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收了凌南天的钱,又跟着凌南天打赢了一仗,现在凌南天又多弄来一个营的兵力。
他们心下皆想:说不定,跟着凌南天真能建功立业呢!以后真能升官发财呢!凌南天再傻冒,那也是豪门出身啊!不管如何,凌家有财,能给俺们发军饷!再说,金万胜对凌南天这么好,说不定,这也能给凌南天带来好运呢!
“三营的弟兄们,刚才,我给加强连的弟兄们每人发了两块袁大头。如果这一仗打赢了,我再给全营的弟兄们,也包括加强连的弟兄们,每人发三块袁大头。现在,我问问你们,愿不愿意随我留下来打阻击?不愿意的,我凌南天不勉强,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确实不愿意跟我留下来的,请跟着金团长先走!愿意留下来陪我打阻击战的,请站到加强连的队列里。”凌南天知道自己此时在军中的威信不高,看到了加强连的士兵愿意追随自己,想想这里面是有金钱的作用的,便再吹嘘一番,声称呆会再发钱。
这一次,他想先拢络人心,尔后再打仗,尽量凝聚人心,把这场阻击战打好、打赢,多赚点军旅本钱。
冯云吓了一跳,暗道:公子啊公子,云儿身上现在没有袁大头了,你怎么还『乱』吹呀?
唉,麻烦了,公子又发神经了,怎么办是好?
公子又说出去了。
说出去的话,可是泼出去的水啊!收不回来啦!
怎么办?
凭咱们这点人马,去砀县县城弄钱是不现实的,公子真是晕了头了。
要打胜仗,靠哄、骗、买?行吗?
冯云气得直跺脚,但是,又不便当众去揭凌南天的短。
从军篇 美女兵法
“愿意!”
“哼!三块袁大头,想换我一条命呀?老子不干!”
“凭咱们这点人,留下来打阻击?找死呀?”
高声回答的,稀稀疏疏。
三营共有三个连,多数不愿意留下陪凌南天打阻击战。不过,各个连也有少部分人出列,走到加强连的队列中去。
冯云一数数,发现三营的士兵中,走到加强连队列中的,其实只有一个连的人数。
“唉,我家公子真是可怜,哄、骗、买三管齐下,也只骗来一个连,算是白忙活了,白费心机了!”冯云数完数,心里一阵唉声叹气。
她对凌南天刚才在自己面前扬言要打砀县县城的事情,更是忧心忡忡。
“哈哈哈……好!凌公子打仗很公平啊,好!不愿意留下的,马上随我走,快!上马,往西方向奔!”金万胜感觉很滑稽,仰天大笑,随即下令启程逃跑。
他心里暗道:凌南天啊凌南天,老子刚才以为你变聪明了呢,现在才知道,你仍然是个大傻冒。
哼,老子还不想给你一个营呢。
你倒好,老子给你一个营,你赶走了两个连。
行,你这傻冒,去死吧!
“娘的,真是可惜,老子还没从凌南天身上捞到钱呢!唉,就让他这样打阻击战去死了。真不值啊!”韩新上马,策马而去,心里却很后悔。
大队人马,随即跟着金万胜跃马西去。
凌南天这个代营长,实际上只领着两个连的兵力,实际上,他是半个营长。
“弟兄们,砀山的守兵并不可怕。以前,少爷家父与石友三是有交情的,少爷也见过石友三,他手下的兵,很多是抽大烟的。少爷听说,砀山守军都是背着两杆枪,一支是鸟枪,一支是烟枪。虽说咱们只有两个连的兵力,但是,咱们对付这样的守军,以一对十甚至于以一对百,都是不在话下的。弟兄们,想不想看看砀山守兵士兵的两杆枪是啥样的?弟兄们有没有种?有种的,就去见识一下。”凌南天虽然经历的战阵不多,也就这几回,可是,他以前是干嘛的?
他是美女杀手,说话特有煸动『性』,否则,在日本留学的各国美女怎么会频频上他的钩呢?
除了有钱有貌之外,就是他的嘴巴特能说!
现在,他山穷水尽,没办法了,为了留住这帮兵痞,只能把泡美人的那套手段也用到军营里来。
“有种!”
“想看!”
“哈哈哈……”
两个连的战士闻言,来劲了,提神了,均是异中同声地回话,声势甚壮。
“有种就好!现在,追兵距此约有五里吧?现在能听得到马蹄声及枪声了。咱们准备一下,大伙捡起马彪所部战死的士兵的军服穿上,然后佯装朝金团长及他所领的弟兄们开枪。记住,都往天空开枪,千万别打着金团长啊!那可是我的恩人,做人要感恩!好!等砀县追兵杀到,我与之接触,我就说我是马彪骑兵师的,奉命追击金万胜,本来不敌,但是,因为砀县守军追来,所以,我们又不怕了。然后,我出其不意,将砀县守兵的长官抓住,弟兄们就缴了砀山追兵的枪械,再然后,咱们就押着砀山守兵长官领着咱们回砀山县城去睡大觉,一觉睡醒起床,你们都可以到云儿姑娘这里来领赏钱。每人三块袁大头,好不好?”凌南天自己也来劲了,首次尝到了带兵将官的甜头。
他便马上跃上马去,双足立于马鞍上,高声训话并道出心中的策略。
从军篇 又演戏
“好!听凌营长的。”
所剩的两个连队,一个本来是加强连队,是对凌南天既感兴趣,又冲着他的袁大头来。
另一个刚加入进来的连队,是杂牌连,是三营各个连队中的兵痞过来的,纯粹是奔着凌南天的袁大头来的。
他们闻言,都齐声高呼“好!”
既然凌南天是带他们进城发财、睡大觉去,谁还会说不好呢?这帮兵痞又没文化,绝大多数是粗人。
这年头,他们本来到军营当兵,就是为了吃粮饷、填肚子的,能活一天是一天。
没有多少个人能想得更长远些。
“那行,现在,我任命副营长及两个连的连长。排长的提拔由新连长决定,当然,呆会还要看打仗时的表现,勇敢的,听话的,对本少爷忠心的,接下来肯定就是班长、排长、连长,以后还跟着我的,肯定会是营长、团长,甚至于师长。相信大伙都知道我与韩『主席』的叔侄关系吧。好了,这个不多说了。大伙快换衣服要紧。一连连长,即是加强连的连长是赵狗娃,二连连长即是新过来的这个连队的连长是铁牛。副营长是冯毅老将军、冯云姑娘。冯毅老将军,大伙都知道吧?打仗时,大伙都听他指挥。冯云姑娘主要管后勤、通讯、医护……反正,除了打仗以外的事情,其他的都归她管。”凌南天随后调整部队的长官,反正这两个连现在也没有连长,调整起来也顺利,便胡说一通,随即下令换服装。
“狗娃,将全营的机枪手挑选出来,你领着他们,沿东方向潜伏爬行五十步,借小土垒掩护伏地,架好机枪,对准砀县守军的头,如果我们与他们发生冲突,你就率机枪手狠扫。铁牛,你挑选枪法好的士兵,沿西方向潜伏爬行五十步,呆会看情形,专打对方的长官。一排,你们专司负责保护好凌营长、冯云副营长,并负责救伤员。其他各排,跟着我来,朝天开枪。现在,马上去换衣服。”冯毅本来想劝凌南天别打砀县县城的馊主意的,但是,凌南天高兴起来,说过不停,且下达了作战命令,弄得冯毅『插』不上嘴。
没办法,他只能站出来维护凌南天的威信。
冯毅无奈之际,便又凭作战经验,进一步明细凌南天的作战计划,作出更加明确的分工。
两百多号人听说打赢这一仗除了能获得三块“袁大头”之外,还能升官,个个都是精神大振,手快脚快,很快就换好了军服,把自己的军服包起来,塞进马鞍里。
他们刚换好马彪部队的军服,砀县追兵已到。
冯毅吩咐一排士兵护送凌南天、冯云往正北方向走远一点,然后,他便领着一个半连的士兵,朝天开枪。
“得得得……冲啊!”
“砰砰砰……追啊”
“弟兄们,别让鲁兵跑了!”
冯毅等人一边朝天开枪,一边大声呐喊,声势雄壮,气吞山河,装模作样,装腔作势,样子倒是『逼』真。
他们又上演了一场好戏。
从军篇 逼真大戏
砀县的追兵们赶到冯毅等人站立的地方不远处时,全都傻眼了:怎么前面还有人朝金万胜的残部开枪呢?姥姥的,这是哪部分的兵马?
由砀县而来的追兵长官也是一个营长,姓唐名龙,年约四十,个子很高、很瘦,光头,皮肤很黑,牙齿很黄。
因为他的左眼曾在战场上被打瞎,只剩下一只右眼,加之平时仗势欺人,欺男霸女,所以,砀县的百姓都在背后称他为“独眼龙”。
“独眼龙”怎么率一个营的步枪,就能打赢金万胜一个骑兵团啊?
当然是事出有因。
鳌头距离砀县县城很近。
枪声一响,县城里的守兵就能听到。
“独眼龙”便赶紧率部出城来看看,出城不远,便看到金万胜率残部奔驰而来,看军服便知,金万胜的残团是韩复榘手下的队伍,也就是鲁军。
“独眼龙”的营,是步兵营,又是守小城池的,长期得不到上峰的重视,手下士兵的残枪里,也没几发子弹,他便想从金万胜这里捞一把枪支弹『药』,尤其是马匹啊!
“独眼龙”的营队又是抽大烟的人居多。
作为营长的“独眼龙”得为全营官兵谋福利啊,尤其是赚钱买大烟抽啊!
如果宰掉金万胜的团队,抢了金万胜的马匹,再拿马匹,还有多余的枪枝弹『药』去换成钱。
那么,一个营的大烟兵,不都有钱抽大烟了吗?
所以,“独眼龙”当即率部设伏,一通手榴弹扔出,一阵机枪扫『射』,便打得金万胜的骑兵团一个措施不力。
金万胜等人也是人困马乏啊!
本来,他们是骑着马都想睡觉的人了,哪禁得起“独眼龙”的伏击?
尘埃蒙蒙,晨曦初『露』,金万胜又不知道“独眼龙”到底有多少人?便吓得赶紧往回赶了。
言归正传。
“弟兄们,给老子狠狠地打,让鲁军知道咱们皖军的厉害!打!”冯毅装腔作势,使劲高喊,领着几个连士兵,朝天开枪。
冯毅看到“独眼龙”率部而来,便又朝着金万胜所部的马尾开枪,因为金万胜等人也跑远了。
此时就是朝金万胜所部人马后心开枪,也打不着金万胜所部人马了。
“一连,上马,追击!”凌南天此时也换上了军服,佯装率部要上马,追击金万胜所部。
他站一边高喊,其实,他身边只有一个排!
现在,他这个三营营长并所属连队,全都在演戏。
也有部分士兵看到“独眼龙”率众『逼』近,都在冒冷汗,都在发抖!
但是,戏演到这个份上,也只能继续演下去了。
“喂,你们是哪部分的?”“独眼龙”挥挥手,让自己的部下停下枪火,远远地,高声地问冯毅。
“你们是哪部分的?老子是石将军部属马彪马师长手下的骑兵营,老子姓马,马虎!”冯毅也挥挥手,让战士们停下枪火,喝问“独眼龙”。
“哦,原来是马师长的骑兵营呀?哈哈哈,好!好!遇到自家人了。刚才那帮鸟人呢?往西方向跑了?”“独眼龙”还真不疑有他,哈哈大笑地向冯毅走来。
他的亲信一大帮人也走过来。
他手下的一营士兵便持枪警戒。
从军篇 看谁狠
“兄弟,你刚才也在打他们吗?老子是沿西北方向南下的,就是追着他们打的。娘的,昨夜,鲁军那帮鸟人,跑进南面的密林里,就不见了。奇怪了,今天一早,又不知从哪里跑出来了?娘的,老子找他们找得好苦啊!刚才,他们象丢了魂似的,原来是给兄弟打跑的?兄弟真行啊!来来来,我部弄了他不少马匹,兄弟可拣些去。”冯毅将步枪一扔,也挤开人群,走向“独眼龙”,哈哈大笑之余,又故作惊奇,还佯装亲热。
两人越走越近。
“站住,你他娘的敢骗老子?就凭你这点兵力也能打败刚才那支骑兵团?吃屎去吧!说,你这老不死,到底是哪部分的?来人,把马匹全带过来,把他们的枪全收起来。”“独眼龙”却不是真的那么好骗,当冯毅走到他跟前时,他忽然握枪,指向冯毅咽喉,顶住他的下巴,恶狠狠地喝问。
刹那间,“独眼龙”的一帮手下,围住了冯毅,全部用枪指向冯毅的后脑、前胸、心腹。
其他人则跑向冯毅所部,端枪而指,扣向板机。
看来,“独眼龙”一伙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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