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她说“寸步不离且会跟着路洋如厕”,全被她逗乐了,笑弯了腰。
“你……气死我了!”路洋被众人笑得满脸涨红,手指小雅,却又气得语无伦次!
“弟兄们,下山,看看还有没有活马?”小雅却转身就跑,边跑边喊,飞快下山。
路洋被小雅气得一阵哆嗦,竟然呆立着,双腿迈不动。
“总参谋长,算了。小雅还是小姑娘,你多让着她。好了,你下山吧,我和柱子沿着山林,往腾城方向靠近些,方便往后接应你们。”陈道忙又劝说路洋,言罢,他便附身下来,用半截绑带,将三挺机枪捆绑起来,缚于背上,又端起一挺机枪。
柱子无奈,只好有样学样。
陈道和柱子两人,便沿着山林,往腾城方向步行,走走歇歇,不时弄些野兔、冬眠的毒蛇来吃,生活得倒也有滋有味。没几天,他们俩人,竟然变胖了。
路洋深呼吸几下,调息一会,这才心平气和,跑下山道,却见小雅已经牵回来几匹战马了。
于是,路洋等人策马回城。
城楼上的鬼子,城楼前的炮楼鬼子和伪警,严阵以待,枪炮都上膛。
城头城下,俱是灯火通明。
好在路洋等人策马追上了多奈山鸡的城防队员。
多奈山鸡因为策马跑在最前头,马队的马蹄声又响,倒没注意到路洋等人会策马追来。
当然,多奈山鸡长长的队伍中,也有队员举着火把回头观看路洋等人。
但是,因为多奈山鸡是率两个中队出城的。
这个中队的鬼子误以为路洋等人是另外一个中队的人。
另外一个中队的鬼子则误以为路洋是那个中队的人。
一时间,鬼子们倒没多加盘查路洋等人,兼之,路洋等人身上的鬼子军装,一直没脱。
而小雅也从刚才山道上的死鬼身上剥了套军装来穿,虽然身材与军装不太协调,但是,她骑着马,倒显不出来。
路洋等人混入鬼子的骑兵队中,又快马加鞭,往前驶前些,再混入另一个中队里。因为他身穿的是军官服饰,亦无人敢随便盘查他,只是以为路洋等人是后面一个中队的人,快马追上来的。
多奈山鸡策马到城下,便喝令全体队员下马,命令部分队员驻留城外的炮楼里,自带小部分队员步行进城。
路洋等人在靠近城池前,便又策马缓行,按多奈山鸡的军令下马,并没随多奈山鸡马上入城,而是在交出战马之后,与炮楼下的伪警故意东拉西扯,绞着舌头,哑着口音,说些“生硬”的中国话。
待多奈山鸡入城后,路洋等人闪身而出,自称要进入看望“安腾君”,伪警只好放下吊桥,打开城门。
路洋等人便又混入城中。
街头上,已是满是鬼子兵和伪警。
三步一哨,五步一岗,如临大敌。
除了站岗的鬼子和伪警外,一部分鬼子和伪警,还在挨门逐户地踹门搜查可疑人员。
路洋等人入城后,看到这个情况,便也佯装搜查可疑人员,踹开一处大宅的房门,几个人端枪立威,进去一会,胡『乱』搜查一番后,又再出来。
因为这处宅子,算是小商贩人家。
这家人,一夜之间,被几次爆炸声吓得心神不宁,又多次遭到鬼子兵们的搜查,已无力应对,宅内之人,个个垂头丧气,无精打采地坐着。
路洋进去佯装『乱』搜一会,便随手拿起一只瓷器,又朝小雅、猴子、铁牛、狗娃使使眼『色』,示意他们也拿点东西,就出来了。
这样一来,街头站岗的鬼子和伪警,除了羡慕路洋等人有份参加搜查行动外,就更加不敢怀疑路洋等人是假扮的小鬼子了。
路洋等人在街上东拐西钻,来到了林振所住的那处宅子里。这里,已是乌灯黑火,宅子已被伪警贴上了封条。
路洋等人便翻墙而入,打着火柴,点燃烛火,掏出怀中的宅形图(此图是之前铁锤等人所画,铁锤在此之前因为林振常与黎建争执之事而对林振产生怀疑,故此常装小贩,送菜送柴送米去林宅,『摸』熟了宅内的情况),对照一看,查出地窖在哪里?便一起钻到地窖里。
抗战篇(完结篇) 鬼子的辣计
路洋等人一支烛火的幽暗灯光下,将地窖打扫干净后,又从上面拿些被铺来,在地窖里打地铺而睡。
他们皆是很累了,躺下就呼呼大睡。
而小雅却睡不着,她红着脸,壮着胆子,爬到路洋的地铺上,轻轻地拉直他粗壮的臂膊。
然后,她甜滋滋地枕着他的臂膊而睡。
这一夜,是她有生二十五年来,睡得最香的一夜。
她睡着后,还美滋滋地做了一个梦。
在梦中:抗战胜利了,她在人们的祝福中,披上了圣洁的婚纱,与路洋手挽手地走进了婚姻的殿堂……
除夕之夜,特务机关大楼被炸、临时医护所被炸、伪警局的重犯被劫走。
事件闹得太大了,川岛雄起急由枣庄赶回来,北野小泉、犬养龙夫等人也急赶回城,处理善后事宜。
凌晨两点多钟,他们回到城中,察看了凌南天住宅的现场、察看了临时医护所的现场、察看了特务机关大楼的现场,还到伪警局的刑讯室里察看了。
然后,他们便会同岳新建、山本木鱼一起商议:一是先在城中进行大规模的搜查,凡可疑之人,一律关押;二是为了扬威,于第二天一早,对部分可疑之人实施极刑,集合全城民众围观,以此打击“赤匪”的嚣张气焰,并报复“支那军民”的袭击行动;三是极刑现场来吸引今夜袭击者再次来腾城救人;四是待多奈山鸡回城后,再进一步听取多奈山鸡的追辑情况;五是鉴于“安腾君”很可疑,决定先由犬养龙夫接“犬养明子”回犬养龙夫的家中住,以诱导“犬养明子”说出她多时呆在“安腾君”身边的一些可疑事情,犬养龙夫并由此回城,改任城防大队长,多奈山鸡调任犬养龙夫的大队任大队长;六是如若查出“安腾君”的可疑之处,就上报倭国陆军军部并报皇室裁定是否对“安腾达子”执行强制遣送回国的行动;七是待“安腾达子”从晕『迷』中醒来,川岛雄起等军官集体去看望他,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犬养龙夫也可借此保护“犬养明子”为名,将“犬养明子”接回他家中监视起来。
之前,刘叶英将轿车停于城中央马路大街中央,就在车上给凌南天包扎伤口和止血,然后在岳新建的劝说下,将轿车开至路边停下。
后面跟来的鬼子兵也有样学样,纷纷将摩托车开至路边停下,众鬼子还持枪将轿车团团地围起来,以防有人袭击“安腾达子”。
岳新建劝说好刘叶英,便拉着另外一名伪警,下车去找山本木鱼汇报情况了。
凌南天其实并没有真的晕厥,待岳新建及另外一名伪警下车后,他便在刘叶英的怀中睁开眼睛。
凌南天在车内微弱的灯光下,看到了刘叶英愁眉苦脸,泪光盈盈,不由很是感动,知道她在为他的『性』命安全担忧。
于是,凌南天便低声说道:“叶英,辛苦你了。谢谢您伴着我冒险。人生有此红颜,我心已足!波!”
他言罢,便抬头起来,亲了刘叶英的下巴一下。
“嗯!南天,我不敢想你能给我名份,但是,我不希望你再有别的女人。韩丹回来了……唉!”刘叶英甜甜地应了一声,却又骤然泪下,心酸心疼地说道,满脸的醋意。
凌南天伸手,轻轻抚『摸』她的脸颊,低声说道:“你放心!朋友妻,不可欺!韩丹现是吴志刚的妻子,我岂敢与她再有什么了?吴志刚可是我的革命同志啊!”
他话是如此,心头却是阵痛,但是,也只能如此强颜欢笑地应对刘叶英的深情。
“嗯!”刘叶英但听凌南天如此一言,芳心稍安,醉意消散,甜甜地又应了一声,『露』出了灿烂的笑脸。
她梨花带雨,甚是娇艳可爱。
凌南天不想谈男女之间的事,更不想刘叶英再触及韩丹的问题,便转移话题,又低声说道:“如果有鬼子军官再上车来看望我,我再佯装于晕『迷』之中,到明天才佯装醒来。呆会,你就对那些鬼子军官说,就说我在晕厥之中,怒骂霍千年派人袭击我,就说我做鬼也不会放过霍千年的。现在,我的住宅毁了,我得提出搬到林振的住宅去住。鬼子必定会实施大搜捕可疑之人的行动,你这些天先不要与铁锤等人来往,免得被人跟踪,被敌特破坏了铁锤的地下交通站。今晚一闹,鬼子们必定对我加重疑虑,也有可能会拆开咱俩,你若到他处,一切照常上班,要防止有人套你的话。除了我,你谁也不可以相信。”
“嗯!”刘叶英低声相应,又道:“你怎么那么傻?弄得自己那么多伤痕?我可心疼死了。”
两颗晶莹的珠泪,滴落在凌南天的脸颊上。
“没办法!敌我斗争这么残酷,我不自残重一点,鬼子是不会相信我的。我受点皮肉之苦,不算什么。你想想,我军多少好兄弟,好同志,都在阵地上战死了。我能活着,算是很幸运的了。活着的人,就要替死难的弟兄,死难的同志报仇,一步步收复国土。亲爱的,无论今后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要坚持住,支持住。接下来的斗争,会更加残酷。因为倭国人少,资源紧缺。他们想三个月就亡华夏的梦想已经破灭。所以,接下来,必定是长期的战争。战争拖久了,他们负担不起。狗急会跳墙,鬼子也会跳墙的。我国幅员辽阔,他们想霸占整个中国很难。所以,当他们发现兵力远远不足时,或是继续遭到我国军民的顽强抗击时,他们会疯狂起来的。而且,在抗战过程中,必然会有些人意志不坚,被鬼子收买,助纣为孽。所以,更残酷的抗战还在后面。”凌南天感动地伸手,拭去刘叶英俏脸上的泪水,低声劝慰,还论述了可能要持久抗战的道理,提醒刘叶英不可以随便相信别人。
抗战篇(完结篇) 被分别控制
刘叶英闻言,心情沉重地点了点头。
她之所以心情忽然沉重起来,是怕凌南天的预言被意料中了:自己有朝一日会与凌南天阴阳相隔!无论谁被鬼子识破并逮到,都是绝无好下场的。
因为鬼子是极端残暴,没有人『性』的。
“亲爱的,别难过!只要我们真心抗战,问心无愧,我们就算立时死了,也能含笑九泉。不过,我们尽量别出错,既要做好有利于抗战的情报工作,又要保护好自己的命,看到抗战胜利的那一天。”凌南天已经“死”过一次了,经历的风风雨雨也远比刘叶英多,看到刘叶英忽然沉重的表情,便赶紧劝慰她。
“嗯!”刘叶英点了点头,正要说些什么。
忽然,轿车前面有数十束耀眼的光茫『射』来。
却是川岛雄起、北野小泉、犬养龙夫、山本木鱼、岳新建在一帮开路伪警和鬼子卫兵的摩托车引领下,驱车前来看望“安腾君”了。
凌南天急急闭上眼睛。
刘叶英则佯装伏于凌南天胸脯上,嚎啕大哭起来。
她本是心情沉重,哭泣起来,可是真哭了。
她又想到往后可能会与凌南天天人相隔,不由更是悲泪涟涟,心酸无限。毕竟现在斗争环境这么残酷,稍有不慎,便有人头落地的。
她不是怕死,而是怕失去心爱的人。
“明子小姐,安腾君怎么啦?他醒过来没有?”川岛雄起拉开车门,见状惊问。
“刚才,安腾君在晕『迷』中大骂霍千年,说霍千年公报私仇,派人来暗杀他,他做鬼也饶不了霍千年。他一直晕晕乎乎,没有醒过来,但是,不时会说糊话。”刘叶英便按照凌南天刚才的话,编着谎言,来骗川岛雄起。
“这……霍千年呢?”川岛雄起已经了解到今天正午“安腾达子”与霍千年的恩怨了,忽闻刘叶英这句话,感觉自己与一帮亲信将领的商议,没有把此事考虑进去,便侧目而视,急问山本木鱼。
山本木鱼头缠白纱,仍有血迹渗出。
他很是狼狈,躬身回话,说道:“报告大佐阁下,霍千年在临时医护所没被炸之前就被一伙扮成皇军模样的人劫走了。而正是那伙人,今夜在城中到处惹事。”
“八嘎!马上发出通辑令,通辑霍千年。抓到这头支那猪,就交给安腾君处置!”川岛雄起怒骂山本木鱼一句,又大吼了一声。
“咳!”山本木鱼躬身接令,赶紧哆嗦着跑开了。
岳新建站在人墙外,听得一头雾水。
因为他不懂鸟语。
不过,他在被山本木鱼拉走后,才知道“安腾达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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