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都无所谓啦。
“然婕妤多虑了,胎儿的大小与母亲的身体状况也有关,您自怀孕以来胃口一直很好且身体安康,皇子自然长得就好了。”太医继续拈胡笑答,观察然婕妤怀孕的体态胎形,胎儿必定长得健康!
虽说确定了肚子里不是双生子,格桑也不算太失望,太医可是说了孩子长得极好,这也得多亏她听刘姑姑罗嬷嬷的话。
几人安慰了没有怀双生子的格桑一番,然后格桑携着华美人一起去了正殿。
皇上正忙没有马上召见她们,格桑便带华美人去了自己居住的屋子。约莫过了两刻钟御前一名小内侍来传话:“皇上请华美人一人过去。”
格桑无所谓低点点头,本来就是华美人求见皇上,再说她虽在正殿住了几日,可是到底皇上还是有些惧怕的,既然没有让她去她便不可能自己求着去。
“你陪我一起去吧?”华美人一开始就打算桑格桑陪同的,所谓御前有人好说话,格桑现在也是半个御前主子了。
“华美人,皇上只让您一人前去。”内侍在一旁提醒。
华美人无法,这传话的人说得这么清楚了,她总不能违抗圣意吧。
待他们往正殿的方向去了,格桑抱着小狐狸又要出去。刘愉放下手中的绣蹦子问道:“主子今天已经出去散过步了,过会可得用晚膳了。”
“华姝去了皇上那儿,我看她有点像是有点害怕过去瞧瞧。”
刘愉纳闷,主子也会观察别人的神色了?她走过来仔细打量她的发髻襦裙一番:“主子就不怕皇上了?”虽说妃嫔们多少都有些怕皇上,可是主子的害怕透着心虚,像是瞒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
格桑顿住,张嘴支吾:“这,我就在殿外远远地瞧着,不让御膳的人看见便是了。”
“那也行,到时你远远地找个地方坐下,这发髻也乱了衣裳也脏了,得换换。”刘愉这样说着便请她到了内室梳妆打扮,主子虽说远远躲着,可若是有人眼尖瞧见了主子,禀了皇上又召见主子,这一身灰扑扑的样子可真是不好。
格桑仍由她们替自己梳发换衣:“这都是小白弄的。”
趴在香几下的小白懒洋洋地甩甩尾巴,时不时往格桑这边瞅瞅,然后继续自顾自地玩耍。
等整理好了,格桑把小白逮到怀里抱着便出了门,她所住的屋子离皇上那儿非常近,不过半盏茶的时间就到了。
殿外不远处有一座小桥,格桑领着黎安和冬叶躲在桥的一头:“这里想必是极安全的。”
黎安眼角抽搐,主子这想得也太简单了吧,皇上所在的地方明里暗里不知道有多少侍卫隐士,她能这样轻松到这里来还不是因为那些人睁只眼闭只眼,这也必定是皇上的旨意了。
若然婕妤这胎是皇子,以后不惹事,必定能安享晚年。
有内侍悄悄对林重端传了话,他看着正坐在椅子上的皇上,又看看一旁惊恐失色的华美人。上前两步躬身回禀:“皇上,然婕妤在外面。”
“她有事?”江廷蕴挑眉问道,她虽住在正殿,除了每日的请安其他时候并未主动来找过她,他又一瞥华美人,是她叫来的救兵?
“没呢,婕妤还在拱桥那头,一直没过来。”
江廷蕴单手敲击御案:“让她先回去,告诉她朕晚些时候到她那儿用膳。”顿了顿又道,“你亲自去。”
林重端领命亲自出去了,才下了几步台阶就被格桑等人瞧见了,格桑担忧问道:“不会是被发现了吧?”
虽说快到酉时了,可是此处的树木并不密集,偶有几束阳光洒在身上也让人颇为烦闷,冬叶拿着团扇替格桑呼啦啦地扇风:“不然我们还是回去吧?”
“华姝还没出来呢。”
“华美人不过是像皇上求个恩典提前回宫罢了,又没什么要紧事,皇上还能责罚她不成?”
也就这么一会的功夫林重端就到了桥的另一头。格桑提腿大跨两步,嘴里还急切吩咐他们:“快走,果真是被发现了。”
黎安纳闷,连只苍蝇飞过师傅都是知道的,更别说还是他们三个大活人外加一个未出世的皇嗣和一只小狐狸。因着然婕妤已经是他的新主子了,他还是顺着她的话扶着她的手臂做出偷溜的样子。
果然,林重端瞧着他们急冲冲地掉头走了便大声唤道:“然婕妤留步。”说着还推了一把随行的小内侍,“快追啊,然婕妤有个事儿你也别活了。”
小内侍泪眼汪汪的撒腿就追,我什么都没做啊!
格桑听见内侍独有的奸细嗓音不由顿住脚步,转身讪笑:“原来是中贵人,真是好巧,我出来…散散步,不知不觉就走过来,”
林重端也不揭穿她,只是笑容可掬道:“可不就巧了么,皇上刚让奴婢去找婕妤您,没想到一处殿门就遇上了。”
“好巧好巧。”格桑瞬间舒气,可是皇上找她是做什么呢,“不知皇上找我可是何事?”
“无甚大事,只是皇上说今儿个晚膳去婕妤那儿用膳。”
皇上用膳可是大事,虽然琐碎的事情并不用她亲自动手,可是她得看着底下的人尽心尽地做事不能出一点差错,格桑点头:“那我这就回去准备。”
林重端拱手目送格桑,格桑却顿顿脚步瞅他:“叨饶您一下,华美人。。。在里面可还好?”
这然婕妤原是为华美人而来?林重端顿悟,只怪平日里妃嫔来前殿多是为求见皇上。不过仔细一想这然婕妤从不主动求见皇上,今日来得这么突然必定也是为了别的:“然婕妤说笑了,华美人在这儿能有什么事情?您大可放心。”
皇上御前的大内侍说的话自然可信度极高,格桑感激地看他一眼:“那就有劳中贵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白打滚卖萌看着你ヾ(o???)?
☆、第四十五章
回到偏殿,刘愉伺候她坐下歇息,奉了一盏酸梅汤给她,等她一口气喝完了才问道:“可是见到华美人了?”
“没呢。”格桑放下碗一抹嘴角,“我们要回来的时候遇到中贵人了,他说皇上要过来用膳,我这就回来了。你们去膳房传话吧,把皇上的晚膳送到这儿来,辣的东西就不要上了。”格桑怀孕后虽嗜辣,可是皇上口味清淡,她不能为了贪一餐口欲惹了皇上厌烦。
刘愉见主子现在越来越有分寸了,也是高兴的:“知道了,那主子您好好休息一会,别的事情就交给奴婢们。”
格桑有几分得意,放下衣袖清清嗓子:“你们办事我自然是放心的。”不就是装模做样嘛,她也是会的,不过维持不了多少时辰罢了。
不到酉时正江廷蕴便过来了,格桑此时已经靠在榻上睡着了。冬叶瞧见皇上进来便要去叫醒自家主子,江廷蕴却挥挥手,示意她不要弄醒格桑。
阿燕奉了茶上来几人便纷纷退下,江廷蕴坐在椅子上,随手拿起桌上的绣绷子,上面绣着精致的海棠花图案,可是然婕妤绣的?
侧躺在榻上的人儿双手始终搭在小腹上,又像是不放心似的一蹙柳眉摸摸肚子,然后疏散眉头微弯嘴角继续沉睡。。。
江廷蕴深知这是上次的事情让她后怕了,怕是近来她都不得安睡吧。
一人睡着一人瞧着,竟不知不觉地过了半个时辰,林重端进来瞧了眼格桑对江廷蕴小声说道:“皇上,已经戌时了。”再不用膳就晚了。
他点点头,让林重端唤人进来侍候格桑洗漱用膳。
阿燕和冬叶齐齐进来,低头在格桑的耳边说道:“主子,该起了,要用晚膳了。”
某人没反应,揉揉耳朵翻转身子躺平了继续睡,冬叶又低声道:“主子,今儿个有酒。”
酒?就可是好东西,开胃活血养颜,格桑抬起双手揉揉两耳,又揉揉双眼,慢吞吞地睁开朦胧的双眼偏头看向冬叶,打着呵欠道:“莫不是骗我吧,你们骗过我好几次了。”
冬叶抿紧嘴唇快速地眨眼,格桑伸手指着她:“你眼睛怎么了,可是不舒服?你是困了吧?”最后一句自然是随口说的玩笑话。
“皇上来了,在等小主洗漱用膳呢。”冬叶放弃了对她的暗示,直接说明事情。
皇上来了可是大事,怎地没人唤她起来,不说要亲自相迎,可是也不能让皇上等她啊,饿坏了皇上算谁的格桑一手撑着榻沿,以后在阿燕的相扶下坐了起来,冬叶蹲身替她穿鞋,她因睡了一觉脸蛋红扑扑的,不敢用正眼瞧人只得低头作未睡醒之态。
换好了鞋却是避无可避了,格桑才缓缓挪动脚步走向江廷蕴:“妾身给皇上请安,妾身失仪了,还请皇上恕罪。”
“本就是朕过来打搅了你。”江廷蕴低低一笑,“与你何干?”
的确是因皇上的到来打搅了她的美梦,可是她却不能怪罪他,格桑窘迫地垂首:“那妾身就去洗漱了。”
因是为皇上准备的御膳菜品自然极多,每样菜格桑都略略吃了一点,这样吃下来也吃了个八分饱。是的,只有八分饱,太医曾说过孕妇胃口大,用食万万不可过多,以防胎儿过大不易生产。听说已逝的容淑嫔就是因为怀孕时吃得多又整日整日的躺着,三皇子体态过大才造成难产的。
用了膳又沐浴洗漱了一番才上了床,和格桑一起并肩靠在床头的还有江廷蕴。格桑午膳前晚膳前都是睡了一会得,现下委实是睡不着了,而且她瞧皇上也没有要睡的意思。
江廷蕴已经习惯睡前看一些奏折或是书籍,今夜也不例外。床边放着一个铜质灯架子,上面点着六只蜡烛,他对着烛光看得专注,格桑也同样看得专注。烛光映照在外,格桑看着的这边侧脸并不是特别的清晰,却有一种朦胧的光辉,让他原本刚硬喜怒无常的俊脸看上去也多了几丝柔和,格桑喜欢偷看他认真时候的表情,因为这个时候的他让人特别着迷。
等到江廷蕴放下书转过脸看她时,却瞧见她正傻乎乎地看着自己,便顺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格桑被这一揉回过神来却不敢轻易避开,只得僵硬地缩着脖颈,他自己也为这举动感到奇怪,他平时也不过对二皇子易瑞做过这种动作,却是因为二皇子自小身体不好他才比对别的孩子多了几分怜惜。
可是这然婕妤看上去并不像身体不好。
感到格桑的怯意,他又舒爽地揉了几下,然后大掌顺着秀发下移揽住她的脖子,倾身便吻上她的额头,慢慢下移吻过眉心鼻梁,到鼻尖时还轻轻咬了一下,既然不知道原因那就随心而行。
格桑无措地感受他点点柔情蜜意,双手不知不觉间攀上了他的脖子,他另一只手小心地扶着她的肚子,把握好两人之间的距离又继续低头轻舔她的唇瓣,在她意识迷糊时用舌尖轻轻撬开她的嘴唇,然后一步一步攻略她的贝齿唇舌。
一开始还是挺温和甜蜜的轻吻,可是不知不觉间他加深了力度使劲吮吸着她的舌头,直吮得她唇舌发麻呼吸困难,双手也随心的穿过她的衣衫,格桑实在是憋不住了便放下攀着他的手推了他两下,江廷蕴皱眉睁开眼睛瞧她憋得通红的脸颊便知她不舒服了,意犹未尽地松开她的唇,出来时又微微舔了她的唇瓣,羞得格桑的脸颊更是绯红一片。
“是朕孟浪了。”他喘了一个粗气。
格桑不好意思看他,垂首盯着自己的肚子。即使皇上孟浪自己也无法,可是现在自己怀孕六个月啊!皇上能不能不要这么饥不择食?
江廷蕴看她不说话便知她是害羞了,低头一扫过去,视线又落在了她的胸上,她的胸脯本就发育极好,现在因怀孕像是又大了不少。
他干咳两声移开视线,这样看下去真的不行了。十来日没召妃嫔侍寝,竟这般容易冲动了。
当夜两人都睡得不好,格桑是因为肚里的孩子翻滚得厉害睡不踏实,某人自然是因为欲求不满咯!
江廷蕴寅时正便醒了,探手给格桑掖好被角便小心地起身下了床,出了内室便看见门外的冬夜阿燕和司寝局的两名宫婢侍立在一旁。
几人见了皇上着龙纹亵衣亵裤出来,便惊慌地要先找件衣衫给他披上,夏日晨间还颇为凉快,若是冻坏了皇上可就不得了了。宫婢也纳闷,皇上自来了行宫,作息时间已经调整到卯时起床,也因此中贵人到现在还没有过来。
“动作轻点,不要吵了婕妤。”江廷蕴随意吩咐道,“林重端呢?”作为朕的贴身内侍,居然不是随传随到
“回皇上,中贵人昨夜子时才去歇息,约莫也快过来了。”中贵人是御前的一把手,平时也不爱摆架子,对她们这些人多有照顾。
有人给皇上换衣,有人准备洗涑用具,有人去膳房传膳,一切都井然有序地进行着。唯独阿燕一人被分派到内室守着格桑睡觉。
她坐在脚踏处,上半身倚在床沿上,双眼仔细盯着床上人儿的娇好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