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母亲会直接回古城等候自己,然后母子团聚。
所以,他拿到马匹之后,便沿着事先与冯氏父女商定的行走路线,由青岛经日照、临沂、枣庄,再往西南方向跑,一路上快马加鞭,抓紧回家。
他与冯氏父女,三人日夜兼程,每天仅在山林休息几个小时,也不进沿途的各个县城、市镇就餐,仅在山林里猎兽充饥,便又启程。
山东境内渐无战火,一路上没见什么异样。
三天之后,凌南天三人渐渐由鲁靠豫,途中开始看到不少衣衫褴褛的百姓,拖儿带女,结伴由西南往东北方向走。
一些村庄已无人住,某些沟洫,尸骸暴『露』。
“轰轰轰”的炮火声由远而近传来。
天空不时有飞机掠过,时而低飞。
“少爷,前几天,我在富士山听到小日本的对话,现在看来,他们的情报挺准的,炮声嗡响,军机掠空,大战肯定爆发了,咱们再往前走,得小心点。”一处山沟里,冯毅策马追上凌南天,出言相劝,语气忧郁,忧心忡忡。
惨痛篇 惨遭伏击(求收藏)
“难怪当年八国联军能打入咱们中国。现在的中国,唉,是自己给自己添麻烦啊!各路诸侯都在争地盘,都想自己当皇帝。难怪小鬼子想趁机占领我们中国。战『乱』之苦,后患奇多,民穷财尽,饿殍盈途。唉,回家之后,我得劝劝爹,不要再打了,早点归顺国民『政府』吧。想想东北军,为了民族大义,都能放下架子,改旗易帜。我们凌家,为什么就做不到呢?还是早点让国民『政府』统一中国,一致对付列强吧。”凌南天收收缰绳,放缓速度,看看不远处那些拖儿带女的、穿着破烂的、脸带饥『色』的人群,不由感慨万分。
“公子,这趟由日本回国,你真的成熟了很多,不仅学会了孝心,学会了思考,也学会了关注国计民生。看来,得多让一些人行剌你才行,磨难确实让人进步。”冯云趁机策马追上来,与凌南天并马齐驱,一手抓缰绳,一手翘起拇指称赞凌南天。
“云儿,你胡说什么呢?怎么说那些不吉利的话?”冯毅看到爱女追上来,便快马加鞭,有意快点,驰骋在前面,好让爱女与凌南天并马齐驱,交流思想,增进感情。
但是,他听得此言,便又收缰,勒马回首,喝斥爱女。
“哼!”冯云头一侧,翘起了小嘴,很不服气。
“师父,云儿说得对,你别怪她。多经历一些事情,确实对成长有利。这次回家之旅,虽然短暂,但是,咱们经历的事情不少,也确实让我思考了很多东西。尤其是让我想到,以后我得向爹娘多尽孝心。”凌南天这回却欣赏冯云所言,反劝冯毅别责怪冯云,还谈了点感想感受。
“嘻嘻,爹,公子都说我说得对了。你还想说什么?快走吧!今天晚上,咱们至少也要赶到芒山,明天就可以回到古城了。我想看看,到底是我们回家快,还是四夫人回家快?呵呵!”冯云得凌南天赞赏,其乐融融,格外开心,笑靥如花。
她俏脸生艳,更是明媚动人。
“驾……”她一拍马脖,松缰提速,瞬间越过冯毅,驰骋在最前面。
“唉!这个傻闺女……哦,公子,你追追云儿,我年纪大,体力不如你们年轻人,慢点就慢点吧。”冯毅怜悯地叹了口气,便回头催凌南天快点。
他心里还是希望凌南天与冯云并马齐驱,不时说说话,交流思想,增进感情。
他想:老夫一回到古城,便向凌雄提亲,让凌南天娶了云儿。老夫不是向往豪门生活,但愿闺女终身有托。
往后,老夫九泉之下,也不用牵挂担心云儿了。
反正他俩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是很深的,即便不是爱情,也慢慢可以将这份兄妹般的感情,转化为爱情。
他想到此,嘴边『露』出了微笑,当即也拍马脖,松缰提速,紧紧地跟着凌南天与冯云身后。
三人又快马加鞭,策马如飞。
当天下午,他们就满脸风尘地赶到了芒山东面。
距离芒山不远了。
在方圆千里的大平原上,突兀崛起十多座山峰。
这些山峰龙脉相连,犹如十多位仙女从天而降。
这就是芒山。
可谓山山有历史,洞洞有传奇,
自古以来,芒砀北峙,浍水南环,东接淮徐,西连梁宋,闭关则两河锁钥,设险则西楚咽喉,实为豫东之门户。
黄昏日落,红霞如火。
“驾……驾……驾……”
凌南天、冯氏父女看到了芒砀山,就兴奋异常,更是快马加鞭,驰骋如飞。
很快就要到家了。
他们阔别古城一年多,很想快点回到古城啊。
过了芒山,就快到古城了。
三人都是呼喝拍马,真希望**坐骑还能再快点。
“砰砰砰砰砰砰……轰轰轰……”
他们快到东面山脚之时,忽然山上的石丛中,隐藏着的十几个蒙面人一跃而起,有人向凌南天三人投手榴弹,有人开枪朝他们『射』击。
子弹溅击而来,呼啸掠过,煞是吓人。
手榴弹凌空冒烟扔下,炸得尘土飞扬,石屑四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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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爆炸声响。
霎时间硝烟弥漫,尘土飞扬,石屑四溅,乌烟瘴气。
“啊呀……嘶哑……砰砰……公子小心啊!”冲在最前面的冯云,一声惨叫,战马被炸死,侧跌而倒,惨嘶长鸣。
冯云也随马身倒地而倒,重重跌落山沟路边,左臂骨折,疼得她冷汗直流,俏脸发青。
但是,她从小随父习武,身手灵敏,虽然左臂骨折,却仍在着地惨叫的刹那间,仍然高喊,提醒身后不远处的凌南天要小心。
她关爱凌南天之情犹胜于自己。
她身子本能地翻滚,迅速翻落于一处草丛中,借草灌木丛石块的掩护,反手从腰间拔出一把左轮手枪。
“嘶哑……云儿……云儿……”后面的凌南天、冯云泣声而喊,即时落泪,生怕冯云惨遭不测。
他们俩人的战马长嘶一声,各自前蹄扬起,后蹄在地面上踏出数个马蹄坑。
凌南天、冯毅借战马扬蹄之时,各自双掌一按马鞍,一扔马缰,身子后躬,跃下马来,就地打滚。
“砰砰砰砰……”他们各自反手掏枪,各执两把手枪,瞬间开枪还击。
冯毅本是沙场老将,枪法神奇,武功超人。
凌南天虽然没有从军,但生于军门,长于军门,从小好动,也时常玩玩家里的各种枪械、骑骑各种战马。
“啊啊啊啊……”四名从石丛中跃身而出的蒙面人,即时各中一枪,惨叫而倒,在尘雾中溅血,翻滚下山沟路边。
“扔手榴弹,炸死他们。”蒙面人中,忽然有人高喊。
“嗖嗖嗖……”那人话音刚落,便有数人扔手榴弹而下,掷向冯毅与凌南天翻滚之处。
“砰砰砰……”凌南天反手按枪口于地,双脚撩起,踢向掷来的两颗手榴弹,冯毅抓起一块石头也掷向那颗扔来的手榴弹。
三颗手榴弹被凌南天双脚、冯毅抛掷的石块反踢、反砸得而倒飞回去,倒跌入山腰下石丛中的那群蒙面人的藏身之处。
“轰轰轰……啊呀啊呀啊呀……”
几名蒙面人被炸得血肉横飞,血雨凌空飘洒,骨碎『乱』弹。
相距不远的侧旁石丛后的蒙面人吓得急急趴在石丛后面,本能地抱头护身。
惨痛篇 兄弟相残
“嘶哑……得得得……”
一阵爆炸声,一阵枪声,将凌南天与冯毅的两匹战马,吓得『乱』蹦『乱』跑,不一会便逃离了现场,往回跑了。
“娘的,你们几个继续开枪,先阻击他们,用火力压住他们。你们几个,各把几颗手榴弹捆在一起,再扔下去,这样威力更大,重量更重。看他们还有何能耐把手榴弹再踢回来?哼!大少爷说了,一定要将凌南天宰掉。这个贱种,竟然勾结日本武士来行剌老爷。要不是这个死贱种,老爷也不会身负重伤。”蒙面人中的首脑又开腔说话了,指挥所剩下的六七名蒙面人作战。
他声音很大,骂骂咧咧,粗言脏语,于枪声中仍然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砰砰砰……”那些蒙面人接令,便继续开枪朝凌南天『射』击,而且火力多集中『射』向凌南天。
他们使用的枪全是“盒子炮”,反应很快,动作很快。
“甘如龙?大少爷的副官?大少爷真要杀三少爷?三少爷勾结小日本暗杀老爷,老爷负了重伤?这……怎么可能?……啊呀……”冯毅闻声辨人,吃惊异常,听出那个人便是凌霸天的副官甘如龙。
他就那么一怔一迟疑之间,身体在山沟里滞滚了一下,左肩膀便中了一枪,惨叫了一声。
他又本能地翻滚起来,闪避子弹,不时握枪反击。
“砰砰砰……”
“甘如龙?大哥的副官?大哥真的派人来杀我?还编这样的借口?什么?我爹受了重伤?这……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和大哥虽然同父异母,但也是亲兄弟呀!爹又当不了皇帝,这样争位有什么意思?就算争到了爹的位子,控制了兵权,那又有什么意义?我本来就不争,我本来就没从军,我何来野心?”凌南天也是闻声而惊,心头一阵巨痛,冷汗直流,双手发抖,双脚发颤。
“难道我在归国途中,在邮轮遭遇到的行剌真是大哥派人干的?难道上天真要我们兄弟相残?”他躲在一处垒土和一块大石后,低头望望手中的黄金手枪,脑际间掠过了在邮轮上那些杀手握着这把特殊手枪杀自己的过程。
仿佛再次印证了凌霸天要杀凌南天似的。
“爹……你在哪?爹……你可千万别有事!呜呜……”冯云蓦听冯毅惨叫声响,吓哭了。
遇敌不可怕,自己负伤也不可怕,最可怕的是怕亲人离自己而去。
“师父……冯叔叔……你伤势怎么样?云儿,你怎么样?快先躲起来,寻机反击!快!”凌南天闻冯毅惨叫声响,即时惊醒,也是泣声惊呼。
他虽然没有从军经历,但是,他从小爱打架贪玩,也练就了机敏的脑瓜。
他反应很快,把打架的经验用在小型战场上了。
“砰砰砰砰……”
因为尘雾大,硝烟弥漫,蒙面人看不清楚凌南天的具体藏身所在,但是,能够听声辨别大概位置。
他们居高临下,又一起朝凌南天开枪。
“盒子炮”又好用也实在,板机连扣,子弹连发。
七把“盒子炮”同时朝凌南天藏身之处开火,威力不亚于一挺轻机关枪。
子弹呼啸,猎猎作响,击石石碎,溅土尘扬。
惨痛篇 悍将来救
凌南天伏于小垒土堆下面,动弹不得,根本就别提还想开枪还击了。
他伤感于兄弟相残,担心父亲之伤势,命悬于弹雨之中,危在旦夕。
“得得得……驾……”
“得得得……驾……”
便在此时,山沟路的南面,一队人马驰骋而来。
“捆好手榴弹没有?快扔下去,快!娘的,这么慢,怎么才捆好一捆,扔下去,给老子扔下去,炸死凌南天,快!”甘如龙这回是紧张地问他手下的蒙面人。
他语气急促,气急败坏。
“砰……”
“哎呀……”
好象,甘如龙还踢了一名蒙面人一脚。
“你,跟我来,从侧面下去,抄他们的后路。”甘如龙一脚踢了一名蒙面捆手榴弹的蒙面人,便又指指不远处的一名蒙面人,要那人跟着他从侧面下山,去杀凌南天。
那名蒙面人忍痛起身,举起一捆手榴弹,就要扔向山沟路旁的凌南天。
“砰砰砰……”
“轰……啊啊啊……”
岂料,由远而近,驰骋而来的马队,数人同时举枪『射』击,数粒子弹同时击在那名欲扔一捆手榴弹的蒙面人身上,打得他的身体穿了十几个洞。
那蒙面人连声惨叫,拿不住手榴弹,那一捆被他拉了栓、正冒烟的手榴弹,掉落在他自己跟前的石丛沟里,即时爆炸,反将他炸得飘飞起来。
肢离骨散。
血雨飘洒。
几颗手榴弹捆起来,一起爆炸的威力,远远胜过一颗手榴弹爆炸的威力,不仅在那名蒙面人自己身前炸开一个坑,还溅得石块『乱』飞,横砸、倒砸他身旁不远的蒙面人。
几乎同时,有三四名蒙面人被炸死或是被石块横砸而死,有两名蒙面人失胳膊缺腿了。
还有一名蒙面人被弹片击瞎了双眼,双手扔枪,捂眼伏地哀嚎起来。
硝烟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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