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很大,是套间,有会客室。
“哦哦……夫人,请问安腾君伤势如何?”犬养龙夫这才回过神来,并用手肘碰碰龟岛正志,问了美少『妇』一声,便走向病榻前。
“皮外伤,不碍事。他刚入睡!谢谢二位!”美少『妇』又朝犬养龙夫和龟岛正志欠欠身,道谢一声。
这位美少『妇』,但是安腾达子的夫人,由美竹子!
此时,漂亮的小护士,应声而来,也端进来两杯茶。
她把两杯茶放在病床对面的茶几上,便又退出去了。
“哦……哦……卑职犬养龙夫是安腾君所在步兵联队的联队长。这位是腾州特务机关长龟岛正志,我们就不打扰了夫人和安腾君了。二位早歇,请夫人代卑职二人,向安腾君问好!”犬养龙夫本想上前去与安腾达子拉拉话,再与由美竹子套套近乎,可现在安腾达子睡了,他想自己不便再在病房里呆下去,便机灵地自报姓名,又介绍了自己的爱将龟岛正志,便向由美竹子告辞。
他再也不敢坐下来喝茶了。
但是,他机灵地报上了自己的姓名,并表示自己是安腾达子的上级,显示自己这位上级军官对下级军官的重视、关心和爱护。
从这一点上来看,显示了犬养龙夫很重的心机。
“待安腾君醒来,我会告诉他的。谢谢犬养君、龟岛君。二位真是体恤下属!安腾遇到了一位好上司!也遇到了一位好同僚!谢谢!二位慢走!”由美竹子瞟了犬养龙夫肩膀和衣领的杠星,便知其军衔,也记住了他的姓名,道谢一声,也不挽留。
犬养龙夫和龟岛正志二人向由美竹子敬个军礼,便转身而去,脚步有些飘飘然。
因为由美竹子竟然记住了他们二人的姓名。
这可把犬养龙夫和龟岛正志乐得竟然一夜无眠。
病房内。
由美竹子送犬养龙夫和龟岛正志出病房,目送他们离去,便低头看看手表,看看时间不早,便回身进房,顺手关上了病房门。
“夫人,睡觉吧。你明天还要回国,早点睡吧。”安腾达子并无睡着,只是刚才被她按摩,很舒服,『迷』『迷』糊糊的,一有动静响,便知道是谁来过。
此时,他翻转身子,双手撑床,掀开被子,坐了起来,伸手去牵由美竹子,很是关心她。
“哎呀,你别动,你背部有伤,裂了道口子。”由美竹子慌忙快步上前,伸手去按安腾达子,惶恐地劝说。
“竹子,不碍事的。皮外伤而已!能和我心爱的人在一起,我不感觉到疼。”安腾达子握住她的手时候,顺势一拉,将她拉入自己的怀中。
他柔情似水地说道,又亲了她的脸颊一下。
“你呀,知道我明天要回国,要离开你。今晚,你想拆我的骨头,所以,你就对我甜言蜜语了。”由美竹子双颊晕红,羞羞答答地说道,便躺在他怀中宽衣解带,将衣衫抛向对面的椅子上。
安腾达子亲昵地说道:“我当然想。可是,我更舍不得你离开我。唉,可惜,咱们的孩子岸男在国内,在皇宫里。要是岸男也在身边,我可不想你走。”
他本来在被窝里只穿一条裤衩,双手下移,双腿一伸,便将裤衩除下一扔,就搂着由美竹子滚倒在被窝里。
“嗯!我也舍不得离开你。可是,我是皇室中人,我不便久留于此,我怕影响不好,毕竟,绝大多数军官未带家眷随军。现在,我军入占支那国土,很顺利,我怕有人说我坏了军中的规矩,因为你是低级军官,还不是我作为家属随军的时候。我只盼你早点建功立业,早点晋升,往后,我就可以携岸男到中国来随军,永远和你在一起了。”由美竹子侧伏于安腾达子的胸脯,饱满的双峰堆于他身子上,颇有些过难地说道。
“嗯!我明天率部护送你去青岛上船。反正我有伤在身,我暂时不能上战场,我能呆在你身边多一天,我的心就快乐一天。”安腾达子一手搂着她的脖子,一手抚『摸』她的玉峰,呢喃而语,又附唇去吻她的眼睛,很是留恋,很是缠绵。
“不用!……嘶……我……明天改乘空军的飞机走,你不用送我!”由美竹子从安腾达子胸脯上滑下,仰天而躺,娇『吟』了一声,呢喃而语,便舒服地闭上了眼睛。
安腾达子也不再吭声,翻身骑在她身上,分开她双腿,腾身而上。
“嗯……噢……”由美竹子连连娇『吟』,登感身子充实无比,骨酥体软。
病榻摇晃,两人合二为一,不时变换姿态,时卧时坐,时而老汉推车,时而老树盘根,皆是身心俱醉,神魂颠倒。
竖日一早。
空军已派人派车到医院在院内相迎由美竹子。
为了避嫌,由美竹子不让安腾达子下楼相送,并吩咐三楼的宪兵,尽量不要让人打扰安腾达子养伤休息。
然后,她拥吻安腾达子,在空军军官的陪同下,走下楼梯。
安腾达子由楼上窗口往下望,但见医院的院子里,岗哨密布,四周全是荷枪实弹的宪兵,如临大敌一般。
抗战篇(完结篇) 三少复活之一
安腾达子听到了房门外,由美竹子对守病房门的军官的嘱咐。
他眼望楼下,暗道:既然竹子有此吩咐,更好!我得想法出去一趟,搜集一下情报。哎呀,不好,我现在是“住院养伤”期间,若是出门,恐有不妥,也肯定会有卫兵跟着。怎么办?
犬养龙夫、龟岛正志等人肃立一边,均是立正敬礼。
就连之前在泉城和济宁的旅团长田中尚武、兵步联队长中村木下,也赶来送行。
由美竹子此时已换上戎装,外被斗蓬披风,英姿飒爽,却和蔼可亲,与各级军官一一握手。
待见到田中尚武的时候,由美竹子指着犬养龙夫,表扬了犬养龙夫关心爱护部属的做法。
然后,她便上了一辆豪华的轿车,在一队摩托车兵开路、一辆大卡车官兵的护送下,离开了医院。
犬养龙夫被由美竹子当众表扬,而且又当着他的顶头上司田中尚武的颜面,他心里乐飘飘的,笑得见牙不见眼。
田中尚武当着由美竹子的面,不住地点头躬身,还随声附和,使劲地说犬养龙夫的好话。
他想:反正说好话是不用花钱的,暂时就多说些。他娘的,待公主走了之后,老子再来收拾犬养龙夫。
待由美竹子一走,田中尚武便狠狠地瞪了犬养龙夫一眼,然后,他转身走向楼梯口。
他暂时不敢再开口要求犬养龙夫释放江郎才俊。
因为他昨夜致电犬养龙夫办公室的时候,接电话的机要员说犬养龙夫去拜会公主去了。而且,江郎才俊确实打了大败仗,造成了数百士兵的伤亡。
田中尚武怕犬养龙夫会与公主胡说些什么,此时便不敢急于提出释放自己的亲信军官江郎才俊,但对犬养龙夫怀恨在心。
此时,他在中村木下的陪同下,走上三楼,想去看望安腾达子。尽管安腾达子是他的部属军官,但是,他还没见过安腾达子,因为安腾达子是新转到他的旅团的低级军官。
但是,他明白,安腾达子迟早是要提拔的,因安腾达子的夫人是公主。
岂料,守在安腾达子病房门的宪兵军官却说奉公主之令,安腾达子尚未醒来,凡在安腾达子未醒来之时,一律不见客,无论职务多高,以确保安腾达子能得到充分的休息,早日伤好。
田中尚武只好托守房门的军官向安腾达子表示自己的问候,并报上自己的姓名,然后,他悻悻地离去。
下楼之时,中村木下也是悻悻地说道:“肯定是犬养龙夫这匹白眼狼在公主面前胡说了些什么,公主刚才走的时候,才会这样交办宪兵的。旅团长,现在江郎才俊被犬养龙夫撤职查办并被关押,大队长换成了渡边乃劫,城里的特务机关长也换成了龟岛正志。我很担心时间长了,犬养龙夫会加害于江郎才俊,且会在公主的帮助下得到提升,然后与旅团长对抗。又或者,他往后升迁过快,会加害于旅团长。”
田中尚武闻言,咬牙切齿地说道:“嗯!我会找到犬养龙夫的缺陷的,一旦他打败仗,或是出现什么差错,我就拿他开刀,让他剖腹自尽。哼!”
安腾达子在房内听得田中尚武求见,便跨步至房门前。
他欲拉开房门,迎接田中尚武。
他想:田中尚武此人爱面子,这在多年前,我在归国邮轮上初认识他的时候,就了解他了。老子只要多说他的好话,他肯定高兴。只有与更高级的军官接触,才能获知更多的军机大事。再说,事隔多年,他也未必能认出我来。
他想到此,伸手『摸』『摸』自己脸上的胡子,便自信地去拉门栓,相迎田中尚武。
岂料,门外宪兵拒绝了田中尚武的求见。
于是,安腾达子在听到田中尚武告辞的话之后,便悄然拉开房门,虽然仅仅是一条缝隙,却恰好偷听到了田中尚武与中村木下的对话。
他心里暗想:犬养龙夫昨夜来看我,原来是想讨好我,嘿嘿,他的目的当然是想讨好公主,请公主帮忙他在仕途上的升迁。
好!
很好!
我当相助犬养龙夫一臂之力,助其升迁,然后让他与田中尚武对抗,让小鬼子来个鬼打鬼!
咦,怎么样才能做到让小鬼子尽快的鬼打鬼呢?
哦,对了。刚才,中村木下说江郎才俊被犬养龙夫关押了,且被撤职查办,担任要职的也换成了犬养龙夫的人。
嗯!
这就是他们的矛盾症结了。
老子把情报传给铁锤,再让铁锤把情报传给云儿。
唉!不知道云儿有没有组织特战队?
唉!我想死云儿了!
唉!不知道我昨天在战场上助陈道一臂之力,朝其眨眼,他是否能领会我的意思?
如果他能领会我的意思,能猜测出我仍然活着的消息,对于敦促我娘离庵还俗、路洋离寺还俗,将起到巨大的作用,对于提振军中士气也有积极意义。
安腾达子待田中尚武两人走远了,听不到他们的对话了,便又悄然关上房门。
他走到窗口前,微掀帘布,探头向院子里观看。
他一会儿心思如『潮』,一会儿因为想念冯云而跺脚,一会儿为母亲、路洋出家的事情而烦心。
原来,安腾达子便是凌南天。
他不是中弹之后,跳海自尽了吗?
连媒体都公布了他的死讯,他怎么会活过来呢?
事情还得从六年前说起……
那天,凌南天身中两枪,但非要害,一弹钳入他左肩,一弹击在他右背勒。
他中弹后,一阵巨痛袭心,脑子晕乎乎的,以为自己要死了,便大喊精忠报国,以让世人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他是遭谁劫持的?也以便让他的部队为他报仇雪恨。
可是,当他跳入海中之时,冰冷的海水立时剌激着他,又让他的脑子瞬间清醒。
他本能地抓住了邮轮尾部的一条铁链,趁船势而晃动,贴身于船尾的水下。
抗战篇(完结篇) 三少复活之二
邮轮上。
一群日军士兵朝甲板拦杆下开枪,那是在邮轮两侧其中的一端上开的枪。
子弹自然打不到船尾水下的凌南天。
于是,这群日军便以为凌南天死了,亦以为就算凌南天不是中枪而死,也会被海水淹死。
何况凌南天跳海之时已经身中两弹、浑身染血。
日军士兵及军官便没再深究凌南天的死活,只是要船上拍照的人交出胶片,忙于处理怕其恶行被外泄之事。
时值初冬,海水冰冷亦咸。
冷,促使凌南天脑子清醒。
咸,让凌南天的伤口疼痛欲裂。
他不时悄然『露』出头脸来呼吸。
因为邮轮的船尾是延伸出去的,遮蔽了甲板上的人。
没有人能看到船尾下面的凌南天。
而且,因为日军士兵的驱逐,天气又冷,所以,也没有人走到船尾去。
凌南天一直没被发现,兼之当时已是傍晚,天已黑。
虽然,凌南天能不时『露』脸呼吸,可是咸咸的海水,剌激得他伤口好很痛,海水又冷,他抓着铁链,随邮轮航行而被拖着浮动,几乎难以支持。
但是,求生本能,又使他紧紧地抓着铁链。
此时,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既然自己身中两弹又跳海而没死,那就是上天有好生之德,有机会就要保命,凡事以后再究。
恰在此时,他透过邮轮的探照灯,看到不远处有处浮出水面的礁石,便于邮轮经过浮礁附近的时候,手松铁链,身子一蹿,双手奋力划拨,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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