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定管家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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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定管家男-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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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不是想去看那部星际大片吗?我可以陪妳去。”庄玮纶体贴的说。

研研立刻给他一个感动的微笑。“好啊,我们晚点再去。”

她挽着庄玮纶的手上了二楼,心里却不怎么好过,猜臆着言东堂和万采瑄会不会也到言东堂房里聊天。

万采瑄这个性感尤物浑身都散发着热力,摄氏二十度的寒冬还穿得那么少,东堂忍得住不碰她吗?

“看看,他们小俩口多亲热埃”看着研研和庄玮纶手挽手上楼的背影,钟自封笑得阖不拢嘴。

除了万采瑄浑然不察情况的诡谲之外,席上每个人都没有笑容。

程程是忧心加担心,希希是不以为然,言东堂则紧蹙着眉心不发一言。

孤男寡女在房里聊天,谁知道这个姓庄的会不会是衣冠禽兽?

研研是疯了不成?人家第一次来拜访就带房里坐,这是一个名门闺秀该有的行为吗?

言东堂虽然装大方的说过要祝福她的新恋情,可是现在他真的、真的笑不出来。

初冬的夜已经透着微冻寒意,钟宅秋天才整修过的庭园仍显得有几分萧瑟,天空灰暗而阴沉,开始落下霏霏细雨。

言东堂坐在新盖的白色欧式凉庭里等待夜归人。

研研和庄玮纶出去看电影,现在都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她还没回来。

他真的要一任她和别的男人交往吗?这是他最不乐见的事,也是他不能容忍的事,然而他却没资格阻止她。

该死的她,为什么那一年要讲出那些话?那席刻薄的话令他们两个都再也没有退路。

如果不是她将那些话说出口,骄傲的他也不会直到现在还不敢争取她。

她的话使他却步,使他丧失对她求爱的信心,也使得他不敢对她稍有踰越,如果她根深蒂固的认为他高攀了她,那么他情愿选择默默的守护她一辈子,也不愿让她瞧不起他。

为了能天天见到她,他大学毕业之后选择留在台湾,他的成绩够优秀,也符合申请国外奖学金的资格,可是他不愿出国,他知道一旦飞出台湾,他们的心将离得更远。

尔后他入伍服役,却被分发到外岛,每当想台湾想得发疯,受不了枯燥严格的军人生活时,想她会令他好过一点。

他总想着他在锻炼自己,以便将来能够保护她。

他确实将自己磨练得很粗犷,像个百分之百的男子汉,可是保护她的任务却与他绝缘,她总有别的护花使者。

当她和秦士统交往得很顺利,到最后甚至论及婚嫁时,他的痛苦没人知道。

每夜每夜,结束了工作之后,他总是在房里来回走着,抽烟、沉思、做困兽之斗。

他只能坏心的期待有什么天灾人祸可以延误她的婚事,不要让她为别人披上白纱,他完全无法忍受看到那一幕,他一定会发狂。

为什么他爱了她那么久,苦苦的守候着她却无法光明正大的追求她?如果她对万采瑄那股明显的敌意是因为她同样也在乎他,为什么她不能说得明白一点?

当年是她令他不敢对她起追求之心,这个结应该由她来解才对,如果她能对他说一两句柔情的话,他会卸下所有防备,将隐藏许久的真心交给她……他听到大门外有熄火的声音,她总算回来了,看了一眼手表,都已经凌晨两点半了。

他蹙起眉心,闷闷的想,该死的庄玮纶把她带到什么地方去了?有什么地方是可以让孤男寡女待到半夜两点半钟的?

他踩熄烟蒂,远远的就见研研把皮包挡在头上,三步并两步地走向主建筑物,姿态颇为潇洒。

她懒得撑伞,也一向怕麻烦,其实她也很少裙装,多半是裤装,但穿起晚宴装的她又有丝柔美,完全不像个男人婆。

这该归功于遗传吧,她们四姊妹都像母亲,有张宛如明星般的漂亮面孔,身段也都凹凹有致,研研是瘦了一点,但她的三围其实还是非常标准的,一百六十七的身高使她显得修长而迷人。

她疾步走过,直到看到他,她的步伐突然慢了下来,拿着皮包的手也缓缓放下,表情极为复杂。

她停在原地不动,还蹙了蹙眉心,不知道在考虑些什么。

他干脆起身走向她,停在她面前,微微勾起嘴角,眼睛在暗夜里紧盯着她。

“妳回来得太晚了。”他说得慢条斯理,但表明了他的不悦。

“为什么要等我?”研研困惑的看着他,不懂,真的不懂。

如果他和万采瑄是一对,那么她和庄玮纶出去也是正常,他根本管不着,更遑论现在以总管的身分来质问她了。

“一个女孩子不该有夜归的习惯。”他说得理所当然。

她哼了哼。“那你就保证你不会让万采瑄夜归?”

他的语气非关情爱,也不是对她特别关心,而是对她要求,她应该要遵守他的小总管教条。

如果今天夜归的人换成程程或希希,他也同样会等在这里吧,为的就是教训人,她才不自作多情的以为他是在吃醋哩。

“那不同,我是男人,妳是女人,妳夜归只会让妳自己吃亏。”

她太单纯,不了解男人,有时候衣冠楚楚的男人也会有压抑不住情欲的时候,万一庄玮纶对她霸王硬上弓,饶是刚强的她也抵抗不了一个大男人的力气。

“你的意思是,你会让万采瑄夜归?”她挑他的语病,谁叫他的答案让她很不爽。

他的俊脸冷凝。“我没有那么说。”

他永远不会对万采瑄产生丝毫感情,因为他的心里早已住了一名女子,从她是个小女孩的时候就已经在他心里生了根,这辈子他注定要为她伤神。

她挑起柳眉。“但是你很想。”

想当然耳,任何男人对万采瑄都不可能视若无睹,尤其万采瑄又摆明了对他特别温柔体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谁能对美女的示好不感动涕零呢?

“胡扯。”他牵动嘴角,深深不以为然。

“哈。”她连哼了几声,仰高小巧的下颚。“难道你敢说你最喜欢的女人不是万采瑄?你敢发誓吗?”

为什么他不否认得坚决一点,就只有胡扯两个字,这样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嘛,太令人失望了。

“我当然敢,因为我最喜欢的女人是……”

他住了口,瞪着她,目光如火。

她的脸颊莫名其妙的发烫。“是谁?怎么不说了?”

她的心脏怦怦乱跳,想知道答案,又怕知道答案,万一从他口中吐出一个完全陌生的女子名字,她该如何是好?

“该死﹗”

他咒骂一声,粗暴的将她拉进怀里,灼热的唇压住了她柔软的唇瓣,火热得就像要将她吞了一样。

他热烫的薄唇辗转吸吮着她的唇,她浑身一震,心跳得更加剧烈,神智紊乱,完全乱了方寸。

他热烈的吻着她,双手收紧,将她牢牢拥在怀中。

这是个美梦,很美很美的梦,他老早就想这么做了。

不管头上细雨纷飞,他仍旧不愿放开她的唇,他的舌探入她口中,翻搅着她柔嫩的小舌,渴望与她亲密的感觉。

她闭着眼,酥软无力的瘫在他怀里任他吻着,心脏一阵阵疾速狂跳,感觉到他激动深情的吻着她的眉目、她挺直的鼻梁,直到他放开了她,她才作梦一般的睁开眼睛。

他盯着她,眼里的火焰像要把她烧了。“研研,有句话我想告诉妳,我……”

他的声音有点沙哑,呼吸因热吻的激情而急促,他准备将沉潜已久的情意通通告诉她。

“不要说﹗”

她耳根潮红、脸颊发烫,没用的推开了他,反身于夜风中逃回屋里。

她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那个吻竟让她彷佛飘在云端上,像期待了许久而终于来到,令她再三低回留恋不已。

她疯了吗?竟然沉醉在他的吻之中,还有种飘飘然、如痴如醉的感觉,怎么会这样?

他们给别人的印象一直是死对头才对,总是话不投机半句多,老是针锋相对,老是剑拔弩张,可是她却一任他亲吻她,一点反抗都没有。

她和他接吻,真的接吻了……

这辈子她就吻过两次,两次的对象都是他。

如果按照古代的讲法,她真的非嫁给他不可了。

第七章

第二天在早餐桌上,研研几乎不敢抬起头来,脸颊因昨晚的回忆而烫红,一想到待会儿还要和东堂在车子里独处,她就忍不住满脑子胡思乱想。

他会不会再吻她?

如果他再吻她的话,她要接受还是拒绝?

还有,昨夜他那样激狂的吻了她之后,他们算不算已经“在一起”了?

如果他们这样就算是在一起了,她的男朋友庄玮纶和他的女朋友万采瑄怎么办?

她要怎么开口向家里的人说,其实她和东堂……唉,该怎么说好?太难启齿了,别人也不会相信的,她真的一点主意都没有。

枉费她平时在商场上呼风唤雨,对付敌人毫不手软,处理起感情的事却像幼儿园的小朋友。

唉,她真不该没事去招惹庄玮纶,现在她要怎么告诉他,她根本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她只是必须要有一个男朋友,所以找了个男朋友来充场面,她喜欢的人其实是她的小管家,只是她一直不敢承认罢了。

天哪,感情明明是很简单、一对一的事,现在却被她弄得这么复杂,要怎么为自己解套,她真理不出个头绪……“二姊,妳跟这颗蛋有仇吗?”希希很疑惑的问。

“妳在说什么?”研研回过神来,顺着希希的目光往面前的餐盘一看。

不知道什么时候荷包蛋被她无意识之中捣得稀巴烂,状极恶心。

“干脆加点沙拉夹土司好了,可能会满美味的。”希希这个美食专家很专业的建议。

“玛丽,帮我换一份。”

研研把餐盘交给菲佣,挫败的喝了口咖啡,差点吐出来。

妈呀﹗这咖啡怎么还没加糖加奶精,她是不喝黑咖啡的。

“研研﹗妳小心一点,别呛到了。”端水果出来的忠婶正好看到这一幕,连忙替她拍了拍背。

“二姊,我觉得妳今天真的好奇怪哦。”希希盯着她研究。“我注意妳好久了,妳有时候自偷偷微微笑,有时候又发呆,我觉得妳一定有事瞒着我们大家。”

“胡说八道。”研研板起面孔教训希希。“小孩子吃东西不要一直讲话,小心噎死妳。”

说完,她眼神飘啊飘的,就是不敢与对面的言东堂相对。

他在想什么?该不会一觉醒来把吻过她的事都给忘了吧?

如果他忘了,或者戏剧性的撂下一句“让我们都忘了吧”,那她该怎么办?

“研研,是不是昨晚没睡好?妳看起来气色很不好。”程程关心地问。

“没什么,我在想公司的事,所以……那个……有点心不在焉,你们……别理我。”研研含糊不清的说。

难怪说不能做贼,像她做了贼又不懂得掩饰,随便就被人抓到了。

“说到公司,我决定派研研和东堂到上海出差。”

钟自封突然闲凉地开口,这是他计策里的第三步,让他们这对未开窍的小笨蛋好好独处。

“上海?”研研瞪大眼睛,期期艾艾地问:“为、为什么?”

公司里的精英干部为上海的投资计画成立了一个特别小组,要勘查也是那些干部去才对,为什么独独派她和东堂去?

爷爷为人狡猾精明,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不可能啊,如果爷爷知道了些什么,应该是忙不迭分开她和东堂才对,毕竟爷爷狗眼看人低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怎么会反而凑合她和东堂呢?

“因为商城是钟氏的重要投资,我不放心让别人监督,你们两个亲自走一趟我才能安心。”钟自封理所当然的说。

“可是爷爷,难道研研和东堂不能轮流去吗?”程程烦恼地问。

如果他们两个都去了上海,那她铁定逃不过天天被困在公司的命运。

谁来救救她?她真的怕透了那些烦人的文件和张牙舞爪的股东。

“不能。”钟自封很肯定的回答。

“噢——”程程痛苦的搁下刀叉,没心情吃早餐了。

“大姊,”希希十分同情她,不过也很庆幸自己不必被逼到公司去上班,否则她同样会疯掉。

“你们两个自己好好讨论,这几天就出发,越快越好,商机很重要,错过就不得了……”

钟自封边说边站起来,神气活现的拄着他的古董拐杖到花园去散步,漂亮的黄金猎犬立刻跟着主人。

研研知道自己逃不过与言东堂的单独相处了,她拿起公文包,抬头深吸了口气,很快走出屋子,坐进等候多时的房车。

她假装看报纸,一下又翻翻财经杂志,眼睛不时瞄瞄车窗外,心里重复想着,他怎么还没来、他怎么还没来……如果他来了,他们会谈些什么呢?

“代理总裁,请。”

司机打开右后方的车门,言东堂的长腿跨了进来,研研一阵紧张,突然觉得自己今天不该穿短裙,这使得她很不自在。

车子发动了,缓缓驶上公路。

“研研,礼拜三我们出发到上海,妳的工作暂时交代给严副总应该没有问题吧?他可以胜任。”

“这么快……”研研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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