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而打前站的。我不能只为了凌南天一个人,而放弃收揽中国民心的机会。”田中樱子刚刚有些抛开怨气的想法,但闻“韩丹”二字,心头又恼火起来,又恼恨凌南天起来。
醋意弥漫心间,仇恨再次盖住了理智。
“不!不是的!凌南天不可能是缩头乌龟。以前,他冒着通辑犯身份的危险,尚且敢公开他的身份,与白虎帮、斧头帮、青龙帮、大刀会、铁棍帮对决,扬岛城正气,迫使各匪帮不敢在岛城收取保护费,减轻了老百姓的负担。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缩头乌龟呢?我想,他之所以没来青岛与小日本比武,完全是因为他屯兵于莲青山,统兵治军,不便前来青岛之缘故。”黎小红脸有泪痕,拼命摇头,反替凌南天说起好话来。
“小红,凌南天不是东西,他已经结婚了。你还恋着他这个人渣干嘛?你长得这么漂亮,且还年青,才十八岁,又不是没有男人要你?我每次陪你走出大学校门,我都发现你的回头率好高啊!哎呀,你真是气死我了。我都给你讲了一千多遍道理了,你咋就那么不开窍?唉,你呀,你真是缺心眼!难怪你会被凌南天那个畜生玩弄的。你看看人家韩丹,说走就走,根本不回头,就当凌南天不存在似的,就当从来没认识凌南天似的。”梁丽娟一听,气得胖脸煞白,当即怒骂黎小红,又用手指头戳了黎小红的脑门一下。
“呜呜呜呜…………”黎小红被梁丽娟如此一骂,触动心事,伤感而泣,泪如雨下。
田中樱子依据所传闻中的相貌,分辨出了梁丽娟与黎小红。
她满怀醋意,也对黎小红恨之入骨,真想上前拧死黎小红。
但是,当街人多,她又不便行凶。
“我们走!”于是,她便下令众人,离开“风情”楼前。
田中樱子跨步而走之时,忽然一阵心疼,珠泪滑落而下。
谍战篇 最毒妇人心之一
忧伤和茫然,层层堆积于田中樱子的心头,又和着她满怀的醋意,幻化成颗颗仇视的子弹,再次击伤了她心底那份软软的疼。
田中樱子脚步踉跄了一下。
忽然。她从心底里冒出一个阴毒且很可怕的想法来:我要杀光凌南天所有爱过和碰过的女人,让凌南天痛不欲生。
嗯!就从黎小红杀起,一直杀到凌南天身边没有女人为止。
恶毒的念头应运而生。
于是,田中樱子便放缓了脚步,且不时回头看看身后不远处的黎小红,留意黎小红的相貌及身材、衣着。
田中樱子回到旅馆之后,她抓笔画下了黎小红的素描像。
然后,她喝令梅川内酷和江郎才俊二人,拿着画像,满大街去寻找黎小红、打听黎小红的下落,寻机猎杀黎小红,实施她要先杀光凌南天碰过的所有的女人的计划,以泄她心头之愤与恨。
骄阳似火,天气闷热。
黎小红很久没回城西文昌街的周宅了,看看“风情”楼没什么变化之后,便提出要回家一趟看看。
“算了吧,我感觉好像要下雨了。再说,你那位大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可能在鬼混呢!咱们回去,要是碰上他又在鬼混,岂不是很尴尬?”梁丽娟明确表示反对,并漫骂黎建不是东西。
“回去一趟吧,我煮好吃的给你吃。好吗?我可是乡下人,会做很多好吃的东西。我大哥虽然没出息,可他毕竟是我大哥,总不能不管他的生死吧?”黎小红抹抹泪水,便以美食为诱饵,引导梁丽娟回周宅。
梁丽娟是胖人。
胖人爱食。
于是,梁丽娟便也答应了,随即陪黎小红一起回周宅。
乌云盖顶,天『色』暗了下来。
一阵风刮来,树叶摇晃,尘土飞扬。
“滴哒滴哒滴哒滴哒滴哒……………………”
豆大的雨点落下来,在地上溅起了一朵朵水花。
“好凉快…………哈哈哈哈…………”
两人纵跃蹿跳,淋了个落汤鸡,却嘻嘻哈哈地跑回了周宅。
“唔……不要嘛,你都来两次了,凡凡的腿都麻了……”
“哈哈,来来来,再给你加钱,三块大洋,再来一次……”
“噢……哦……啊……”
正厅里面的大房里,传来一阵娇『吟』声,男女的打情骂俏声。
梁丽娟跑入大厅,闻此之声后,胖脸不由一阵通红。
黎小红脸『色』陡变。
她听声音便知,是她的哥哥黎建从“迎春楼”带回女人在做那事了。
于是,她便急拉梁丽娟跑到旁侧厢房里更衣。
“小红,你哥哥……唉,真不象一个革命者。”梁丽娟随黎小红跑到厢房,便责怪黎建起来。
“男人好象特喜欢做那事。唉,没办法,我也管不了他。随他的便吧。对不起啊,象你这样的身材,我家只有以前那个黄婶的衣服合你穿了。”黎小红无奈地叹了口气,便从衣柜里拿起几件旧衣服,递与梁丽娟。
然后,她除衣换衣,抹擦头发。
便在此时,两个蒙面人身被雨衣斗蓬,蹿进了周宅。
这两个蒙面人,便是梅川内酷、江郎才俊。
他们是奉田中樱子之命,前来暗杀黎小红的。
可他们冒雨翻墙进入周宅的时候,蹑手蹑脚地走进厅堂时,却听了厅堂里正房里传出一阵『吟』声,不由面面相觑。
梅川内酷、江郎才俊相视一眼,尽管不敢确定里面传出的女人『吟』声是否是黎小红发出的,但是,他们仍然决定还是破门而入,杀了黎小红再说。
“砰砰……”于是,两人同时抬脚,踹向房门,房门立塌。
黎建正伏于支女身上,卖力使劲地运动着,挥汗如雨,闻得房门声响,他吓得从支女身上翻滚而下。
但是,他的脖子却瞬间被梅川内酷捏住。
“啊呀……我的娘……”支女光着身子,吓得“哇哇”大叫起来,掩脸坐于床角,抓过被单遮身。
“黎小红呢?”梅川内酷低沉喝问黎建,目『露』凶光。
“我……我不知道……她……可能在学校里……”黎建战战兢兢,颤声回话,浑身哆嗦。
他刚才坚挺的粗棍子,吓得立时便缩成了乌龟状。
“胡说!我们看着她回来的。快说,她在哪里?”梅川内酷气恼地大喝了一句。
“我……我真不知道……你也看到了,我在与凡凡做这事……对你们进来,我尚且没感觉,何况……她……有没有回来?我……我哪能……知道呀?”黎建吓得脸『色』煞白,结结巴巴,双目无神。
他意识到妹妹惹事了,可是,他也怕自己被宰了。
“快宰了他们,与他们废什么话呀?”江郎才俊『色』『色』地望着支女的身子,自己的身子也是一阵火热起来,不耐烦地朝梅川内酷喝了一句。
“住手!”便在此时,房门外又蹿进了两个人来,为首一人大喝一声,当即掏枪而出。
“嗖……”江郎才俊大吃一惊,急将手中匕首掷向来人。
“砰砰……”来人侧身一闪,开枪『射』击。
其身后之人萎身一矮,闪过匕首,也掏枪而出。
两声枪响。
梅川内酷松开黎建的脖子,急与江郎才俊就地一滚,又横腿扫向房门的来人。
“砰砰……”来人纵身跃起,闪过两腿,其身后之人虽然萎着身子,却也开枪『射』击。
“啊呀啊呀……嗖……啊呀……”
梅川内酷与江郎才俊二人的肩膀,各中了一枪,但是,梅川内酷也趁机将手中的匕首掷向此人,也击中此人的右臂。
江郎才俊二人趁机翻滚入床底下,掏枪『射』击。
来者二人急也翻滚而出,退出了房门,各闪房门外的一侧。
其中一人,大喝一声:“同志们,将院子里围起来。”
随即,房外便响起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梅川内酷、江郎才俊听得杂『乱』的脚步声响起,便知来者人多、枪多,不敢恋战,便边开枪,边从床底下翻滚而出,然后纵身一跃,跳窗而去。
谍战篇 穷寇勿追
“扑通……扑通……”
梅川内酷与江郎才俊俩人然后从后院翻墙而出,跳入院后的池塘里,游水而跑,怆惶逃蹿。
一帮持枪之人,追至后院。
“老洪,还追吗?”那个右臂还扎着匕首、滴着血的受伤之人,便问为首之人。
原来,老洪便是洪武。
是洪武、龚品率三团到了青岛。
他们俩人让团部参谋长率部潜往崂山。
然后,他们俩人率警卫排乔装混入了城,也到了周宅,恰好救下了黎建、黎小红、梁丽娟及那名支女。
受伤之人便是龚品。
“俗话说,穷寇勿追!不追了,雨下得太大。再说,咱们这次也不是惹事来的,除了护送李书记回胶东,还有任务,就是替凌三少打前站来的。辛排长,派人去警戒。”洪武追出后院,也被雨水淋了个落汤鸡。
他应了龚品一句,便挥手喝令警卫排排长辛海分派士兵冒雨去警戒。
然后,他扶着受了伤的龚品回到了前厅,为龚品拔下匕首,为其包扎伤口止血。
此时,黎建已穿好衣服,并将支女打发走了。
他看到洪武、龚品率队进来,不由满脸通红,赶紧烧水倒茶,一声也不敢吭。
黎建的那幕丑态,毕竟让洪武、龚品看到了。
所以,他很不自在,生怕洪武告密,向上级汇报他的丑事。
“洪团长,谢谢您们相救!”此时,梁丽娟也穿好衣服,拉着黎小红赶到了客厅。
“凌……南……南……南天同志呢?”黎小红苍白的俏脸升腾起点点红晕,东张西望一会,没有发现凌南天在场,便结结巴巴地问洪武。
她以为凌南天也来了,真想马上见到凌南天。
“他可能明、后天会来青岛。据情报,东北那边来了三个人,其中一位叫田飞燕的姑娘,策动胶东武盟,扬言要杀三少爷,并到处发邀请函,煸动武林,准备围攻莲青山……”洪武看到黎小红安然无事,松了口气,便把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告诉了黎小红,只是隐去了情报来源及凌南天与田飞燕的情事。
“不会吧?田飞燕?那天,我在码头瞧她打白虎帮和斧头帮的恶徒的。她挺好挺漂亮的,她怎么会策动武林中人去杀凌南天呢?”梁丽娟感觉此事不可思议,反问了洪武一句。
“哗!太好了!洪团长,你坐会。哦,让我大哥找些衣服给你们换。我现在去做饭……”黎小红闻得凌南天会来青岛,高兴得又蹦又跳,热情招呼洪武,转身跑去后厨生火做饭了。
她跑到后厨,点燃柴火之时,自己也是浑身发热。
她心里暗道:南天啊南天,你快来呀,我想死你了。我都半年没和你睡过了,我的身子真是难熬啊!嘻嘻,不知道他来到青岛之后,又会用什么样的花样弄我呢?
火光映着她红红的俏脸。
厅堂里。
“世事难料啊!”洪武含糊其辞,应了梁丽娟一句。
“难道田飞燕又是凌南天以前的女朋友?因爱生恨?要真是那样,那么,韩丹离开凌南天还真是对的。哼!男人就是没有一个好东西!”可梁丽娟没事做,还是喋喋不休地问洪武。
言语中,她又含沙『射』影地讽刺黎建,恨恨地瞪了他一眼。
黎建急忙移开目光,红着脸,别过头去了。
洪武没再吭声,饭后吩咐龚品率警卫排一半人出城,先回崂山,自己则是暂住于周宅,等候凌南天的到来。
腾州。
城区北侧远离闹市的僻静处,有一所外朴内秀的庭院式馆舍。馆舍外黛瓦粉墙,馆舍内素净清雅,修竹绕翠,花圃飘香,荷池云影。
这是潜伏于腾州城内的特工人员铜锤为林依依所租住的一处馆舍。在林依依几天细心的照料和安抚下,精神有些失常的犬养智子,稍稍恢复了些许精神状态。
此时此刻,两人在庭院里散步。
“娘,领我去莲青山见南天,好吗?”犬养智子默默走了一会,便侧目而视林依依,再次提出请求。
“菲菲啊,南天这是关心你啊。莲青山上生活清苦,所以,他才让我领着你到腾州来安胎的。我是他的母亲,我亲自在此作陪,难道你还不相信他对你是真心的?城里毕竟是城里,『药』物、营养,较为齐全。你啊,你的肚子可不是一般的肚子啊!那是中日友谊的结晶。你把胎儿安好,把孩子好好地生下来,争取生个大胖小子,那才是我们凌家的大事。”林依