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侧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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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侧君- 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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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
  严笑安摸着脑门儿使气,倒是一边乖乖坐着的唯唯扯了扯她的衣襟说道:“姐姐,走后门是不对的,母王说了,要自食其力,自力更生。”
  “看,你弟弟都懂得的道理,你还要你母王我教?要是你丘山姑姑的祖母还在……”
  诗青话说到这儿忽然说不下去了,侧头一看夏烨煊,果然见他微微有些怔愣。诗青轻叹了口气,伸出一只手来揽住夏烨煊道:“别难过了,祖母都去了一年了,走得也无憾,丘山也渐渐有了出息,不要多想了。”
  “没,只是替祖母可惜。”夏烨煊叹了口气,轻轻摇了摇头:“丘山爷爷等了祖母那么久,若是能传消息回去,也不至于濒死也没见到祖母。祖母虽说走的时候很安心,但大概也是因为想着能见到丘山爷爷了,丘山又有我们照顾,所以才了无牵挂吧。”
  诗青默默点了点头,见对面的女儿望过来,眸子里也有些凄楚,不由道:“你自小跟你曾祖母亲厚,她离世的时候你哭得最伤心,也不枉费你曾祖母疼你一场。不过,你曾祖母可不会希望看着你没出息。你还小,能玩儿便玩儿,母王不约束你,不过你要注意自身安全,不能干一些太过危险的事情。小孩子要享受童年是天经地义的,母王也不想剥夺了你的快乐,可是你心里要装着家人,要知道家人会为你担忧焦急,知道吗?”
  严笑安默默听完诗青的话,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记住了就好。”诗青宽慰道:“母王只有你们两个孩子,不希望你们以后没有出息。唯唯是男孩子倒没有太多可以操心的,你是女孩子,要是从小心眼就歪了,那可就不好了。”
  夏烨煊拉了拉诗青,道:“笑安是好孩子,唯唯也是好孩子,我们的孩子不会差的。”
  诗青冲他笑了笑,不过她做惯了严母,板着脸已经成了习惯,依旧是硬着声儿教训了笑安几句,便听到维泽前来报,说可以开晚饭了。
  天黑下来的时候,雨也基本停了。外边儿的雨声淅沥淅沥的,滴滴答答地很是好听。孩子们都安稳地睡了,夏烨煊倚在诗青怀里却睡不着。
  “白日里提到祖母,又惹你心事了?”
  诗青轻拍了拍他的肩,手无意识地摸着他的背劝慰道:“如今终于找到了丘山爷爷的墓葬,让他们合葬,在九泉之下也可以团聚了,我们也算是为祖母做了他生前一直想做却一直没做的事情,总归是圆满了。”
  “可是想起祖母一生过往,还是觉得唏嘘不已。”夏烨煊默默地抱着诗青,幽幽叹道:“情之一字,害人不轻。”
  诗青蓦地笑出来,惩罚性地咬了咬他的肩头,道:“要说情这个字,还是助人不少吧?至少,没有那情之一字,我又怎么能遇到你,跟你成亲,终生不离?”
  夏烨煊软软地任由她动作,只是不经意地流露出一股笑来。诗青抱着他轻叹:“丘山爷爷和祖母是缘浅,奈何丘山爷爷情深。前辈们的纠葛,我们就不用赘言了,说起来也是祖母当年太过游戏放荡,爱这个字,谁又能说得清。”
  诗青不禁想起当初与夏烨煊七朝回门,右相不经意间透露出的哀伤信息,还是为这位老人一生的情感经历有些喟叹。
  右相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十分潇洒倜傥的女子,但凡富贵人家的女子谁家没有几个侍夫侍郎的,右相自然也有,丘山爷爷便是其中之一。那时她还不是右相,在京中只算得上是个家境殷实的富家小姐,浪荡不羁,也喜欢搜罗珍宝,与美男子谈论诗词。
  对于后院之事并不关心的她却在一次偶然间遇到了一位公子,从此芳心暗许,二人情窦顿生,她便一心想要将人娶回家为正夫。
  岂料那时宫中选君,这位公子亦在其列。右相满心以为这位公子会落选,因为他出身并不算好,按照门第之见,他落选是肯定的。谁知结果出来,晴天霹雳,那位公子不仅入选,而且是正位中宫,皇帝正夫。
  她身为一届子民,官职低下,又怎能与天子争夫?
  那时的右相就此沉沦,养成了一种玩世不恭的脾性。宫里宫外两重天,她见不到宫内的那位让她心心念念的男子,也无法得知他确切的状况,只知道他生了嫡女,皇帝大喜封为皇太女,中宫之位稳固。
  也就在那时,右相门阀依靠姻亲关系上位,势头正盛。家族中的长辈们纷纷要求那时的右相入朝为官,居于要职。右相甚为反感,屡推不止,家族中人劝了又劝,右相索性逃了开去,不再应付。
  也就在那时,右相认识了一位沦落风尘的男子。那名男子诗词书画样样精通,为人温淡静好,与他相处让正处于烦躁之期的右相甚为舒服。二人惺惺相惜,却没有那种外间人所以为的旖旎情思,如同好友一般出游、玩乐。
  她本以为,大概这一生就这样过去,人生有一蓝颜知己,有一不可得的爱人,还有一院子该由她负责任的为她夫郎的男子,岂知人不找事,事却找人。
  宫中中宫皇夫所生之女生了重病,其余贵君、妃君纷纷有窜头之势。右相这才明白,并不是居于中宫就能永葆地位与安宁,为了那一个位置,为了那一份宠爱,其余的男子会争会夺,会不择手段对付他人。
  而就在这时,那位蓝颜知己却平静的告诉她,他怀孕了。
  孩子是谁的,右相自然不知道,那位青楼公子也未曾告诉过她。右相想要保护心中所爱之人,在自己家族的逼迫和形势的不可逆转之下,一步步进入帝国统治的核心,取了权力,成为当朝右相,明里暗里都偏帮着中宫皇夫,为皇太女的即位积蓄力量。而另一方面,为了保护青楼公子,右相迫使鸨公宣布他已死,为他造了一个新的身份让自己的一位幕僚娶了他为夫。
  不久,皇帝离世。经过一番血腥争夺,最终由右相保护着皇太女登上了九五之尊的宝座。而中宫皇夫却在这场政变中抑郁而亡。
  右相悲痛欲绝,幕僚处却传来消息,称其正夫产下一子后血崩而亡,留下一封书信,点名要给右相。
  右相拆信而阅,潸然泪下。
  男子之子为其被人所强而生,男子亦不知其母为何人,却感于右相扶持之恩,也是临终夙愿,希冀右相抚育孩子长大成人。
  就此,在极度冲突的情况下,右相扶持少帝治理家国,亦明令那位幕僚,务必要好好照顾孩子。幕僚以为那是右相之子,右相不好告知家族,却也觉得不过是男孩子,以后不能有多大作为,倒也悉心培养。
  也就在这时,丘山爷爷有孕。此事被其余更加有地位的侍夫侍郎知道了,自然容不得他。丘山爷爷虽为右相的通房小厮,却自有一番风骨,挺身求见了右相,问明右相今后如何打算这群后院男子。
  右相那时正为宫廷改革焦头烂额,哪有空闲时间理会这些男子之争?又因为想起心爱之人正是死于无休止的男儿纷斗之中,不仅怒极道:“谨守本分,敢有妄图者,逐出府去!”
  丘山爷爷亦回道:“奴已有身孕。”
  右相吃惊之下命人诊脉,得出确为怀孕之兆。还来不及高兴,却又有其余夫郎前来禀告,说丘山爷爷所怀之嗣并非右相亲生,乃与人私通,珠胎暗结,甚至揪出了私通之人。
  右相为人英明自然不信,但当时这些夫郎多为朝中有权有势之人的子侄,气势汹汹,咄咄逼人。陛下刚登基,右相需要这些人的扶持支柱,不能得罪了这些后院男子,不得已便亲口认定丘山爷爷腹中骨肉非己所有。后院夫郎便一致要求右相处死丘山爷爷,右相以“帝刚登基,不宜杀戮”为由,将丘山爷爷赶出了府,却暗中将一枚贴身玉佩赠与丘山爷爷,告诉他,待时局稳定,便接他回来。
  谁知丘山爷爷这一去,便再也渺无音讯。
  扶持少帝至其成年亲政,右相以为自己身上担子已经卸了,亦对得起那天上毕生所爱的男子,正欲卸职归田之际,却突闻陛下欲娶皇夫,皇夫不是别人,正是当时自己勒令幕僚抚养的知己之子!
  右相本要卸甲归田一事因此一缓再缓,直至中宫产女,右相才觉得,自己一生是要贡献于这巍巍宫廷之中了。
  比起当年来,如今的形势好了很多,有右相扶持坐镇,无人敢对中宫不利。因此,中宫久蒙圣宠,不仅生下了后来的帝王,更是生下了享誉后世尊崇的摄政王——严诗青。
  然而,右相便一直为着严家天下殚精竭虑。这里面,不仅有爱人的后代,还有蓝颜知己的后代,都与她息息相关。她肩上责任重大,大荣的江山她不稀罕,她只希望死后能有脸面对曾经的爱人,能对得起蓝颜知己的临终祈求。
  此时她找不到丘山爷爷,也因为渐渐固权,后院里的那些男子对她再也造不成威胁。年纪渐老,她却仍旧膝下无女无子,身为皇帝的故人之女不会觉得她能对己构成威胁,又因为她一向清廉正直,朝中名誉甚重,助己登基为皇,便对她更为信赖。
  帝死,诗青胞姐即位,这便是严浓云的亲娘。可惜这位皇帝身体不好,只留下严浓云这么一根独苗便撒手而去。
  严浓云幼年登基,号圣悫皇帝。诗青年十五,即为辅政大臣,摄政王之名,显赫天下。
  曾经的故人都渐渐离去了,剩下的故人的后代们,一个比一个有出息。右相心结已解,本要告老还乡,却被陛下留着了她一个虚衔,仍为右相,仍在朝中出入。
  若不是诗青执意要娶夏烨煊为正君,老人或许不会出面,这些往事也会随着时间的尘埃慢慢埋在她一个人的心里。
  只是她看着诗青就会想起自己从前,为了爱而什么都忘记了,什么都不曾考虑好,莽莽撞撞,不仅负了她本该珍惜的人,却负了本珍惜她的人。如今孤老一身,除了回忆一下当初为了权势,为了自己的私心而辜负的男子,其余的,早已了无牵挂。
  “祖母说出这些往事,也能解脱了。”夏烨煊轻叹道:“丘山没有怪责祖母,祖母也老怀欣慰。”
  “丘山爷爷是个有傲骨的男子,可惜与祖母错过了。”诗青轻抚着夏烨煊的头说道:“祖母告诉我们这些事,大概也是想给我们上一堂教育的课,让我们彼此珍惜。”诗青想起当初右相的八字箴言依旧唏嘘:“那时祖母说,守望相助,长久幸福,或许也是说的她自己。她想如此,却没有机会。”
  “幸好……幸好我们没有如祖母和丘山爷爷那般……”
  “傻瓜,和权势比起来,你才是最重要的。”诗青轻吻了下他的头,道:“等丹冬回来,我们见过面之后,便迁居江南吧。唯唯已经念叨几次了,他说想看水莲居的荷花。”
  “好,很久没见挽究了,他家琪琪也不知道长什么样了。”
  诗青轻笑一声:“丹冬可不喜欢她。”
  “嗯?”
  “要知道?以后说给你听……”
  ?

☆、丹冬歪传

  我叫丹冬,丹是丹冬的丹,冬是丹冬的冬。老娘是个粗人,不会文绉绉说话,话要是说得不好听可别见怪,咱养成这习惯了,说话就这样,除了我家那口子能管束,我还真没见过谁敢拧着老娘耳朵骂老娘粗人的。哦,当然,将军有口德,不会对我动粗。 
  记得吧,当年老娘也是个多么了不得的人物。随着将军南征北战上阵杀敌,那叫一个意气风发,那叫一个……那什么词儿来着,哦哦,酣畅淋漓。一直做到副将,手下也带了兵,啧啧,威风得要死啊!私下里也有不少军里的将士向我给自家的儿子、兄弟、侄子什么的提亲的,可是将军这领头的人物都没率先成婚,我哪能抢了先去?再说了,念秋和忆夏都没成亲,我要是开了先例,嗯,不好,不好…… 
  我一直以为吧,将军那人就是个没有什么笑脸儿的人,冷冰冰的,用忆夏的话来说,即使笑,那也是“笑里藏刀”的阴险。我当然看不出来,三个人之间虽然我年纪最大,但我也是脑子最笨的,想事情不如忆夏灵活,做决策也不如念秋稳重,所以将军老是会提醒我要我成熟一些。 
  天知道,老娘可是年岁最大的! 
  本来我就这么以为下去了,可谁知道有一天忆夏撺掇着我去查个公子的身份。我怀着好奇去探查是不是她看上哪个男人了,查出来后忆夏却说是将军要人查的…… 
  奶奶的,将军诶!我那英明神武的将军诶! 
  战战兢兢把调查结果给将军送去,忆夏那小妮子在旁边儿却不搭一声儿,硬着头皮报给了将军那公子的名字,啧啧……那可是人公子的闺名、闺名! 
  说到这后来的侧王君,就不得不提到我家那口子了。他跟侧王君可是好兄弟,甭看我家那口子没点儿大家公子的样儿,那品质那气度可是比别人家的大家公子高了不只一个两个层次。为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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