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吴志刚与韩丹闻言,又倒吸了一口凉气,没想到林兴华的革命资历这么深厚。
“二位,我看你们还是分分工吧,一个负责联系你们的地下组织,争取潜入城中一批人,把老夫的那点心意搬运出去。一个负责联系你们分散的那些文工团员,每天夜晚到老夫的工厂演出。工人和居民的组织,老夫会秘密进行的。保证每晚人数达千。”林振见状,便又切入工作正题。
“好!我们沐浴一下,换换衣服,然后分头行动。我找黎建去。韩政委联络其他文工团员,准备晚上的演出。”吴志刚点了点头,因为此时他脑子比韩丹的脑子清醒些,所以,他显得相对果断。
言罢,他用手肘碰了碰韩丹。
“呵呵,好!”韩丹从瞠目结舌中清醒过来,便含笑起身。林振将他们送出书房,叫来丫环,给他们收拾好了两间房,安排老佣帮他们俩人打热水。
然后,林振便叫来管家到书房,低语授计如何向文工团提供粮食、衣物、演出场地等等事宜。
且说凌南天这顿午饭,吃得索然无味,只是一直在强颜欢笑,与山本木鱼、多奈山鸡觥筹交错。
刘叶英则在旁,对凌南天察颜观『色』,对他的心思又有了进一步的猜测,心里肯定:刚才街头那个珠圆玉润的女郎,肯定就是凌南天的旧情人。
她心里一阵窝火。
席间,她除了不时陪笑,便没吭声几句。
抗战篇(完结篇) 醋意弥漫
回到“家”中,刘叶英便怒气勃发,冷冷地质问凌南天,说道:“老实交待吧,刚才街头那个丰满的女人,是不是你过去的老相好?她是韩丹吧?我听说过她,听说她很丰满,很『迷』人的。”
“你……你能不能给我一点私人空间?”凌南天一怔,没好气地还了一句。
“好啊!你去找她呀!今晚,你把她带回家里来好嘞!哼!下流!见『色』忘义之徒!你扣心自问,你配做一个革命者吗?”刘叶英闻言,登时火冒三丈,悻悻地抛下一句话,便转身回她自己的房间。
“砰”地一声,她很响亮地关上了房门。
即使刘叶英是关上了房门。
凌南天在厅堂里,仍然能隔着房门,听到房内刘叶英怦怦直跳的心跳声,可见她是多么的难过与激愤。
“他娘的,什么世道呀?唉!烦死了!”凌南天本是心烦,此时又受刘叶英的冷眼和激言,不由更是心烦意『乱』。
他站起身来,想去敲刘叶英的房门,伸手又缩手。
他耳边响起了刘叶英的话,感觉她说得也对,又不好意思去找她了。
他复坐于厅堂中,却又坐如针毡,很是担心韩丹的安全。
他端起茶杯又放下。
他拿起报纸,又放下。
他的心很『乱』很烦:单独去见韩丹,是不可能的,因为鬼子卫兵数十人整天跟着他自己!
怎么办?
事情过后,韩丹会安全吗?
她公开说了她是林振的侄女,伪警和倭寇的特务机关会去找林振的麻烦吗?
敌人,会不会就此放过韩丹?
敌人,会不会就此外松内紧?然后,再将韩丹的人一网打尽?很显然,韩丹不可能就与吴志刚两个人到鲁南来。
就算她与吴志刚是两个人来的,城中就没有她们的地下组织吗?
凌南天喝不下茶,也看不进报纸,背手起身,在厅堂里走来踱去,很是担心韩丹的安全。
“呀……”此时,刘叶英忽然又从房间里出来,走到凌南天的身旁,拉着他的臂膊,拉他坐下。
就此短短几分钟,她俏脸上一点气呼呼的神情也没有了,换之而来的,却是满脸春风,柔情似水。
她也不吭声,歪头靠在凌南天的肩膀上。
“喂,你怎么回事呀?今天,你好象吃错了什么『药』?火『药』味很浓呀?”凌南天感觉她有些不正常,『摸』『摸』她的额头,奇怪地问。
尽管他的心很烦,但是,他也不想就此与刘叶英冷眼相对。毕竟,他俩白天同在一个屋檐下,晚上同在一个被窝里。
“对!我今天吃错『药』了。我从现在开始,哪也不去,就陪着你,你去哪里,我就去那里。我想通了。我绝对不能让你有机会去碰那个韩丹的。不过,我估计她与她身边的那个男人也结婚了。刚才,我看他们的样子很亲热。说不定,她的孩子都很大了。呵呵,她的孩子见到你的时候,是称呼你为伯伯呢?还是称你为叔父呢?”刘叶英呵呵一笑,不当凌南天的话是一回事,语气淡淡的,但是,她的话却很是剌激着凌南天的心灵。
“轰……”
凌南天忽然脑袋一阵嗡嗡作响,仿似挨了一掌,心头一阵巨痛。刘叶英此言,宛如利剑,扎在凌南天的心窝上,划碎了他的心。
除了冯云与他从小青梅竹马堆积起来的感情外,韩丹就是凌南天的最爱了。
虽然,一直以来,他也在想,时光如流水,过了七年了,韩丹肯定结婚了。或者,在井冈山第五次反围剿的残酷斗争中,或是在二万五千里长征的路上,她牺牲了。
尽管,凌南天千百次这样想过,但是,他今天一见韩丹,便止不住心疼,便感觉不时胸闷,很烦!
他与韩丹那段美好又心酸的恋情,始终缠绕在他的脑际间,飘『荡』在他的心头,剪不断,理还『乱』。
此时,他忽听刘叶英此言,仿似韩丹已经结婚的情况,得到了证实。
凌南天登时气丧,眼眶泛红,泪水险些滑落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你就那么不满足?你有我了,你还想着别的女人?你总是吃着碗里的,盯着锅里的。你有没有人『性』呀?女人不是人呀?是给你玩的?假如你将来生的女儿,经常给别的男人玩,你会有什么样的感受?”刘叶英侧目而视凌南天,见他泪水盈眶,不由也是胸口一疼,心头弥漫着酸醋,登即松开凌南天的臂膊,伤感地质问凌南天。
刹那间,她的眸子里,也盈满了泪水。
她的语气,甚是犀利,再如利剑一般,剌进凌南天的心窝之中,又一将凌南天的心剌伤了。
“叶英,对不起!我错了,我无意的。我没有刻意去想韩丹。但是,你想想,我与她毕竟有过一段感情,有过一段生死与共的生活经历。能说忘,就忘了吗?多年来,我以为她牺牲了。但是,没想到今天,她忽然出现在我的面前。可是,你也知道,我并无与她相认。我想她,是不经意的。好了,我们俩到后面的公园走一走,彼此冷静一下,别让情感代替理智。我们虽然所属*派不一样,但是,我们都是革命者,我们的理想目标是一致的。国共两*就是要团结一致,驱逐倭寇。”凌南天一怔,便抹抹泪水,细声和气地向刘叶英道歉,轻轻地拉她入怀,轻抚她的秀发,又为她拭去泪水。
刘叶英却仍气恼地甩开,站起身来,又气呼呼地质问他:“我们仅仅是同志吗?我们住在一起,就是为了团结?就是国共合作吗?你觉得我很轻薄吗?我很贱吗?”
凌南天又气又好笑又无奈,只好也站起身来,说道:“亲爱的,我刚才所谈的是革命斗争。从私事上来说,我们是夫妻。好了,男人嘛,有时没有注意到小节,对不起了。你知道,我很疼你的,我天天晚上都为你按摩呀!”
抗战篇(完结篇) 不让鬼子安生
凌南天实在不想与刘叶英纠缠这些烦琐事情。
他在这方面的经验太丰富了,知道与女人纠缠这样的细琐事,是没完没了的。
所以,他宁愿向刘叶英再三道歉,以求快点平息这件事,换来心灵的平静,有时间去思索下一步对倭寇的袭击行动。
“呵呵,这还差不多!”刘叶英赢了,也破涕而笑。
她轻擂了凌南天的胸口一拳,便又说道:“那行,我陪你去公园散步。不过,我得换掉这件和服。穿日本人的衣服,我不舒服,别扭!”
凌南天点了点头。
“八嘎!什么人的干活?”
可就在此时,宅外传来鬼子卫兵的一声大喝。
“送柴草来的!”随之,响起了铁牛的声音。
“叶英,快,让铁牛进来。他可是咱们的神枪手,别让鬼子伤着他了。”凌南天闻言,急拉刘叶英臂膊,吩咐她一声,然后,他便到后厨去等候铁牛的到来。
很快,刘叶英就出去领进了铁牛、路洋、陈道、猴子等几个人,众人在后厨相见,激动异常,紧紧相拥。
刘叶英自觉地在厅堂里把风。
她想:现在是国共合作时期,无论凌南天接见任何赤匪,我都得放行,并且相助!唉,到底我是为了他个人呢?还是为了我的上级组织?
没有婚姻目标的爱,真的很辛苦!
我现在年轻,能拴住他的心,若是几年之后,我人老珠黄,我还能拴住他的心吗?
她一个在坐在厅堂里,很无自聊,难免又东想西想的。或许,她感觉韩丹的出现,对她有些威胁。
此时此刻,刘叶英感觉有些不安,对自己与凌南天的情感前途感觉有些『迷』茫,没有刚开始时那么自信了。
后厨里。
“路洋,委屈你了。没想到,你老了这么多。这些年,真难为你了。”凌南天松开众人,手扶路洋双肩,感慨地说道,难过地滑下了泪水。
“唉,不谈这些了。咱们谈谈如何利用春节这天,晚上如何行剌小鬼子的行动吧?鬼子封山多时,我军减员很厉害,因为我们本来就是医护人员严重不足,『药』物不足,天气又冷,我军很多伤员因伤致死的很多。我们特战队员一致认为,必须在腾城大闹几场,以迫鬼子撤军。否则,虽然现在我军衣食无忧,但是,时间一长,仍能支撑。刚才,我接到铁锤的来电,称你为了救一对青年男女,打了伪警长霍千年一顿,导致伪警不敢再到处横行霸道了,几处城门也松动了些许。所以,我们就进城来,见上你一面,并想和你一起议议在城中弄出点动静来。不过,还须搜身,才能进城,所以,我们都没带武器入城。”路洋胸口一疼,自卑之情又涌上心头,忙移开话题,道出自己心中的谋思。
他的声音忽然变得颤颤的。
凌南天一怔,看到了路洋的眼眶红红的,便也不敢再说什么,于是,他扶着路洋,请他盘坐于柴火前。
他正待欲言。
“八嘎,什么人的干活?”此时,宅外还响起鬼子卫兵的呼喝声。
“送猪肉的。你们的明子小姐,今天订了很多菜!呵呵!”随之,又响起了金锤陪笑声。
后厨里的众人一怔。
就眨眼功夫,刘叶英又出去,将金锤和于志国、贺喜、狗娃、柱子等人领进了后厨。
然后,她又出去厅堂把风。
“三少爷,鬼子似乎外松风紧,伪警也是如此。不知道这个岳新建忽然为什么变得『奸』诈起来?伪警便衣和鬼子的便衣,晃动于林宅四周。三少爷,你今天所救的那两个人到底是什么人呀?是不是咱们的革命同志呀?似乎,鬼子和伪警对此二人盯得很紧。”金锤是来报信的,虽见路洋等人很激动,但是,因为情况有变,故此语气急促,焦急地向凌南天汇报敌情。
“嗯!果然不出我的所料!岳新建现在是代局长,背后肯定有高人指点。特务机关长山本木鱼表面平庸,却是玩弄诡计的高手。不过,有一点,此人怕死,怕扛责任,所以,他一直不愿上前线打仗。哦,今天我所救的两个人,一个是韩丹,一个是吴志刚,也是之前我们崂山游击队的重要领导成员。”凌南天闻言,倒吸了一口凉气,但也胸有成竹,分析山本木鱼的『性』格特征给众人知道。
“韩丹?韩政委?”陈道、铁牛、猴子、路洋、贺喜、狗娃、柱子等人不住点头,又惊又喜,忽听凌南天提起韩丹,不由异中同声地愕问。
凌南天说着说着,心头又是一酸,旧情难忘,眼眶泛红。
他点了点头,便把话题扯到今夜的行动上,说道:“嗯!她忽然出现在腾城,表明八路军对齐鲁会有动作。自平型关一战之后,八路军名扬天下。齐鲁大地,自古以来是兵家必争之地。八路军来此,可能是延安方面的重要战略决策啊!我们要拥护和支持,团结一致抗战。不过,这只是我的猜测,具体原因,我也不了解。既然敌特如此盯韩丹的梢,说明鬼子和伪警都对韩丹产生了怀疑,那么,就让韩丹危险一下吧,让敌人的注意力集中于她和吴志刚的身上。我们则利用鬼子和伪警注意力集中于韩丹的身上,大闹鬼子的特务机关一场,再将他们的临时医护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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