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凝神地望着刘叶英,对她赞叹不绝,甚是欣赏。
他对刘叶英所说的这些词语,感觉很新鲜,兴致勃勃地想了解清楚。
虽然凌南天对她没有非分之想,可是,他的眼神如此望着她,这一来,刘叶英的俏脸更是发热了。
她更是不好意思了,赶紧低下头。
但是,她的心却是甜甜的,对冯云的妒忌,刹那间就烟消云散了,因为凌南天当众表示欣赏她呀!
她心想:说不定,凌南天心里爱的是我。
“不完全一样,现在的工农武装,是有主义,有政dang领导的工人农民武装,具体的情况,建议你去看看两本小册子,一本是中国的红『色』政权为什么能够存在?,另一本是井冈山的斗争。他们利用贫困老百姓,组织贫困百姓,提出什么打倒反动派的口号,闹了很多次革命,常常斗地主,抢粮食,分田地,也曾攻打过一些大城市。但是,当前,他们主要是占据农村、山地的多。听说,现在闹得最凶的,便是湘赣边界的井冈山。委员长派了十几万军队去攻打他们,但是,都是屡战屡败,损兵折将,伤亡惨重。听说国军惨败是有原因的,就是赤匪的武装,善于伪装,有的化装成农夫,有的化装成铁匠,有的化装成货郎,有的化装成乞丐,消息很灵通,真正的老百姓也帮着他们提供情报。所以,国军每次进山或是进村,找不到赤匪,刚一回头,赤匪又偷袭而来,所以,国军对赤匪的围剿,每次都失败了。”刘叶英低着头说话,很详细地给凌南天介绍情况。
“革命?什么是革命?”凌南天又听到这么一个新鲜词语,很是愕然地问刘叶英。
贺喜、洪武、铁牛、猴子、狗娃等人又怔怔地望向凌南天,一起陪着凌南天的兴趣。
“哎呀,你问得太多了,我一时间也回答不了那么多的问题。这样吧,以后,我找些书给你看。但是,有些书是禁的,你不能公开看。呵,现在是不是该讨论如何奔袭济宁的问题了?”刘叶英暗赞凌南天聪明,不懂就问。
可是,天都快亮了,她有些不耐烦了,便让凌南天不要再问了,又把话题扯到奔袭济宁的战术问题上。
凌南天有些尴尬,可是弄不明白这些问题,他又有所不甘心,好象总什么有积压于脑际间的,弄得脑袋有些大。
“革命?这个……大概就是要推翻当前政权,建立新政权的意思吧!哎呀,这个,我也不太懂。三少爷,如果你对这方面感兴趣的话,你可以去看看三民主义,这是孙先生倡导的民主革命纲领。还有,你也可以看看马克si恩格si这两个德国人写的著作,听说他们俩人的著作被赤匪奉为理论鼻祖,蕴涵着许多经典哲理。好了,三少爷,咱们歇息会吧。明儿还要早起呢。”路洋见状,便给凌南天解说几句,但也说不清楚。
他拍拍后脑,仍是解释不清楚,便建议凌南天去看几本书。
“哦?嗯!哎呀,没想到世上竟然还有这样的一支队伍。我倒是感觉不错。这年代,贫困百姓占据中国人数的大多数,如果能把贫困百姓发动起来,就能象当年的陈胜、吴广起义一样。嗯!如果真有那么一支队伍,我倒要见识一下,如果他们的路子走对了。我想,咱们也可以不必参加国军。当前,世道混『乱』,咱们也可以揭杆起义、自立为王啊!”凌南天看到路洋解释不清楚,便也不再问了。
从军篇 很有个性的美人
凌南天略一沉思,感悟所言,却又称赞那支穷人的队伍,还提出他自己的想法。
“对对对对……”贺喜、洪武、铁牛、猴子、狗娃等人一听,全是精神陡振,连声道好。
“什么?不参加国军?你想闹独立?你想当赤匪?这可不行!你要是有这样的想法,我可会电告委员长,让他派部队灭了你。我可告诉,提醒你,国民『政府』才是当前唯一的合法『政府』,谁也不能反对它。否则,就是死路一条。”刘叶英一听,可不乐意了,连声反问凌南天。
她对凌南天这么热情相助,重要原因之一就是想拉这支队伍加入国军,扶持凌南天成为国军的重要将领,为国民『政府』效力。
霎时间,她竟然连声质问凌南天,表现出她强悍的一面的『性』格。
她对国民『政府』竟然还是死心塌地追随维护。
另外,她内心挺喜欢凌南天的,也已爱上了凌南天。
如果凌南天不加入国军,岂不是要与她分道扬镳?将来,两人岂不是要疆场对决?反目成仇?
但听凌南天那么一说,刘叶英的心骤然紧张。
众人一听刘叶英的态度生硬起来,不由均是一怔,气氛倏然紧张。
“呵,我也不是不想参加国军,但是,也要看情况。象那个邹永昌,我助他解了徐州之围,拿了那么点重武器,他竟然发火,不让我入城。所以,我要择明主而栖身。如果我遇不上明主,我就自己当明主。”凌南天也是一怔,又勉强一笑,倒也不掩饰内心的想法,便坦承相告。
他对国民『政府』也没有什么认识,但是,他认为既然现在有个国民『政府』了,中国就应该统一,不应该老是打内战,置黎民百姓生活于水深火热之中。
但是,刘叶英这么一说,也使凌南天对刘叶英有了重新的认识:刘叶英,作风干练,『性』格强悍,既有柔情似水的一面,也有勇敢决断的一面,当断即断,非一般女『性』。
这是一位很强悍的姑娘。
一般的男人,是征服不了她的。
“你也不用小气,邹永昌只是一个城池的守将,他不可能决定你的命运。加入国军这件事,我会替你周旋,请你放心。但是,我不希望你个人闹独立,或者当赤匪。这场中原大战,胜者肯定是国民『政府』,我想你既然相助解徐州之围,内心也肯定分析过这场仗的优劣,否则,你也不可能相助国军解徐州之围,更不可能奔袭济宁。”刘叶英这才松了口气,话语也缓和下来了,还说出了凌南天的内心世界。
“哈哈哈,叶英,你很聪明。实际上,确实如此。往后,我还得多向你请教。好了,咱们谈谈奔袭济宁的具体方案吧。”凌南天大笑起来,称赞刘叶英一番,赶紧转移话题。
他内心也对她暗暗叹服,没想到自己与她初相识,她竟然这么了解自己的内心世界。
他不想与刘叶英闹僵了关系,也挺喜欢她的美貌与个『性』,感觉她挺特别,挺有思想的。
不过,对于这种强悍的姑娘,凌南天只能停留在喜欢上,爱不来。
“请教?呵,不敢当。大家相互学习嘛。比如在打仗的战术上,你比我懂得还多。哪,现在,就请你指教如何打济宁吧。”刘叶英闻言,芳心窃喜,谦虚一番,也称赞凌南天一番,还向凌南天竖起了拇指。
气氛又轻松下来。
“猴子,听路总参谋长和刘主任说,赤匪……哦,工农武装呀,到处都有乔装的农夫、铁匠、木匠、工匠、货郎之类的人员打探消息,所以,他们的消息很灵通,常打败国军。猴子,我看,你领些士兵,也化化装,为我们大部队探探路。如何?”凌南天却朝他们摆摆手,又面向猴子,举了些例子,让他去执行探路的任务。
“不不不!三少爷,这件事,我来做吧。当年,大帅领着我等打仗的时候,我也曾领些弟兄化过装,潜入古城,替大帅作内应。还有,上次救你的时候,也是我化装入古城的,所以,才替韩复榘拿下古城。这次,还是我来做这项工作吧。我领小分队先走。我看,炊事连的人,最老实。我就领着炊事连的人去做这些事情吧,替你们在前开路。”路洋打断凌南天的话,提出自己来当先遣小分队的队长,在前探路。
“嗯!也行!哦,不不不!炊事连的人不能走,正因为他们老实,所以,他们做饭,我们才放心吃。贺喜、铁牛、洪武、狗娃、猴子,你们几个,马上替路总指挥,挑些可靠的人选来组织小分队,交与路总指挥指挥。另外,为防止这些人不可靠,还得宣布几条不扰民的纪律。还有,我继续完善一下方案,就是组织两个小分队,人数各十个,全携盒子炮出发。第一小分队,交与路洋指挥;第二小分队交与铁牛指挥,猴子暂代铁牛之职。一旦第一小分队有人作『乱』,铁牛可以领第二小分队去灭他们,确保路洋的安全。所有的骑兵,组成一个团,骑兵团全交与洪武指挥,尾随跟进。所有没马的骑兵,组成步兵团,全交与贺喜指挥。猴子率机枪团跟进,我自率狗娃的重炮团,走在最后。大伙意见如何?哦,我再说一句,虽然这次队伍的调整,可能让某些兄弟有失权势的情况,但是,这是暂时的,只要咱们打胜仗了,就能收编更多的部队,到时候,弟兄们一样会肥起来。”凌南天也打断路洋的话,并进一步完善了行动方案,提出很具体的要求。
为打消路洋、贺喜两个的疑虑,凌南天又补充了几句。
“没意见!”众人一听,果然乐意执行凌南天完善的方案,异口同声回话。
从军篇 谁比谁卑鄙
“那好,猴子,叫老黄起来,让他马上领炊事连,准备好一千六百多人的干粮,至少预足三天。哦,对了,找些老实的士兵,充实到老黄的炊事连去。好了,弟兄们,天快亮了,大伙找草丛或是树下,歇息几个小时。上午八点,咱们准时出发。还有,各支队伍的长官,务须向自己的队伍宣布几条纪律,一是不许扰民;二是不能抢粮抢钱抢女人;三是一定要服从指挥。无论谁敢违反这三条纪律,所部长官皆有权执行军规,予以处死。”凌南天见众人无异议,便重新宣布几条纪律,还让猴子通知炊事连,马上生火造饭,做好三天的干粮。
“是!”猴子向凌南天立正敬礼,然后小跑而去。
众人便重新整编队伍,各自宣布纪律,然后钻树林、躺草地歇息去了。
睡了几个小时,众人起来吃过早饭,便各自率部上路了。
烈日炎炎,骄阳似火。
烟尘滚滚,尘土飞扬。
话说马彪、胡三迪在皇藏峪遭到凌霸天的炮火猛烈轰炸后,仅剩下两个连的兵力。
他们俩率领残兵败将,由西面下山,再折向往北,一路狂逃。
他们逃离皇藏峪三十里许,便看到了萧县县城。
“师长,咱们进县城吧。甘如龙正好在此县当县长兼一个营的营长。”胡三迪看到萧县县城,急与马彪并马而驱,并得醒马彪。
人困马乏,胡三迪骑在马上,都想睡觉了。
他累得快要死了,老是打瞌睡。
他差点几次摔下战马来。
“嗯!得向甘如龙问罪。他娘的,为什么他今晨不率部出来拦截凌南天?娘的,这杂种,这么快就把老子给忘了?没有老子的推荐,他能当上县长?我呸呸呸!”马彪闻得胡三迪提起甘如龙,便火冒三丈,连吐几口唾沫,大骂特骂甘如龙忘恩负义,要率部入城去兴师问罪。
“对对对,得向甘如龙问罪。娘的,无论是昨夜、今晨,这么好的战机,他却贻失了,他就是有罪。再说了,凌南天袭取砀城,砀城的临县萧县的甘如龙,却不率部夺回砀城,这就是他最大的罪责。老子给石友三发报去,告他一状,给师长您出口恶气。”胡三迪顺着马彪的气话,又落井下石,并指出甘如龙的具体罪行。
“什么给老子出口恶气?你怎么说话的?少废话,去去去,给老子叫开城门。”马彪闻言,心里很不舒服,好象感觉胡三迪讥笑他打败仗似的。
他却朝胡三迪大喝一声。
“是!”胡三迪吓了一跳,差点从战马上栽倒下来。
他赶紧策马狂奔,奔至萧县北门吊桥下,高声喊叫。
马彪扬刀一竖,令自己的残兵败将勒马停下来,静候胡三迪的佳音。
过了二十多钟,城头上才出现甘如龙的身影。
他看清楚城下的是胡三迪之后,这才让守兵放下吊桥,打开城门,放胡三迪、马彪等人入城,将他们迎入了县『政府』。
“啪!甘如龙,你什么意思?昨夜砀城大战,你却一枪不发,不率部去看个究竟,今晨又让凌南天跑过了萧县,进入皇藏峪,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老子看你如何向石将军交代?”马彪策马来到县『政府』公堂上,将马鞭甩在案桌上,喝问甘如龙,当即就向他问罪。
“马师长,这兵荒马『乱』的,作为县城兼营长,我守土有责,卑职守好萧县就行了,其他地方不归我管。倘若我看到砀城火光起,我就率部去夺砀城,那萧县给敌军袭击了,我怎么办?到时候,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