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墙又缓缓移动,把洞口也关上了。
“路队长,你说这间副官室安全?咱们只有二十个人,那马彪却有一个团的兵力,咱们斗得过他吗?要不,咱们也先撤?”金团长待夹墙关上,便又低声问路洋。
“放心!这里,余凡的人马,刚才已查过了,还掘地三尺,甚至捅了屋顶一下,都没查出什么迹象来。所以,暂时,他们不会再来这里搜查咱们了。天那么黑,雨下得那么大,马彪的部队四处『乱』闯『乱』查,也顾不上这里的。”路洋低声解释,很是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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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外面走廊里,有咱们的血迹呀?难保余凡不会率队查到这里来?路兄弟,要不,咱们也先进秘道吧?”金团长却不同意路洋的说法,反劝路洋也率队进秘道。
“金万胜,你他娘的也太胆小了吧?你怎么当韩复榘的警卫团长的?韩复榘拿我们四夫人来要胁我,『逼』我领你潜进古里来作内应,好接应你们韩家军破城并接管古城。老子费了多大劲才领你们潜进来的?哼!现在,你又说不待在古城里了?你是不是想长期挟持我家四夫人?你他娘的再胡说八道,老子与你同归于尽。”路洋发怒了,愤然地握枪,顶向金团长的咽喉处。
他本来就一肚子怨气,只是因为林依依被韩复榘挟持,他才没办法要听金万胜赢的安排的。
“别……别……路兄弟,有话好说,小心枪走火。好了,愚兄听你的,在古城内,我全听你的。你放心,我们的情报是准确的,说了古城有变,凌家有变,果真如此。说起此事,你还得感谢我老金。反正凌雄也死了,凌家军算是散了。你留着古城也没用,而且,凌雄生前已与老蒋的人联系过,本来就准备在中原大战中作老蒋的内应,这才招惹石友三的暗杀的。好了,咱们议议如何来袭击马彪,将古城控制在手,等候韩『主席』和你家四夫人的到来,好吗?”金万胜吓得直打哆嗦,赶紧道歉,赶紧说好话。
“有什么好商量的?你怕死,你留在这里。老子领十名兄弟,出去看看。娘的,马彪的部队那么多人,他咋能每个人都认识,现在又死了这么多人。雨又下得这么大!夜那么黑!怕个鸟呀?”路洋“哼”了一声,收枪转身,推门而出,他身后十人紧跟着他走。
“弟兄们,走,见机行事。咱们不能他娘的做孬种,让姓路的给看扁了。再说,咱们一个团的兵力还潜伏在城外,韩『主席』也即将率大部队到来。”金万胜抹抹额头上的汗水,回身低沉地道了一声,便尾随路洋出去。
金万胜怎么也率队随路洋潜到了古城?
此事后提。
言归正传。
话说冯毅几个人护着凌南天进了夹墙内。
夹墙内很狭,里面亮着昏黄的灯光。
通道仅容一人,两侧还放着许多枪械,有机枪、各种手枪、匕首、手榴弹、弹夹等等。
郭妙妙抱着凌南天跳进来,便侧身将凌南天放下,然后将他拖着走,往前走了几步,这才停下来,好腾出空位给冯氏父女俩人进来。
冯云与冯毅都是臂膊受伤,所以,只能各自活动一条手臂。冯毅跳进来后,放下机枪。
冯云望着凌南天光着身子,不由一阵脸红发烫,急急别过脸去。
郭妙妙望着凌南天如此光着身子,也是脸热心跳,双颊烫得厉害。
可是,她想想刚才凌南天与马兰洞房,就象那晚他在邮轮上伏在自己身上蠕动那样,不由又羞涩变为愤怒。
“妙妙,快给我松绑!”凌南天哪知她们女人此时的心理?陡见这么多人来救自己,心头多少有些宽慰。
他进入秘道之后,便要求郭妙妙为自己松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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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不要脸!你竟然与自己的亲妹妹洞房!凌南天,我算是看穿你了,你是世界上最无耻的人。你无耻到连你自己的亲妹妹也不放过。试问,世界上还有比你更无耻的人吗?我呸!你就是一头种猪,你看到哪个母的都想上!”郭妙妙蹲下身子,一手揪着凌南天的头发,却忽然翻脸了。
她怒骂凌南天几句,便甩手打了凌南天两记耳光。
“啪啪……哎呀……”
夹道内,这两记耳光打得相当响亮,格外剌耳。
冯毅一怔,想劝,却又开不了口,毕竟这是事实。
不劝吧,他虽然侍奉着凌南天,但是,他心里一直当凌南天是亲儿看待,又不忍心凌南天如此被人责打。
瞬息之间,他也是一阵老泪纵横,心头阵疼:凌家破毁了,今后老夫、云儿陪着三少爷,何去何从?怎么样才能为老爷报仇?这么一支凌家军,也算是老夫训练出来的能征善战的凌家军,就这样毁了?
唉!老夫不甘心啊!
那也是老夫几十年的心血啊!
“呜呜呜……我是被骗的……呜呜……我原先什么也不知道啊!呜,新婚之夜,当然会做那事了。呜!”凌南天惨叫了一声,两腮登时肿成猪头脸了,嘴边牙血直流。
继而,他是嚎啕大哭起来,泪如雨下。
他的伤心事,瞬间又被郭妙妙触动。
他脸上的挨的两记耳光倒不算什么。
若是平时,那是美人打的,他反而会乐哈哈地说:“哈哈,美人,打是情,骂是爱。再来两巴掌,打得我好舒服啊!”
可是,今夜不同。
他受了骗,受了奇耻大辱。
他本身的良心是不安的,是受到上天的遣责的。
他此时的心疼,远胜于郭妙妙打他的两个耳光。
“呜呜……凌南天,你真是畜生!你为什么要睡那么多女人?为什么?你真是种猪呀?”冯云的心事也被郭妙妙一番骂阵所触动,心头醋意大发。
她也揪着凌南天的头发,朝他大骂,然后也甩手给他两记耳光。
“啪啪!……”
很是清脆响亮。
“哎呀……呜呜,你们打死我好了……呜……我也不想活了……呜!我已经没脸见人了。”凌南天心里又疼又悲又气,难过异常。
他虽然惨叫一声,但是,已经感觉不到脸颊的发疼了,而是心里在疼。
他嚎啕大哭,坐在地上,埋着头,泪如雨下。
“你……你一个丫环,凭什么打少爷?”郭妙妙一怔,心里可不舒服了:自己打凌南天,是因为心头不平,自己与凌南天有夫妻之情,可冯云呢?
冯云凭什么打凌南天?
郭妙妙娇叱一声,怒喝冯云。
“我打他又怎么样?我从小与他一起长大的,我经常打他的。我跟他是一家人。你算什么?你不就是陪他睡过一夜吗?凌南天还不一定要娶你呢?哼!你以为你被他睡过,你就是凌少夫人了?我呸!凌南天睡过的母猪不少于一个连队,你连班长也不是。”冯云一怔,没想到郭妙妙又骂自己,不由也恼火了,反唇相讥。
她本是泼辣丫环,虽然在凌府长大,但是,凌府的人都当她是大小姐看待,成长环境是很宽松的。
“你……你……臭丫环,我毙了你!”郭妙妙这回是给冯云气得脸『色』煞白,小嘴张张合合,浑身发抖,却气得说不出话来。
她蓦然掏出手枪,指向冯云。
“谁怕谁?看谁开枪快?哼!”冯云也是将门虎女,掏枪甚快,枪口也指向郭妙妙。
二女剑拔弩张,相互用枪指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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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
凌南天依然埋头痛哭,仿佛没听到,也没看见。
他家破人亡,还不经意不小心之间毁掉了同父异母的亲妹妹马兰。
而今,两位亲兄长又下落不明,凌家军大部队不知所踪。
他心疼之极,难过之极,脑子里十分混『乱』。
前路茫茫,不知将来如何是好?
“好了,吵什么?现在吵这些事情,有用吗?虽然这是在夹墙内,但是,声音大了,枪声响了,一样会传出去的。你们就不怕马彪率部找到这里来?自己想找死就自己出去找马彪去,别害死我家三少爷!哼!快!快!快!快给三少爷松绑!”冯毅见状,不由火冒三丈,当即斥责郭妙妙与冯云。
“哼!”冯云被父亲一骂,当即收枪,附身下来。
父女俩赶紧伸手一条手臂,一起合力,为凌南天松绑。
“妙妙,你干什么?你要杀我?”凌南天身上的绳子脱落,抬头抹泪之时,却蓦然发现郭妙妙已在枪口上安装上了一个消声器,枪口又指向自己的脑门。
凌南天不由大骇,惊叫一声。
“哼!死畜生,你真当我是你的女人呀?你去死吧!”郭妙妙妙目『露』凶,真是要杀凌南天。
本来,她是想当凌家的豪门媳『妇』的。
可是,现在凌家家破人亡了。
她的豪门媳『妇』梦彻底破灭了。
她想想凌南天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想想自己的初夜被凌南天霸占,不由起了报复之心。
而且,她也想借杀凌南天这个机会,然后好回上海邀功请赏去。
关键时刻,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冯氏父女大骇。
冯云瞳孔放大,浑身哆嗦了一下,想喊想制止,却又来不及了。
冯毅身经百战,危难之时,还是他反应快,要抢夺郭妙妙的枪,已来不及了。
他急一掌拍在凌南天的后心上,拍得凌南天身子前倾,撞向郭妙妙,又以“隔山打牛”之功,撞得郭妙妙仰天而倒。
她的身后,便是台阶,通往地下秘道的台阶。
“砰……哎呀……咚咚咚……”郭妙妙仰天而倒,摔在身后的台阶上,后脑即时磕出血来。
她惨叫一声,登时晕头转向,本能地双手抱头护头,娇体顺势沿着台阶翻滚而落。
她的手枪摔落了,也沿着台阶翻跌而下。
凌南天也随之翻滚而落。
“哎呀,吓死我了。”冯云这才拍拍**,长长地松了口气,抹抹了额头,竟然掌心全是汗。
“云儿,快,你多拿几把手枪防身,然后下去扶公子走,我还是挟挺机枪走,这样安全系数高点。”冯毅也松了口气,挟起机枪,又对发愣的冯云道。
“嗯!”冯云点了点头,拿了几把手枪,别在腰间,便率先跑步下台阶。
她一路随手按开门,打亮地下通道的墙壁上的电灯。
冯毅挟起机枪,尾随而下。
他们沿着台阶,下了三十级,找到了郭妙妙与凌南天。
郭妙妙与凌南天摔得头破血流。
郭妙妙衣衫擦烂,后脑流血,臂膊皮肤也擦烂流血。
凌南天因为没穿衣服,光着身子,更是皮绽肉破,浑身伤痕,鲜血淋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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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死贱人,说,你是什么身份?为什么身带消声器?哦,我明白了,在邮轮上,那些想我们的杀手,与你有关,对不对?”冯云跃下台阶,探手一抓郭妙妙的头发,抓得郭妙妙抬起头来,甩手给她两记耳光。
然后,冯云厉声质问,更是掏枪,指在郭妙妙的额头上。
郭妙妙从台阶上滚落下来,晕头转向,眼冒金星,根本没有反抗能力。
此时,她又挨了冯云两记耳光,更是眼花缭『乱』。
“啊?消声器?对!郭妙妙,你什么意思?原来,你他娘的陪我睡,便是想杀我?枉我那么爱你!你……你够狠!你真不是东西!”凌南天也是摔得晕头转向,但被冯云一言震惊,不由也撑手坐起身来,怒斥郭妙妙。
“云儿,现在咋开枪也不怕了,咱们在地窖深处里,枪声传不到室外去了。”冯毅闻言,暗赞爱女聪明,便支持冯云拷问郭妙妙。
不过,他此言是恐吓郭妙妙,以『逼』说实话。
至于呆会如何处置郭妙妙,那当然得听凌南天的。
然后,他放下机枪,从怀中掏出一瓶『药』水,淋在凌南天的伤口处,替凌南天消毒,。
他又拿『毛』巾来,替凌南天清除血痕。
“哈哈哈……打死我?开枪打死我呀!有用吗?韩复榘的部队,今夜就要进城了。不错!邮轮上派蒙面人行剌凌南天的事情,是我做的,那又如何?林依依现在就在韩复榘的手上做人质,你们能把我怎么样?我要是死了,林依依那贱人也得死。哼!明白告诉你们,本小姐就是国民『政府』中央情报社的特工人员,本来就是奉命来杀凌南天的。你们凌家,在大是大非面前,助纣为虐,委员长三番四次致信凌雄狗贼,劝他归顺国民『政府』,他也置若罔闻,但又占据中原要塞不放。哼,凌雄不死,国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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