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人生如果没有一点小『插』曲,活得没有滋味呀?老小子,你也会爆粗口了呀?好!你他娘的,你现在才象一个军人!哈哈哈!”凌南天也是热情地拥抱吴志刚,也开起了玩笑,言罢,他自己也哈哈大笑起来。
俩人是老战友了,久别重逢,激动相拥。
只是凌南天的心头始终是酸酸的,没有表『露』出来而已。因为吴志刚老是提到了韩丹,而韩丹又始终没有在凌南天的面前出现。
但是,他心头酸涩之中,又浮起一阵甜滋滋的味道,韩丹听他的“死讯”后,竟然为他哭了,而且还哭得一塌糊涂。
这说明,韩丹的心中仍然有他。
凌南天在激动地拥抱着吴志刚,旋身而晃,身子倏转之际,目光终于触及欢呼雀跃队伍中的韩丹。
韩丹玉立于人群中,俏然迎风,满脸泪水,也在怔怔出神地望着凌南天。
她已换上了全新的八路军军装,显得娇俏英挺,浑身散发着成熟的韵味,正含笑又含泪地望着凌南天,俏脸绯红,甚是『迷』人。
她听到了吴志刚对凌南天所说的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吴志刚竟然说她为凌南天而哭,且哭得一塌糊涂,让她的心又羞又气又无奈,却不便当众斥责吴志刚。
之前,韩丹在人群中,也是一直都在寻找凌南天的身影。
但是,人多杂『乱』,又是在激动地欢呼雀跃。
她一时间也没有找到凌南天的身影。
之前,在腾城的时候,凌南天为她冲冠一怒打霍千年,他那双华贵而忧郁的眼神,已深深地印在韩丹的心中。
她怀疑凌南天还活着。
可是,她一直没有机会打听凌南天的消息。
直到稍前,她接到于志国的电报时,才证实凌南天确实活着,且还暗中指挥特战队员们狠狠地打击鬼子,组织过多起重大事件,给予鬼子沉重的打击。
这可把韩丹乐坏了。
最近几个夜晚,她都在蒙着被子,偷偷地激动地哭泣:离开凌南天八年了。
八年,人生能有几个八年?
八年的分别!
八年的相思!
八年的泪水!
八年心灵的孤单!
八年为他“死讯”的痛苦!
这是多么令人难熬多长冗长的时间啊!
即使在她人生最危险、最困难的二万五千里长征路上,她也没有停止过这种思念!
此时此刻,韩丹思『潮』起伏,暗道:凌南天怎么会与冯云结婚?他是因为我的愤然离去,才与冯云结婚的吗?
他婚后,过得幸福吗?
他有没有想起过我?
他的风流『性』子改过来了吗?
他究竟有没有真爱过我?
他也真神奇呀!竟然能潜伏于鬼子的队伍中,又能暗中狠狠地打击小鬼子。
稍后,他还会潜回于鬼子的队伍中吗?
他在微山湖里会停留多长时间?
我和他的关系如何处理?
我和他会合后,还能忘记过去?
他在微湖山停留时间一长,芦苇寨的谭八腿会不会找他算八年前的那笔帐?
唉,都过去了。
我还想他干什么?
我又何必为他愁肠寸断,愁眉苦脸?
凌南天看到韩丹,瞬间呆立,似被武林高手定住了身形。
他抱着吴志刚,却是双眸直瞄韩丹高耸轻晃的双峰。
然后,他的眸光又定格在她银盘皓月似的俏脸上。
两人目光相接,噙泪相凝。
凌南天霎时间思『潮』起伏,心里暗道:丹丹真的结婚了?她真的嫁给吴志刚了吗?
唉,我还想她的事情干嘛?
我现已是有『妇』之夫,她是有夫之『妇』。
我得想法通过鬼子的封锁线,先去找我的夫人云儿的下落,我母亲的下落,一家人团聚才是真的。
唉,不想也不行啊!
由美竹子怎么办?
我离开了腾城。
我的事情迟早会暴『露』的。
会不会连累由美竹子?
倭寇皇室会不会将竹子下狱?
会不会将竹子与岸男一起下狱?
虽然她是倭国中人,但她是一介女子,对我钟情,对我疼爱,赋予我荣华富贵,而她也无屠杀我国民众。
多年夫妻之情,岂能说断就断?
唉!
听说樱子也为我生了个小孩,叫作田中俊男,不知她母子现在的生活过的如何?
郭妙妙在南京大屠杀中,逃出来了吗?
她是否嫁人了?
小风仙自组红『色』娘子军,在胶东一带到处袭击鬼子,我是否应该过去相助她一臂之力?
虽然我和她是因为一句戏言而结合。
但是,我走后,我“死”后,她却能继承我“遗志”,独立自强,仍留革命队伍之中,可见其对我之坚贞,对我之忠诚!我又岂能对她不闻不问?
抗战篇(完结篇) 仇视眼神1
夕阳映湖,芦『荡』飞雪。
碧水清风,万鸟翱翔。
抗日红旗,高高飘扬!
我离开腾城之后,鬼子会不会拿黎小红开刀?
刘叶英会否暴『露』身份而惨死于鬼子的屠刀之下?她如此爱我,为我守身如玉,即便听闻我之“死讯”,也不嫁他人,可见她对我专情之极。
如此淑女,我岂能负她?
唉!
看来,我很命苦啊!
我还得四处奔波,去找她们的下落。
我生命中的所有女人,我不能弃之不顾啊!
正当凌南天与韩丹凝泪相视,心思如『潮』之时。
“哼!什么军神?无非是恩将仇报的小人一个!呸!我们走!今天,我宣布,微山湖里,有他没我!有我没他!哼!他想在微山湖立足?门都没有!”
忽然,凌南天的身旁传来一阵骂声。
刹那间,所有人都顿感意外。
韩丹娇体一震,双峰剧烈晃动了一下,移开目光,
她倏然跨步,越过凌南天,去拉那人。
她颤声说道:“『露』『露』,咱们不是说好了吗?咱们都是八路军领导下的抗日队伍,都是兄弟部队,应该和睦共处,一起打鬼子!你怎么又冲动起来?”
却是湖岸边,刚刚跑来一位少女,年约二十来岁。
她粗裤粗袄,腰别双枪,腰身非常纤细。
她双手叉腰,胸前饱满突出,鹅蛋儿脸,下巴尖尖,长头发结成两条粗辫子盘到脑后,非常俏丽。
她眼睛不大,但是明亮动人,水汪汪的。
此时此刻,她的眼神却是非常仇视地望着凌南天,噘起小嘴,神情愤然。
游击队员们马上就跑到她身旁去,肃立于她两边。
凌南天大感意外,松开了吴志刚,怔怔地望着这少女,暗道:老子什么时候得罪你了?你是哪根葱呀?老子可没碰过你呀?
你哪处地方给老子『摸』过?
你怎么一见面就骂我?
很明显,此女是游击队的领导。
很显然,之前韩丹肯定找她谈过话。
刚才,此女可能也在强忍之中,没有吭声。
可能,现在,她是确实忍不下一口怨气,故此对凌南天破口大骂起来,并发恶誓,要赶走凌南天及其特战队员们!
不过,凌南天想质问美少女队长的话已由猴子代言。
猴子已先于凌南天,跨步上前,正在质问那少女。
“哼!八年前,凌南天与其狼母林依依一起,惨遭凌霸天的暗算,中弹落湖,是我和我娘、缪远志叔叔一起救了他们母子。可他倒好,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他的部将路洋来看他时,打残了我们芦苇寨的两位寨主,还打断了我爹一臂,杀了我们芦苇寨十几个弟兄。这是一笔血仇!我们永记心上!哼!今日,本姑娘看在他最近打鬼子有功的份上,我们游击队,暂时不与他计较。但是,终有一天,一定要血债血偿。”少女愤然地甩开韩丹的手,回答猴子质问的话,却也怒目而视凌南天。
她跨步上前,手指凌南天的鼻子,一字一顿,大声述说一段埋藏了近十年的恩怨情仇。
说到后面,她眸子里噙满了泪水,并倏然拔枪,指向凌南天,食指扣向板机。
她在愤怒和冲动之下,又难以克制自己,竟然要杀凌南天。原来,此女便是当年芦苇寨的寨主谭八腿的爱女谭『露』『露』。
八年前,她是十四五岁的小姑娘。
现在,谭『露』『露』已长大成人,变成了一个貌美如花、亭亭玉立、英姿飒爽的美少女了。
韩丹甚是尴尬。
她回到微山湖时,听说了芦苇寨有支队伍,便马上前往芦苇寨,陈述当前局势的利敝,说服他们,收编他们。
其实,她与谭『露』『露』还是姨表姐妹。
即是韩丹的母亲张氏是谭八腿妻子的姐姐,缘于十几前韩丹之父韩长寿自持自己有些文化,甚是清高,看不起落匪为寇的谭八腿。
两家人才没了来往。
但是,时过境迁。
现在,双方作主的都是子女了。
韩丹以前参加了红军,现在又是八路军的团级干部。
谭八腿一家再也不敢小觑她了。
而且,谭『露』『露』挺崇拜韩丹参加二万五千里长征的壮举,她抢先答应加入八路军,并率部成为八路军微山湖地区的一支游击队。
双方欢快洽谈时,韩丹知道凌南天与谭家有恩怨,便做了谭氏父女的思想工作。
她说了很多关于凌南天的好话,指出凌南天不仅浑身是胆,敢潜伏于小鬼子的队伍中,且一直暗中指挥军中的特战队多次袭击鬼子,给鬼子的打击很大。
现在,凌南天部的特战队,是老百姓心目中的英雄。
韩丹让芦苇寨暂时放下私人恩怨,团结一致,枪口对外,驱逐倭寇,收复国土。
谭八腿没有吭声。
谭『露』『露』因为刚刚参加八路军,还处于兴奋头上,便满口答应,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岂料,她此时见到凌南天,还是克制不住。
八年过去,凌南天部队的官兵相貌发生了变化,但是,凌南天却没有多少改变。
因为他在倭寇那里好吃、好住、好玩、好睡,哪会有什么改变?
倭国皇室还有一个国『色』天香的美女“公主”陪伴他。
这样的人生,他哪会改变什么?
所以,当年曾为凌南天止过血、敷过『药』的谭『露』『露』,一眼就认出了凌南天。
她脑海里自然也就浮现那段血仇。
只不过,她是事后才知道的。
她为凌南天处理伤口,钳出子弹之后,便出去采『药』了。
她在采『药』回来的路上,还遇到路洋,扔了几条鲜活鱼给路洋,因为她当时不认识路洋,也不知道路洋杀了芦苇寨十几个人。
而谭八腿,尤其是缪远志事后夸大其词,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凌南天一边。
他们一起瞒去了相救凌南天、知道凌南天身份后、欲谋凌南天母子财产的阴谋。
谭八腿、缪远志等人的龌龊阴谋,哪会让当时年幼的谭『露』『露』知道?
抗战篇(完结篇) 仇视眼神2
所以,谭『露』『露』从小时候开始,一直到现在,能记住的就是凌南天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的事情。
她根本就不知道事实的真相。
她誓言若再见凌南天,一段将凌南天碎尸万段。
吴志刚见状,脸『色』立变,急也走向谭『露』『露』。
文工团的团员们纷纷惊呼,无不瞠目结舌。
“『露』『露』,别……”韩丹尴尬之际,见谭『露』『露』掏枪指向凌南天,急跨步上前,站在谭『露』『露』的身前,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她的枪口。
韩丹身子高于谭『露』『露』半个头。
谭『露』『露』的双枪,刚好指在韩丹的双肩上。
韩丹,用自己的身体,去挡谭『露』『露』的枪口,舍身相救凌南天。她仍然深爱着凌南天。
她用行动证明,她爱他胜过爱她自己的命!
在此瞬间,凌南天身子剧烈地抖动了一下,激动的水泪,喷薄欲出,心头暖暖的。
他真想大喊一声:“丹丹,我想死你了。”
他真想过去拥抱韩丹,将她紧紧地搂在怀中。
“喂,你别动!”铁牛机敏反应,端着狙击步枪,指向谭『露』『露』的后脑,大喝了一声。
他为人木讷些,与吴志刚相见后,便持枪站于凌南天身旁不远,忽见谭『露』『露』激愤起来,便也有准备。
“哼!谁怕谁呀?”一帮刚才还与特战队员们有说有笑的游击队员,此时纷纷端枪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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