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要二哥去碰触女人的那一日,似乎是永远也不会来临了吧,二哥的特殊体质,到底是好还是坏呢?
“唉。”南烈征轻叹口气后,便离开书房,准备收拾东西回长安的啸傲山庄。
南烈商听见南烈征离去的脚步声,便停下拨动算盘的动作,任自己沉浸于思绪内。
女人对他而言,除了麻烦还是一大麻烦。对于与生俱来的特殊体质,他一点也不在意,反而得意得很。
一旦他有这种体质,他便可不必担心爹娘会强迫他娶妻生子;可以远离女人这些麻烦,他乐得很,又何需去为终身大事忧心呢?
唇畔泛起一抹愉悦的微笑来,核算眼前这本厚重帐册,似乎也不怎么辛苦了。
为了能一口气将成堆的帐目核完,南烈商特别下令,不许任何人前来打扰,就算有天大的事情,也先搁著,等他事情办完,再来处理。
***
出了死灵城,八号很快便打听到下手目标的资料,并以轻功来到位于西湖畔的啸傲山庄别馆。
南烈商,啸傲山庄二少主,目前暂代啸傲山庄庄主南烈宫处理庄务,亦为江南名闻天下的麒翔商行幕后负责人和经营者,经商手腕无人能及,然而他生平最痛恨女人,故在其商行内无女子生存之道。
痛恨女人?八号泛起一抹冷笑。
男人没有一个会不好女色的,而这大概也正是老爷子派她来完成这项任务的主要原因,要她顺利勾引南烈商的心,之后必定还会再派她来取南烈商的性命,这种任务她头一次接办,也定要成功不可。
以灵巧的动作、非凡的轻功,她避开别馆内的守卫,观察别馆内的地势和厢房的分布……没一会儿,她大约可知主院、偏厅等等位置。
看见一座宅院内室亮著烛光,八号便施展轻功,迅速避开在外守卫,屏住气息,动作轻巧的进入一旁的草丛内,小心翼翼观察内室里头的动静。
这时屋内的南烈商突然全身泛起红疹。
“该死的!”他低咒出声,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看著手背上逐渐冒出的红疹,将手中的算盘扔在桌上。忍著全身的不适,他往书房四周瞧去。
他早已吩咐所有下人不得靠近书房一步,以免打扰他算帐,那么他是为何全身起红疹?
他明白征的个性,一旦他觉得无趣,没了新鲜感之后便会罢手,不会再来找他麻烦。
南烈商首先在心中排除是南烈征找女人来玩弄他的可能性。
那么……唯一的可能便是有女人潜入书房,或者是……他提起内力,将方才丢置于桌上的算盘拿起,用力朝外头的树丛扔去。
那个方向的树丛是最令他感到不适、引起红疹不停冒出的地方,所以那里便成了他下手的唯一目标。
“啊!”女人的哀叫声传来,接著便有人倒下。
南烈商强忍著全身的痒,跃出窗口,便见到一名身著夜行衣的人,横卧于他的面前。
不假思索的,他将对方脸上的黑色布巾给摘下,定睛一瞧,果真是名女子!一名美得令他傻了眼的女子。
女人他见多了,只是没去接触罢了,而这名神秘女刺客的美,是他前所未见。
她全身有著一股特殊的香味,而且她身上拥有一种不同于一般人的强烈气息,是怎样的气息,他一时之间也说不上来。
生平对女人一点兴趣也没有的南烈商,在见到这名神秘女子时,内心突然涌上一股强烈的奇异感受。对于她……他可以说是相当感兴趣。
他将那名女子抱起,往自己的宅院步去。他要准备一个“见面礼”送给她。南烈商的唇畔泛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
八号缓缓地自昏迷中清醒,她连忙坐起身来,打量周遭的环境,然而手腕的不自在,令她连忙转头看去。
一副手铐?而她正处于床上。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太大意了,居然会被人给击昏,带到这里来!
连忙往衣襟内探去,想取出随身的暗器好解开手铐,却惊觉暗器全数不见!
“你是在找这些东西吗?”男子的声音自厢房的黑暗处传出。
八号立即停止所有的动作,一脸警戒的朝来人所发出声音的地方瞪去。
他究竟是谁?而她居然无法感受到他的气息?他与她距离有多远?又待在那多久了?八号心中的疑问持续扩大。
南烈商朝她所在的方向步出黑暗,坐于她还有段距离的太师椅上。而厢房内仅有一盏烛光,八号只能透过微光探看来人的长相。
“你是谁?”八号看著眼前的男子,毫不畏惧地询问他的身分。
在微微烛光之下,她仅能看出他大概的相貌轮廓,浓浓剑眉下的眼宛如锐利的鹰眼般,正直视著她,令她心神一震,居然不敢去直视!
这……她到底是怎么了?心不停地狂跳著。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事情呀!
南烈商一听见她的询问,不禁狂笑出声,“我是谁?哼,我倒还没问你是谁,潜入啸傲山庄别馆的目的是什么?又是谁派你来的?你最好一五一十给我交代清楚!”眯起一双利眼,他直视被铐在床上的神秘女子。
“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冷哼出声,八号的神情带著一丝不屑。
“很好!”南烈商露出一抹残酷的笑容来,朝外头守候的人唤了声。
“二少主有何指示?”两名部属闻讯入内,听候南烈商的指示。
“把那女人给我带出来,并派人将我的软鞭取来!”南烈商下今后,便站起身,朝她所在的方向逼近一步。
八号看见他朝自己逼近,下意识倒抽一口气,向后退了些。他才逼近一步而已,自己居然会如此害怕?她究竟是怎么了?
也由于他的靠近,八号终于得以看清他的容貌。宛如潘安再世的俊俏容貌,不知令多少女子心仪,自然流露的书卷味更增添了他的魅力。
但是,在他那双似鹰利眼中,她却看到了冷酷的杀意。完全不似他给人的温和外表般无害,他的内心似是冷酷无情的阎王!
“既然你不肯乖乖回答我的问题,那只好请你‘委屈’一下了!”南烈商向来对敌人绝不同情,女人也一样。
“你……”八号自然明白他想做什么,不禁瞪大眼来。“你对于女人也是如此吗?”男人见了她之后,都会迷上她的容貌,只有他,会这般残忍地对待她,准备对她严刑逼供。
“男人和女子对我而言并没什么不同。”南烈商的唇畔泛起一抹残酷的冷笑后,便步出厢房,没再多看她一眼。
既然她敬酒不吃、非要吃罚酒,那也只好随她的意。他向来不把女人放在眼里,而她绝不会是例外的!
部属们将八号带出厢房,将她炼在园子中的树干上,背对著南烈商。
南烈商接过部属呈上的软鞭,再度开口询问,“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是谁?是谁派你来的?目的又是什么?”
“我不会回答你的!”八号毫不迟疑的回答,随即咬著牙,等待接下来的痛楚。
从以前到现在,她早已不知挨过多少次老爷子的鞭打,她何必畏惧这男人的严刑逼供。
“很好!”南烈商闻言,眼中露出一抹赞赏。
这名女子的忠诚度、胆量令他颇为欣赏,不过他可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
南烈商手中的软鞭长约三尺,泛著奇异的乌黑光泽,显现出它的不凡及强韧性。
提起内力,南烈商将全身真气凝聚于鞭上,用力朝位于三尺外的她身上狠狠鞭打。
八号万万也没料到他的力量这么大,她咬著牙,忍受背部传来的强烈疼痛感。但是由于她体内的七日断魂丸正逐渐消耗她的体力和内力,使得她几乎无法抵抗身后所传来的痛楚。
“如何?说是不说?”南烈商好心地再给她一个机会,这样她或许可以少去一些皮肉之苦。
“就算杀了我,我也不会说的!”八号死也不肯说出她的身分及肩负的任务。
“那好,我便成全你!”既然她这么忠诚,那他也只好成全她的心愿。举起手中的长鞭再度朝她背上狠狠抽去,令她的背部皮开肉绽、血流不止。
“唔……”八号终于忍受不了鞭打,口吐鲜血之后,陷入昏迷。
一旁的部属见状,连忙禀告南烈商,“二少主,此人已经昏迷过去。”
“是吗?”将手中鞭子交给部属,南烈商强忍著全身红疹的不适,解开缠绕于树干上的铁炼,将她的身躯置于肩上,好让她的背部不会再度受到伤害。
步入厢房内,他让她趴在床上,并以利刃轻划开她的夜行衣,一瞧见她的裸背,他不禁皱起眉来。取来一块软布,他轻柔地为她拭去一道道的血迹。
她的背上除了方才鞭打出来的血痕之外,还有许多形状大小不一的伤疤。
她到底是谁?身上为何会有这么多的伤疤?究竟是怎样的组织将她培育出来的?南烈商的心中有著无限疑问,对于她的来历则是更加感兴趣了。
忍耐著全身红疹的不适,南烈商取来药膏,动作十分轻柔地擦拭于她的伤口上。
真不该那么用力鞭打她的,他心中涌上愧疚感。看著昏迷中的神秘女子一眼,他心中已作出一个决定,不管她是什么身分,他要定她了!
像她这样独特的女子,他头一次遇到。既然是上天赐给他的“惊喜”,他没有理由不接受。
将她身上那袭早已残破不堪的夜行衣给褪去,并为她的鞭伤缠上布条后,他派人将书房的帐本取来,在距离她三尺外的桌上核起帐目。
看著手背上逐渐消退的红疹,南烈商内心突然有了疑问。他这对女人过敏的体质究竟是好还是坏?一直以此自豪的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可悲、无奈。
可悲?无奈?哼!南烈商冷哼一声,立刻把这念头抛开,将心思专注于帐册。
***
自昏迷中清醒过来时,从背部传来的强烈痛楚感令八号皱紧眉头,想勉强自己起身时,却因为牵动到伤口而疼得闷哼出声。
“这么想死的话,就尽管动吧。”南烈商的声音,冷冷地传进八号耳内。
“你……”八号一听见他的声音,以及他那嘲讽的话语,气得倒抽口气,但又牵动伤口而涌出更多血来。
南烈商轻皱眉头,往她步来,朝她身上的各处穴道点去,让她无法动弹。
“你──”八号无法置信地瞪大眼。在他的面前,她所练的武功竟一点也派不上用场,只能无助地任凭他摆弄。
“若你有空在那自虐,使伤口再度流血,倒不如别动,让伤口快些恢复,再来想办法达成你潜入这里的任务。”南烈商将她一把自床上抱起,让她背对著他,好为她更换早已又布满血迹的布条,以及不让她看见自己早已因为碰触她而产生的全身过敏现象。
“你就是啸傲山庄二少主南烈商?”她早该猜到的,昨夜那些守卫、部属们对于他的恭敬态度,以及唤他为二少主时,她就应该联想到他的身分为何了。
只是为何她一碰上他,她的冷静及高超武功修为便全数不见?这到底是为什么?
“哼!连我是谁都不知道,那你又何必潜入别馆内?”南烈商毫不留情地讥笑她的愚蠢。
“你──”此刻的八号恨不得手上有把利刃,好让她立刻将身后的狂妄男人给杀了!但是,此刻的她根本动弹不得,真是气人呀!
南烈商懒得再理会她,迳自动手为她拆下布条,准备再为她的伤口上药。
八号这时才惊觉到自己的夜行衣早已不见,被布条所取代,而身后的南烈商还打算将布条拆下。
“你这该死的登徒子,快放了我!”她从来也没有料到,自己居然会落得如此下场,被人如此羞辱。
若让他继续羞辱她,她倒不如自绝性命!反正她早就不想活在这世上了。死对于她而言,可是一种解脱。
八号正想背对著南烈商咬舌自尽时,却像是被他识破、料到一般,以从容不迫之姿再度封了她的穴道,令她只剩下视、听、嗅觉。
南烈商在她耳畔低语,“你的心思早已被我全部识破,想咬舌自尽?可没这般容易。从今天起,你只属于我,我要你生就生,死就死。”她若是想死……哼,只要是他活著,她就绝对死不了!
他是什么意思?
八号突然对于未来以及南烈商充满无限恐惧,或许她这次真的不该接下这项任务的。
第二章
南烈商为八号更换布条时,动作十分轻柔,并没有藉机非礼。
当他为她上药时,他的大掌以及因长年拨算盘所形成的茧触碰她的肌肤时,一种前所未有的奇特感受涌上心头,令八号有些不安。
她到底是怎么了?全身竟然因为他的碰触而不停颤抖,这完全不似冷酷无情的她呀!
南烈商自然是看见了她的反应,但他没多言一句,为她上好药、更换布条后,就让她重新趴回床上,随即退至三尺外,待全身红疹消退后,再以隔空点穴方式为她解穴。
八号一恢复之后,便小心翼翼地转过头来,趴在床上看著南烈商好一会儿后,才开口询问他,“你不是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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