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官。
兵就是权,就是势。
拥兵越多,势力就越大,权力也更大。
这年头,所属兵马越多,就能更得到上峰的奖赏和重视。
刘叶英也想帮她的叔父刘义补充兵员。
因为刘义所部在徐州大战中,在许昌大战中,损兵折将不少,如果没有兵员补充,战后的刘义很有可能会丧失眼前的地位,被调到其他军中任虚职。
刘叶英从军多年,又长期在刘义这样的高层军官身边工作多年,很明白其中的道理。
“呵,谢谢刘主任的提携!当什么官呢?我倒没想过!我现在只想帮我大哥解徐州之围。”凌南天但听此言,心头舒服,终于有人称赞他了。
他再不想亲近美女,也自心畅啊!
他手握铁枪,走近刘叶英,拱手道谢,喜气洋洋,佯谦了几句。
他心里却想:少爷如此卖力为国军浴血,当然是想当官,想当军中的长官,如果我也能当上旅长,那么,我们凌家在国军中就有两个旅长了。两个旅长加两个旅的兵力,要找石友三、马彪报仇,那就容易了。
他心中当然有一番盘算,只是历经了多次的浴血考验,他也在成长,也在不断地成熟。
他现在终于完全明白了,也印证了冯毅的预言:报仇,确非一朝一夕之功,可能需要数年时间。如果仇人的势力也是越来越大,可能这仇还得长达数十年才能报。
从军篇 攻心计
唯一的好处,凌南天比马彪年轻二十多岁。
以后,就看谁命长了。
在这数年时间里,凌南天要做的,不是探找马彪在何方,而是不断地扩充兵力,壮大队伍,加强武器装备。
等势力大壮,等权力增大,要找马彪报仇,自然也是水到渠成了,不费灰吹之力了。
凌南天现在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
战争!血仇!灾难!让他越来越成熟,越来越精明,越来越懂事,越来越有心计。
“呵,那好,呆会,我先给我叔叔发报。至于请你担任什么职务,则由他来决定。不过,我希望你也能成为前线指挥官,这边徐州解围了,那边的许昌,还在被围呢。我相信,凭你的智慧与军事才能,许昌之围也一定能解。”刘叶英娇俏一笑,甚是『迷』人,委宛地暗示凌南天。
她是很聪明的女孩子,虽见凌南天谦虚几句,但想人家毕竟是军门出身,曾是富贵子弟,又统兵打仗了一段时间,哪有不想当官的道理?
何况凌家还有血仇未报,一定会想统兵打仗报仇的。
“谢谢!我新收编的部队……”凌南天赶紧拱手道谢,话犹未了。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此时,西南面山脉中,忽然一通炮弹呼啸地掠过夜空,击向徐州城外。
爆炸声惊天动地,惨叫声此起彼伏。
正在与徐州守军邹永昌部浴血拼死的西北军后援部队,被炸得血肉横飞,死伤惨重。
炮声轰轰隆隆,惨叫声也越来越响,越来越密集。
这是凌霸天率车队到了西南南的山脚,他就令他所部的炮兵,向徐州西门外南北两侧开炮,既免误伤自己人,也打击由徐州东门、南门、北门奔来支援西门的西北军。
凌南天也好,刘叶英也罢,或是山边的其他官兵,都是本能地抱头伏在地上。
“大伙别怕,是我们的援兵到了,是凌旅长率领炮兵团策应咱们来了。弟兄们,咱们到回去,驱逐徐州外围的敌军,一鼓作气,解了徐州之围。弟兄们,集合!”刘叶英抱头伏地,只是本能,瞬间又站起身来,高声呐喊,大声解释,大声喝令。
她是很干练的人,身份又高贵,地位又尊,就象之前不把凌霸天放在眼里那样,此时的她一样是不经凌南天同意,就擅自下令调度部队。
“弟兄们,起来,随我回奔徐州,呆会入城睡觉去。”凌南天也随之起身,大声呐喊,话语很短,但很有鼓动力。
“呵呵……”刘叶英“扑哧”一笑,感觉凌南天的动员令很滑稽。
她侧目而视凌南天,暗道:凌南天连动员令也比我强?好小子,又抢我风头!你怎么知道你就一定可以进入徐州城?谁同意你率部入城睡大觉?
她有些不服气。
但是,她对凌南天的爱慕之心也油然而生。
感情的事,说来就来,没有规律可言,也没有时间限制。只看你在什么样的地方,遇上什么样的人。
刘叶英在疆场上虽然初识凌南天。
但是,就这短短的一天一夜之间,凌南天多次慷慨激昂的动员令、多次献计献策并多次率部打胜仗,极度震撼了她的芳心。
在她看来,此时又黑又瘦、蓬头垢面的凌南天,就是一位大英雄,大才子,大帅哥。
他,敢于打硬仗,打恶仗,敢于以小股部队袭击敌军大部队,这样的英雄气概,这样的才智,足以气吞山河!
他,就是自己心中的白马王子,天外飞仙,是冥冥之中上天恩赐予她的宠物。
“洪武,过来!你,换上这些降兵指挥官的衣服,将他们的步枪还给他们,领他们在前开路,就佯称歼灭敌军完了,现在回来徐州城外参战。”凌南天没理会刘叶英,招手让洪武过来训话。
“这……三少爷,这可是刚收编的降兵,他们服我吗?能替我们卖命吗?”洪武一愣,赶紧提出心中的疑虑。
刘叶英又是一怔,暗道:对呀,洪武说得对呀,刚收编敌军,就想派他们去打仗?凌南天呀凌南天,你也太心急了吧。哼!你刚才还说不想当官,虚伪!
本姑娘瞧你官瘾十足。
“不碍事,按我的办法去做,包你成功。记住,仅仅是发还枪支给他们,发还少量马匹,其他的马区交与刘主任的警卫部队掌管,等打赢仗后,我再加倍还你。还有,刘主任会在背后督战,降兵谁敢不服你的命令,谁敢偷懒不参战,刘主任的警卫部队会在背后打他们的黑枪。”凌南天自有办法,并大声向洪武授计,也故意让那些降兵听见,以『迷』『惑』俘虏兵的人心,吓唬他们。
“是!”洪武闻言大喜,立正敬礼,然后跑步归队,给他的新团队训话去了。
“凌少爷,你的计策很高明啊!孙子兵法云,上兵伐谋,攻心为主。看来,你深谙孙子兵法呀!好!我就当你部的监军!本姑娘做你的坚强后盾!”刘叶英翘指称赞凌南天,满脸娇笑,语气很坚决,言辞有些嗳味。
她见凌南天妙计层出不穷,不由对他更是心仪。
虽然,她与他初相识,但是,战火纷飞的日子,她亲眼目睹了他不平凡的智慧。
作为从军的才女,作为有身份的女军官,作为名门之后,作为大家闺秀,她对男人的欣赏,不仅仅是对方的相貌,更重要的是对方的智慧。
而且,凌南天本来就长相不俗,只是最近才又瘦又黑的。
但是,瘦与黑,没能掩饰他的俊逸,他长发下的那双略带忧郁的眼睛,在经历战火的洗礼之后,虽然仍有丝丝忧郁,但忧郁之中,又闪烁着智慧与坚毅的光芒。
从军篇 公私兼顾
然后,刘叶英倏然转身,又大声吩咐游言志几句:“游连长,听到了吗?如果洪武所部不听话,咱们就在他们的背后打黑枪,记住了,你们的机枪手,专门对准他们的后心,把他们给我监督好了。否则,我毙了你。好了,你马上把那些步枪、马刀发还给他们。”
她是板着俏脸,对游言志下这道命令的。
刹那间,火光中的那张俏脸,显得异常冷艳,『露』出阵阵杀机,令人不寒而颤。
“是!”游言志赶紧跑步过来,接受命令。
“刘主任,谢谢你的配合。如果这回打赢了,功劳全归你。”凌南天看到警卫连忙于发放枪枝给洪武所部,便走近刘叶英跟前,低声拱手道谢。
“呵,不客气。我只盼你越打越多的胜仗。我相信你也能越打越多的胜仗。你打的胜仗越多,对我叔父的帮助就越大,算起来,我得感谢你,我得替我叔父感谢你。”刘叶英笑靥如花,呵气如兰,又向凌南天竖起了拇指,并且向凌南天道谢。
她很聪明,也很会算帐,更会拉拢人心。
凌南天望着娇俏『迷』人的刘叶英,又再三得她称赞,不由心神一『荡』,开始对她刮目相看了。
之前,凌南天对她爱理不理,颇为冷淡。
一是因为在凌南天的生命中,他所见过的美人当中,刘叶英并不算很美,尤其是与田飞燕对比,她还差得较远。
二是因为凌南天连日劳累,不仅身体累,而且心也累。
三是凌南天之前总想着报仇,总谋划着打仗的事情。
但是,此时,他开始对她刮目相看。
尽管他因为自己与马兰之羞事,闹得终日烦心,不想再结婚,但是,他也是青春少男,体内始终涌动着春『潮』。
他多时未碰女人,又难得静净,而且,万马军中,也难得看到从军的姑娘,尤其是军中的美丽姑娘。
他身体有些难受了。
他忽然心想:既然刘叶英连番称赞我,支持我,我也得抓住机会接近她。
虽然,我不想再结婚,但是,我只要与她在一起,才能得到她家的权势。
之后,我未必就要与她结婚啊!
与她做好朋友也一样啊!
男女在一起,难道非要结婚吗?非要做那事吗?就不能有纯正的友谊吗?
想是这样想,想得很单纯。
但是,凌南天望向刘叶英的眼神,开始灼热,似有火苗在燃烧。
“凌公子,又要打仗了,你先去给你新收编的团队,作作动员令吧。”刘叶英看到凌南天的眼神开始有些异样的火焰,不由一阵心慌意『乱』,急急提醒凌南天。
她对凌南天的热情得到了回报,可她终是少女,红晕的羞赧,旋即从她双颊泛起。
因为军中少女人,更是少有漂亮的女人,尤其是少有未婚的美丽女子,刘叶英长期以来,接触到这样的目光太多了。
她能从这样的目光里,读懂一种渴望,一种非分之想。而凌南天此前以风流出名,她对凌南天忽然有这样的眼神,感到一阵害怕。
她心底里隐隐约约有一种希望,希望能与凌南天在一起,可是,她又怕感情发展得太快了,被凌南天占了便宜。
“哦……好!”凌南天这才回过神来,应了一声,赶紧去洪武那边。
不知为何,一向风流的他,这回竟然也有些了不安与羞涩,眼神还隐含着些许慌『乱』。
“哦,对了。刘主任,你给我大哥发封电报吧。我部连日打仗,疲于奔命,很累的。今夜,我部得进徐州城歇息一晚。而石友三就在曹县、定陶、单县至济宁一带,指挥兵马,攻打鲁西。我看,徐州解围的消息,很快就会传到他耳朵里的。所以,我请我大哥,今夜解徐州之围后,他所部兵马,仍潜于九里山一带,伏击石友三的援军。我部兵马,明天一早,即离开徐州城,由北往东再往西,潜往济宁。待石友三与我大哥死拼的时候,我则相机袭击济宁,迫使石友三首尾不能相顾。等石友三得知济宁又回国军之手的时候,我又离开济宁,再奔袭济南。这场战火,因为是四方兵马在作战,我想,阎、冯、李三方的指挥必不是很协调。作为地方军阀之后,我能理解。以前,北伐战争的时候,我爹与其他地方军阀也曾经协同作战,可是,大战即将胜利,快要结束的时候,大家暗地里却翻脸了,谁都急于抢地盘。”凌南天走了几步,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便回身又走向刘叶英,除了献计献策之外,还请她帮忙。
“什么?”刘叶英正自沉思,正在心慌意『乱』。
她闻言之后,便神经质般地反问了凌南天一句,似乎没听明白他的意思。
“刘主任,说实在心话,今夜,我助你也好,助我大哥也罢,我是有私心的,我冒充马彪的骑兵袭击西北军,消息传到石友三部的耳朵里,势必会引起石友三与马彪的矛盾及冲突,因为石友三是反复无常的小人,『性』格很多疑。而且,马彪在我们兄弟俩人的夹攻下,又损兵折将很严重,以石友三的为人,马彪现在没有了势力,马彪在石友三面前必然失势。而马彪的『性』格也接近石友三,两人冲突起来,马彪可能会反水,这就给我了潜往济宁、袭击济宁的机会。还有,当石友三发现我奔袭济宁的事情之后,我又奔袭济南,弄得他也疲于奔命。这样,国军部队便可趁机打败他,或是多伏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