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挥挥手,领着一个连的士兵,便伏倒于山腰,架好机枪,端着步枪,阻击贺喜、洪武三个班的士兵冲锋。
“弟兄们,跑进山谷里,攀藤萝条上山,从背后杀姓杜的一个措手不及!快!”凌南天见状,便又抓住一个歼敌的时机,收起铁枪,转身喝令。
“是!”全班官兵,急忙掉头,冲进山谷。
他们冲进几十米,但见猴子、老黄他们已经由山谷里回来,正攀藤萝条上山呢。
凌南天等人见状,便一起努力,也攀藤萝条上山。
北面山脚,贺喜、洪武领着三个班的弟兄,正与杜连长的一个连对『射』,机枪**,烈焰如洒。
杜连长虽然人多枪多,但是,几乎都是步枪,只有两挺机枪,不及贺喜的机枪多啊!
不多一会,他们又倒下不少人。
血水沿着山腰,滑流至山脚,染红了东倒西歪的小草。
“唰唰唰唰唰唰唰唰唰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凌南天等人由山谷爬上来,袭击杜连长所部人马的背部。凌南天手中的铁枪犹如猛虎下山,巨龙出海,苍鹰扑兔,捅、挑、敲、扫、砸,凌厉迅猛,瞬间残杀十几人。
“不好!有人袭击咱们!”敌军一个排长听得身后惨叫声响,急急回身大喊。
“达达达达达……啊呀……砰……”
可他刚起身,便挨了贺喜一梭子弹,全身弹孔,还冒着烟,仰天而倒,惨死山腰。
“杀!缴枪不杀!”凌南天如狼似虎,疯了一般,憋这口气也很久了。
他大吼一声,就地一滚,一枪捅去又一挑。
“啊呀……砰……”
杜连长所部的又一名排长后心穿洞,横甩数丈,全身骨折而死。
他凄厉惨叫之声,尤其揪人心肺。
猴子、老黄等十几兄弟,全部上剌刀,在背后狠捅杜连长所部。
“弟兄们,冲锋!杀!给老子杀!报仇啊!报砀城惨死的弟兄之仇啊!”贺喜见凌南天率部『露』面了,大喊一声,端起机枪就冲,一边跑一边扫『射』。
从军篇 穷追猛打
敌军残部登时大『乱』,遭受前后夹攻,死伤不少。
所剩的几十个人,只好下跪,举枪投降。
“洪武,这帮人交给你了,你组织一个尖刀连。你当连长。”凌南天跃身而起,大声朝洪武下令,却握枪一捅。
“啊呀……砰……”杜连长后心又被他捅了一个大窟窿,扑地而倒,惨死山腰。
“谢谢三少爷!”洪武大喜啊,高兴得不得了,赶紧向凌南天道谢。
他心里暗道:跟着凌南天,还真他娘的好玩,老子这么快就当连长了。哈哈!爽!爽死了!
“弟兄们,给老子上,缴了他们的枪!快!”洪武大吼一声,大手一挥。
全体官兵便疾冲上前,缴了这几十名敌军士兵的枪。
“怎么回事?山脚下那支伏兵,怎么忽然没动静了?我大哥……云儿也不来见我?我大哥真与我有仇?可他……为什么要救我?云儿怎么会与他在一起?是被要胁吗?还是……”凌南天附视山脚那片山林,不见凌霸天有什么动静,感觉奇怪。
刚才忙于与敌军白刃战,凌南天没顾得上去瞧对面山丘冲出来的国军跑往何方?此时,收拾了姓杜的残部之后,他不见山下有什么动静,感觉很是奇怪。
对冯云的担忧之情,涌上了他的心头。
“三少爷,卑职收编了敌军俘虏,现在,卑职请你给他们训话!”洪武领人缴了降兵的枪,便跑到凌南天的跟前来。
“不用了。你训吧。这次降兵,交给你整编。下次有降兵,就交给贺喜。你们俩人轮流坐庄。希望你们早日当营长、当团长。”凌南天铁枪一横,轻轻分开洪武。
他语气有些冷漠,但是,也很给力,很鼓舞人心。
“是!”洪武闻言,甚是兴奋,想着下一步还可以当营长、当团长,他全身都亢奋,全身都来劲。
他向凌南天敬个礼,便给几十名降兵训话去了。
“猴子,你跑下山去,看看山下那支援我等的伏兵发生什么情况了,怎么又不打马正、欧坚权了?”凌南天扎枪于地,招手让猴子过来,吩咐他下山看看。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岂料,凌南天话音刚落,皇藏峪东面山腰响起了轰轰隆隆的炮击声,接着,便是一阵惨叫声响。
“弟兄们,你们现在既然是我的部下了,那就跟我去东面看看。来人,把枪还给他们。”洪武见状,便主动请樱,要率降兵去东面山腰看看。
“走!一起去!咱们从后面杀马正一个措手不及。现在,任何时候,遇到这样的好事,都不要放过。贺喜,冲!能不能再收编一个连,就看你的了。”凌南天闻言,拔枪而起,抛下一句话,便奔往山脚,折而向东,又奔东面而跑。
“弟兄们,冲啊!”贺喜、洪武一声呐喊,领七八十人,尾随凌南天而跑。
话说马正、欧坚权两个残团兵力,由东面突破洪武的防地,冲向东面山腰,逃命的时候,真是跑得比兔子快。
“哈哈哈……天不亡我啊!”
他们跑到东面山腰,马正仰天大笑,终于松了口气。
岂料,他笑声刚止。
东面山下,又是一通炮弹打来。
炸得他那些刚喘口气、松口气的残兵败将,血肉横飞,惨叫声此起彼伏。
“撤!又中埋伏了!快撤!”欧坚权见状不妙,急急大声而喊,转身就跑。
两个残团,又抛尸荒野,尾随而逃。
他们折而往西,可是,凌南天又率众而来了。
凌南天看到马正、欧坚权等人率部往西,便就地一滚,手一挥。
“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达…………”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贺喜率领机枪手,又是九挺机枪同时开火,一阵狠扫。
洪武手一挥,率几十人,同时扔出手榴弹,炸得马正、欧坚权两部人马血肉横飞,残尸『乱』飘,倒跌而下。
“冲啊!弟兄们,为凌家报仇雪耻的机会到了。”西侧山林,响起了冯云的声音。
凌南天蓦然回首,但见冯云在赵狗娃、铁牛的陪伴下,领头冲锋,率领黑压压的大部队,勇猛地杀向马正、欧坚权两个残团兵员。
“往北撤!上山!”马正、欧坚权都是气急败坏,挥枪高喊,领头又跑向北面山腰。
“贺喜,冲!死咬不放。这次,咱们肯定能收编不少人枪。洪武,手榴弹掩护,助贺喜一臂之力。”凌南天见状,回身朝贺喜喊了一句,又吩咐洪武一声。
“是!”贺喜、洪武都很高兴地接令。
贺喜挥挥手,当即率领机枪手,一边追向马正、欧坚权,一边端枪扫『射』。
“弟兄们,你们刚过来,老子要看你们的立功表现了,一起扔手榴弹啊!炸死他们!”洪武大吼一声,领头扔出两颗手榴弹。
他一边冲锋,一边鼓舞士气。
他的新连队都是降兵,闻言之后,果然卖力表现,一起向马正、欧坚权的身后人马扔手榴弹。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皇藏峪北面山腰,又是一阵浓烟飘起,轰炸声与惨叫声交融一起,血水横流,残尸『乱』飞。
“缴枪不杀!”凌南天随即起身,握枪冲锋,大声呐喊。
“三少爷,我们……我们投降……我们投降!”
马正所部、欧坚权所部本来都很累,又被凌霸天、冯云、凌南天等人如此折腾,都知道再跑下去,就算不被打死,也会累死了。
凌南天的话音刚落,他们都转身过来,跪倒一大片,乖乖地扔枪举手,投降了。
从军篇 将仇敌剁成肉浆
“起来,都起来,都给我抓马正、抓欧坚权去。抓到了,人人有赏。抓不到,你们都得死。”凌南天双目血红,对着这些俘虏兵大吼一声,便掠身而过,抛下一句狠话。
“冲啊!抓马正!”
“冲啊!抓欧坚权!”
这些降兵一听,吓得脸『色』发青,冷汗直冒,浑身哆嗦。
但是,他们又不敢不听,只好乖乖起身,拾枪就追,一边追一边呐喊。
马正、欧坚权立时众叛亲离,成了两个光杆司令。
虽然,他们仍是疯狂奔跑,但是,漫山遍野都是追兵了。
这些本来属于他俩指挥的士兵,现在又忽然变成了凌南天的兵了,反而追逐这两个光杆司令了。
历史给马正与欧坚权两人,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哈哈哈,看样子,老子得当团长了。”贺喜一边端枪冲锋,一边大笑,乐坏了。
因为他看到这次的降兵,足有一个团的兵力啊!
凌南天说过,这次收降的兵,全归他管。
既然有这么多人枪,那他不是团长,又会是什么?
他本是金万胜部加强连的一个排长,短短几天时间,就变成了团长了,晋升之快,世上少见啊!
他乐疯了,跑得更快了,端枪冲锋,越过众人,对着马正、欧坚权的后心又是一阵狠扫。
“达达达达达……啊呀啊呀……”
马正、欧坚权两个光杆司令,后心穿着很多弹孔,全身冒烟,鲜血淋淋。
他们连声惨叫,各自先是脚下一软,跪倒在地,尔后仰头溅血,便扑地而倒。
两个助纣为孽的小人、『奸』徒,终于落得了应有的下场。
“猴子,刀!剁下这两个狗头,祭典我爹在天之灵!”凌南天持枪奔到马正、欧坚权的死尸旁,一脚一个,踹翻两具尸体,又回身朝猴子喊了一句。
“是!”猴子应声接令,拔刀而出,两刀劈下,将马正、欧坚权的首级砍下来了,血淋淋的。
“猴子,用布包好他们的狗头。洪武,过来,将这两具无头尸体,砍烂了,砍成肉浆。娘的,好好给少爷出口恶气!”凌南天侧头望望两个首级,终于出了一口恶气了。
他又侧目而视洪武,大喝了一声。
“弟兄们,上!砍啊!将这两个『奸』贼剁成肉丸呀!”洪武挥挥手,首先拔刀,砍向马正的尸体。
他的连队原本都是骑兵,个个身上有长马刀,闻得洪武下令,岂敢不依?
他们便纷纷拔刀,朝欧坚权的尸身上,就是一通狠砍,真的将马正、欧坚权的无头尸身,砍成了肉浆,连骨头都剁碎了。即使还有来生,马正、欧坚权两人也不可能重生了。
“贺喜,将九挺机枪全交给洪武,由洪武重新组织一个机枪连。我说过的话,一定算数。这次收降的兵,全归你管,组织一个骑兵团,你当团长。下次收降的兵,归洪武管。我就想看看你们俩人,将来谁先当师长?谁先当军长?”凌南天又转过身来,朝贺喜喝令一声。
“是!”贺喜、洪武闻言,皆大欢喜。
他们各自的心里,都乐开了花。
他们赶紧立正,向凌南天敬礼。
“贺团长,恭喜!恭喜!”猴子包好两颗首级,递与两名老兵,便走向贺喜,拱拱手,向他道贺。
“哈哈哈哈……”众人大笑起来。
“公子……公子……”冯云率部跑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远远便朝凌南天挥手高喊,声音发颤,激动之极。
“云儿,云儿……我担心死你了。”凌南天将手中铁枪一扔,转身奔向冯云,张臂一合,抱住她,搂入怀中,搂得紧紧的。
虽然分别只是几个小时的事情,但是,两人却似分开了很久,宛若久别重逢。
各自的身子都颤抖着,都是满脸泪水,都把对对方搂得紧紧的。他们的感情,在惨烈的血与火中,又得到了一次升华,谁都感觉谁也不离谁了。
“公子,我……我也担心你……呜!苍天有眼!让我一下山就遇到了大公子……呜!”冯云双手紧紧地搂着凌南天的脖子,激动落泪,泣不成声。
“我大哥呢?他哪来那么多的兵马?为什么不过来相见?”凌南天松开冯云,抹抹泪水,颤声地问。
“三弟,大哥来了……三弟……呜呜……”凌霸天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凌南天的身后,一声泣喊,张开双臂。
他英挺玉立,一身戎装,甚是英武。
看他肩膀上的杠星,似乎已是少将军衔,国军服饰。
他的腰间,还佩着一把“中正”宝剑。
日影西移,山风送爽。
绿树摇曳,小草染红。
凌南天蓦然转身,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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