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件中中国金钱损失约为14亿元。闸北华界的商号被毁达4000多家,房屋被毁近2万户,损失惨重。”
“什么?”
“没想到咱们躲进深山老林里几个月,国家竟然发生这么多事情!”
“唉,中国还有出路吗?”
陈道、洪武、贺喜等人围过来,闻讯之后,皆是骇然反问,均是仰天长叹,甚是沮丧,情绪更为低落。
路洋胡『乱』翻看了一些报纸,便将报纸递与林依依与冯云。
谍战篇 前景堪忧
形势如此复杂多变,凌南天又失踪已久,部队的士气长期不振,莲青山外围仍布着韩复榘的重兵。
何去何从?
出路何在?
若是凌南天在的话,这些事情不用自己考虑,自己只要伴着林依依就可以。
但是,现在……
“唉……”路洋沉重地叹了口气,他对部队的前景多了一份担忧,便又伤感地问猴子:“可有三少爷的消息?”
猴子摇了摇头,刹那间,双眼便红了,泪水敲打着眼帘。
他伸手抹抹泪水,低声说道:“没有!小虎子潜往各城街头卖报几个月,只听得一些关于三少爷失踪消息的议论,至于何人所为?却探不到情况。易坚混进胶东武盟,也是一无所获。各城池的特工网,也没有打听到三少爷的信息。但是,有个现象,就是关于田飞燕的情况。她也失踪了,据易坚和卢氏兄弟传来的消息称,田飞燕离开莲青山后,根本就没回胶东武盟。卢氏兄弟前往东北多时,久经打听,东北并无‘飞龙门’这个武术门派,东北武林也无名派掌门人田东山。换言之,田飞燕之前的身世与背景,可能是她编造出来的。现在,卢氏兄弟正由东北往关内赶,随后将潜回武盟。但是,关外兵荒马『乱』的,他们兄弟俩要回关内也属不易。”
冯云闻言,芳心大震,纤手一颤,双腿哆嗦了一下,膝盖一弯,差点跪倒在地上。
她将手中报纸一扔,伤感泪流,却泣不成声地对路洋说道:“师兄,我明白了,田飞燕是化名,她肯定是日本人,肯定是她劫持了南天,她把南天劫到了日本。咱们得马上议议,组织一支精悍的小分队,前往日本救人。”
“什么?”
“有道理!”
“田飞燕太过妖冶,肯定不是好东西!”
林依依闻言,既震惊又失望,眸子黯然失『色』,樱唇泛圆,骇愕异常,娇体劲晃,似受重拳所击,仿如内伤甚重一般。
此前,她还曾幻想过让田飞燕当凌南天的小妾呢!
岂料,猴子却探回这些情况。
而这些情况,太出乎她的意料了。
林依依如若被人狠击了一棍,脑子嗡嗡作响。
陈道、洪武、贺喜骇然反问之时,也进行了一番推理。
路洋瞪圆眼珠,望望冯云,眼神忽然绽放久违的光茫,坚毅地点了点头。
他倒是感觉这是一个好消息,心头忽然轻松了些许。
他心想:只要凌南天还活着,事情就好办,总能将其救出来的。
于是,他激动地说道:“好!请洪武马上与地委联系,给咱们这些军官和总指挥部的部分卫士办出证件,包括出国的证件。我提议,由我、冯云、贺喜、陈道、猴子、易坚、文智广、乔栋组成小分队,前往日本探路救人。咱们的部队,交由四夫人与洪团长主持。”
“好!”
众人均无异议,异口同声赞同。
林依依仍是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心里既轻松了些许,也难过之极,泪水如断线的风筝,串串滴落而下。
“我也要参加小分队。”小雅闻言,机灵反应,大喊一声,小跑而来,双峰随娇体奔跑而摇晃,煞是好看。
她脑海里的第一反应就是:这次行动,林依依不是与路洋在一起,那便是自己与路洋在一起的大好机会,不能错过。即便危险,会丢『性』命,也要把握与路洋在一起的时光。即便不能说话,哪怕瞧瞧他也好!
众人一怔,皆明白小雅的心思。
路洋张张嘴,想反对,却又说不出话来。
他不敢吭声。
因为他知道小雅牙尖嘴利,争论起来,可能小雅又会当众说出他喜欢林依依的事情。
其他诸人,不是最高领导人,不便多言,不敢作主,皆把目光望向路洋与林依依。
林依依终于回过神来。
她忧郁中『露』出一丝微笑,点了点头,说道:“小雅机灵,武功也不差,枪法颇佳,我看可以算上她。”
众无异议。
随即,各人分头行动。
路洋转身而去,走了两步,又回头望了林依依一眼。
林依依也正呆呆地望着他帅气的身影,心里一阵落寞,又是分别时。
她感觉很不习惯。
小雅落在最后,手挽林依依玉臂,兴高采烈,又蹦又跳地说道:“夫人,军中就数你对我最好了。”
路洋只好转过脸,低头跑开了。
林依依心情不佳,可见小雅如此开心,心情也受感染,嗔道:“你呀,无非就是想和路洋在一起嘛!军中谁人不知?呵呵!”
她笑出声来,又伸手刮了一下小雅的小鼻子。
小雅并不害臊,反而嘻嘻哈哈,松开林依依的手臂,跑开了。她急回总指挥部,收拾行李,等待出发号令。
春夜喜雨,淅淅沥沥。
腾州城中,一处大宅子里。
夜静更深,城中寂静,宅院静寂,虎汉林立。
客厅旁侧主卧室里,红烛高烧。
锦床边沿,黎小红垂泪独坐。
原本与凌南天相聚就难,现在凌南天失踪了,遭劫持了,生死未卜。
黎小红伤感异常,终日以泪洗脸,形容憔悴,瘦骨嶙峋,双峰都扁平了些许。
此时此刻,她想起了自己与凌南天在一起的细节。
回忆令人沉醉。
她心底蕴藏着一份铭刻在内心深处的思念。
那令人心动的暗香,总是萦绕在她心房左右。
“咚咚咚……”
房门响了。
黎小红慌忙拭泪起来,打开房门,却见黎建酒气熏人地站立于房门前。
他的身后,站着几名提着灯笼的便衣警卫员。
黎建眼皮下垂,待房门一开,便又睁眼,伸手一指黎小红,说道:“哈哈,你是我妹妹黎小红,对吗?嘻嘻!”
黎小红拨开他的手,气恼地说道:“大哥,你现在都象啥样子了?整天不是喝酒,就是上支院,你这样过日子,有意思吗?你忘了你是一个革命者了?”
谍战篇 欠揍
黎建虽然醉熏熏的,闻言却是哈哈大笑。
他脚步轻浮,摇摇晃晃地后退了两步,却又跨步上前,反问黎小红一句,说道:“革命者?哈哈哈!傻妹妹,这都什么年代了?还革命者的?小日本都打过来了,咱们还不知道能活到哪一天呢?唉,所谓今朝有酒今朝醉!今日有钱今日花。人这一辈子过得很快的,生不作乐,死了之后,啥都不知道了。你没听说过吗?眼睛一闭一睁,一天过去了。眼睛一睁一闭,一辈子过去了。想想那周剥皮,很富有吧?可他死了,他的宅子落在了咱们的手中,他的钱也带不走,给咱们花了。哈哈,对吗?”
黎小红被他一番歪理气得俏脸煞白,听他提起周剥皮,想想自己十七岁就被那头肥猪糟蹋了,大好人生,弄得没人要,不由一阵心疼。
她泪水喷帘,眼眶泛红,张嘴却无语,便哼了一声,说道:“无聊!我懒得理你。滚!”
言罢,她转身欲回房。
黎建又摇摇晃晃地跨步上前,一把拉住黎小红,说道:“妹子,你哭过?你又在想凌南天呀?唉,你这又是何必苦呢?天下优秀的男人又不独只他一人。再说,他也未必优秀,现在,他鬼影无踪。你还是听我的劝,嫁给何文广吧!咱们一起回青岛去,那里还有咱们的大宅子,然后把咱爹娘都接到青岛去过好日子。现在,新世界夜总会砸了,岛城最大的夜总会就是花花世界。何文广前些天来腾州,哥领着你陪他吃饭的时候,他可是一直都在『色』『色』地看着你。哥心里明白,他喜欢你。妹子,听哥劝,好吗?咱们的钱差不多用完了,凌南天又不在人世了,军中没人会接济咱们的。冯云那贱人,又是只醋坛子,她现在肯定恨死你了,又岂会拿钱给你花?妹子,你改嫁,好吗?大哥现在花惯了钱了!没有钱,大哥不知怎么过日子呀?要不,你不嫁何文广也成,咱们回青岛,把那处大宅子卖掉?”
这黎建自从当了一回叛徒之后,吃喝玩乐习惯了。现在,他兜里没几个铜板了,还真不习惯。
再说,他天天逛窑子,夜夜换“新娘”,品尝各种不同体形的女人,快乐如仙,也真怕没钱之后不知咋样活?
黎小红看他醉熏熏的样子,便已难受,此时听他提起冯云,心里不仅是难受,还有一番裂心般的疼。
泪水再度涌上她的眼帘,喷薄欲出。
她冷冷地说道:“呸!你还是好自为之吧!哼,组织上迟早会处理你这个败类的。滚!”
她愤然地骂了他一句,便转身回房,反脚一踹,端在房门上。
房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黎小红反手移栓,把房门关得死死的。
黎建“哎呀”一声惨叫。
因为他靠房门太靠,在房门关上的刹那间,他的鼻子被关上的房门碰着了。
他惨叫一声,身子后退数步,伸手一『摸』鼻子,湿淋淋的,满手都是血。
黎建借着卫士的灯笼之光一看满手是血,不由勃然大怒,气恼而骂:“娘的,黎小红,你要不是我的亲妹,老子早把你卖到支院去了。呸,你算什么?你不就是一个贱货吗?你就不是一只破鞋吗?哼!你不就是傍上了凌南天吗?他现在死了,他再也不能罩着你了。呸,与何文广的这门亲事,你答应最好,不答应也得答应。哼,老子连聘礼都收下了,难道还能退还他不成呀?明儿,老子绑也要把你绑着去青岛,直接送你和何文广进洞房。”
他越骂越狠,越骂越解恨,骂着骂着,竟不当黎小红是他亲妹妹看待,骂得甚是难听。
也许他酒后想挨挨打吧。
他话音刚落。
他身旁的几名警卫员,再也忍不住了。
尽管这些警卫员颇为看不惯黎小红与冯云争男人,可他们毕竟是凌南天的亲信,平时可以忍着恼火。
现听黎建这么无良漫骂黎小红和凌南天,尤其是听不得黎建如此漫骂凌南天,他们个个都是怒发冲冠。
他们愤怒地相视一眼,然后凑在一起,头往一块凑,几张嘴使劲往灯笼里一吹气。
“呼……”
灯笼灭了。
黎建骂骂咧咧,忽然眼前一黑,忙问:“干嘛灭火?找死呀?老子毙了你们!”
他言罢,借着几分醉意,竟然真的伸手往腰间『摸』枪。
几名警卫员恼怒他说凌南天的坏话,恼怒他见利忘义,恼怒他如禽兽般地不把亲妹当一回事。
他们愤然地一扔灯笼,几只碗钵大的拳头,一起朝居中的黎建擂去。
“砰砰砰砰砰……咔嚓……啊呀……”
黎建本无功夫,身子也不壮实,兼之天天醉酒,夜夜上支院。他便是不喝醉酒,也不是任何一名警卫员的对手,何况此时他还醉熏熏的。
黑暗中,他又猝不及防,连挨数拳,腔骨给打断了,勒骨又裂了,牙齿掉了。
要不是他本能反应,伸手抱头护脸,恐怕腮骨也会断裂。
黎建连声惨叫,眼冒金星,萎倒在地上。
几名警卫员气恼而去,当即便离开了这处大宅,再也不当黎建的警卫员了。
他们找处旅馆住下,待第二天城门一开,便离城而去,前往莲青山,寻找大部队去了。
黎小红刚坐回床沿,气愤难平,胸口起伏,尚未落坐,忽听得房门外拳脚交加之声和黎建的惨叫声响,不由大吃一惊,急急转身,又去拉开房门。
房门外漆黑一团,黎建“哎呀哎呀”的惨叫声,让人听起来,感觉甚是恐怖。
黎小红颤声大喊:“来人,快来人啊!”
可是,一帮警卫员都跑开了。
只有一名老佣人和一名丫环颤颤地提着灯笼,从各自的厢房里跑出来,均是衣衫不整。
黎小红借着火光,这才看到黎建萎倒于房门前,满脸是血,腔骨都鼓起来了,身子有些变形。
谍战篇 奇事:被绑架后很平静
黎建虽然变坏了,但是,他毕竟是黎小红的亲哥哥。
骨肉情深,血浓于水。
妹子哪有不疼哥哥的?
黎建之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