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跟那孟齐羽前后离开,也就是一前一后而已。小米到了外头,就站在马车边四处张望着殷子轩的人影。所以,当殷子轩走到小米身边的时候,孟齐羽也出了茶楼。
殷子轩出来就盯着小米的面孔看了看,嗯,好像没什么事儿,他也放心了些。“事情办妥了?”
“嗯,应该是妥了。”小米点点头。
“那还要不要继续溜达呢?”殷子轩又问。
小米摇头;“不了,忽然觉得有点累,想回家。”
听见回家这俩字眼儿,殷子轩的心就暖暖的,对着小米伸出手,小米很是自然的搭着他的手,上了马车。
这一幕,都落入那孟齐羽的眼中。不知为何,心里已经有些熄灭的火,又被点燃了起来。现在的火却跟先前的好像又有所不同,看着小米的手搭在那个男人的手上时,他袖子里的手掌不知不觉的握成了拳头。
那个从树上落进自己怀中的小姑娘,怎么就不属于自己呢?
感觉到有目光盯着,殷子轩转头,就看见之前跟小米说话的那个男人,很是愤怒的注视着自己。嗯?这个男人很生气?那就好!殷子轩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心态,也不想弄明白,回了一个挑衅的笑容过去。
在那愤怒的视线中,殷子轩很是潇洒的上了马车,吩咐车夫回府。
“公子,咱回吧。”见自家公子不对劲儿,少安吓得赶紧低声劝着。自家公子喜欢洛家那小姑娘,他是最清楚的。那姑娘离家出走后,公子的心情就始终不好。
所以啊,今个上午在街上无意中看到跟洛家姑娘相似的人,他才好奇的去盯梢。没成想,人真的是公子念念不忘的人,只可惜,拿姑娘跟公子俩人貌似没谈到一块儿去啊。
哎,早知道这样,自己就不会这么多事儿了。公子不开心,也比现在被气成这样的好啊!少安很是后悔,悔的肠子都青了。
轩王府的马车上,一个看着窗外什么都不说,另一个也就什么都不问。就这样相互沉默的,一直回到王府。
“你就不好奇他是我什么人么?”回到雅兰居,小米跟着殷子轩进了他的屋子,疲惫的往软榻上饴糖,主动开口。
殷子轩微微一笑,坐在小米对面;“当然好奇,你若是不方便说,就不用说。”
“他是我大伯家一位哥哥的挚友。”殷子轩越是这样说,小米越觉得应该告诉他。若是他先开口问的话,她兴许还会有些抵触不说呢。
人,就是这样。
“嗯,我没猜错的话,你大伯就是上次来寻你那位的兄长,这个男人就是前些日子让你感到不安的人?”殷子轩心里这个高兴啊,她信任自己,所以才会对自己说。
小米点点头,想到殷子轩早就注意到自己的异常了,无奈的摇头笑笑。
“你确定已经搞定了么?要不要我帮忙呢?”殷子轩心情真的很不错。
小米摇头;“不确定,回避不了的事,只好赌一下。有时候,我真的不确定,往京城来,是不是来错了。我想过简单的日子,可是没想到,还是出现这么多麻烦的事儿。”
听见小米这样说,再看她的情绪也很低落的样子,殷子轩感到心疼;“谁都无法预知今后的事儿,已经这样了,你也无需多想,孙其自然吧。”
“我也知道啊,可是,我不想牵连无辜的人啊。我想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别人亦是同样,倘若因为我的任性,累及旁人,那我会内疚一辈子的。”压在心里的事,不找个人说说,真的会闷死的。
虽然眼前之人是个男的,可是,小米觉得他是个可信的。
“莫要多想,凡事有我呢,虽说我是个不得宠的王爷,那好歹也是个王爷。那个人你觉得不稳妥的话,就交予我来处理吧。”殷子轩没有笑,很是严肃的说到。
最稳妥的办法,就是让那个人永远没有开口说话的机会不就行了么,死人是最安全的。就算那个男人跟自己无冤无仇,可是,他让小米感到不安了,涉及到小米在意的人的安危了,那就留他不得。
“怎么,你想替我把人宰了啊?那可不行。不管怎么说,那个人不是恶人,你不能杀他。”小米看着殷子轩的眼神,猜到了他的打算,一个机灵的坐直身子,着急的说到。
“小米,那你告诉我实话,那个人不止是你哥哥挚友那么简单吧?我瞧他看你的眼神儿,可是不大对劲儿。之前你是没看见,他瞅着我的眼神儿,简直能杀人呢。”殷子轩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到。
小米苦笑了一下;“你眼睛倒是挺毒的,的确,还有点别的事儿。几年前我跟几位小哥哥爬树上掏鸟蛋,不小心掉下树,是他接住的我。
然后吧,然后。”小米犹豫着该怎么说合适。
“该不会是你以身相许了吧?”殷子轩一听,直接忽略了她那么小就上树掏鸟蛋的顽皮行径,果然不对劲儿啊。
“去你的,你才以身相许了呢,那时候我才多大啊。是他想多了,非得说什么,抱过我了,要对我负责什么的。”小米拽起一个垫子,就朝殷子轩砸了过去。
古代男人都什么思维逻辑啊,照这样的话,自己跟那贾小六还紧挨着睡了好几晚呢,难不成他也要对自己负责么?
一听那个男人跟小米之间还有这样的过往,殷子轩忽然觉得不舒服,隐约的记起,有次在雅兰居后面的树下,自己接住她那回,她似乎说起过,只不过,当时自己没在意。
“那你怎么不答应了他呢,我瞅着,那厮皮囊长得不错,人品也不像不正之人啊?”殷子轩好奇的问到,更好奇自己也没吃梅子什么的,怎么牙根酸酸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章 查出秘密
“长得好能当饭吃啊?跟你说了,那是几年前的事儿,我才多大。”小米气的还想砸东西,可是软榻上就那么一个垫子,已经扔出去了。
殷子轩抱着先前接到的垫子,想想也的确,不过,那个时候她比现在还小呢,那厮就对她动了心思了?真是个人面兽心的东西!
“那他现在已经娶妻纳妾了吧?”殷子轩没注意到,自己今个格外的八婆。
小米撇撇嘴,很是不屑的;“嗯,跟我表白的时候,就娶妻了,有没有妾我不清楚。”
“真不是东西,竟然想让你做妾?”殷子轩很是忿忿不平,忘记了自己也曾经有那样的想法来着。
“当时呢,他说只要我答应,就求他娘,休掉那个妻,让我做正妻呢。哎,要不说男人都不是好玩意呢,跟他结拜的发妻,竟然说休就要休。”这会儿的气氛不错,小米觉得此刻的殷子轩像是自己的闺蜜,跟他聊聊心里还挺舒服的。
殷子轩有点不能接受了,骂那个男的可以啊,什么叫男人都不是好玩意啊?他有心跟小米掰扯掰扯,可是转念一想,不对,小米这会儿好不容易肯跟自己聊点她的事儿了,自己跟她一起争议,她恼了,那恐怕会记仇的以后什么都不告诉自己了啊!
得,还是别争了,她说男人都不是好玩意儿,就由她说去吧,反正自己是个好的就行了。在她心里,自己若是个不好的,也不会对自己如此的信任,肯跟自己交心啊。
“殷子轩,若是将来的某一天,我真的成了拖累人的惹祸精,在这京城待不下去的话,我会跑路的。到时候,需要你帮忙的话,你可不能不管我啊。”小米叹口气。往软榻上一躺跟殷子轩商量着。
这不单纯是玩笑话,是真的有那种可能啊!
殷子轩心里一动,也没把这话当玩笑话,起身上前绕到小米头的方向。一手托起她的头,一手把软垫放到她的头下,让她枕着舒服些。然后走到侧面,微微俯身很是认真的俯视着告诉她;“不管将来你闯下什么祸,有我在都会替你担着的。记住了么?”
好感动哦,小米相信这位说得出,就一定能做得到,她使劲的点点头,嘿嘿的笑了起来。
今个跟他之间的对话,说了些自己的事,真的觉得轻松了不少呢。
但是,小米自己也明白,倘若自己将来闯的祸事,会跟他的大事起冲突。那么,他也只能选择他自己的事为重吧!
“你就在这里睡会儿吧,我去看看这次进的板子。”见小米有点蔫蔫的,知道她是累了。不只是溜达累的,是心累,因为怕见到那个人紧张了那么久,忽然见到了,人也就忽然松懈下来,就如此了。
“哦,知道了。你上次说过板子好的话,给我做个箱子的,赶紧的哈,不然等公主进府了。就不方便做了。”让他这么一说,小米真觉得困了,闭上眼睛,声音越说越小。
抬脚要走的人,听着小米这番话,他想笑却笑不出来。虽说这话带着点孩子气。可是,她顾忌的不无道理。这也说明,公主进府,对她来说,是有压力,有影响的。
有心说点什么安慰安慰她,可是,这么不大会儿的功夫,软榻上的她已经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居然这么快睡着了!
殷子轩到自己卧室内拽了块棉毯,轻轻的盖在小米的腹部,又在一旁站了好一会儿,听见门口有动静,这才轻轻的走出去。
“爷。”风语见他出现,开口就要说话,却被殷子轩示意着闭了嘴。
殷子轩回身关好门,往自己做事的木匠房走去,风语在后面跟着。
“这么快,查到了?”殷子轩有点意外的问。
风语点点头,表情有点怪怪的。
“赶紧的。”殷子轩可不喜欢猜,有些不耐的问。
“爷,今个晌午那位您不认识,可是他的爹,您却是认识的,就是那位跟您关系不错的李学士李大人。”风语说到这里,果真见到主子神色一怔。
“李学士?李一民?”殷子轩不敢相信的问。
“正是。”风语点头。
“不对啊,他的几个儿子,我都是见过的啊?这个是哪里冒出来的?”殷子轩很是纳闷儿。
京城里其他官员的子嗣,他弄不清楚,可是这位李学士的,因为交情不错,也去过李府几次,他的几个儿子,每次去,那几个都会到期给来请安的。
不过,现在想起来,晌午见到的那个,眉眼间好像真的跟李老头有几分相似。
风语不敢再啰嗦,赶紧的把查到的事说了出来。
原来,二十多年前,年轻的李一民,不但长相俊俏,还琴棋书画都精通,才华横溢的他考了个榜眼。一次郊游时,偶遇一孟姓女子,二人情投意合,抬进家门做侧室,宠爱有加。
日子一久,李一民的正妻心生怨恨,设计陷害,偏巧那时孟氏身怀有孕,而他又离开京城一段时间。回来后,却得知自己宠爱的女人跟账房先生有染,还怀上了孩子。
年轻气盛的李一民,怒火朝天失去了理智,打了孟氏一顿板子,扔了一纸休书。
孟氏被抬出李府,娘家却不认她。孟氏本想一根绳子吊死在李家门口以示清白,但是想到腹中无辜的孩子,忍受着屈辱活了下来。
李一民冷静下来后,暗中查当日的事,找到了说是逃走的账房先生,得知一切都是正妻搞出来的事。李一民寻到孟氏,跟她认错,无奈,孟氏心如死灰,任凭他怎么说,都不肯回头。
孩子生下来之后,暗中托付给在远方经商的哥哥抚养长大,对外宣称送人抚养。每年,孟氏的哥哥都会带孩子进京给妹妹看看。
李一民知道这件事,还是近几年。他是认回了儿子,无奈儿子跟他半点都不亲近。
正妻那边,因为为他生育了几个孩子,他没忍心休了她,这么多年再也不曾在进她房中一步。孟氏得知,仍旧没办法放下。
而且,从那次的事以后,李一民也不曾再纳妾,身边只有个温柔懂事的通房丫头。这回,是那孟氏身染恶疾,她儿子才回来照顾的。回来的很低调,加之事情过去多年,京城里也就没什么传言。
所以,上次殷子轩派手下人查京城进了什么特殊的人,却没查出什么。
“这么短的时间,查得这么仔细?”殷子轩没想到,自己那个忘年之交,竟然还有这么一段秘密往事,可是手下这次怎么查得这么快?
“回爷的话,孟氏宅院里的那个做杂事的婆子,是个贪小的,属下一个五两的银锭子,她就把知道的都说了。”风语挤眉弄眼的说到。
“嗯,这件事办的漂亮,回头赏你。”殷子轩很是满意。“你说,咱府里头有没有跟那婆子一样的人啊?”他忽然想起来问。
“应该没有了吧,除非他们不想活了。”风语想了一下回答着。他心里也知道啊,那样的人哪个府里都有,只不过,诱惑的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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