位和昭容,王家的门槛都几乎被道贺的人给踏破了,但也只有王家的人自己知道,他们的心情是什麽样的。
这日赤月正倚在软榻上看著书,林若的声音忽然在门外响起。
“殿下,昭容来了。”
“怎麽又来了?”这几日王飞燕每日都会到长乐宫来,赤月真是被她烦了个彻底。
“殿下,昭容看著心情不是太好,只怕是又在淑嫔那受了气。”这些日子,王飞燕是受宠不错,但王妙莹那边却不会让她每天的日子都那麽好过。
“哎,扶我起来吧,让人把王昭容请到西暖阁去。”赤月这几日只觉得浑身懒洋洋的,一点也不高兴动弹。
“是。”林若招来一个小太监耳语了几句後,过来将赤月从软榻上扶了起来,伺候他换了一身衣服,又给他拿了件披肩披著。
“现在天气越来越热了,还用得著穿这麽多麽?”赤月无奈的叹气。
“当然用得著,您现在可是有身子的人了,万一著了风寒可怎麽好?您要是觉得热,到了西暖阁里再脱掉,但您出门可一定要穿著啊。”林若可不敢让赤月著凉,否则自己可得吃不了兜著走。
知道林若也是好意,赤月只得暂时忍耐著厚重的衣服带来的不适感,跟著林若朝外走去。
刚踏进西暖阁,赤月就看见王飞燕已经自来熟的一边喝著凉茶,一边吃著点心,怡然自得的模样,俨然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了。
“又让妹妹久等了。”
“哥哥那里的话,妹妹等哥哥不是应该的嘛。”王飞燕满脸笑容的迎了上来,看到赤月的脸色不太好,立刻关切的问道,“哥哥的脸色看上去好像不大好,是身子不舒服吗?”
“也许是天气变热了,总觉得胸口闷闷的。”赤月轻描淡写的带过。
“是啊,这天气越来越热了,今晚皇上应该会来我宫里,到时候我和皇上说说,让皇上给哥哥宫里多备些降温的冰块。”
“那就劳烦妹妹了。”
林若在旁边听著不由默默的翻了个白眼,这种事哪里轮的到她来说,皇上早就给赤月殿下准备好了,只要赤月殿下随口说上一句什麽,皇上立刻就会替殿下办好。
“哥哥,今日姐姐又找我去陪她说话了。”
“哦?聊了些什麽呀?”赤月状似随意的问道。
“无非是身子不舒服,一会说是害喜,想食些酸的,妹妹我就给她做了些酸梅汤送去,她尝了一口便说太酸,然後又说想吃甜的,让我回去做些芙蓉桂花糕和绿豆酥给她。”
“有了身子的人胃口多变,你让让她也是应该。”
“哥哥你是不知道这芙蓉桂花糕有多难做,得大清早起来采摘那最新鲜的荷叶和莲花,然後用最细的面粉大力揉捏才行。”
“不能请御膳房的师傅替你做些?”赤月记得御膳房曾经做过这种糕点,甜而不腻,还是非常清爽的甘甜,味道很不错。
“哥哥不知道,这糕点我原先在家里的时候经常做给姐姐吃的,姐姐吃的出那糕点的味道,给她送御膳房的糕点,岂不是让姐姐觉得我敷衍她?”
“那便让下人替你去采那荷叶与莲花,再替你出力做成糕点便是。”这麽点小事都诸多忌讳,真是麻烦透顶。
“这些下人没做过哪里懂得该选怎样的荷叶与莲花?万一采来的不合用岂不是浪费?姐姐又是个性急的,明日若是不给她送去,可不知道她要在表叔表婶面前如何的数落我了……”王飞燕怕的不是王妙莹,而是王妙莹背後的王家,自己如今固然受宠,但到底家世和地位都不如王妙莹,还须得忌她三分。
“真是辛苦妹妹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气作祟,赤月越聊越没有精神,说话也是有气无力的。
“哥哥您没事吧?您的脸色看上去越发的差了,要不妹妹给您传御医过来瞧瞧?”
“没事,许是中暑了吧……歇歇便是了……”赤月微微的摇了摇头。
“这可怎麽行?”王飞燕扭转头对著林若说道,“还愣著干什麽?没见殿下的身子不舒服吗?还不快去请御医?!”
“这……”林若见赤月脸色难看,也是有些著急,想去找御医,却又不敢离开赤月的身旁。
“我没事,你去吧。”赤月说完,趁著王飞燕背对著他的时候,对林若做了个口型,只说了一个字,“唐。”
林若立即心神领会,赤月殿下的身子特殊,唯有唐思齐唐大人知道,所以他即刻出去找人去请唐大人了,不过他倒是也长了个心眼,悄悄地给处於暗处的暗卫说了几句,让他们去通知皇上。
☆、(8鲜币)187 虚症
没过多久,林若就带著唐思齐赶了回来。
“殿下,唐大人到。”
“进来吧。”赤月斜靠在椅背上,只觉得浑身无力的很。
“微臣唐思齐,见过赤月殿下,见过昭容娘娘。”
“起来起来,快给哥哥看看,他到底是怎麽了?”王飞燕也被赤月的样子吓坏了,赤月不管怎麽说都是贵妃,又是赤皖国的太子,这要是有个好歹,自己可是担待不起的。
“恕微臣失礼了。”唐思齐拿出一块丝绢垫在赤月的腕间,然後开始替赤月诊脉,诊著诊著,他的眉头就拢了起来。
“怎麽样?”王飞燕急切的问道。
“赤月殿下只是感染了风寒,一会微臣替殿下开张药方,按著方子把药喝了再好好休息上几天,就无恙了。”
“那就好。”王飞燕松了一口气,
林若取来了笔墨,让唐思齐把药方写了下来,然後折好放进了袖笼内,扭头却见这王飞燕还是没有离开的意思。
“你还愣著干什麽?还不快与太医去抓药?这里有我照顾著。”王飞燕倒是先开口赶人了,这麽个获取赤月更多好感的机会,她岂会放过。
“殿下的风寒容易感染,娘娘千金之体岂能如此?还请娘娘快些回宫歇息去吧。”唐思齐到底是个聪明人,见王飞燕无意离开,便想办法劝说。
果然王飞燕一听容易传染,顿时就有些犹豫起来。
“妹妹还是先回去吧,这里有小林子和唐大人就行了,你若是在我这染了病,只怕晚上就伺候不了皇上了。”赤月适时的开了口。
这句话绝对刺中了红心,王飞燕一脸歉疚的看著他,“若不是晚上还要伺候皇上,妹妹我一定不会离开哥哥左右的。”
“我知道。”赤月微笑著拍了拍她的手背。
“那妹妹先走了。”
“来人,送送昭容。”
这王飞燕前脚刚走,苍炎就出现在了门口。
“你这是怎麽了?”苍炎的龙袍有些凌乱,气息也有些不稳,一进门就急急匆匆的冲到了赤月的身旁。
“怎麽就你一个人来了?魏公公没陪著?”赤月没有回答,反倒是朝门口张望了几眼。
“他在後面。”苍炎一听到赤月病了的消息,哪里还坐的住,直接就用轻功飞了过来,已经到了好一会了,要不是王飞燕在,他早就冲进来了。
看著赤月苍白的脸色,苍炎不禁朝一旁的林若问道,“他是怎麽了?早上不是还好好的?”
“奴才也不知道……”林若也是十分意外,早上皇上离开的时候,赤月殿下确实是好好的,一直是躺在软榻上看书,也没觉著有什麽不对劲,但从凤仪殿到西暖阁之後,脸色就变得非常难看了。
“唐思齐,他究竟是怎麽了?”
“回皇上,赤月殿下的气血不调,体虚的症状明显。”
“虚症?”自从赤月怀了身孕,苍炎就让御膳房变著花样给他炖补品吃,再加上药膳的辅佐,怎麽著也不该体虚啊。
“是的,从脉象上看殿下有著血虚,气虚,阳虚三种症状,微臣未能找著病因。”平日里给赤月吃的药膳都他亲自拟写的药方,如何会导致如此严重的虚症,唐思齐也想不明白。
闻言,苍炎倒是明白了几分。
“朕知道了,你们都下去吧。”
“皇上?”
“下去。”
唐思齐和林若对看了一眼,只得转身离开了。
“几天了?”苍炎忽然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啊?”
“觉得不舒服有几天了?”
赤月看著他认真的样子,知道瞒不过去,只得老实的回答,“两三天了。”
“两三天了?要不是林若派人来告诉我,你是不是还想要瞒下去?”苍炎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赤月垂下了眼,偏过头不看他。
“回答我!”苍炎如何能让他这样逃避下去?
当日司空逸说的很清楚,赤月肚子里怀著的是元婴,需要大量的灵力支撑,这一点元婴同普通婴孩一样,需要从母体中吸收大量的养分,若是没有苍炎的精气作为支撑,赤月的身子迟早受不住。这几日赤月顾忌著苍炎所剩下的大补丸不多,而去寻觅双修功法的银虹迟迟未归,於是便想方设法的减少与他行房的次数,每日最多只有一次,有时候苍炎在寝宫内‘宠幸’王飞燕回来晚了,赤月就已经睡熟了,还被他逃了几次,如此一来,他体内灵力不足,自然导致了虚症。
“你到底要我说多少次?我身体好的很,不用你替我担心!你管好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就行了!”
赤月咬著唇依旧沈默著,人类与妖精不一样,没有快速补充精气的办法,只能一点一点的靠食物和药物来补,那些大补丸也就只能帮他一时,若是没有了大补丸,又大量损失精气的话,那麽等待苍炎的便只能是精尽人亡。
☆、(8鲜币)188 激烈
苍炎实在是拿赤月的固执没有办法,他一把将赤月拉进了怀里,重重的吻了上去。
“唔……”感觉到从口中涌入的甘甜气息,赤月用力地挣扎了起来,他如今的这种状态,他真怕自己会忍不住,将苍炎的精气吸个干净。
然而苍炎没有给他逃开的机会,用力的将他抱住,异常激烈的亲吻著他的双唇,霸道的将舌尖强行探入,寻找著那不停闪躲著的小舌,两者激烈地纠缠在了一起。
“唔……不要……”虽然身体已经渐渐热了起来,但赤月还是努力的推拒著,他实在是不愿意看到苍炎精力被吸食的模样。
苍炎不爽的将木镶螺钿贵妃床上的没花朱漆小几扫到了地上,攥住了他的手腕,将人牢牢的压在了床榻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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